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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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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我的是姨父,一个油头粉面的商人,身上总有着一种狡猾的味道。
他接过我的行李,亲切的问候我“好久不见啊”
我腼腆一笑,“也没多久”
他开一辆线条很舒服的金色别克,话并不多,开车的时候出奇的专著。
我并不爱说话,看他那么专注的开车,我也并没有想到说写什么来分他心思、
我脑袋地在车窗上,看着这个离开两年又回来的北京。哎,一点也没有变啊,还是照样会堵车的,到处都会充斥着汽车尾气的都市嘛
外婆的生日,是今晚在一家星级的酒店举行。至于为什么要这样的名堂,大概是由于七十大寿,中国人,都有着整数的热衷,比如对5年,十年这样的年份特别看重。也可能是因为小姨的主意,她很热衷于外交。喜欢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有着和妈妈一样的外表她,不知道有没有妈妈的品格秀外慧中。
好像姨父和小姨两人还是一对一起当时闯天下的患难夫妻。不过好像是这样的。我姨父呢,年轻的时候经营一家钢材买卖的周转公司,后来因为有人恶意敲诈,公司很快就不行了。小姨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是在他手下做秘书,两人渐生感情的时候,也就到了姨父事业的低谷。
于是乎,小姨与姨父并肩前行,到处稳住老客户,游说一些以前有过生意往来的客户。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姨父和小姨就都修成正果了。我姨父呢,公司渐渐有了起色,我小姨呢,因为这件事呢,终于彻彻底底的征服了我姨父。
我想到这里的不禁去打量这位姨父,他有着商人一贯的谨慎和奸诈,言语中都透着斟酌和小心。外表嘛。他大约四十多岁的相貌,头发倒是无害发亮不见意思岁月的苍老。身体有着富有人的普遍特征,肚子上有两个肥肥的救生圈,他的皮肤白皙,笑起来的时候越发像个发面大包子。
家中,小姨已经等在家里的楼下了。
小姨这两年倒是保养得不错。穿着一件紫色连衣裙,更衬得皮肤白皙而有光泽,一头又长又健康的大波浪卷,时尚也有气质。五官还是一直以来的精细,她好像是没化妆,越发显得年轻了。只是在看到我之后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就露馅了。
“小瑶,你变漂亮了”小姨亲切的拥抱我,这个拥抱很实在,我有些刹那的感动。
“你外婆,老早就催我在楼下等你了。”
姨父已经将车子停好,拿着我的行李袋,站在我身后。
“外婆还好吗?”
“哎,还算是好了点吧,老太太当时听说你要回来,高兴的还多吃了半碗粥呢”小姨这样说我也就明白了七八分,老太太一直身体不好,自从去年开始就大不如从前了。她有糖尿病,一直靠胰岛素来维持,但是身体却不停的消瘦下去。
一直站在身后的姨父开始催促我们上楼再说。
外婆穿戴整齐,坐在轮椅上。面色有些红润,但是过于消瘦,更显得皱纹深刻了。
我蹲在外婆面前,轻轻的叫一声,“外婆”
外婆用瘦如枯槁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顶。“你回来了,孩子……”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抬起头来,原来她哭了。老人的哭泣带着一丝丝的委屈。
我亲爱的外婆啊,我把头顶在她的怀里,说“外婆,别难过了,瑶儿这次不走了守在您守边好吗?”
外婆并作做声,只是很慢的点了个头。
饭桌上,有着丰盛的菜,有我爱吃的菜,我不喜欢吃太甜的,喜欢清单的饭菜。外婆的饭菜要小姨细细的挑选了,放在外婆的盘子里。
我知道外婆家吃饭是极讲究的,不容许出生说话的。
我细嚼慢咽的吃着好久没有吃到的东西,心里不是不欢喜的。
饭毕,外婆拉着我去她客厅吃水果。其实她是不能吃的,但是她想看着我吃。我喜欢苹果和菠萝。小姨把水果摆好,就坐在我们一边。姨父吃晚饭就赶去办事情了。
外婆问我在那里有没有朋友,给我的钱够不够花,其实小姨也曾不吭不声不响的往我的账户里打了好几次钱,而且钱数真是不少。
我一一老实作答,外婆一直联系的牵着我的右手,我用左手吃水果,我已经很熟练的用左手敲字,左手抓筷子,左手吃东西。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姨,这时候说,“遥遥,你这次有没有打算找个工作什么的?”
我放下水果,看看外婆,再看看小姨,显然她们对我的工作问题很关心。
“我有工作啊,我不需要找工作”
“可是你那种工作并不是什么正经职业,我是说有没有想过去外面什么企事业单位i的某一个工作。”
“我不想与人交际”
“可是你总得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家庭,你这样一直带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啊”
外婆摆摆手,示意小姨不要说了。
外婆此时开口却说,“遥遥啊,你小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也二十七八了。也该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家庭了”
我不听小姨的不能不听正在生病的亲爱的外婆的话。小姨像是松了一口气,“你也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如果觉得难为,那就到我公司来,给我做个助理什么的,我们现在也有一些涉外的合同,你可以做翻译。”
小姨或许是真的在为我打算了吧。我反复的想着自己曾经自闭的生活就这样要止步了,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我一直过着孤僻的生活,我几乎没有朋友。
我更不想,像外婆和小姨说的那样,跟人谈朋友,跟人结婚,跟人过日子。
我无法想象将会怎么样面对这些我很排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