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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医治 ...

  •   医治

      彩霞满天,晚风轻抚。
      苏菡四人慢慢地走在前往客栈的路上。
      然而,就在快到客栈时,一路上都很兴奋的苏菡却安静了下来。
      她松开了紧握萧墨的手,有一些胆怯地站在萧墨身后。
      萧墨察觉到苏菡的异样,转过身对苏菡说:“菡儿,怎么了?”

      苏菡扭扭捏捏,不知怎么开口。突然间,一阵风吹过,苏菡的发丝扬起,黏在脸上。萧墨宠溺地将那根发丝绾至苏菡耳后,而苏菡的脸则涨的更红了。
      苏菡低下头,小声地说:“萧墨,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萧墨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苏菡。
      苏菡用极轻微的声音说:“我……我碰到君清婉了。”

      然而,萧墨却笑着说:“我知道。”
      “你知道?”苏菡抬头,睁大眼睛看着萧墨。
      “恩。太子的隐卫不是吃干饭的。”
      “啊——”苏菡无力地叫了声,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萧墨揉了揉苏菡的头发,说:“不过,我很高兴,你能自己告诉我。”
      苏菡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你,你和她关系很好吧……”
      萧墨却用戏谑的语气说:“菡儿,你吃醋了?”

      “什么吃醋?”苏菡故意装成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又没有饺子。”
      而萧墨却似乎并没有被苏菡逗笑,反倒正经地说:“菡儿,清婉,她是我妹妹。”
      苏菡不甘心地问道:“可是——她,她可不这么想呢。而且,你好多妹妹啊。”
      这时,萧墨嘴角划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刮了下苏菡小巧的鼻子,说:“还不承认。”随后,他又说:“这些事,我会处理的。”

      苏菡还想再说什么,客栈里却飞奔出一个紫色的身影,正是莫潋。她压根就没有顾及周围暧昧的气氛,一把抱住了苏菡,哭哭啼啼地说:“阿菡,你终于回来了!”
      苏菡被抱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立定,莫潋这才擦擦眼睛说:“阿菡,这两个人是谁啊?”
      而此时,原来并未说话的韩胥却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挡在莫潋和苏菡中间。殷勤地对莫潋自我介绍,“我,我叫韩胥。伍子胥的胥。”
      莫潋疑惑地看了一眼激动地韩胥,嘴里念念有词,“含蓄……很奔放嘛。”说罢,用力地拍了下韩胥的肩膀,说:“我,莫潋。请多指教!”
      韩胥嘴里傻傻地说道;“小潋潋。”随即,他便遭到了周围一群人的鄙视,尤其是莫潋。莫潋有些害怕,退后对苏菡说;“你这位朋友有病吧!”
      苏菡很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不正常。”

      然而,韩胥却并没有知难而退,更是粘过去对莫潋说:“小潋潋,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生日什么时候?……”
      莫潋看见韩胥这副模样,早就吓得扔了苏菡逃跑。而韩胥却像牛皮糖一样,莫潋跑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一边追还一边喊着:“小潋潋,别跑啊!你喜欢什么?”
      而莫潋却跑的更快,“神经病啊!滚!”
      苏菡看见他们这样,觉得很好玩,便也笑出了声。
      而她又觉得不解,便偏过头问萧墨:“韩胥…….怎么了?生病了?”
      萧墨淡淡地回答,“恩。恐怕是要害相思病了。”

      而此时,客栈里却传来一阵清雅的声响,君清婉盈盈走了出来,眉目如画,清丽难言。她看见苏菡和萧墨站在一起,秀眉微蹙,却马上又换成欣喜:“墨哥哥,你到底是来了。”
      萧墨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清婉。”
      随后,君清婉看了眼苏菡,关切地问:“小菡是不是在城外发生什么事了?”
      苏菡摆摆手,说:“没什么,不用担心。”然后,苏菡指了指萧墨说:“他救了我。”

      “原来是这样。那我替小菡谢谢墨哥哥。”说完,君清婉不留痕迹地将苏菡拉到自己身后,而自己却走近萧墨:“墨哥哥,舟车劳累,赶快去歇息吧。”说完,便伸手要挽着萧墨进去。
      而萧墨表面上同意,实则不留痕迹地走到苏菡身边,说:“菡儿,你也早点休息吧。”
      苏菡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君清婉,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她。

