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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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好贵。
这算仙人跳吧？
计算着银行卡剩余的额数，我有认真的思考这个可能性。
这个价格竟然还说打了折……
“多谢惠顾。”禅院……不，伏黑甚尔收到部下给他转的费用，啪嗒一下合起手机。大概是轻松就获得了高价酬劳，他心情很好的追问了一句：“你做了什么？”
“听了一些不该知道的家庭杂事而已。”我用平平无奇的声调胡说八道：“什么兄长为了增肌一天喝三杯蛋白|粉导致放屁超臭，伯父背地用生发洗发水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之类的。”
伏黑甚尔摸了摸下巴，似乎相信了。
或者说他就算知道是假的，但亲戚的糗事对他来说很有意思所以选择相信，由此可见关系的确不怎么样。
“骗你的。”
虽然和我无关，不过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不是我的习惯，姑且解释一下。
“知道。”
我意外的看他一眼，心想着这人刚才果然是故意的。
他瞥了我一眼，和一开始的冷淡比起来，现在的态度亲切到近乎和善：“别在意啊，我只是单纯的应和金主而已，毕竟你出手还挺阔绰的。”
……我改一下用词，是现实。
付了钱所以服务态度变好了吗，职业涵养还挺高的。
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打算告诉他名字。
总觉得和这个家伙扯上关系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个价格都够去牛郎店开香槟塔了。”我吐槽道。这人竟然敢说给我打过折了，打的哪门子折，小数点后六位的那种折吗？
“看不出来你有那种兴趣啊。”他翘起嘴角一副嗅到商机的样子，随即单手撑着电话亭玻璃头往下一低，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好身材，“比起我怎么样。”
够了，够破廉耻了。
我不想再听到这种深夜八点档都不敢写的话题。
“你的任务结束了，伏黑先生。”我干脆利落地下逐客令，“就此告别吧。”
“是是——”伏黑甚尔无所谓地挥手，好像刚才自我推销被拒的不是他一般，态度极其自然“下次见。”
“再见。”
说完后，我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径直坐进去，吩咐司机开车。
等离开一段路后，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接过伪装司机的部下递给我的手机。
“辛苦了，雨野大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抬头，发现对方是之前在中原中也办公室门口有过一面是缘的米格尔。
“是你？”有些意外对方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米格尔是中原前辈部下，也有可能是随他一起过来，“中原前辈呢？”
“中原干部尚在任务中，所以派遣我来接应大人。”他一板一眼地回答。
“是吗。”
我踹掉过高的木屐，往后一靠，摸出手机查看未回复的邮件，忙了好一会才闲下来，看向前方肤色暗沉的年轻人。
“我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对方的态度太明显，我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来他有意投诚。不单是我，中原前辈也看出来了，不然不会让他过来接我。
“一旦进来，便无法轻易离开。”
要知道我所在的地方是直属森鸥外手下，组织信息的中枢部门。
“我知道。”米格尔握着方向盘，认真回答。
“哦。”我撑着下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忽然问道：“你有家人吗？”
“没有，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米格尔看起来对自身过往并不在意的样子，削瘦的脸颊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不过和福利院的大家关系很好。”
“是么。”我直起身子，透过后视镜对上对方的双眼，半晌道：“如果中原前辈同意的话，你明日开始来当我的司机吧。”
“我明白了，雨野大人。”
“现在，先让我休息一下，到了叫我。”
“是。”
*
说是休息，其实睡的不是很好。
想也是当然，谁能裹着一身被子睡着，更不要说我还化着妆，睡醒之后疲惫不但没有消失，还更头痛了。
某高级酒店，总统套房。
“回来了？”中原中也抬眼看到扶着头的我，吃了一惊，“你穿着这身衣服去玩？”
对了，我好像跟他说过，我任务结束后想去附近玩一下买点特产来着，结果不但没玩成，还惹了一身麻烦，花了一大笔钱。
“发生了一点事情。”我坐在镜子前，拔掉发饰，咔嚓几下剪掉束发的绳子，“前辈工作做完了？”
“还差一点。”中原中也好奇地看着我拆头发，“头发变成一块一块的了。”
“涂了能硬化发丝的鬓发油。”这玩意得洗好几遍才能洗掉，这次任务确实够呛，“前辈我可以借用一下浴室吗？”
中原中也闻言无语，“你这家伙还有没有点女孩子的自觉，等着，我去给你开个房间。”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个房间有三间浴室。”我头也不抬，用梳子试图梳开头发，失败，“而且我今天要回横滨。”
他讶异，“这么急？”
“前辈是不是忘了我是学生……我已经请假两天了，再请假下去我这个学期的出勤率怎么办？”
“……你也真辛苦。”
“确实，少加点班就更好了。”我说着，目光看到柜子上放着的京都特产：“啊对了，前辈，那个茶菓可以给我吗？”
中原中也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点点头道：“喜欢就拿走吧。”反正他也不爱吃零食。
“真的吗？那旁边的清净欢喜团我也要。”
“……”
有时候真的觉得这家伙相当会顺杆子爬。
中原中也叹气：“都拿走吧。”
“谢谢前辈！啊……对了，浴室我也借用了！”
“……你这个家伙不要得寸进尺了！”
*
尽快中原前辈骂骂咧咧的，但最后还是借了浴室，还帮我打包好了特产。
