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深情戏码？ ...
-
头等舱豪华的餐厅里，所有最有身份的人聚在一起共进餐饮。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上流社会的交际往事。
而往往这种交际的实际内容充斥着权力和财富味。
一旁的侍应生小心翼翼地替每位客人倒酒。
从泰坦尼克号的老板艾斯梅先生到设计师安德鲁先生，还有劳伦斯·洛克菲勒、卡尔，然后是各位女士，依次是露丝、她母亲鲁芙，还有胖夫人茉莉等。
此时，安德鲁正说着他无以伦比的船，几位女士时不时夸赞几句，推崇着他的才华，他谦虚地将功劳归功于老板艾斯梅身上。
卡尔对众人对这船的赞美早已听过，虽深深无奈，但他的心思自不会透露给在座人看，礼节上时不时点头应着。
倒是露丝听着应景的恭维，言不由衷的感叹和无意义的附和，闭上眼恹恹地嚼了一口蔬菜沙拉，她可以闭眼一会儿，但她却不能一直闭着，避开那一幕幕丑恶的交易在眼前进行。
纵使再讨厌，她知道这种场合不能无故退席。
这时，艾斯梅刚和劳伦斯达成了一桩交易，卡尔举杯表示祝贺。
“……亲爱的露丝，你说对吗？”鲁芙刚将女士休息室夸赞了一遍，习惯性地说道，可细心发现女儿明显走着神，看她茫然的样，不由微微皱眉提醒着，“我是说这艘船。”
“哦，船，对啊，我敢说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艘船更伟大了的。”
露丝压抑着心中的讥讽，忽地涌起几分不耐，她搁下刀叉，擦了擦嘴，生性叛逆的她如原剧一样点燃了一根香烟。
卡尔记得这一幕，仍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不是很喜欢他的女人抽烟，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都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好吧，更多来说，自己和她不过是陌生人……恩，陌生人。
卡尔笑了笑，擦嘴掩去嘴角的讥诮，坐在他对面的劳伦斯正好看得一清二楚。
社交场合女性吸烟一直被认为是一种可以接受的行为，甚至有人认为女性尤美的纤纤手指夹着香烟会增添其魅力，但这并不适用于受过良好教育的未婚女郎。
露丝的母亲鲁芙反应过来，低声道：“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个。”
露丝忽然笑了，她刚转头。
这时，卡尔轻笑了笑，伸过手将露丝烟嘴上的烟头拿了下来，顺手灭了，笑着对她母亲鲁芙说：“她知道。”
又转头对身后侍应生道：“我们要羊肉，生一点，加一点薄荷酱，亲爱的，我知道这是你最爱吃的。”这话是对着露丝说的，末了还补了各词，“乖。”
他压低了声音，别人或许只道是未婚夫妻间的情趣，可露丝听得出卡尔是在警告她。
卡尔当然知道刚才露丝想要将烟喷到她母亲脸上，丢她脸可以，但他还是想要这份体面，至少，现在不行。
众人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恰好坐在对面的劳伦斯不由挑了挑眉，笑眯着眼，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胖夫人喜欢漂亮的年轻人，微笑着的病美男实在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她低声和身旁的另一位夫人打趣着，却意外得到了这位夫人的热情。
女士们对于容貌精致、举止高雅、富有的男子总乐于奉承，若这位男子又是体弱多病，微笑中带着丝忧郁的坚强，无疑更会勾起女人充沛的同情心。
露丝盯着卡尔替她乘的薄荷酱，勉强一笑，没有说话。
卡尔不以为然。
而这时，劳伦斯却轻笑了笑，又恰及胖夫人茉莉说了件趣事，卡尔自是没有多想，倒是留意到劳伦斯碟上的小羊排几乎没动过，反倒是蔬菜沙拉吃了不少，心中一动。
劳伦斯微笑着一边从容应付着女士们层出不穷的打探，一边留意着对面的男人。
