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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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感谢这一年在mafia得到的锻炼，这大部分功劳都要归功于我的上司，也就是萝莉控的远近闻名的森鸥外森先生。
至少能让我在这种仿似掉马的状态下，还能保持平稳的情绪。
大概。
不知道后面的夏油杰到底听到了多少，他面上笑容完全消失，神色十分凝重。
而身前的男人。
曾在阿久津宅邸外有过短暂合作的男人——美堂蛮，正以同样锐利的眼神紧盯我，湛蓝色的眸子充满警惕意味。
对方明显知道我的身份，看样子大概和我或者组织有什么过节。
不，根据他一开始的问话，应该是和我有什么过节。
僵持了片刻，站在我身后的夏油杰动了。
他绕到我身前，高挑修长的身影将我一掩，语气有些冷淡的问：“你是谁？找她有什么事？”
我悄悄抬头观察他的侧脸，想从他的神色中观察出他是否有听到我和美堂蛮的对话。
对方似乎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往旁边一站，彻彻底底地将我挡在身后。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可能在保护我。
如果他知道我是恶名昭彰的港口mafia成员，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也就是说——他没听到吗？
我松了一口气，以目前的状况来说，这不是个坏消息。
如果对方不知道，我还能当自己只是个普通学生，以单纯的心态和对方相处玩闹，可一旦事情的真相被戳破，那么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不可能能像现在一样相处了。
那时候，一切都会结束。
总之——趁着现在他还不知道，我要先将面前的事情解决了！
我定了定思绪，开始梳理思路。
目前得知的情报是，美堂蛮曾经接受音羽圆的委托，前往阿久津家夺取小提琴，从这一点上可以判断，在任务之前他和阿久津是互不认识的关系。
他刚才似乎说了一句“阿久津的……”
“是你？”美堂蛮似乎认出了夏油杰。
也是，我曾经带着夏油杰去过他所在的咖啡店，两个人有过一面之缘。
夏油杰大概是对他没什么印象，因此对他的话语毫无反应。
要是被美堂蛮以为我们是一伙的就糟了，以目前状态，实在猜不到不知道对方口中会冒出什么惊天言论。
我拽拽夏油杰后背的校服，小声提醒：“我们见过，他是无限城外面那家咖啡厅的客人。”
说起来，我和美堂蛮会认识，是他接受小圆的委托后，前往阿久津家夺回本属于小圆的斯特拉迪瓦的路上撞见，然后以五人奏的身份混入。
后来分开行动，我等他们离开后潜入阿久津办公室，发现他死亡后便根据首领的命令，回转横滨。
……
意识到什么，我拿出手机输入关键词阿久津.
果然，关于他死亡的报导铺天盖地，包括几位嫌疑人的模糊照片也公之于众。
也就是说美堂蛮怀疑的是我利用他潜入阿久津宅，杀害对方并且嫁祸给他了吗？
这不是没有可能，但以目前情况，夏油杰在场的情况下我无法详细询问更多，事情一下子变得棘手起来。
正当我觉得情况陷入僵局的时候，转机不经意悄然出现。
在我想着要不干脆大喊一声‘有跟踪狂啊’来吸引周边居民注意而达成逃跑成就的时候，忽然从身后传来了这个叫声。
“雨野。”
十分随意的，来自于名侦探的呼唤声。
“你出现的正好。”孩子气的声音打破了逐渐紧张起来的气氛：“这条路长得太奇怪了，你过来送我回家。”
“乱步先生——”
有救了，我感动的几乎哭了出来。
抱着薯片袋的俊秀青年晃晃悠悠地走到三角中心地带，左右看了看，慢一拍的‘啊’了一声，然后转头对我道：“走吧，我想吃Kitten & Donuts的甜甜圈。”
我闻言立刻拒绝他的请求。
“现在已经是饭点了。”
“我会在到家之前吃完，所以没关系。”
“……老师生气了我可不管。”
“知道了知道了，我放在饭后吃总行了吧。”
“我是说老师会生我的气。”
“只要我不说，社长就不会知道。”
正和我说话的男人日本享负盛名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我口中说的老师则是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
两人一起组建了支撑横滨三刻构想之一的武装侦探社，在横滨有着举足轻重的地步。
“快点。”乱步催促我离开。
“这样就想离开吗？”美堂蛮听起来怒气很重，挡住了去路。
乱步不高兴地撅起嘴，好像现在才注意到美堂蛮一样，开口：“不要挡住我。”
美堂蛮置若罔闻，身体牢牢地挡在我们身前。
“雨野。”夏油杰皱眉看向我。
我对他摇了摇头道：“我稍后和你详说。”
我如同站在初冬的水面上，透明极薄的冰面下是寒冷透骨的深海，经不起任何轻举妄动。
“真麻烦啊，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清楚，这位刺猬头先生，请问你是笨蛋吗？”乱步先生不耐烦地鼓起脸颊，气呼呼抱怨。
“等等，乱步先生？”为什么要激怒对方，面前的这个人也是异能力者啊。
