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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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室。
难得和班主任请假成功的我，一大早就霸占了一个床位，靠着枕头睡的正香。
突然，一股不祥的寒意从我背心猛地窜了上来，我瞬间被冷醒。
怎么一回事？
这种可怕的预感。
“雨野同学！”围绕在床铺外面的白色帘子被一把拉开，一只野生的派拉斯……啊不是，是佐仓千代冒了出来。
“……刚才有一瞬间，好像听到了宝可梦的背景音。”
我淡定地滑开眼神。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题啊。”
“算了。”佐仓摇摇头，决定什么都不想的凑了上来，站在我床位旁边：“老师说你生病了，现在感觉还好吗？”
“还好，只是一夜没睡而已。”
工作的一年时间里，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作息。我坐起身，往她身后看去，“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身后那个人是谁。”
其中一个是戏剧部副部长堀政行我知道，另一个……
这一代的DK都发育的那么好吗？看着眼前这个身高190左右的男生，我沉默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脖子、手腕的湿敷特别的眼熟。
两人对视一眼，视线中亮光一闪。
原来如此！我悟了！
我靠近床边，穿鞋，下床，回身作邀请状。
“请睡。”
对方点点头，“啊，真是帮大忙了。”
说着掀开被子坐了上去。
“不对——不对——”佐仓千代一脸奔溃地扑上来，打断我们无声交流，“你们怎么回事啊！不要背着我交流，我也要加入你们的脑电波！”
我：……重点应该不是这个吧？
过了一会。
经由佐仓千代介绍，我得知对方是隔壁班的野崎梅太郎，特地过来保健室找我。
我茫然了一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方特地找上门来。
“实际上，是关于戏剧部剧本的问题。”野崎梅太郎从口袋掏出一本笔记本，正襟危坐，非常认真的询问我：“能请你提供一点意见吗？”
戏剧部？
我愣了愣，倒是没想太多的答应了，“可以，你想问什么。”
“我现在正在写花心王子的恋爱故事。因为我没有任何恋爱经验，所以想问问你，同时和多个人谈恋爱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我：……为什么你用自豪的口吻说这种丢脸的事情。
“我说你，”脑门登时蹦出一个十字架，我按住额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是纯爱党。”
“诶——”佐仓千代和堀政行齐齐吃惊，野崎梅太郎放下笔记本，掏出手机狂按。
是说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吃惊？
佐仓千代急忙问：“上次的不良少年？”
我无语：“最近认识的朋友。”
“白发帅哥。”
“朋友的同学，顺便一提相片里的女孩子也是，我上次已经解释过了。”
“墨镜刺猬头！”
墨镜我知道，刺猬头又是什么梗？五条悟的新造型？
我只好继续解释：“那是夏油的同学……”
佐仓千代大为震惊：“原来是长得着急的高中生吗？”
这个怎么着都不像是能套在五条悟身上的形容词，别的不谈，五条悟的长相绝对是高级料理的级别，堪称他本人唯一优点。
我困惑，“你到底在说什么？”
“就是这个。”野崎梅太郎把手机递给我。
我莫名接过手机，往上面一看。
画面赫然是上次那个校园论坛帖子——修罗场新角色，[图片][图片]。
图片较为模糊，显然是用手机放大几倍后拍出来的效果。绵密的毛毛雨掺杂在画面中，勉强可以看清远处对立站着的三人。
黑色刺猬头、贝雷帽男子、黑衣男生，以及被人挡在身后，穿着海常校服和防雨外套的女生。
由于角度特殊的缘故，我身后的小提琴包被电线杆挡住了，并没有出现在照片里。
附图楼下发的是人物分析贴，大意就是根据体型和身高差距等等的对比，可以判断女方与丸子头男方和上次那张相片是同一个人，而另外两个是本次修罗场的新角色等等。
这个帖子能够在学校论坛迅速发酵，我身上的校服绝对脱不了干系。
往下一看，该评论被点赞600多条。
也就是说，大半个学校都看到这个谣言了吗？
“这是你吧。”他指着被男生挡在身后的人影，平静陈述，“这件外套和你早上穿的那件一样。”
我放下手机，颇有种无情命运，竟玩弄我至此的悲怆感。
