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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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想要看见咒灵，必须要满足以下两个条件之一。
1.观看者是咒术师。
2.观看者接近死亡。
我两点都不符合，而且不只是我，周边的人似乎也能看到。
唔……但这个看起来也不是异能的产物。
异能者和咒术师不同，虽然偶尔也会产生人虎这类，异能发动后能将自己换个种族的能力者，但这种异能实属罕见类型，况且对面的花椰菜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异能者。
没错，异能者是靠直觉判断对方到底是否为同类，顺便一提，一般情况下异能者对异能者的直觉都不会出错，不过要百分之百准确的话只能依靠另一种办法。
比如那个异能测试仪……啊不是，是人间失格的太宰治。
这个想法比较超现实，现在的情况派不上用场。
花椰菜生物在人群中左右张望，拳头大的眼睛流露出犹豫，仿佛在它面前走着的一个个都是泛着亮光的猪肘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先吃哪个比较好。
我快速地扫了一眼周围。
人太多了，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带走对方，不是一件容易事。
万一怪物发疯对人群下手就糟糕了。
我握紧藏在口袋的口琴，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也只能暴露自己的异能了。
“雨野？”
平稳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我这才想起到夏油杰还在我身边，内心下意识一松。
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我本想靠进对方说悄悄话，一转头，只看到夏油杰的上手臂，失语片刻，发现就算自己垫脚也差点距离何况根本不想垫脚。
夏油杰和我对视一眼，不知道从我视线里看到了什么，总之他配合的微微屈膝俯身过来。
我故作平静，“你有办法把那个东西悄无声息地带走吗？”
夏油杰轻轻点头，“放心。”
只见他轻轻挥了挥手指，那只花椰菜一般的怪物被看不见的丝线束缚，在某个不起眼的片刻骤然往上一收，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实话，这一幕蛮恐怖的。
看不到咒灵的我，不难猜测这是夏油杰动了什么手脚。
我松了一口气，手从口琴上松开。
“这边。”夏油杰随手一捞似的，精准捞住我的手腕，握在掌心就往楼梯尽头走。
我傻眼看着他头上的丸子，内心刷屏一般闪过一长串‘停停停——’
学校走廊不可以奔跑啊！
然而我的呼声并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他拽到教学楼背面。
与热闹的校园截然相反，教学楼的小道夹在高楼与高墙之中，黑暗肆无忌惮的侵蚀空间，空荡荡的阴凉感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我往前走几步，和旁边公然违反校园纪律的不良拉开距离，左顾右盼。
“怪物呢？”我瞧着空无一人的走道，想着该不会是被夏油杰拿去喂咒灵了吧？
毕竟那看起来像花椰菜变异体。
夏油杰示意我往前看。
一缕一缕的丝线从空气中消失，花椰菜怪物在地面露了个头，和刚才比起来，它此刻看起来有气无力的，皮肤破裂渗出些紫红色冒着泡泡的液体。
“别碰。”夏油杰拦住我的手，“这个咒灵有很强的毒性。”
就真的是宝可梦训练师，还分火、水、草、毒之类的属性么。
我默默收回手，从旁边捡起一根树枝，隔空戳了戳花椰菜。
“这个，到底是什么？”不是异能者也不是咒灵，难不成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新体系，“看起来像怪人……”
夏油杰唔了一声，竟然接住了我的梗，“[狼]级别的那种怪人？”
黄金骑士这种特摄片也就算了，一拳超人的梗也能接住。不是说咒术师都很忙，没时间看电视剧么，怎么夏油杰接梗接的这么溜。
难道对方也是阿宅……
等等！停停停停！这可不是《宅男腐女恋爱真难》的恋爱剧本。
我挥散头顶幻想，将话题拉回正轨。
“这怎么办？”我指这颗花椰菜，随口开玩笑：“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拿来喂咒灵怎么样？”
“试过了，”夏油杰一脸平静地说出了让人惊悚的话语，“可惜咒灵不能消化。”
——我随口一说，你还真的试了啊！
所以刚才在花椰菜皮肤外面的其实是胃液吧。
还好没碰。
这样就麻烦了，咒灵也没用，难不成要试着用水煮一煮，看下能不能煮熟么？
家政部好像有这么大的锅……
我思索着，正准备和旁边的夏油杰商讨。
先是急促的脚步声，衣物哗啦划过空气，接着细微的破空之声响起。
“散魂铁爪。”
一个红色身影自二楼大开的窗户窜出，从上直落而下。夏油杰反应极快地拽住我手臂将我往后一拉，我整个人忽然腾空失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对方抱到不知何时出现的咒灵上，晃悠悠地飘在半空。
虽然能感到脚下柔软的肉质触感，但由于无法见到咒灵，从我的角度看下去，我完全浮在半空中，连地面的杂草都看的一清二楚。