      萧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宽大的衣袖下,已然握紧了苏菡的手,让苏菡无法动弹。这时,苏菡已是骑虎难下,只好把小华拉来当挡箭牌。
      “清婉,这个孩子的母亲走了,现在我来照顾她。小华,叫君姐姐。”
      小华虽然满脸的不情愿,也只好说:“君姐姐。”
      君清婉爱怜地抚摸了下那孩子的头,柔柔地说道:“小华乖。”
      随后,苏菡便想让萧墨放手,自己先和小华进去,奈何萧墨怎么也不松手。一时间,苏菡低声说:“放手!”
      萧墨却是冷冷地看了苏菡一眼,“我说过,我不会放手。”
      虽然,他们在争辩,可在别人眼里却像是打情骂俏。

      这时,君清婉好像受不了了,走过来和萧墨说:“墨哥哥,清婉累了,先去休息了。”
      说罢,便捂着脸跑进去了。而茉裳看见小姐这么伤心,一下子全明白了。她狠狠地瞪了苏菡一眼,说:“你明明知道小姐——还这样,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苏菡正想要解释,茉裳已经跑了进去。
      苏菡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头,说:“怎么会这样呢?都搞砸了。”又想到手还被萧墨牵着,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都怪你。让你松手还不松!”
      萧墨却没有生气,而是略有点无奈地对苏菡说:“菡儿,这是迟早的事。”
      苏菡很生气,“什么迟早的事!明明你就是不顾清婉的感受!”说罢,便用力甩掉了萧墨的手,拉着小华走了进去。
      而门外的萧墨,只好微微叹了口气,拂了佛衣袖,也走了进去。

      苏菡贸贸然地想要去和君清婉解释清楚,可又不知如何解释,从何说起。
      到了君清婉房门口,依稀可以听见她微微的抽泣声。想起到思远的这一路上,清婉也是处处照顾自己,她那么温柔,又很善解人意。
      而从她的回忆中,也知道,她,是真的很喜欢萧墨的。
      比自己,多很多。
      苏菡在君清婉门外踌躇不定,终是不敢敲门,悻悻然地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而正在辗转反侧之际,门却被猛地打开,莫潋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拿起桌上的水便喝。
      “阿菡,你那什么朋友啊?为什么总缠着我不放!”莫潋气呼呼地说。
      苏菡却好像明白了什么,说:“会不会——是韩胥他喜欢上你了?”
      “我?!”莫潋一口水呛在喉咙里,不住地咳嗽。
      苏菡下床,替她顺了顺气,说:“以前韩胥不是这样的。萧墨说,他害了相思病。”
      “什么?相思病!天啊,这可怎么治啊?”
      “我觉得,或许,只能把你做药引了。”苏菡若有所思的说。
      莫潋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随后,她又问道,“等等,你说萧墨?”
      苏菡点了点头。
      莫潋难以置信地说:“太子萧墨”
      苏菡给了莫潋一个白眼,“萧是皇室的姓,不然还有那个萧墨啊?”
      “那......太子在哪里?”
      “刚才......站在我旁边的。”苏菡感到很奇怪,像萧墨这么英俊潇洒的男子,理应是很有存在感的啊!这莫潋竟然这么容易就把他忽略了,真是强大啊。
      而此时,莫潋已经准备上床睡了,折腾了一夜,简直快累垮了。

      突然间,莫潋想到了什么,问道:“小华呢?”
      “在萧墨他们房里。”
      “为什么在他们那里?”
      “萧墨说,小华毕竟是男孩子,和我们两个女孩子呆在一起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莫潋反问道,又坏坏地笑了笑说:“是他不太方便吧——”
      “什么?”苏菡还想追问下去,莫潋已然睡着了,还伴随着轻微的鼾声。

      苏菡倒也不在意,伸手帮莫潋盖好被子。
      莫潋,她今天真是累坏了呢。虽然莫潋平时打打咧咧的,可内心还是很敏感的吧。况且,她的父亲——莫潋也真是可怜呢。
      随后,苏菡也自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苏菡从门外有序的敲门声中醒来,揉了揉眼眶,只好下床开门。
      而此时萧墨早已一身白衣,立于门外。
      萧墨摸了摸苏菡的额头,说:“菡儿,快点去洗漱,我们要出去。”
      苏菡睡眼惺忪地说:“去哪里啊——”
      “懒虫。”萧墨敲了下苏菡的头,说:“你不是要体验生活吗?今天我们要去医治难民,你不想去就算了。”
      “啊!我要去。”苏菡说完,便火速地梳洗。回头看见莫潋在床上睡得正香,也就没有叫她,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就和萧墨走了。

