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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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这么……这么……”慌乱的摆着双手，杰克张口结舌，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该怎么说呢。难道要他直白的说出来，他无法习惯海威尔过于礼貌的言语和姿态么。这么说的话，难道不会有人误会他天生贱骨头么。
这种事情说不定吧。
慢慢地直起身子，海威尔对杰克露出标准的皇室外交微笑，“史派罗船长，请您务必接受我的歉意。否则，这将让我的灵魂永远得不到救赎。”
说得这么严重其实也不过是不希望再跟对方有什么瓜葛。势必要和对方斩断一切关联，就必须这么做。甚至还需要再决绝一些，决绝到连朋友也不是。
勾起的嘴角变回一条直线，海威尔移开与杰克对视的目光，将目光投向另一边的威尔，“我会借你一艘小船。接下去该怎么做，可就看你自己了。”
虽然越来越觉得海威尔和杰克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但威尔还是没有勇气去探究海威尔内心深处的秘密。他点了点头，对海威尔说道：“我会注意，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带着那把钥匙回来见你。海威尔，给我一点好运吧。”
“祝你幸运，主与您同在。”
“一般情况下不是有什么幸运之吻之类的么……”调侃的话才刚开个头，威尔就发现杰克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对劲。不知道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他只好悻悻的换了话题，“借你吉言，我想一切都会变得顺利的。”
载着威尔的小船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海面上罩着一层薄雾，放远目光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星星点点的穿透薄雾的诡谲绿光。
海威尔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安静得近乎诡异的“黑珍珠”上陡然传开，“熄灭所有的灯，一个都不留。加纳，把望远镜给我。”
“是，先生。”熟悉的声音恭敬如常，加纳似乎越来越有一种贵族管家的味道了。
站在海威尔左后方不远处的杰克下意识的按着海威尔的话照做了，直到吹灭了手中的油灯，他才懊恼为什么他要如此听从一个变态的家伙的话。他不是应该和海威尔那家伙一样，漫不经心到了简直想让人揍他的地步么。
不甘不愿的往海威尔靠近一点点，杰克的音量猛地拔高，“吉布斯，把我的望远镜给我拿来。”
“我说，杰克，望远镜不就在你手里么……”
“……，让你拿来你就拿来！蠢货！”
忽略掉杰克的一切，将望远镜的镜头拉远，海威尔眯起左眼，认真的观察起“飞翔的荷兰人号”上的情况。
“飞翔的荷兰人号”的甲板上站着一个长相颇为惊悚的似人非人的怪物。它有着章鱼一样的脑袋，油腻腻的触手看起来很像是还没有烤熟但绝对洗干净了的鱿鱼。最可笑的是他的眼珠子只有豆子那么点大。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能看见多少东西。
但就是这么一个怪物，在短短的只是到另一条船取一个望远镜的时间，就制服了剑术不错的威尔·特纳。
“啧啧啧，看看，看看我们的特纳先生，他的姿势可真是丢人。”感觉心里莫名其妙的闷气少了大半，杰克落井下石的埋汰着威尔，不遗余力。
海威尔还是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他只是静静的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然后和杰克一起，消失在“黑珍珠”的甲板上。没有任何预兆的，消失。
着急却不失分寸的加纳准备回船上召集水手下海寻找海威尔船长的下落，但大概知道些什么的吉布斯却拦住了他和曼尼，“别浪费时间了，杰克和海威尔一定是到了戴维·琼斯那里。放心，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保证。放心。”
如同吉布斯所说的一般，海威尔与杰克此时却是与戴维·琼斯面对面的站着。
早在撞上那个有着章鱼头的怪物的目光的时候，海威尔就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波动。这样的感觉虽然只出现了那么一霎那，但海威尔还是在他能做到的范围内，将全身的警戒提升到最高等级。
只是没有等到那个怪物的攻击，他就和杰克出现在了“飞翔的荷兰人号”上。
而这期间只经过了一眨眼的时间。
“你是谁。”海威尔看着不断打量他的章鱼头，眉头紧蹙。
章鱼头的触手恶心的蠕动着，像是雨天从地下钻出来的蚯蚓一样恶心，“我是戴维·琼斯。”
