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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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就在唐烨认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的时候，狐羽做出了让所有人呆掉的举动——
他吻了唐烨。
等唐烨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狐羽抚在自己身上，嘴唇上冰凉的触感，让唐烨整个脑袋快要炸开。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情愫在心里疯狂滋长，想要一直留住这柔软得不象话的触感……
意识慢慢回到唐烨的身体里。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好像有百花在体内盛开，万物又开始复苏。可是这种感觉唐烨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那一丝冰凉就离开了，消失地无影无踪。好似一个梦，一个美好得不真切的梦。再次仰望的时候，只有狐羽脸上那似有似无的笑，美丽地动人心魄。
唐烨朝着狐羽伸出了手，他看见他的五指……等等，他的手？伸向空中的是他的手！？唐烨将手放到自己眼前晃了晃，他确实看到了自己的手没错！这么说，他能看见了！唐烨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身体晃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上。他现在身体很虚弱他知道，但是他实在太激动了。
“我眼睛好了！？”
唐烨难以置信地望向狐羽，果然他能看见那个家伙一脸得意地用狐狸眼睛瞟着自己。不是错觉，他真的看见了！
“看来他对你很重要嘛。”
花裘眼中流露出的杀气显而易见。没想到狐羽竟然会愿意消耗自己的精气来救一个人类，还是一个除妖师。看来这个家伙对狐羽来说一定意义非凡，如果杀了他的话……就算对付不了狐羽，他也要狐羽也尝尝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说着左手一晃，数条藤蔓飞向空中朝着唐烨的方向飞去。狐羽一闪身，急忙拉着唐烨躲过了花裘的攻击。
“你们花族的人还真是勇敢呢。就快灭族了，还要赶着来送死。”
“你闭嘴！”
花芢看到花裘因为痛苦而紧握双拳，不禁愤怒起来：
“九尾，当年要不是你为了一己私欲杀了我们花族1000只花妖，我们怎么会落得被灭族的下场！花裘哥哥的亲人也不会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痛苦这么多年！”
唐烨听了花芢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看样子之前狐妖说自己杀了1000只花妖的事果然不假，现在人家找上门了，按理说确实是狐羽理亏，可是……唐烨扶着旁边的树，尽管被藤蔓弄出的伤口还很痛，但自己却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复原着，就连眼睛也完全康复了。这家伙到底耗费了自己多少精力才……看着前面对花妖露出不屑目光的狐羽，唐烨第一次觉得自己……混乱了。
“哼，不过区区1000只花妖，本大人就是将你们花妖族灭族了你们又能奈我何？想报仇尽管放马过来，少在这儿唧唧歪歪！”
狐羽嘲讽的语气当即惹怒了花裘和花芢。两人变出藤蔓，升至高空，朝着狐羽飞身而去。狐羽一闪开，地面立刻被藤蔓轰出了几个大洞。这时，花裘忽然改变了方向，将化成利剑的藤蔓向唐烨攻击过去，没有青铜剑在在手的唐烨条件反射似的用手臂遮挡，千钧一发之际，狐羽变出一条狐狸尾巴将花裘的藤蔓卷住，唐烨有惊无险。
飞身至唐烨面前，狐羽看着两只花妖的眼神变得森冷起来——
“本来还想给你们花族留下一点血脉的，看来不必了。”
唐烨站在狐羽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得到他话中的杀气，就像是上次他对自己起了杀心一样，尖锐得令人背脊发凉。唐烨刚想上前阻止，一阵白烟，狐羽身后已经又多出了两条尾巴。一眨眼，狐羽朝着花裘和花芢毫不留情地发动了攻击。
花裘和花芢自然不是狐羽对手，很快便受伤落地。花裘和花芢瘫倒在地上，全身布满血痕。
还没等两人缓过气来，狐羽伸出尾巴一扫，花芢就沿着地面滑到了悬崖边，却在掉下悬崖之前，被狐羽用尾巴缠住脖子，升至高空。只要尾巴一松，花芢就会跌下悬崖，粉身碎骨。或者被拧断脖子。花裘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起身体，想要朝花芢的方向爬去。