      下楼时,萧墨从怀里掏出一个方正的纸包递给苏菡。苏菡疑惑地接过了,一层层剥开,原来,是一块绿豆糕。苏菡惊喜地吞在嘴里,甜甜的,又很清凉。味道很是好吃。
      而此时,萧墨早就在她前面,和韩胥谈话。
      看见韩胥,苏菡便去问好。韩胥马上问苏菡莫潋在哪里。苏菡如实跟他说了。韩胥听罢,就很没义气地拍了拍萧墨的肩:“我留守。”
      萧墨知他的心思,只是不露声色地说:“你照顾好小华。”
      “那小鬼?你也看见他昨天有多难搞了吧!”
      “那你就和我们一起去。”
      “不要吧,好,我来照顾他。你们路上小心。”说罢,韩胥便一溜烟跑上了楼。
      苏菡惊奇地问萧墨怎么回事,萧墨平静地说:“病重了。”

      而就在他们两个人准备出门时,君清婉白衣翩跹,身形婀娜地走过来。只是,那双秋水剪瞳却是红红的,让人满是怜惜。
      “墨哥哥,你们这是去哪?”
      苏菡抢先答道:“我们去给难民治病。你去吗?”
      “治病?”君清婉不相信地看了一眼萧墨,“墨哥哥,你竟要去给那些人治病?那太危险了。”
      萧墨安慰道:“清婉,没关系。”
      “不行,你万金之躯怎么可以去给那些蝼蚁小民治病?”君清婉略有些激动地问道。
      萧墨听罢,却是皱了下眉,说:“清婉,不管如何,他们都是我□□子民。你不用担心,我会注意安全的。”然后,萧墨低下头,对苏菡说:“菡儿,走吧。”
      苏菡不得已,只得向君清婉告别。
      而君清婉却跟了上来,说:“既然都是我□□子民,清婉自然要去帮忙。”
      “真的?”苏菡惊喜地问道。
      君清婉莞尔一笑,朝苏菡点了点头。

      然而,出去以后苏菡才发现,三个人在一起的气氛实在是怪异。君清婉和萧墨都是安静的人,也便没人和苏菡唱和了。苏菡也由于内心对君清婉有些愧疚,一路上,也没什么兴致。所幸,没多久,就到了城外。
      城外这样一幅凄惨混乱的场景君清婉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厌恶地用手帕捂住了鼻子。苏菡是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什么。
      而城外的那些人却都满怀敌意地看着他们三个。
      苏菡大声解释:“大家不要怕,我们是来给你们治病的。”但基本上没有人相信,现在这个时候,自身都难保了,谁又会来给他们治病呢?

      而这时,萧墨却走到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前,俯身下来,想要帮那人把脉。而他的母亲却护住了他。这时,萧墨却严肃地说:“大娘,他还有救。可你若是执意这样,他便没救了。”那母亲看见萧墨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再加上严厉的语气,便将信将疑地松了手。
      萧墨用手搭了搭脉,对那个母亲说:“寒战高热,淋巴结肿大,面红耳赤,是否经常烦渴欲饮,甚或神识模糊?”
      那母亲连连点头,说:“是啊!”
      随后,他转身对苏菡说:“我开药方,你来抓药。黄芩两钱,黄连两钱,板蓝根六钱,连翘三钱半,元参三钱,知母两钱,赤芍三钱,大贝母两钱,夏枯草三钱,生地六钱,马勃两钱,生甘草一钱。”
      而萧墨说了这么一通,苏菡是一个都没记下,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君清婉说:“墨哥哥,我去抓药吧。”
      “那好,清婉辛苦你了。”

      那母亲看见萧墨将儿子的病症说的一板一眼,还真是个郎中。于是,她激动地向萧墨磕头,说:“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还小……”
      萧墨连忙将她扶起,说:“救死扶伤本来就是医者该做的。再说,你儿子病势凶险,能否挺过来,还得看他的造化。”

      这时,周围的人开始闹哄哄地吵了起来。
      有人指着苏菡说;“这个姑娘,我见过。她给过小华一个烧饼,是好人啊!”
      “现在反正不治也是等死,我们试试。”
      “......”
      不一会,很多人便都来找萧墨医治,但由于实在是人多,萧墨只好捡了一个大石头处,做了个临时诊所,替那些人医治。
      “黄连二钱,黄芩二钱,全瓜蒌六钱,半夏二钱,连翘三钱,白茅根六钱,仙鹤草六钱。去那边抓药。”萧墨一边说一边下笔。
      “好,谢谢,谢谢大夫。”
      “麦冬三钱,白茅根六钱,紫草三钱,侧柏叶二钱。你气血暴脱,再参附龙牡汤合安宫牛黄丸,并窍并用。
      “谢谢,谢谢,您真是好人啊!”
      ……