不愧是港|黑最后的良心中原中也，口硬心软第一人。
回程没有中原中也一起，我只能苦哈哈的选择坐新干线Nozomi。
米格尔作为我新上任的部下，自然和我一道回去，趁着这个机会，我和他说明了工作要点。
要点之一：非工作时间请当做不认识我。
毕竟我对外的身份是学生，而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我的同龄人，这点很重要，关乎我在学校的低调生活。
要保持低调，就像齐木O雄一样。
我没有他那种超能力，保持低调也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太引人注目的话，就会有人关注我的生活，这情况对我目前的工作可是大不利。
说起工作，就不可避免想到今日在禅院直哉那里听到的消息。
关于黑暗奏鸣曲。
加入组织后，在森鸥外对这首曲子过分强烈的好奇心下，我按照他的意思做过几次试验。
正如传说中一样会致人死亡，不管听者普通人也好，异能者也罢，即使我只演奏了一个小节就停下，对方依旧会陷入疯狂然后死亡。
无一例外。
我一直以为这是曲子本身带来的效果，或者是曲谱本身的异能。
说是传闻也不对，这个所谓由魔王所创作的黑暗奏鸣曲，在历史上真实存在过。
关于这个曲子的来源有许多，魔王创作的说法各有争执，大多数学家认为所谓的魔王这和帕格尼尼创作[钟]时一样，是一种修辞方式。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首曲子在历史上掀起数次腥风血雨，这也是学家们肯定这首曲子存在的证据。
所以我才没有怀疑过这首曲子的由来。
因为它在我的指尖下，和其他曲子并无不同。
咒物吗……
如果这个曲子真的是咒物，那么为什么我能演奏？它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存在，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能演奏吗？
其实要确定也非常简单——太宰治。
不过如果这首曲子真的是咒物，太宰治的异能无效化就不会生效。
他会死在我手上。
自杀狂魔大概会很开心，但是我会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所以免了。
……情报不足啊。
说实话我不确定森首领是否知道其中的区别，还是他知道，却不打算告诉过我……
[这么想，森黑心确实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算了，目前先想办法了解夏油杰那边的情况，禅院直哉说东京那边让夏油杰去回收咒物，加上他特意来找我学小提琴，应该就是废弃少管所那个位置。
不知道夏油杰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刚好我从前辈那里拿了不少京都特产，就用这个约他出来顺便套取情报，他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横滨……？
“雨野大人，到站了。”米格尔小声提醒道。
“嗯。”我回过神，随即反应过来对他说，“放轻松点，不用叫我大人，叫我雨野即可。”
米格尔翘起嘴角笑了一下，看起来随和了很多，但语气却很客气：“雨野小姐。”
我叹气，“随便你。”
说起来我不过是一个实习生，对我抱那么大期望，也不怕一辈子当个司机。
啊，不过和中原前辈那边经常出国出差比起来，我这里确实要安全一点，战斗不多，读书的情况下几乎不用出国，薪资也过得去。
唔……
就我的工资还是实习期的工资呢。
虽然我经常这么抱怨，实际上黑手党的工资挺可观的，看织田作在港|黑工作时身为底层还能养五个孩子就知道了。
大概是负债10亿，反而让我对数字不敏感了吧……
“……雨野？”
“嗯？”听到有人叫我，我下意识回头。
啊，是夏油杰。
刚还在想着怎么约他出来，结果他自己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行色匆匆，大概是刚完成任务，准备坐新干线回东京。而我正好从京都回到横滨，我们就这样在车站门口相遇了。
我神色古怪，脑海里忽然闪一句[相遇不计取数的世界里，和命运的那人相逢是困难的。]
……
不不不，这又不是《你的名字》的剧场。
我挥掉头上的幻想。
“你怎么在这里？”我盯着他脸颊上的伤口明知故问。
“刚完成任务。”夏油杰笑着回答，视线仿佛不经意地落在我身旁的米格尔身上，“这位是……”
我接过米格尔递过来的特产，轻描淡写道：“同事啦同事，我们刚从京都回来。”
“你好。”米格尔接到我的暗示，眼睛一眨，立马笑了起来，俨然一副八卦同事的表情，看看我又看看夏油杰，“我还要回去作工作报告，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唔，拜拜。”我挥挥手。
等米格尔走后，我才继续问道：“你要回东京了吗？”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夏油杰望着车站，听到我的问话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笑了出来：“不过看来是不行了。”
“难道是……”我回头看向车站上的时间表，果然，最后一趟东海道新干线已经结束了。
“没赶上最后一趟车。”他苦笑。
车站漆白的灯光落在他身上，衬得他神色尤其疲惫。
社畜的同情心油然而起，我太明白这种赶最后一班车没赶上而不得不到处问酒店的绝望了，对我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
“如果不介意的话。”刚好我想从他口里套取情报，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我斟酌着说：“要不要来我家坐一下，顺便处理一下伤口。”
“……这。”他犹豫。
“我可以拜托织田先生收留你一晚，你也很累了吧？”我别有用心地劝说。
“那就打扰你了。”他眯起眼睛，接受了这个建议。
“不打扰哦。”我笑道：“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嘛。”
要怎么从他口中套出黑暗奏鸣曲的情报又不被察觉呢？
思考着的我，完全忘记了夏油杰其实可以坐咒灵回东京的这一现实。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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