“我不该使用疑问句，你就是笨蛋。”饥饿会消耗人的耐心，也会激化人的情绪，乱步先生一脸“真麻烦”地说，“阿久津死亡事件已经确认过了，死亡时间为8：30分，死因自杀。”
啊，果然是这件事。
我听着听着有些疑惑，扭头对旁边的人道：“乱步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笨蛋——”乱步先生拖长语调，自豪的昂起头：“因为解决这件事的人就是我，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
原来如此。
美堂蛮似乎相信了这个答案，他身上气息平静了许多。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觉得最好想办法去找找哪里有公厕。”江户川乱步道：“人长时间饿肚子后再吃刺激性食物，会变得很难受，这是常识吧。”
……
诶？
乱步先生的话语方落，刺猬头身形一晃，好像才意识到身体有哪里不对劲，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抬手猛地捂住嘴巴。
“啊！”我以拳击手，恍然大悟道：“难不成刚才织田先生家的客人就是……”
等等，织田家的辣咖喱可不是一般食物，这人难不成是空腹吃的吗？
美堂蛮纸片般在空气中摇了两下，接着像脚着火一样，唔唔唔的快速消失在原地。
我看着对方光速般的身影，松了一口气。
这也算解决了一件事吧。
乱步先生果然是最强的。
“走了，雨野。”最强的乱步晃晃空荡荡的薯片袋，随手把袋子塞给我，“给我买薯片。”
“等等。”我拿住空袋子，放低声音哄了乱步先生几句，才让他答应再给我三分钟的说话时间。
夏油杰安静地在旁边等了许久。
直到我重新站在他前面，对方静静的看着我，有些过分的平静，好一会才开口问我。
“这也是……不能说的秘密？”
突如其来的问话，满是强势的意味。
我微微一怔，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神色复杂又晦暗，眼睛深处是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忍耐着什么一般，很轻的问：“他是你的朋友吗？”
“你说乱步先生吗？”我组织一下语言，半真半假地回答，“我的监护人和他公司的社长认识，在工作上偶尔会有往来，别看乱步先生那个样子，其实他已经26岁了哦，就年龄上来说是前前辈。”
“前辈？”
“哈哈，看不出来对吧，因为乱步先生很孩子气，他到现在都不会搭电车，出门又容易走丢，让他们公司的人很是烦恼呢。”
“雨野——”乱步先生远远地叫了我一声。
“马上。”
我扭头对夏油杰道：“我要送乱步先生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再见。”
夏油杰没有说话，直到我转身离开为止，他都站在原地。
*
乱步先生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到家之前就把甜甜圈吃完了。
我拿着空盒子，一言难尽地问：“乱步先生你到家还能吃得下吗？”
乱步先生唇角挂着没有擦干净的糖霜，双手叉腰理直气壮：“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这是我没有阻止吗？
那不是你一路上大吵大闹想尽办法从才我手上抢过去的吗？
我看看乱步先生，乱步先生看看我。
齐齐地叹了一口气。
总之先毁灭犯罪证据(甜甜圈包装盒)吧。
我把他送到家门口，发现门缝下没有亮光，老师还没有回来。
“那我先走了。”
“雨野。”乱步先生叫住我。
“嗯？”
“对方的目的是你的异能力。”他说：“你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
“嗯。”许久，我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乱步先生。”
“你还欠我很多零食，还清之前别想消失。”
“是是——”
我挥挥手离开。
我的异能力El/ysee Paradise，是以音乐为攻击方式，对敌方展开精神操纵的异能。
任何音乐都可操纵，任何音乐都可控制。
年代越久远，越广为人知的音乐效果越强。
除了那一首。
自我幼年奏响后便存在于我脑海之中，随着琴弦而重复降世的诅咒，杀人的乐章。
[黑暗奏鸣曲]
*
隔天。
“雨野。”舞子老师持着竹棍敲了敲我的手腕，不悦道：“练习时候不要走神，今天就这样吧，回去休息。”
“是，老师。”我回过神，对舞子老师行了一礼，准备回去。
这时候，门口传来富有节奏的敲击声，一个男人拧开门，对我说道。
“首领通知你过去。”
我：……
为什么每次都要在我即将下班的时候找我，森鸥外你是故意的吧？
我努力笑着，额头却冒出巨大无比的青筋：“我知道了。”
男人火速消失门口。
啧。
将三味线交给一旁等待的舞子老师，我起身前往首领办公室。
令人意外的是，当我推开大门时，里面除了森鸥外，还有不知道在那里呆了多久的中原中也。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这学期开学后，一次看到中也前辈。
“首领。”我礼貌的招呼了一声，然后立马原形毕现：“真希望你能晚一分钟想起我，那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关机回家了呢。”