      苏菡看见萧墨忙得都来不及喝水,没有一刻,笔是停下来的。而君清婉也帮他抓药,有时还能替萧墨处理好几个病人,同样也是忙前忙后。
      而苏菡自己却只能呆呆地站在这里,她开始怨恨自己的无能。
      萧墨似乎看出了苏菡的心思,对苏菡说:“菡儿,你去准备些白开水和毛巾,有些病人需要隔离。不能让疫情更加扩散。”
      萧墨稍微将笔搁了一下,笑着对苏菡说:“菡儿,你再去准备点吃的分发给难民,好不好?”
      苏菡连忙点头,笑嘻嘻地去准备了。
      萧墨看见苏菡的背影,微微一笑,后又开始治病。

      一天下来,君清婉和萧墨医治了几十个难民,大家都对他们感恩戴德,看见他们两个都热情地打招呼。他们两个一下子就变成了救苦救难的神医。
      而虽然苏菡一天也是跑前跑后,却似乎并没有很多人认识她,即使如此,她一天过得也很充实。

      到了晚上,苏菡却并未睡觉。她捧着从药铺借来的中药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莫潋很是疑惑,劝苏菡赶快睡,苏菡摇头,让她先睡。后又怕打扰莫潋休息,便到了门外,借着月光研读起来。
      苏菡在外面,也就没什么顾忌。她捧着书轻声地读起来,轻柔中多了分灵动。“黄芩,其性清肃,所以除邪:味苦所以燥湿;阴寒所以胜热,故主诸热。诸热者……”
      “诸热者,邪热与遍热也,黄疸、肠僻、泄痢,皆湿热胜之病也,析其本,则诸病自瘳矣。苦寒能除湿热,所以小肠利而水自逐,源清则流洁也。血闭者,实热在血分,即热入血室,令人经闭不通,湿热解,则荣气清而自行也。”身后那如玉碎般的声音响起。
      “哇,全中。”苏菡转头,钦羡地看着走到身后的萧墨。

      此时的萧墨,依旧是一身雪白绸缎,而黑发却散了下来,如瀑般垂在肩上,俊朗而温雅。苏菡不禁看得飘飘然。
      萧墨走近说:“这是《本草经疏》上说的,从前我学过一些。”
      苏菡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去学医啊?宫里不是有御医吗?”
      “小时候,我身体不太好。总是叫御医太麻烦了。”萧墨悠悠地回答。
      “哦。”
      “菡儿,那你看医书是干什么呢?”
      “我……”苏菡挠挠头,讪讪地笑道:“我看见你们这么忙,想学一点帮帮你们。”
      萧墨听罢,粲然一笑:“那好啊。”

      “可是,我……看不太懂。”苏菡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我教你。”说罢,萧墨便坐在苏菡旁边,手执书的另一角,霎时间,一阵清香萦鼻,苏菡感到很是舒服。
      萧墨修长的手指指着书中的文字说:“菡儿,你看,黄芩是棕黄色或深黄色的。你看这边的图,它有稀疏的疣状细根痕,上部比较粗糙,有扭曲的纵皱,而下部有顺纹和细皱。这药是千万不可以弄混的,否则会伤及性命。”
      苏菡似懂非懂地回答,“哦。”
      “再看这当归,虽然它颜色与黄芩相近,但是它外皮细密,但他上端圆钝,中间凹凸不平,上粗下细……”
      “……”
      苏菡认真地识别,认真地记忆。然后,便认真地睡觉了。
      她无意间将头靠在萧墨的肩上,晚风吹拂,身边清香阵阵。
      萧墨无奈地摇了摇头,眼里却满是欢宠爱。他轻轻合上书本,扶住苏菡,让她躺在自己腿上。随后,苏菡扭了扭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便酣酣地睡去。
      不一会,一阵清幽的箫声响起,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里,如月光般安详而美好。

      然而,二楼一扇竹窗轻合,吱嘎一声似乎是有意打破这份宁静。
      君清婉跌落在桌边,泪水盈袖,一阵梨花带雨。
      这世间,每有一个人快乐,就必有另一个人伤悲。
      不可避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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