他见卡尔和侍应生吩咐了一下，之后，他面前便多了一小碟蔬菜沙拉和水果，而那人此时举了举酒杯，笑抿了一口。
一个小插曲，劳伦斯越发觉得这个男人细心、周到，有种……被人照顾了的感觉。这种怪异的想法让他哭笑不得。
自小劳伦斯因为身体的原因，几乎茹素。每次做客或是应酬，就是再热情的主人也有照顾不周的时候，更何况，此时不过是在船上。
“是谁想到泰坦尼克这个名称的，艾斯梅先生，是您？”话题又渐渐回到了船身上，胖夫人很好奇问。
“对。”艾斯梅说，“想强调船身巨大。巨大表示稳定、威严、豪华、有力……”
卡尔承认他对这个不敢兴趣，他对周遭的视线，天生有种敏锐感，只是他没料到是劳伦斯·洛克菲勒。
愣神见，露丝提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您认识弗洛伊德博士吗，艾斯梅先生？”
没等卡尔反应过来，露丝一脸严肃：“他认为男性很重视□□官的大小……这是为了征服女性，这理论一定令你感兴趣！”
众人目瞪口呆，女士们更是大惊失色，而露丝的母亲鲁芙几乎失态，质问了一句，可她的女儿丢下一声“失陪”就匆匆离去。
露丝的行径仿佛刮了卡尔和鲁芙一个耳光，他面无表情坐在那里，而露丝的母亲则向诸位道歉。
“抱歉，失陪一下。”
卡尔走出餐厅的时候，抽了抽嘴角，他真是低估了露丝·凯伯特的叛逆，不过，托剧情的福不算心底没底。
他思索了一下，便抬步往船尾走去，他走得很慢，露丝这个女人他是看明白了，她是真得极度厌恶上流圈子，一个热爱艺术，唔，非常文艺感性的女子，和他们这种世俗、虚伪的人根本是两路人。
冷笑了笑，卡尔摇摇头，他预计现在甲板上估计出现就是“杰克救露丝”的场景了。
事实正如卡尔所知一样。甲板上空无一人，露丝忽然觉得异常孤独，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卡尔、母亲和他们那个圈子--那个她已厌烦透顶的上流社会，她没有一个朋友，更没有别的亲人。没有一个可以倾诉商谈的伙伴，露丝心中涌上一股凄凉，然后想跳下去。
当然，内心她还是不想死，只是失足，好在被人救了。而这是露丝第一次见到杰克，并被这个年轻的帅小伙救了。
听到救命声，飞跑过来的三个船员看到了这副情景。
——女子仰天躺在甲板上喘着粗气，年轻男子衣衫不整地跪在她身旁。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显然想到了可能发生的罪行，立刻意识到这里就是犯罪现场。
如同原剧一样，露丝撒了个谎帮杰克解了围，唯一不同的就是卡尔从头到尾没有露面。而从头至尾，卡尔都没露脸，双腿交叠依靠在拐角，慵懒地笑着，仿佛看着一幕有趣的戏，而船尾和他所站的位置似乎分处于两个空间。
劳伦斯忍不住笑眯了眼，他默默跟着卡尔过来，没料到会看到一幕。本想悄悄离去，身体却忍不住轻咳了出来。
卡尔敛笑，回头看了一眼杰克和露丝，再看了看捂着嘴脸色异常苍白的劳伦斯，迟疑了一下，直接推起了他的轮椅。
“我很诧异……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得不说，”劳伦斯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微微后仰，侧抬起下巴，眯着眼，“你之前的深情戏码演得非常不错，连我都差点被你晃过去了。”
“谢谢夸奖。”卡尔颔首。
等到走了不少路后，他忽地弯腰附耳，几乎触及他的耳畔。
“事实上，我更好奇的是我到底做了什么事竟让劳伦斯你对我那么感兴趣，以至于从晚饭前你便一直盯着我。”遂朝一旁的侍应生说，“麻烦您送洛克菲勒先生回房。”
“哦，最好再让医生过来一趟。你知道，生病了，得治。”卡尔擎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转身离开。
闻言，劳伦斯摸了摸耳垂，笑了，伴随着阵阵咳嗽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深情戏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