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别样的四年级》米兜

3、第 3 章

　　接下来在平淡的日子中，哈利迎来第四学期的第一个周末——一个非常忙碌的周末。哈利的行程几乎被排满了，特里劳妮教授的一堆家庭作业、斯内普的药剂正确配制文章和……不用魔法帮助费尔奇擦洗整个楼梯……

　　擦擦洗洗这类活原本对哈利来说不算什么，毕竟他在德思礼家没少练过。可是当费尔奇让哈利擦了整整十遍楼梯之后，哈利觉得那是一场噩梦——他整整一个上午都花在了这上面。

　　“我的肌肉都僵硬了。费尔奇让我把整个楼梯擦了十遍。那么多来回走动的人……”哈利愁眉苦脸地对着身边的罗恩和赫敏说，他舒展着自己麻木的筋骨，揉着右肩膀，带着一肚子的怨气排在了等候吃饭的队伍末尾。

　　“哈利，你晚上出去不仅被斯内普抓到了——隐形衣还被他没收了——”赫敏到现在还在为了哈利的夜游生气，她板着脸无情地提醒了哈利事实。哈利甚至有一度认为赫敏觉得斯内普的处罚很正确。

　　“哦，是的，我不该晚上出去的。”哈利怏怏不乐地说，“更不该倒霉的被斯内普逮了个正着……”整整一周了，他的隐形衣还在斯内普手上。他没有机会找斯内普谈话，更想不到理由说服斯内普，除非他想多几个禁闭。

　　“斯内普不该收了你的隐形衣，这没有理由。”罗恩想到上一次占卜课，老蝙蝠特里劳妮给他们布置的一堆家庭作业整个人就无精打采，他心情沉重地小声嘀咕着：“难得的一个周末都得花在一堆家庭作业上了……”

　　“理由？罗恩！哈利半夜乱逛被逮住了这就是理由！”赫敏瞪着眼睛望着罗恩，语气严厉地说。那声音给哈利的感觉就像是麦格教授在说话。

　　“不管怎么样斯内普都不会简单地把到手的隐形衣还给我。”哈利趁着罗恩和赫敏快要开始争论的时候，结束了关于他隐形衣的讨论，飞快地转移了话题，“我现在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完成我的药剂文章——我敢保证如果我写的很糟糕，斯内普会很开心地在上面大做文章——”

　　哈利对着罗恩、赫敏边说边准备一起走进礼堂，这时后面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声音。“波特！喂，波特！”哈利、罗恩和赫敏转身望去。马尔福带着克拉布和高尔站在那里，好像都为什么事情高兴得要命似的。

　　“干吗？”哈利没好气地问。

　　“我们都听说了，你刚刚擦洗了整个楼梯十遍——”马尔福说话声音故意放得很响，使得每个人都能听见。

　　“那又怎么样？”哈利冷冷地看着马尔福继续问。

　　“自然是想感谢你为我们所有人服务了。”马尔福嗤嗤笑着，假模假样地换上了一副感激的表情。

　　“如果你要感谢我就收起你的装相，顺便离开我的视线。”哈利其实气得咬牙切齿，但他还是借着马尔福的讽刺狠狠地摆了马尔福一道。

　　马尔福苍白的脸变得微微泛红，他和哈利互瞪了一会，便把目标转向了一旁的罗恩。

　　“哦，对了，还有韦斯莱——你还不知道呢吧？你爸爸上报纸了！不过他们甚至连你爸爸的名字都没写对——阿诺德•韦斯莱！他简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是吧？”马尔福恶狠狠地讽刺了罗恩，他语气了充满着幸灾乐祸。

　　不等罗恩回答，马尔福又说，“上面还有一张照片呢！”

　　马尔福薄薄的嘴唇弯出一个嘲笑的弧度，“你家那也算房子？歪歪斜斜的竟然都没有倒！还有你妈妈看起来像是要减肥了。”

　　罗恩气得发抖。这时门厅里的人都看着罗恩，每个人都把马尔福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哈利站前了一步，拍着罗恩肩膀说：“罗恩，别生气……”

　　“波特，你今年夏天还住在了那所房子里是吧？”马尔福继续讽刺地说，“说不定你可以告诉我，他妈妈是不是真有那么胖，他家房子是不是真的看上去快塌了？”