“放开他……放了芢芢……”
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他从没如此痛恨过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把花芢牵扯进来，他也不会……
可是狐羽全然不理会，只是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你不是想让我尝尝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么？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吧？”
虽然嘴上说的是问句，手上却兀自加重了力道，只需再使出一个拳头的力量，花芢的头颅便会和身体分离。
“不要！（别杀他！）”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只不过一个来自花裘，而另一个来自一直沉默着的唐烨。
狐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唐烨。
唐烨慢慢走向狐羽：
“放过他们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看了眼已经奄奄一息的花芢，有些气短。唐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花芢痛苦无助的表情就这样起了慈悲之心。明明他们都是妖怪，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与自己无关不是么……可是一想到他们亲眼看见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就好像自己小时候亲眼看见师父死在自己面前一样……而且他不明白，那个看着小孩子可以笑得一脸温柔，为了救自己甘愿损耗自己的精气，和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狐羽不知唐烨心中所想，只是盯着唐烨的眼神越发冰冷了。唐烨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却依是固执地不肯回避他的目光。
狐羽不明所以地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眼神凌厉。
“哼，该死的除妖师，别以为本大人让你多活了两天，你就可以管本大人的闲事了。你了解我多少？我九尾做的事从没后悔过！有本事你就收了我，再多嘴的话连你也不放过！“
唐烨一时愣住了。果然是自己太傻了，才会以为这只狐狸对自己有那么些不同。原来只不过是把自己当无聊时的消遣而已吧……心里的失落一下转为前所未有的愤怒。妖就是妖，他怎么可能期待妖有什么人性呢！
“九尾狐妖，我再问一遍你放还是不放？”
唐烨瞪着狐羽，眼中满是失望。狐羽一阵冷笑：
“放过他们？做梦！”
说着狐羽收紧了狐狸尾巴。
也就是同一时刻，花裘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突然跃至空中朝着狐羽撒了一把花粉。粉末飘散，狐羽打了个喷嚏，尾巴一松，便朝花裘袭去。花芢掉了下去，下面是万丈深渊，摔下去肯定必死无疑。
就在花芢以为自己会命丧于此之际，忽然有人拉住了自己，碎石从自己身边滚落。花芢抬头一看，竟然是唐烨！
“你放开我吧，不然你也会掉下去的！”
“不放……”
唐烨涨红了脸，青筋尽显，却仍是不肯松手。
狐羽故意忽略了悬崖边快要支撑不住的两人，斜眼盯着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的花裘：
“死到临头还妄想做无谓之争。”
冷酷的声音仿佛就在花裘的耳边响起。花裘有气无力地瞪着狐羽，狐羽慢慢走到他面前。突然，一道强光向狐羽射来。狐羽下意识地侧过头向后退了一步，等转回来的时候，花裘已经不在眼前了。一个身穿道袍的人搂着花裘消失在树林中。
穷寇莫追，一直是狐羽的原则，而且……狐羽转过身去。正好看见花芢抓住唐烨的手——
“除妖师，你是个好人，花芢不想连累你……”
花芢的声音有些发抖，随即便看到他用尽自己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拧开唐烨的手。
“花妖你别做傻事！”
唐烨一时情急，身体前倾想要抓住花芢，谁知悬崖边的落石一滑，唐烨跟着花芢一起落下了山崖。
“笨蛋！”
狐羽心里一惊，连忙飞向悬崖，身后的尾巴张至高空，然后狐羽朝着唐烨的方向飞去。在唐烨还在半空之时，狐羽用尾巴将唐烨卷起来，飞身钻进了山石里边一个凸显出来的岩洞中。而花芢早已像风一样急速下降，不知去向。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