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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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往常一样端着新做的糕点进了慈宁宫，就听见里面笑声一片。
“还愣什么呢？快进去吧，老祖宗正等你呢！”语桃姐姐笑着出来推我进去。
太后坐在榻上，旁边是皇上，皇上左手边一次是建宁公主、德妃、惠妃、宜妃、荣妃、密妃，在太后怀里的是惠月姐姐，下首分别是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还有两岁的胤禄，一屋子的人其乐融融，太后在皇上的陪伴下享受着天伦之乐，这让我想起了电视剧《红楼梦》里的一大家子。屋子里每个人都在笑，可建宁的笑里却饱含着心酸，都是花甲的年纪却要在别人的天伦里陪上欢笑。建宁对我点点头，我收回了目光，低眉顺眼地给主子们一个一个地请安。刚起身就被一个小孩儿抱住了腿，奶声奶气地问我：“你就是那个‘狗不理’吗？”我一怔，想必是建宁把我平时给她讲得相声段子讲给了太后和皇上惹得这小家伙上来就问我是不是“狗不理”。那双天真地眼睛一忽闪一忽闪地盯着我看，我笑了笑，蹲下对他说：“你就是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天下第一小美男十六阿哥？”这小屁孩儿被我这么一调戏竟脸红了，撅着嘴屁股一颠一颠地跑向太后怀里，搂着太后的脖子在里面噌，撒娇地说：“幺嬷，幺嬷，那个奴婢好大胆，她不回答胤禄的问题还说••••••还说胤禄是美男儿。幺嬷你要替胤禄做主啊！幺嬷，幺嬷！”胤禄地撒娇惹得一屋子又是一阵子笑，太后拍着胤禄笑着说：“佩儿夸你美，怎地还惹着我们的小阿哥了？”胤禄扭着肉肉的身子嘴里喊着：“不嘛！不嘛！”太后被这小家伙逗得直不起来腰了，这小家伙跳到康熙那里，抱着康熙的腿晃着，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皇阿玛。
“上次见到冰之姑娘的时候冰之姑娘说皇阿玛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这回又说十六弟是天下第一美男儿，这天下第一可只有一个，如果冰之姑娘这么说，那算不算是欺君？”刚才的笑声突然停止了，就连胤禄也察觉到屋子里的气味不对。
“大阿哥这是什么意思？佩儿只是顺嘴夸了一句十六弟，我想大阿哥这个欺君的罪名是莫须有吧？”十阿哥立马大声反驳道，旁边九阿哥忙拉住他。
“我看十哥说得没错！难道大阿哥故意找茬儿？”十四在旁边玩着杯子，“不过我想大阿哥作为我们的大哥心量没有这么小吧？”
“看来冰之姑娘和十弟、十四弟的交情不浅啊，这才进宫不久就有人替你说话了。”大阿哥挑衅地眼神在我们三个之间转来转去。
“大哥多虑了，只是弟弟们平日里嘴馋喜欢吃佩儿做的糕点，这样一来就熟悉了。”胤祥冲我笑笑。
“冰之在这里谢过众位阿哥了，谢各位阿哥吃了冰之的糕点还记得冰之这个人。这也让冰之惶恐，冰之只不过是一介草民能有幸服侍皇上、太后、各位娘娘还有阿哥们已经是皇恩浩荡，今日又是因为我惹得众位阿哥不快，是冰之的过错，冰之在这里请罪。”我吸了口气，转向大阿哥，“大阿哥说奴婢犯了欺君之罪，奴婢却不这么认为。十六阿哥是天下第一美男儿不错，奴婢说皇上是天下第一美男，也没错。可这十六阿哥是皇上的亲骨肉，自然是遗传皇上的。儿子遗传老子，儿子是天下第一美男，往上推论，那么他的阿玛肯定是天下第第一美男子了。敢问大阿哥，冰之这么说十六阿哥有错吗？”
大阿哥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到那里。我得意得回看了他一眼，想在皇上面前找茬儿报上次教训你家走狗的仇，可没那么容易。本姑娘好歹也是个未来人，出来混，谁没两把刷子！
空气似乎有些不平衡，太子和三阿哥在旁边抱着看戏的态度上下打量着我，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则是有种大快人心的振奋，眼里闪着得意的光，五阿哥、九阿哥、八阿哥还有胤祥则是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只有四阿哥像是个局外人，什么也不关心自顾自地在那里品茶。看着四阿哥一副不关心的样子我的心里莫名得有种失落。那边建宁已经紧张得捂着胸口，德妃则是紧蹙着眉头看着我，其余的娘娘和太子和三阿哥一样看戏。惠月紧张得站了起来，太后只是拉着惠月喝着茶。这里的大boss康熙眯着眼看着我们暗地里的争斗，那犀利得眼神让有些得意的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安。一屋子的宫女此时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出，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哈哈！额娘，朕看冰之这个丫头在宫里这么长时间还保持着宫外女孩儿特有的可爱性情，真是不容易呢！”康熙这一笑，僵硬得不平衡的空气恢复刚才的和乐，众人轻松地陪着笑。