　　“闭上你那张肥嘴，马尔福！”哈利和赫敏都拉住了罗恩的长袍衣襟，阻止着他朝马尔福扑过去。“罗恩，我们走……”哈利说着转过身去。

　　“你竟敢侮辱我，波特。”马尔福苍白的脸颊变得更加红了，他掏出了自己的自己的魔杖，朝着哈利丢出了一个魔咒。

　　随着砰地一声，一个白热的东西擦过哈利的脸颊。哈利赶紧伸手到长袍里去摸他的魔杖。可是还没等他碰到魔杖，马尔福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哈利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哈利，对不起，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你没被吓到吧？”马尔福原本笑眯眯的脸瞬间就变得担忧起来，他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想要触摸哈利。

　　哈利瞪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手，上下打量着马尔福不像是假装的表情，有了一丝疑惑。但他没有犹豫很久便拍开了马尔福准备安抚他的手，他可不想接受一个马尔福——他在学校最讨厌的男孩——莫名其妙的行为。“滚开！马尔福！”

　　受伤的神情在马尔福脸上浮现，他缩回了自己的手，轻声问道：“哈利，你生气了？我没打算……”

　　“哈利，你怎么了？德拉克只是开了个小玩笑——”罗恩莫名其妙地问。

　　“小玩笑？他侮辱了你爸爸和你……等等，你叫他德拉克？”哈利怒冲冲地说了一半便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他惊讶的语气都变调了。

　　“哈利，你在说什么傻话？你也叫德拉克是德拉克的啊？”赫敏一脸狐疑地盯着哈利好一会，最后干脆用手贴上了哈利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

　　“奇怪，没发烧啊？”赫敏摸了好一会才放下手，嘴里嘀咕着奇怪地望着哈利，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赫敏，我没事。”哈利尴尬地说，他觉得自己脑袋中的齿轮几乎停止运作了，他怎么可能会叫马尔福的名字？赫敏和罗恩也怎么可能会替马尔福说话？

　　“哥们，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德拉克什么都没做，他只是突然跳出来而已。难道你被吓傻了？”罗恩大大咧咧地拍着哈利的肩膀，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哈利……”马尔福轻声地说，他哀求地看着哈利，似乎在指望着哈利能够原谅自己。

　　哈利左右转动着自己的脑袋，瞧着罗恩、赫敏脸上一副“原谅马尔福”的神情，不适应感顿时产生了——他们的神情本该一辈子都不会出现的（他们都讨厌马尔福）。

　　哈利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忘掉罗恩他们脸上的表情，转身大步冲进了礼堂，将罗恩他们抛在了脑后。他需要点时间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这简直无法理喻！不可能发生！

　　坐在格兰芬多餐桌旁，哈利呆滞地盯着眼前美味的食物，一点胃口都没有。一个荒唐的念头出现在了哈利的脑袋里，他觉得自己又见到了幻觉——一个足以令人发疯的幻觉！

　　哈利心情很是复杂，他微微歪了下脑袋便看到了一齐追来的马尔福、罗恩和赫敏。赫敏看起来正在安慰马尔福，而罗恩正把手搭在了马尔福的肩膀上，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更令人惊恐的是，克拉布和高尔正大摇大摆跟在他们身后！

　　哈利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念着：“这是幻觉！这是幻觉！等我再睁开眼睛一切就恢复正常了！”
　　“哈利，你要坐在这里吃饭吗？”赫敏的声音在哈利耳边响起，哈利睁开眼睛，随即发现令他发狂的画面还没有消失：马尔福仍旧站在赫敏、罗恩身旁，三人全都是奇怪的表情。

　　“我难道不该坐在自己的学院长桌吃饭吗？”哈利反问道，他迅速撇开了自己的头，不愿意再看让他无法适从的三个人。他们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珍奇的神奇动物似的，那种感觉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荒诞的事情。

　　不过对哈利来说，此刻最荒唐的事情就是眼前的幻觉……幻象……梦境……不管这是什么，总之很令人惊悚：马尔福和赫敏他们看起来像是很好的朋友，也许还得算上自己。

　　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哈利才这么想，赫敏就说了另一个足够让哈利立即疯掉的事。赫敏说，他从来没有在格兰芬多长桌吃过饭。他一直都和斯内普在教师桌附近的一张圆桌旁单独吃饭的。

