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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葬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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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意外的晴朗,一点儿也没有葬礼时阴郁的气氛。
一天的法式,由美子姐姐穿着黑色和服,以家长的身份接待着前来悼念的人。
意外的是,手冢的爷爷带着几个当年的老部下,和一些便衣警卫,也来到了灵堂祭拜。
手冢跟在爷爷和妈妈的身后,看了看一直跟在由美子身边的黑衣男人,不觉皱眉。那男人,脸上有道疤,盘亘在左眼睑,看起来不狰狞,反而增添了一抹硬汉的味道。
不二跟在姐姐后面,上前来招呼手冢一家。
“节哀顺变。”手冢爷爷难得的轻声安慰,没有了往日里的那种压迫感。
不二深深行礼,也没搭话。
彩菜子泪湿了双眼,自己从小的玩伴儿,就这样去了,她还沉浸在震惊和悲痛中。
“彩菜子阿姨,”不二上前,握住了彩菜子的手,“相信妈妈和爸爸,现在都很幸福安宁。”温柔的一笑,让彩菜子顿时泣不成声。
手冢扶住母亲,对着由美子微微行礼,然后带着母亲出了灵堂。这里的气氛,会让母亲情绪更加失控。
“接下来。。。。”手冢国一思量着,问由美子。
“周助和裕泰会有我照顾,爷爷不用担心。”由美子说的异常坚定。那种决绝,让不二凄然一笑。抱着母亲照片哭了一整天的裕泰撇了撇嘴,咬住了下唇。
国一爷爷郑重的点了点头,“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来找彩菜子。手冢家一定会尽力。”
“多谢!”由美子姐姐还是沉着一张脸,中规中矩,不冷不热的回答。
终于送走了所有人,不二来到门外,深深吸了口气。晚风微凉啊~~~
“Fuji。”身后的声音响起,不二转过头。
“Tetsuka。。。”沉吟般,不二牢牢盯着手冢看了一会儿,“还没回去?”拉松了黑色的领带。
手冢沉默,没回去,原因,天才的他自然清楚。今天的这身黑西装,让他看起来更加瘦弱。一直都睁开的蓝眼,脸上没有任何笑意。这样的他,他还不习惯见到。
犹豫着,上前一步,正要伸出手。
“手冢,别过来。”带着点儿苦笑的声音,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的双臂有些发抖。
愣住,手冢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手。他尊重他的选择。
带着点儿感激的笑意,不二对着手冢微微欠身,算是行礼,告别。决定了要独自面对的事情,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怀抱。即便是他,这次也不行。
看着远去的背影,手冢有追上去紧紧抱住那个人的冲动。总感觉,他要离开,去到他再也抓不到的地方。想着,眼眶竟湿润。自嘲的摇了摇头,对于他,好像目前,也只能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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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我绝不允许!”不二前所未有的大吼,吵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裕泰。
急急起身,奔出房间,就看不二拦在了由美子姐姐身前。由美子姐姐还是穿着那黑色的和服,腰间多出了一把长长的武士刀。从葬礼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男人,正在楼下等着她。
看着不二还和由美子争执着什么,裕泰来到两人身前,“哥。。。。姐。。。。”
“回房去!”两人同时转头,对着裕泰吼到。蓝眼里的冰冷,如出一辙。
裕泰闷闷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要去也是我去。我是长男。”不二一把握住了刀柄。坚决不肯让步。
“周助,你还没成年,而且,向来就不曾参与。”由美子姐姐瞥了他一眼,轻笑道。
“与这个应该没关系吧?”不二也笑,今天,是绝对不打算让步。
“现在组里需要稳定,这些年,我毕竟比你知道的多些。”由美子姐姐顿了顿,“还是,你想看到血流成河?把裕泰也搭进去?”
不二一颤,咬了咬下唇,慢慢松开了手。
由美子绕过他,下楼。
看着姐姐后颈上微微露出顶端的青龙刺青,不二开了口,“我放弃,但是我有前提。”
由美子在楼梯上停住,没有回头,想了一想,“随你。从现在起,接受训练。部活结束后,景吾家的车会去接你。”说罢,下楼,刀疤脸男人对着她恭敬的行礼,把外敞披在她身上。
看着姐姐离去,不二像断了线的木偶,倒在了床上。景吾的车吗?不愧是姐姐,这样一来,就可以掩人耳目了吗?
可是,有人会不好受吧?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啊。纵使是天才,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呢。想着,轻笑出声,起身,收拾行装,叮嘱了裕泰要按时回校,一路小跑着赶去晨练。心情不好的情况下,他不想被冰山脸冻僵。
才出门不远,就见那个人已经等在了街口。微微一笑,冲着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