太后点点头，向我招手，“上来让哀家瞧瞧。”我走到太后面前，她拉着我的手，笑着对皇上说：“哀家成日听建宁妹子和月丫头夸这丫头，今日见了果然是伶俐可人，是个开心果。”康熙笑着点点头。
“既然幺嬷喜欢，皇阿玛就让这张冰之伴在幺嬷身边吧。”太子突然说道，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恩。”康熙点点头算是默许了，“不过这丫头得先受罚。”
我猛地瞪大眼睛看着旁边的康熙，问道：“皇上，冰之实在不知是为何受罚？”
“因为你夸朕的儿子是美男惹得他不高兴了。”康熙大笑抱起胤禄，摸着胤禄的粉嘟嘟的笑脸慈祥地问道：“十六阿哥你说怎么罚她？”
“胤禄要罚她给幺嬷和阿玛讲个比给建宁幺嬷讲得好笑的故事，如果幺嬷和阿玛不笑就叫人打她板子。”好嘛，这么点的小屁孩儿就知道打人了，我虽然不满也只能忍在心里。
“好，张冰之你可听见了，要是不好笑朕可是救不了你啊！”
“是。”我福下了身子，转身站在中间，看了眼建宁，她正看着我淡淡地笑，看着建宁的笑容我觉得很安心。清了清嗓子，我连说带比划的讲了马三立大师的经典相声《逗你玩》，逗得这一屋子人笑得流了泪，我则是暗自庆幸屁股保住了。
又说笑了一会儿，太后毕竟年纪大了，很快就乏了。众人随着皇上离去。惠月鬼鬼祟祟拉着我跑到假山后面，焦虑地看着我，“你知道吗？刚才快吓死我了，生怕你出什么事！”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出事儿也没关系啊！反正头只有一颗，他大阿哥要就拿去好了。”“不许胡说！”惠月捂着我的嘴，“你是我认下的妹妹，我可不许你出什么事！”我拍着她的肩膀笑着说道：“我知道啦！我的好姐姐！我只不过随便说说么。”惠月趴在我耳边低声问：“来了吗？”我故意装傻，装作很茫然地样子问：“什么来了吗？”惠月脸红了，轻轻打了我一下，嗔道：“哎呀，你就别在这儿取笑我了，你知道的。”我就是喜欢逗惠月，看她这个样子，乐呵呵地把逍遥哥哥写的信递给她，“我可没偷看哦！”惠月转身就走了，回过头来说：“不怕你偷看，就怕你不送！”“喂！你就这么走了！见色忘友！”惠月拿到信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假山后面，我气咻咻地绕出来，心里画着圈圈。
“这是谁把你惹住了？”胤祥像是专门在等我。
“没谁！”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真没看出来啊！你竟有着多好玩的故事，怎地平时不给我讲啊？”
“不给你讲你一天也是乐呵的，再说了都给你讲了，以后我还怎么混啊？”我不懈地撇撇嘴。
“看来还是四哥有福，每次从公主府回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就连平时看书吃饭时也会笑。”胤祥看看身后独自赏景的四阿哥，附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可没见四哥这么开怀的笑过。”
“你找我有事儿？”我忽然想到了正题。
胤祥向四阿哥撇撇嘴，“不是我，是四哥找你有事儿。”
这个四阿哥找我能有什么事啊？今天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已经让我够生气的了，现在想关心我了？晚了，本姑娘可不吃你那一套！
“四贝勒找冰之有何事？”我给四阿哥做万福。
“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提醒你以后在太后身边凡事仔细小心些。不要再惹到什么人，遇到像今日之事。以后可没今日这么幸运让你脱身了。”四阿哥一直背对着我。
“是，谢四贝勒关照，冰之谨记。”
“下去吧。”说完，他提步就和胤祥走了。
找我只是为了告诉我做事谨慎，难道他是在紧张我吗？我看着四阿哥的背影，觉得越发看不懂他了。对我是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让我不知道应该以一个怎样的姿态对待他。想想这些个阿哥们还是只有胤祥和胤誐好相处，一个坦荡荡，一个傻里傻气的没心眼儿。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