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过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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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杨府的赠银送回之后，林海与贾敏这几天都在小心观察这杨府的反应。不知那杨大人是表面功夫做得好还是真不知晓此件事情，在公衙之上并无异色，如往常一般与林海打招呼。而赵府之礼更是因只送到门口便直接给挡在府外，所以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不禁让林海与贾敏松了口气。而让贾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雷府送来的年礼只是一般的常礼，并无异常，忙让赵嬷嬷备上与其他府里一样的回礼之后，才令贾敏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懈下来。
经此一事之后，贾敏与林海吩咐了林总管，以后这门房得看紧些了，他人送来的礼不可随意接受。能拒绝的就直接拒绝拒绝，不能拒绝的问清是何人送的礼后回报了老爷或是太太知道后再做决定。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离过年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一日，林妈妈来报，说是安排给李琛一家的小院打理好了。问贾敏是否需要前去查看。因为再过几日便是过年，府中之事也差不多安排妥当，贾敏此刻也有了这空闲时刻，便与林妈妈一道前去查看。
因为这小院原本是放置杂物的，所以也并不大。里面有三间正房与两间偏房外加一个小小的院落。而在正房后边不远处有一小厨房，他们四口之家在此居住倒也足够了。贾敏走进这小院落后四处查看，院中的几株腊梅树现正在花期，倒也能闻到丝丝清香，而三间正房与两间偏房的墙面都已重新粉刷一遍，原来已损坏的家私与门窗也已换上新的。因为考虑李琛此次是将母亲接来在此居住，怕老人受不了这寒冷天气又不知居住在那间房内，所以两间偏房之内都起了火炕。贾敏一圈看下来之后，除了有些地方还有点小瑕疵令人不满意外，大体的地方倒也没错。于是令林妈妈吩咐一下工匠再将不满意的地方再修饰一下即可。
离开小院落后，贾敏顺着那小道前往那原来所说的与内院想接的地方查看。只见原本的道路已用砖石封死，四周则是用了些盆栽置于在这上面，看不出来原来是个小道，让人觉得就是一小花圃，倒也雅兴致。林妈妈见贾敏盯着这些个盆栽在看，以为心生不满连忙解释。只因正值寒冬，不宜种植花草树木，花匠们也只好将他处的盆栽暂时挪用到此暂放，等气温回暖之际再种植花草。
“林妈妈，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眼看这日子就快过年了，我想这李先生也应该是这两日便归，你细看着点，屋内的器具与摆设你也多上上心，可不能亏待了先生才是。”贾敏看完小院之后回到正房，将一些事宜也交代林妈妈便让其下去忙和了。
“赵嬷嬷，不知这府里给下人的年例是否已发放下去？说说。”
“太太，这下人的年例已经发放下去了，是按往年的份例发放的。每人新置办了一套新衣，多发放了一个月的月例。”赵嬷嬷低头回禀道。
贾敏看着手边帐房送来的帐册，虽说林海不善于此等经营这道，但好在底下有一干忠心的老家奴，京里祖宅的收益都不错。再说到了这扬州之后，自己与林家的产业都在这儿添置了一些产业，今年的收益倒也颇丰。贾敏想了想便道，“今年收益还可，下人们再加多一个月月例，而各庄子与商铺的管事每人多加二两银子，林总管再送多十斤肉食。”贾敏历经两世，皆知恩威并赏之理。如今这底下众人辛苦了一年且忠心为主，不能寒了这些人的心，故丰厚些倒是无妨。可如若是犯了错，那可不能轻馓定要重罚之。
屋内的丫鬟与婆子听贾敏的话了皆是欢喜，毕竟再多一个月的月例，那可是不少银子呢。就连赵嬷嬷也是喜上眉梢，其实一想就能明白，毕竟她家的两小子如今也都是管事呢，这就一下子就多了四两银子进帐了。