夏油杰单手揽住我的后背，以免我因为冲力而向后倒，稍稍低头目露担忧地问：“还好吗？”
我也很冷静，尽量将目光放到对面，“没事。”
这个时候不是在意恐高症的时候。
红色身影在掀起的灰尘中若隐若现，对方往前走了几步，白色的发丝从黄色烟尘中显露出来，接着是一双抖动的同色耳朵。
这熟悉的画面，我大概知道是谁。毕竟在前段时间，我与他也是这种情景的相会。
戈薇学姐的男朋友，叫做犬……犬什么来着？
“嘁，咒术师的臭味。”
他举起宽大袖子抵在鼻尖，一脸嫌弃，抬起视线看向我：“你要在上面站多久？”
夏油杰见状微微一愣，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些许。
“认识的人？”他问。
“算吧。”我点点头，这时候还是没想起对方的名字，只好简单的介绍：“他是日暮学姐的恋人。”
“谁、谁、你在说什么，谁是那家伙的——”
下方的红衣男子被这么一说，脸色骤然发红，手握成拳头，结结巴巴地不知所言，一点都没有方才出场的嚣张气势，反而看起来像是个被说中心事的未成年DK。
明明不排斥这个说法的样子，傲娇么。
我示意夏油杰把我放到地面。
就这么一分钟的时间，穿着唱诗班服装的日暮学姐姗姗来迟。
“犬夜叉——”
在接下来短暂的会面时间里，日暮学姐简单地向我介绍了关于变异花椰菜的情报。
“妖怪。”我头痛地揉揉自己的鼻梁，总觉得开学以来，我的日常变得越来越刺激。
简单的说，是日暮前辈从战国时代带回来的妖怪干，被水煮了之后莫名复活了，现散落在学校四处，而犬夜叉正四处寻找妖怪解决此事。
我了然地看向日暮前辈，“学园祭啊……”
日暮前辈沉重点头：“学园祭呢……”
学园祭上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学校为了学生安全，必定会取消学园祭，学生们的辛苦排练也会在那一刻变得毫无价值，甚至会影响学校的气氛。
我个人倒是无所谓，不过前辈们已经高三了，总不能让他们在最后功亏一篑。
日暮戈薇很快从消极中振作起来，视线落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夏油杰身上，大概是夏油的外表太具识别性，她一下子就意识到对方是谁吗，棕色的眼眸露出几许八卦。
“他就是绘里口中说的渣男？”
我镇定地接话：“误会，就像日暮前辈和犬夜叉一样。”
日暮戈薇：“……”
她的神情从尴尬到镇定，最后露出饱含同情和理解的眼神：“辛苦你了。”
“前辈也是。”
我和日暮前辈手牵手，眼对眼，惺惺相惜了一分钟。
直到日暮前辈的男朋友不耐烦地打断我们俩。
“喂——戈薇。”
对方喉咙里已经发出了狗狗想要威胁对方才会发出的呜呜声，我假装镇定地松开手，犬夜叉在我松手的下一秒，往前一步挡在日暮前辈身前，似乎对我们很警惕的样子。
鉴于他从一开始见面就对我没什么好感，而我和他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我只能简单的将他这种警惕情绪归根于狗狗的天性。
“这是夏油杰。”作为两边人都认识的中间人，我相当自然的给对方作介绍，“这位是日暮学姐和……”
说到白发狗狗的时候我卡壳了，我根本不记得他的名字。
“犬夜叉。”戈薇一把推开犬夜叉，接过话头介绍道。
“谁要和咒术师认识。”犬夜叉被推开了也不生气，自己挨挨蹭蹭的又摸到了戈薇身旁，小声嘀咕着。
有点可爱。
我盯着对方一抖一抖的耳朵，走神片刻。
一阵毛绒绒的诡异触感从我脚边噌的滑过，我整个人瞬间回神。
“抱歉，”夏油杰面上带着微笑，睁开的狭长双眼认真的盯着我，盯得我浑身不对劲，他才敷衍的解释：“一时没控制好咒灵。”
……真的吗，我觉得你在骗我。
算了，我挠挠脸，“别突然吓我啊。”
他笑着不说话，俨然一副我道歉我下次还敢的表情。
日暮戈薇看看他又看看我，一副看穿了什么的表情，捂嘴笑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
我歪头不解。
日暮戈薇没有解释那句话的意思，笑得眉眼弯弯，双手一拍，推了推我的肩膀道：“没事了，你们去逛学园祭吧，妖怪的事情我和犬夜叉会解决的。”
“诶？”
我被推着走了两步，没明白话题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不由得沉下身子直起腰稳住动作。
“但是前辈等会不是要去戏剧部做最后的排练么？”和我这种可有可无的边缘角色不一样，日暮前辈出演的是舞台剧的女主角，上台之前必须要再排练一次。
日暮戈薇一副这才想起戏剧部要排练的模样：“这个……”
我继续出击：“这个时间，前辈要回戏剧部换衣服了吧？”
日暮戈薇蜷起手指，干笑了几声：“这个……”
我狐疑地看向日暮戈薇：“难道前辈没考虑么？”
她视线左右游移，突然看到了旁边一脸茫然的犬夜叉，连忙把他推出来道：“犬夜叉一个人解决，别看犬夜叉这样子，他可是很强的。”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跳到这里，但他明显听懂了戈薇口中的夸奖词汇，顿时一仰头，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
如果有尾巴的话，大概也疯狂摇起来了。
“没错，我一个人就可以，不需要你帮忙。”他说着，看向一旁的夏油杰，不屑地嘁了一声：“也不需要咒术师帮忙。”
这已经是犬夜叉第三次表示出对咒术师的排斥了。
我不由得有些好奇。
根据咒术御三家的历史推断，咒术师至少传承了上千年，也就是说来自五百年前的犬夜叉的时代，也有咒术师的存在咯？