“……事情说起来很复杂。”总觉得如果隐瞒的话，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我干脆实话实说，“讲真的，这完全是误会，因为我一次恋爱经验都没有。”
佐仓千代和堀政行双双震惊。
野崎梅太郎皱眉，用十分讨打的语气道：“这种丢脸的话你为什么能这么自豪的说出口？”
在场三人内心：……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我挠挠头，叹了一口气：“别看我这样，我工作可是很忙的，光是能来学校都是拼命挤出来的时间。以后说不定会和我的上司一样，40岁还单身，变成魔法师之类的生物。”
是说能叫出人形替身这一点，确实能当做是异能者中的魔法师了。
野崎梅太郎点点头，了然道：“果然是误会？”
佐仓千代：“诶诶诶？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了吗？”
野崎梅太郎摇摇头，摸着下巴用相当平静的口吻说出了惊悚的话，“比起海王，雨野给人的感觉更像黑手党或者间谍，你可要小心啊，佐仓。”
我：！！
佐仓千代习惯野崎时不时冒出口的奇怪言论，浑不在意地软声摆手，笑道：“诶——野崎你又来了，又来了。”
“真的。”野崎梅太郎肯定。
堀政行沉思：“黑手党吗……确实是新鲜题材，你打算什么时候写？”
野崎：“现在有条关于不能呈现于书面的峻法,叫做[战斗法]，简单的说不能写关于暴力的违法题材。”
堀政行表示了解的点头：“确实如此，给青少年塑造不好的观念就糟了。”
野崎：“开场看守所怎么样？黑手党被警察抓住了。”
堀政行恍然大悟：“这样就可以！”
野崎：“决定了就去取材吧！”
佐仓千代举手：“取材一号成员申请工作。”
野崎：“今晚六点可以吗？”
佐仓千代：“没问题！”
你别立刻就顺着他说话啊！！
“总之。”我强行将话题拉回，“如果你只是想认识感情骗子的话，我倒是可以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比如太宰治和太宰治还有太宰治。
“真的吗？帮大忙了。”野崎梅太郎一脸惊喜，“作为交换，我会帮你向前辈解释修罗场的误会。”
从短短的对话中，我抓住了重点，“……前辈们也知道了？”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摆出月下三兄贵姿势的前辈，和她们进行逼问场面，头忍不住痛了起来。
同为三年级的堀政行前辈点点头，主动解释：“她们刚才在班上开会，开完会应该就会从三年级那边过来。”
我看了看窗外。
今天天气晴朗，微风习习，阳光明媚，小鸟们三两成群振翅而飞，一边此起彼伏地鸣叫着，一边从树丛中飞掠而过。
“野崎。”
我坐在窗台上，感受风吹过指尖的力度，回头露出一个清爽的笑容。
白色窗帘随声音飘飞而起，阳光刹那落了满地。小小的保健室，对视的几人，仿佛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中感受到了托付一生的使命感。
“我的未来(前辈们)就拜托你了。”
“砰”的一声，前辈们蜂拥而入：“雨野绫，你和那个不良眯眯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见。”
我毫不犹豫从二楼保健室一跃而下，落在地上滚两圈减缓冲力，在前辈们呼喊的声线中拔腿快速逃跑。
增田部长扑向窗口：“可恶，别逃！”
笨——蛋——
才不会留下来让你们质问呢。
*
事后故事一：
增田绘里在鞋柜里收到一盒录音带以及一张贴满小花的粉红色贺卡。
写着［请把这个录音带当做我好好的疼爱吧，我的公主殿下。 ——你体贴的后辈鹿岛（划）雨野绫。］
绝对，是鹿岛游写的。
事后故事二：
海常中学论坛。
A:［根据一手消息，三角恋的中心其实准备当魔法师。］
B：[等等，女孩子怎么当魔法师？难道说——是伪娘？]
C：[不可能不可能，根据现场人员情报，对方绝对是女生。]
D:［外表看上去是女生，但又自称准备当魔法师，该不会是那个吧？传闻中的秀……］
中间省略一百楼。
E：[传下去，修罗场中心人物是秀吉。]
——野崎梅太郎！！！
*
“阿嚏。”我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立马将外套拉链拉到最上方。
“感冒了吗？”
不知道鹿岛同学有没有帮我把录音带转交给前辈，毕竟昨天答应过要去参加部活，结果又因为奇怪的谣言跑掉了。
要不然先给前辈发个短信吧……
这么想着的我解锁手机。
未读消息99。
嗯，算了吧。
时间还早，学校也不方便回去。我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决定先去完成今日的工作，便打开手机给下属发信息，让对方在歌舞伎町一丁目入口等我。
港口mafia交到我手上的工作，是辅助中原中也掌管干部A留下来的所有店铺，大多数人也许以为中原中也作为干部之一，只是因为他杰出的异能和战斗能力，实际上除此以外，他同样擅长控制生意。