“嘿，琼斯，嘿，琼斯，”杰克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挡在海威尔身前的动作十分自然，但这也只是他自以为是的罢了，“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这个替我来给你还债的小伙子怎么样，他的灵魂应该很不错吧。”
“喔，是你，杰克·史派罗。你的事情我们可以晚一点再谈。”近乎冷淡的打了招呼，戴维·琼斯推开杰克，头上的触手感兴趣的从海威尔的脸上扫过，“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身上好像有一股特别的力量。”
厌恶的避开那些妄图触摸他的恶心的触手，海威尔毫不掩饰他嫌恶的目光，“你没有必要知道。”
“真是有趣的灵魂。”又像是没有了兴趣，戴维走到杰克面前站定，“如果你没有忘记你曾答应过我的事情，那么杰克，履行诺言的时候到了。”
“可我只当了‘黑珍珠’两年的船长，这期间我一直在找它。”
“从我替你捞起那艘破船到现在已经有十三年了，杰克，时间已经到了。你当了几年船长跟我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你是怎么向别人介绍你自己的，史派罗船长。”
“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琼斯，我已经让他，”指了指威尔，杰克试图赖掉那笔帐：“我已经让这个小伙子来替我还债了。你收下了，不是吗。”
昂起头，戴维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那么，用一百个灵魂来跟我交换你的灵魂吧。”
“这家伙再怎么说也应该算十个吧？他在恋爱，他是个正在恋爱的年轻小伙子，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自由，他抵得上十个灵魂。”
“他在恋爱？”戴维的目光落在威尔的身上，一瞬间后又回到了杰克的身上，“既然这样……杰克，把你的朋友一起交给我抵债，他也是个正在恋爱的男孩儿。用这两个人的灵魂，来交换你的灵魂，应该算是比不错的买卖。我戴维·琼斯从来没有给过谁这么优惠的折扣。”
“海威尔，你在恋爱？”一时间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上，杰克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找海威尔要个答案，但等他想起海威尔恋爱的对方可能是谁的时候，却只听见那个他认为超级变态的男人平静的说出了否定的答案，“很抱歉，琼斯船长，您大概是弄错了，我没有恋爱。”
“喔，那么就是我的感觉出现了误差。”戴维从不追根究底，他不喜欢这样。
“我会再给你找到一个正在恋爱的灵魂，戴维，给我一点时间。”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杰克还是决定先把眼前的事情给解决好了再说。
“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杰克。我收下这个灵魂，是因为我已经收下了。而海威尔的灵魂很不错，这才是我想要的。不过，如果你要用别的灵魂来替代的话……还是凑足剩下的九十九个灵魂作为违背誓言的代价交给我吧。”
几乎是下意识的，杰克对海威尔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忍不住嗤笑一声，海威尔忍不住想知道，杰克是不是认为他和威尔一样容易被几句好听的话所蒙骗呢。“我的灵魂一旦交付出去，‘阿波罗号’上的水手们会很苦恼。曼尼和加纳也一定会痛不欲生。杰克，为了更多人的幸福，你还是牺牲你自己比较好。”
或许是没有想到海威尔会是这种反应，杰克的脸色复杂得像是一个调色盘，“海威尔……”
“海威尔，不能相信那个骗子！他骗了我，还会再骗你！留下来又怎样，我们迟早会离开这里！”跪在地上的威尔恨透了撒谎家杰克，如果一定要有个人留下来陪他，他宁愿是海威尔，也不愿意是那个浑身臭味的杰克。那家伙至少有五天没洗澡了！
似笑非笑的看了威尔一样，海威尔对上杰克担忧的目光，勾起嘴角没有丝毫感情的笑了笑，“看来，我得感谢史派罗船长给了我参观‘飞翔的荷兰人号’的荣幸。”
被误会被不信任的感觉让杰克觉得糟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觉得，但他觉得心情糟糕透了。
“海威尔，我没有，我没有想要拿你去交换什么，我只是……”
“史派罗船长，你的为人我想我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毕竟，我是第二次被你抛下了，对么。”
拉长的尾音让杰克有种难以言喻的莫名的疼痛。他呆呆的看着海威尔的双眼，那双眼睛像是暴雨来临前的大海，情绪翻腾汹涌，似乎要将人卷入其中的暗流。
“你是第二次扔下我一个人逃走了，杰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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