　　赫敏的嘴巴还在开合，哈利却已经听不清她后面说了什么。他坐在原地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他和斯内普会单独在一起吃饭，还是每天？！

　　“这不可能！”哈利拒绝相信赫敏说的话。斯内普仇恨他，他也讨厌斯内普！他们永远都不可能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我讨厌他——”

　　“你讨厌斯内普教授？哈利你在开玩笑吗？”马尔福整张脸都僵硬了，他不相信地对着哈利嘟囔道：“你不但不讨厌斯内普教授，甚至还喜欢他——”

　　“这绝对不可能！我不可能会喜欢上斯内普！马尔福，你的谎话实在太低级了！”哈利大声嚷道，他翠绿色眼睛里写满了他的不信任。

　　马尔福脸上再次出现了受伤的表情，他嘴巴开合了几下，最终没有再解释什么。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迷茫地摇了摇头。哈利瞪着马尔福，马尔福沉默地回望着哈利。

　　“哈利，德拉克没有撒谎，他说的都是真的。”罗恩这时候插了一句，使得哈利再次头晕目眩了起来。罗恩和赫敏不仅帮斯内普和马尔福说话，甚至还说自己喜欢斯内普……

　　“哈利，你……真的没出事吗？为什么今天你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对德拉克那么恶劣，还说自己不喜欢斯内普教授，这简直不像你！”赫敏小心翼翼地揣摩着自己的话，尽量不惹恼哈利地说。

　　哈利的脑袋里有个声音在尖厉的叫喊。“不像他，没有比现在更像他的了。那个他们口中所说的喜欢斯内普的才不是他。”

　　“哈利，德拉克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吗？可是你今天对他的表现完全像在对待一个敌人……”赫敏的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这里吵吵闹闹的在做什么？”斯内普来了，他轻柔的声音朝着他们传了过来。

　　“斯内普教授，哈利有点不太对劲。”马尔福抢先一步回答了斯内普。“他叫我马尔福……还说……”讨厌你……马尔福不断地瞟着斯内普，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斯内普似乎明白了，他偏过头，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哈利。哈利毫不示弱地回看着斯内普，眼里带着些许的敌意。沉默在他们四周蔓延，直到斯内普轻声打破了它，“也许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哈利——”

　　哈利尽量使自己语气恭敬地说，“我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斯内普教授。”哈利觉得自己头很疼， “你不但不讨厌斯内普教授，甚至还喜欢他。”马尔福的话一直在他脑海的空隙中钻来钻去，怎么都驱逐不出去。

　　“德拉科，你告诉哈利，他该解释什么。”斯内普仍旧和哈利对望着，他黑色眼睛里有着哈利不理解的愠怒。

　　“哈利，我们是朋友对吗？还有你真的不喜欢……”马尔福异常认真地望着哈利问着，可是哈利已经烦躁到听不进马尔福后面问题的地步了，他气急败坏地大声反驳道：“我和你——马尔福不——是——朋——友——！”

　　“你和马尔福当然不是朋友。”赫敏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瞥了一眼哈利，往长桌边一坐，开始狼吞虎咽地吃饭。哈利愣了一秒，便眨巴了几下眼睛，环顾起了四周，斯内普、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的影子都没看到……他们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哦，不对，是他的幻觉终于没有了。

　　“嘿，哈利，不要打断我把这件事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里——”罗恩抱怨地睁开眼睛说，他正坐在哈利的左侧，脸上带着一种非常喜悦的表情，“德拉科•马尔福，那只不同寻常的跳啊跳的大白鼬……

　　“你在说什么？什么大白鼬？”哈利整个人都糊涂了，他已经完全不清楚罗恩和赫敏在说什么了。

　　“穆迪教授把马尔福变成了白鼬教训了教训……虽然马尔福确实是活该……不过，他很可能真的会把马尔福弄伤……”赫敏嚼着牛肉大杂烩，努力使自己口齿清晰地说，“……”

　　哈利僵在了原地，罗恩、赫敏口中说的那件事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他又经历了一次不可思议又极度不寻常的事。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了。因为那些可怕的事情全部都是不真实的。他没有喜欢斯内普，也没有和讨厌的马尔福做朋友。

　　哈利轻叹一口气，心想，值得高兴的是他最后还是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