特别是游走在灰色边缘的生意，总是会伴随着血腥与暴力。能让其展现出如同家养的犬只般温顺的手段，需要的是能够吧暴力一口撕粉碎的，更强悍的暴力*。
这一点，中也在16岁时已经完美的做到过了。
我只需要根据昨晚筛选出来的店铺，前往一一观察便可。
也就是所谓的——获得更准确的情报。
对于组织而言，这些灰色产业是非常重要的收入和情报的来源。简单的说，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工作量。
很有可能这会成为我未来一年的工作（加班量）。
新宿西口站。
为了避免身上装扮引起不必要关注，我在附近找了间服装店，把身上的校服换成普通T恤和短裤的搭配。
“客人穿着走吗？”店员轻声问。
“嗯。”我掏出钱包，视线扫到一边的一次性口罩，“再给我两个口罩，顺便帮我把校服包一下吧，谢谢。”
“好的，收到xx日元，请拿好您的零钱，欢迎您下次光临。”
我走后，店铺的管理人推门进来。
“店长下午好。”
“下午好。”
眉目温柔的女性含笑着与店内的人打招呼，她注意到地面上遗落的证件，门外阳光照亮背后的学院徽章：“这是……海常高等学校？”
“啊！”店员从收银台里走出，店长手中学生证的另一面正好对着她，因此清楚的看到上面的照片和熟悉的长相，惊讶道：“这是刚才那位客人落下的东西。”
店长过来时，确实看到一名低头玩手机的年轻客人，并与她擦肩而过。
“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就麻烦了。”店长一边说着，一边翻过学生证的另一面，想要看对方的资料：“去邮局将这个寄……”
对方突然的失声让店员有些奇怪，她抬起头疑惑看去。
只看到眉目温柔的女性忽然捂住唇角，眼泪从眼眶里滑出，落到地上，印出湿润的痕迹。
“店长？”
店长骤然回神，什么也没说，转头冲向门外，向方才年轻客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
歌舞伎町。
两名穿着黑衣黑裤白衬衫，人高马大浑身散发着不良气息的男人站在我面前，其中一个还带着我惯用的小提琴包。
我无语：“我不是让你们穿普通一点的衣服过来？”
还好我刚才特地把校服换了下来，不然现在在路人眼中看的，不就成了失足JK和拐骗JK的极道成员吗？
“十分抱歉，我马上就去换。”黑衣人惶恐。
“算了。”考虑到西装黑裤确实是港|黑的普通装扮，我叹了一口气，决定不要和笨蛋过不去，“工作要紧，先去见这一带的总管理人。”
黑衣人大声应和。“是。”
我：……
不良气息更浓了，算了，反正我戴了口罩，别人也不认识我。
“……走吧。”
早点把工作完成，才能少加点班（微笑）。
过一会，两个人把我带到了案内介绍所。
接着两个比下属看起来更不良的成年人出现了！
花衬衫、大金链、纹身以及脸上核善的笑容……我一瞬间有种想扭头就走的冲动。
“请进请进！”对方笑容热情，举止恭敬，就是怎么看怎么有一股不怀好意的气息，“鄙人田中，这是我的名片。”
这就是这一带的总负责人？
我接过名片，抬脚准备进去。
“喂——你这个家伙，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和电视剧里无二的标准弹舌不良口音，我被声音吸引，停下了脚步。
“喂！”田中看我停住了脚步，生怕引起我的不满般，立马朝小弟吼道：“谁让你大声说话了，给我滚下去！”
“但是老大，这人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雨野代理身后，我怀疑她有什么目的。”小弟解释，“我这就把她拖走。”
“快走快走！”田中不耐烦地朝小弟挥手，一转头又笑容满面道：“我给你准备了上好的货物，请进去休息休息吧。”
“不用。”我看向那边角落，来回晃动的人影让我看不清被包围的人，皱眉道：“也许是路过的，问清楚没什么事就放她走，不要增添无畏的暴力。”
“是是是！”他连连答应，对身后小弟吼道：“听见没，雨野代理让你们好好问清楚，不准使用暴力。”
“是！”小弟齐声回应。
扭过头，我准备进入店中。
“小绫——”身后传来带着泣音的呼声。
我愣住。
这道熟悉的声音，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贯穿我所有童年时光，那温柔的、悲伤的声音。
我不自觉压低声音，脱口而出：“……妈妈。”
人影散开，跌坐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因此出现在我眼前。她的眉眼一如童年记忆那般温柔，只是眼角不可避免的刻上时光痕迹，显得苍老许多。
我顿住，再开口，声音已然冷淡许多：“好久不见。”
“伏黑女士。”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