贾敏看着高兴的众人，手捧着帐册开口道：“好了，也别只顾着高兴了，记得把自己手上该办的的事都给我办好了。别忘了这过年应有的规矩，查看一下这祭祖的物件还有需要张贴的门神，联对等一干事物是否都已备全，虽说我们如今不在祖宅，规矩没那么多，但应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少了。”
众人一听，也便恢复原先的模样，各自去检查贾敏所说的物品是否准备妥当，而贾敏则继续留在房内看各铺子与庄子送来的帐册。
“老爷。”听到从屋外间传来丫鬟的叫唤声，贾敏抬起头看了看日晷，这时辰还未到呢，怎么今个儿回来得这么早？
只见林海自己此时已走进屋内，见到贾敏正在看着帐目一愣，觉得还是少见的，便说道，“敏儿今日在看帐册？晟儿呢？”
“嗯，这是京中与祖宅刚送过来的帐册。这一年下来，帐目肯定得仔细查看，总不能连底下有何动作都不知晓吧。至于晟儿，此刻应该是在暖阁里由奶嬷嬷带着呢。不过老爷，你今个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林海听了答道，“这不是快过年了，从今日起衙门休沐封衙，所以便回来了。敏儿，我看这时间李琛应该快回来了，他归来之后住在客房之中是不是有点不妥？我们是否应该给另外安排个住处？”
贾敏闻言，放下手中的帐册，起身扶着林海坐下后对着他说道：“如海，你放心吧，自他归家接送老夫人起我就已吩咐林妈妈把萼梅苑边上的小院给打扫出来了，今个儿我都去看过了，里面的地方他们一家四口住着正好。倒是你如今休沐在家你就多陪陪晟儿。虽说我们如今不在祖宅，有些礼可以简单些，但该办的事儿也是不少的。”
“嗯，那你注意休息，不可过累了，我进去看看晟儿去。”说着便起身往里面的暖阁走去。
在接下的时间便在贾敏的忙碌中度过，终于在腊月二十九那天，李琛将母亲接回了林府。特意向林海致谢后李琛也便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内，见这分别已有些日子的妻儿。而贾敏则因时间关系并未前去相见，此刻的她正忙着让家中的奴仆‘换门神’和‘贴联对’，将府中的门面与挂牌等显眼之处油饰一新。贾敏不知是否这李琛一家在年前也迁进新居，所以也顺带着让仆人在他们的小院中忙和起来。
等到傍晚时分，稍微得了空的贾敏与林海夫妻二人才慢慢往客房走去。
进入客房后，在李琛的介绍下林海与贾敏二人见过李琛的母亲。李琛之母李老夫人早已从儿子口中已知晓这一切所发生之事，对林海夫妇俩也是深怀感激，忙要大礼拜见。
“不可不可，老夫人怎可行此大礼，快快起来。”见李母此番举动，贾敏连忙将李母扶起。随后林海与李琛便在外间交谈，贾敏则与萧氏及李母进入内间。看着李老夫人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孙儿低声说着话，因生活的困苦而显得过于沧桑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在此刻贾敏心中觉得自己当初救了这萧氏，改变其子与她的早逝之命虽是巧合，但现在看这一家乐呵的模样也是值得的。
正当贾敏在屋内与萧氏倾听着李母叙说这来时路上的景色，从外间传来林海的声音。“夫人，时辰不早了，我们回院中吧，不好太过打扰李兄一家四口共聚天伦之乐。”
贾敏心知确是如此不好再打搅，便向萧氏与李母点头示意辞行。走到外间之时。只见林海早已立在门房处等候。在告辞之际贾敏想起自己来时的打算，忙道：“我差点忘了，李先生，我想着你们一家四口住在这客房之中有恐不便，所以在这府里替你们安排了一个小院子，里面都已打理妥当，你们随时都可入住。”
李琛一家听了也是十分高兴，连声谢过贾敏，并决定明日便搬进小院中居住。贾敏听了之后应过李琛，明日让府中的奴仆帮其迁居后便离去。
次日一大早，贾敏便让赵嬷嬷支使几个小厮前去帮李琛迁居后，便不再过问。毕竟今日已是大年三十，自己接下来还要操办这祭祖事宜，无暇分身，这其中的轻重贾敏还是明了的。
由于此时林海与贾敏既不是在京中也不是在祖宅，而且这府里也并没有祠堂，所以也只是准备了些三牲礼朝祖宅方向行叩拜之礼。虽说这祭祖一事身为女子用祭拜，但因小林晟是这林家的嫡子嫡孙，虽说年幼但也是事实。故让贾敏抱于怀中随在林海身后，也算是行了这祭祖之礼。待林海上过香后，这祭祖一事也算是结束了。
回到正院后，林海与贾敏双双坐定厅前，同时在桌上也放置了一些荷包，里面置放的是前些日子贾敏打的小锞子和铜钱。接着府里的总管，嬷嬷，丫鬟，小厮，婆子的依个儿上前行礼并说几句吉祥话儿，贾敏便给他们一个荷包儿，这也算是开始散发压岁钱了。其实这也算是讨彩头，毕竟这做主家的都希望来年有个好运道。等这散发压岁钱的事儿一了，也到了吃合欢宴的时候。