我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
“你讨厌咒术师吗？”
“当然。”犬夜叉双手插袖，想也没想的回答。
“犬夜叉！”日暮戈薇喝了一声。
但显然没什么用，犬夜叉只是别过了头，依旧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
“抱歉。”日暮戈薇道歉的速度熟练的让人心疼。
夏油杰一顿，摆摆手：“没关系，他讨厌的人应该不是我。”
我没得到答案，好奇心愈胜。
夏油杰说的话也没错，犬夜叉是五百年前的人，也就是说他是讨厌这个团体，而非咒术师个人。
“前辈在战国时代见过咒术师吗？”我问。
“不。”日暮戈薇回过神，回答。
她虽不了解咒术师这个群体，但出身除妖师家族的同伴珊瑚却非常了解，耳拙目染之下，日暮戈薇自然清楚一点内幕。
“咒术师数量很少，而且只为贵族服务。”日暮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努力的回想：“珊瑚说咒术师三家独大，每家都很神秘，几乎不出现在人前。”
禅院、加茂、五条么……
果然不出意外，不过这样的话，犬夜叉讨厌的咒术师是谁，该不会是五条的祖先吧？
我若有所思的对犬夜叉使用激将法，想试试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因为讨厌个人而否认群体的行为，所谓的恶魔效应么……相当偏执的做法，日暮学姐可要小心，这种男人很小心眼。”
“你说什么！”犬夜叉炸毛。
“啊，冒犯到你了我说声抱歉。”说是情报员的直觉也好，说是我的恶趣味也好，我莫名的对他讨厌咒术师这一点感到好奇，“但是作为被你针对的目标，夏油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犬夜叉闻言，不爽地咋舌，被一旁的日暮戈薇坐下警告后，才不情不愿的开口。
他没有详细的解释什么，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这个人身上有那家伙的味道。”
那家伙？谁？
“谁。”日暮戈薇同样茫然，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忽然紧张了起来，“奈落吗？”
她口中冒出了一个陌生的人名，能看得出来，日暮戈薇对这个名字非常敏感。
“不是。”犬夜叉飞快否认，过了一会，才继续道：“是一个额头上有疤痕的咒术师。”
大概这个人给他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犬夜叉似乎不想多说，皱眉解释道：“虽然很淡，但确实是那个卑鄙小人的味道没错。”
这个信息量太大了。
我顿了顿，消化了好一会才开口：“人应该没办法活五百年吧……”
“不，如果是那家伙的话。”犬夜叉有些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不爽，“那是一个会夺取他人身体的家伙。”
……蛤。
信息量更大了，我抬起头看夏油杰，眼神写满了茫然。
可能吗？你们咒术师还能这么玩的吗？
这算什么，咒术界的大蛇丸？
夏油杰摇摇头：“我没印象。”
不过犬夜叉形容的这个外貌，还真让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等等！
额头有疤痕的人，我有印象。
我从脑海里仔细的回想，前段时间，和太宰治一起去贫民窟的那次，似乎遇见过有这样疤痕的人。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错眼，但因为对方额头疤痕太具特色，我印象相当深刻。
“你说的疤痕，该不会是像缝合线一样的伤口吧。”
日暮傻眼：“诶？”
犬夜叉顿时紧张起来：“你见到了？你当时带着四魂之玉碎片吗！”
四什么玉？四魂什么？什么之玉？
我皱起眉，“什么碎片，那是什么？”
等日暮戈薇拿出装在口袋的碎片放在我手里，我仍旧没有任何关于碎片的记忆。
不管怎么回想，我都只记得当天我被犬夜叉攻击，两人打斗的时候被日暮前辈阻止，并一起前往咖啡厅……
等等，我为什么会被攻击？
我从头梳理记忆，发现记忆有一部分缺失。
而我之前却一直都没发现，就像是被谁人为模糊了一样。
“雨野？”夏油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我摇摇头。
根据戈薇刚才的解释，四魂之玉碎片可以实现愿望，而碎片虽然没有完整的玉那么强，但也可以增强他人能力。
难不成对方就是是因为这个盯上我？他想阻止我调查四魂之玉的事情，或者是想阻止我将四魂之玉碎片的存在告诉咒术界的人。
——他害怕被咒术界发现行踪。
犬夜叉说夏油杰身上有那个人的味道，难道是说他同样接触过夏油杰？
但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他害怕被咒术界的人发现行踪，又为什么会主动接触身为咒术师的夏油杰？
没等我想明白，夏油杰握住了我的手腕。
“这个碎片，我见过。”他俯身靠近，就着我手上碎片仔细观看，确认的给出答案：“在废弃少年院。”
我：……
——破案了！对方就是冲着四魂之玉碎片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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