我话刚说完，一个拳头邦的一声就敲在了我的头顶。
“雨野！”中原中也没好气地按着我的头：“不准对首领没大没小。”
“哈哈。”森鸥外不在意的笑了两声，已经习惯了我加班时怒气UP的设定，来玩笑道：“雨野年纪还小，中也你就原谅她吧。”
森鸥外竟然也有良心发作的时候，正当我这么想，他的下一句又激起了我的怒火。
“等她加班习惯就好了。”
中原中也憋笑：“是。”
我死鱼眼地无声呵呵两下。
“好了，该说正事了。”森鸥外面上笑容一敛，浑身气势瞬间迸发。他双手交叉支于下颚，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干部A死了。”
我一惊。
干部死亡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只有我和中原中也两个人在场。
中也前辈在很正常。
但我只不过是一名实习期情报员而已。
想起昨天乱步先生说的那句话，我闭了闭眼，低声问道：“是费奥多尔？”
“是哦，雨野。”森鸥外异常平静，温暖的夜灯照亮他锐利的眉眼，“干部A手上有一本关于港口mafia人员的异能名册，如果我没猜错，他的目的就是这个。”
“怎么会？”中原中也皱起眉头，这个名册落在敌人手上，毫无疑问是对港口mafia的一个重大打击。
森鸥外：“没关系，那是伪造本。”
他从未信任过干部A，自然留了后手。
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森鸥外早就知道对方的目的，不但借着对方的手铲除了港口mafia的犹大，并以此为由接管干部A的所有财产。
这么看来，[爪]的入侵，恐怕也有这位已死干部的手笔。
唔，怎么说呢。
不愧是黑心怪森鸥外，一点亏都不肯吃。
“今日叫你们两个来，不为其他。”森鸥外从桌面上翻出一个文件，分别递给我们：“干部A名下所有赌/场，酒场等工作暂由中也你负责，雨野辅助你处理，另外中也君。”
“是。”
“通知黑蜥蜴，将背叛组织者……”森鸥外目光一冷：“统统清除。”
“是。”
事情交代完，中原中也直接离开，光看他的背影，就知道这人今晚铁定要通宵加班了。
我落后一步，忽然回头走到森鸥外桌前。
“怎么了？雨野君。”森鸥外笑眯眯的，“如果想要加班工资的话，实习生是没有的哦。”
原本想要说的话被他这么一打断，我瞬间无语，睁着一双死鱼眼道：“早知道你是这种黑心上司了，我不是想问这个。”
“哦？”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首领你知道费奥多尔对我的异能有兴趣吧？”
“准确点是对黑暗奏鸣曲有兴趣呢。”森鸥外反应平常，一副早就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的模样：“以杀人为基准而言，这是非常危险的能力。”
我迟疑了一下，回答：“是。”
他微微歪着头，自下而上地观察我：“雨野，你会背叛港口mafia吗？”
“不会。”
“即使我让你在人群中演奏黑暗奏鸣曲，你也是这个答案吗？”
我沉默半晌，低声回答：“只要是首领你的命令。”
“这就是答案。”森鸥外往后一靠，双手放在膝盖上，笑道：“我支配你，你支配着乐谱，所以黑暗奏鸣曲是港口mafia的东西。雨野君，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不管费奥多尔是否对这个乐谱感兴趣，只要我不会背叛组织，他就绝不会得到。
“我知道了。”
“说起来你的三味线学的怎么样？”森鸥外突然感兴趣的问。
“还不错。”我捶了捶因为练习而酸痛的肩膀，平静回答：“每次加班弹奏的时候，心里都能涌起一阵浓烈的杀意呢，真希望您也能听听看啊。”
森鸥外：“……”
从首领办公室离开后，我非常自觉的去中也前辈办公室加班。
干部A死亡后，其名下产业全部并入□□，不止横滨，东京地区歌舞伎町里的店铺有一半都是他的店铺，生意相当火爆，怪不得光是交钱就能直接坐上干部的位置。
我翻了翻，看到某个产业更是震惊，“居然还有三十几家奶茶店。”
“大惊小怪什么？”中也前辈没好气地往我后脑勺拍了一下，伸手递给我一杯咖啡：“累的话就先去休息吧，这些工作我一个人可以完成。”
“两个人更快。”我接过咖啡，小声嘀咕一句，“大不了上课补觉。”
中原中也看过来，表情一言难尽：“……你到底有没有自己是学生的自觉。”
我幽幽开口：“这句话难道不该问首领？”
中原中也：“……”
他想了想□□的工作量，无法反驳。
我喝着咖啡，一边处理文件，累了就摸出手机看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发现LINE上有夏油杰的留言。
点开一看。
是梦幻曲的音频。
听了一遍，拉的磕磕绊绊，但至少能完整演奏了。
我顺手留言。
雨天跟假期更配：琴弓可以轻一点，拉的太重了。
本想留完言就关机的，毕竟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结果对方秒回。
夏狐狸：你没睡？
我大为震惊，甚至想大声质问一句：你怎么也没睡？
这可是凌晨三点啊！(震声)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