由于林家人丁不支，如今也就只有林海夫妻二人与小林晟而已。上完菜之后贾敏便让屋内的丫鬟离去，只留自己一家三口真正的吃顿团圆饭。虽说无人伺候，事事得自己亲力为之，但也体会了这平常人家的温情。只是毕竟二人食量有限，很多吃食也根本没动弃之可惜，贾敏便唤来丫鬟将这菜肴赐了下去，还不忘吩咐一声叫下面仆人记得给灶王焚香上供。
今夜按例因要守岁放爆竹，贾敏担心会惊着孩子故将孩子留在身边亲自看守。果不其然，听着外面四处传来的爆竹声，将小林晟从睡眠中惊醒后便啼哭起来，贾敏只能小心的哄着惊着了的小林晟入睡。而一旁坐着的林海则脸带笑容的看着妻儿，“敏儿，现守岁已过，你今日也劳累了早点休息吧。再说明早只怕我的那些个同僚只怕也会前来拜年、吃年酒。该备下的席面可不能少，这一切还少不了得你打点呢。”
看着缓缓入睡的小林晟，贾敏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一会便休息。虽说以你的官职来往之人应该不是很多，但如今看这情形恐怕会有改变。我就是怕此番拜年之际那杨府与赵府因有隔阂寻事儿，如今李先生正好归来，你想着是不是借机介绍一下，顺带也挡挡这事儿呢。”
“这事倒也不是不行，只要说李兄也是过府拜年便可。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在这过年的时候寻事，但也可按你所说的防着点也没错。好了，晟儿今夜在这儿睡下，我去书房歇息了。”说罢走上前看了看儿子的睡颜，摸了摸小林晟的额际后便转身踏出房门离去。
正月初一一早那李琛一家便前来前林海夫妻拜年，道过各吉祥话语后林海便将打算告之李琛。而李琛经过深思后也觉得此法可行，便与林海一道前往前院等候。李老夫人因说自己不宜出面故早已返回院中，只留萧氏带着儿子在内院作陪。
贾敏给了小李锦一装了小锞子的小荷包后，连忙询问萧氏这新的小院是否住得舒适，如若不行等这年一过再替他们安排。
“夫人设想周到，不单在我母亲的房内安了火炕，还在小院中安排了一丫鬟和一婆子帮衬着打理院中的事务，那里还有住得不舒适之说，是我们愧受了才是。”萧氏急忙应道。
“李夫人不必如此，如今李先生是我家老爷的幕僚，你也勿须客气，以后仰仗先生的地方多着呢。”两人客套一番之后便给暖阁上的两个穿戴一新的娃儿给吸引住了。
因是新年，小林晟穿得格外喜庆，一身红色的小襟挂袄，头带着一衬着狸子皮的小帽，两只小眼珠儿正望着对不远处面乖坐着把玩荷包的小李锦。嘴中依依呀呀一阵之后，便朝着小李锦爬去。
只见小李锦身穿前些日子贾敏送给萧氏的烟霞红锦缎做成的新衣，低头看着正在他面前好奇打量着他的小林晟，抬起小手指着小林晟糯糯的朝萧氏叫了一声，“娘！”而在此时，爬到小李锦面前坐着的小林晟好奇的看前面的小手，突然两手一抓，张开已经长了乳牙的小嘴就啃了上去。小李锦让小林晟这这一下给蒙住了，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呆呆的望着小林晟。
屋内一众人等见了不由笑了出来，香雪更是笑着出声道：“小少爷只怕还未见过这与他一样大小的小娃子，所以才会有此举动。”
贾敏刚是摇了摇头忙将小李锦的小手抽出，对着萧氏抱歉道：“我这哥儿平日皮实得很，不曾见过同龄之人，还望李夫人莫怪。”说着还一边指着小李锦一边对着小林晟说教。
“无妨，小孩子皮实一点也正常，我家的锦儿也不曾见过这年纪相仿之人，现在倒也有个伴了。”接着又转头对着小李锦说道：“锦儿，这是小弟弟哦，以后你可是哥哥了，可要照顾好弟弟哦。”
小李锦听了萧氏的话，也高兴起来，嘴里叫着“弟弟，弟弟。”而小林晟也是捉过自己丢弃一旁的玩具便与小李锦玩了起来。而贾敏与萧氏也乐得一旁看着这小两个小娃娃相处。
小娃娃相处得愉快，贾敏与萧氏也在相互交流着一些育儿的经验，而身边的的丫鬟与嬷嬷也在一旁倾听。正说着两个小娃娃的趣事时，赵嬷嬷看到软帘一角丁香正在挥手向她示意，便走前去询问，“刚刚老爷差人来报，说李府与王府的大人与夫人来拜年了。让太太接待一下两位夫人。”
赵嬷嬷一听挥手让丁香下去，自己则走到贾敏身旁俯耳说与贾敏知晓。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过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