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所谓的收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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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舱的甲板上，船长史密斯正与几位绅士富商们享受着太阳赐予泰坦尼克号的阳光。
离众人稍远处劳伦斯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着，然后听到老管家正揶揄道：
“我真没想到那位小霍克利先生还是一位难得的善心人士，一想到那位先生时常冷着脸，偶尔的温和和微笑背后得到的却是北美大片的种植园和纺织工厂，这会儿竟愿意照顾那个失去母亲的孤儿，撒旦的恩赐，这个阶层竟真有人有如此赤子之心。”这位管家和劳伦斯是头等舱目前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过，相信不久之后整个圈子都会有所震动。
劳伦斯开眼，似笑非笑地轻笑一声，的确，他也不相信卡尔会平白无故做这些事。可他绞尽脑汁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那个男人做这么一个决定？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一向冷血的商人在某个刹那被上帝感化了，因而决定收养一个小女孩以求福音？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不过，回想昨夜一面之缘，劳伦斯记得那个女娃娃的确很可爱，也很善良……不过，卡尔给劳伦斯的印象很好，倒是并未将此归因于恋童癖或养成游戏。
女士们或许会感慨是某人一时好心，但男人们多半会深思。
也许，可能……是私生女？联想到不久前将那个叫杰克的金发小子谣传为他老爹的私生子，劳伦斯一阵腻烦，不得不承认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无聊极了，忽略心中刹那的不适，他深吸了口气，盯着海面，直到心平静。
此时风平浪静，无垠的海洋面就仿佛一面镜子。大海看上去是那么沉静，羞涩得好像蒙着面的纯洁的少女，单纯而美丽……
这样一片茫茫大海上，即使巨大如泰坦尼克号，远远望去，也只是一叶扁舟。
“越靠近北美洲，空气中的冷意就越来越浓了。”老管家替主人拉了拉毯子，笑眯着眼，“少爷，我看到霍克利先生了，貌似是回房了。”
这时，一个人经过史密斯船长身侧，是三副拉托。只听他报道：“报告船长，接到警报，附近有冰山。”
“谢谢你，拉托。”船长听到有冰山的消息就像听到晚餐的食谱一样心情轻松，毫无紧张担忧之感。
劳伦斯耳尖一抖，蓦地想起卡尔曾戏言这艘船会沉……他皱了皱眉。
也许冰山的出现的确对泰坦尼克号航行毫无妨碍，也许史密斯先生凭26年的船长经验经历过无数次航行碰到冰山的情况，有足够的把握顺利应付。
总之，船长先生十分坦然地对四周众人说：“哦，别紧张，这季节里碰到冰山是常有的事儿。没事的，放心吧，我还下命令提速了……”船长一句话，人们都释然，继续去散步谈天儿了，除了紧蹙眉头坐在轮椅上的劳伦斯和他身后的管家。当然，卡尔若是此时在这里，怕又会苦笑连连，这一幕和原剧中一样。
“看来，我有必要去问候一下我的好朋友。”劳伦斯神色不定，“去卡尔那儿。”
这时，已经距离早上和露丝母女用餐好几个小时了，此时的卡尔叹了叹气，抱起了床上哭累了的小女孩 。
收养一个小女孩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可是从法律意义上正式收养还需要不少手续，卡尔找了琼斯医生作为公证人，向那位即将离世的母亲表示愿意抚养这个小女孩。
纵然母亲仍抱着怀疑的态度，他也不会改变主意，谁都知道小女孩只有母亲可依靠，若她过世，一个五岁孤苦无依的小姑娘怎么活下去？！
那位母亲很明白这是个机会，而她在临死之前宁愿相信这是上帝的福音，这位高贵的绅士会善待她苦命的女儿。
毫不意外，一番迟疑后，那位母亲答应了，不过郑重、真挚恳切地希望卡尔以上帝的名义，愿意承诺会照顾她女儿。卡尔照做了，只因为这个女人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对待一位即将离世的母亲，他乐意做这么一个承诺，如果他和这个小女孩都幸运地活下来。
趁人之危，是有点无耻。但死神已经在渐渐逼近了，想要活下去，是卡尔心中最大的想念。
“卡尔叔叔，妈妈是睡着了，对吗？”
“是的。”
“……和爸爸一样……”
“戴安娜……”
“……再也不会醒来了。娜娜知道。和爸爸一样再也不会给我唱歌了……”
小女孩嘤嘤地哭着，上气不接下气，卡尔浑身都僵硬了，他叹了叹气，望着蔚蓝的天空有些哀怨，他真不知道怎么哄孩子！只得无奈地回想着前世电视剧中那些主妇们是怎么哄的，额……是拍着背，颠一颠……
“乖，娜娜……不哭啊……”
“扑哧。”
听闻一阵轻笑，卡尔抬头望去。此时房门口，劳伦斯笑着撑着下巴，懒懒靠在轮椅上，朝卡尔挑了挑眉，眼中尽是揶揄，看着他越来越僵硬，一向硬朗的俊脸此刻布满了尴尬，劳伦斯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有趣极了，而此时怀中的小女孩往卡尔怀中缩了一下，脸埋得更深，哭得越来越大声了，仿佛天塌下来一样。
卡尔很笨拙地拍着背，手臂上的肌肉好像全僵硬住了，又哄着又不得不去留意劳伦斯，心中暗暗埋怨那些女佣们不是一向都很尽守职责，这会来客人了都不知道知会一声。
劳伦斯忍笑忍得很辛苦，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笑着推着轮椅靠近床边，张开手，“卡尔，我看你离成为一个标准的养父还差得远啊……”
卡尔没好气直接将孩子抱给他，却在松开手的时候，下意识地放缓了动作，让体弱地劳伦斯可以很好地调整适应孩子的体重。
劳伦斯抱小孩的姿势比起卡尔的确熟练了很多，他笑容温和，声音轻缓，一边劝着“不哭不哭，娜娜是勇敢的小女孩”，然后很有节奏地拍着小女孩的背，和她说起了她妈妈变成小天使的故事，小女孩还是哭，只是似乎小声了一点，他又唱起了一首很苏格兰风格的小调……
卡尔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脸色仍是那么苍白，身体仍是那么孱弱，可是只要看到他温柔的笑，那样被专注地凝视着……如果换成是他自己，那将是多么隽永的幸福。
良久，孩子睡着了。
“卡尔，我听说前方有冰山的消息。”劳伦斯半阖上眼皮，沉吟了一会儿，才抬头去看卡尔，“史密斯并没有多么重视这个消息，他甚至不以为然，甚至，这艘船仍在加速。”他的语气有些凝重，眉宇间有些不安，“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所谓的收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