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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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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做了梦。梦里是妈妈水蓝色的裙角,晃啊晃的,一直在眼前摇晃不肯离去。我终于抓住了那裙子的一角,然后哭了出来:“妈妈别走,不要丢下小可!”那裙角却越飘越远,我怎么抓都抓不住,眼看着它消失在视野内。
这时候我想起了奶奶,我哭着叫着:“奶奶,奶奶,你在哪里,小可需要你,奶奶!”
然后奶奶就出现了,可是奶奶的脸冰冷苍白,在夜晚中显得尤为的恐怖。那不是活人的脸,是死人的脸。我突然想到,奶奶已经死去了。她一个人冷冰冰的躺在那个棺材里,没有人温暖她,没有人跟她说话。她的双眼紧闭着,仿佛看见我淘气了生气时候的样子似的紧紧抿着嘴角。她一个人漂浮在那一片黑暗之上,我哭着扑过去,想抓住她,摇醒她,我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小可,醒醒,是不是做了噩梦?”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犹如金石一般透彻了我的整个阴霾的梦境。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泪水晕湿了他的衣袖。
虽然醒了,然是我仍然没有从那悲伤中的情绪中醒来。我再也忍不住,抓着他的胳膊断断续续的哭了出来:“小时候妈妈抛弃了我,爸爸也不要我了,只有奶奶一个人跟我生活。奶奶一个人把我养大,她身体不好,为了我却什么都干,卖菜,卖小吃,该在享福的年纪因为过度劳累搞坏了身体。她在我中考前五天的时候心肌梗塞去世了。那天早上她还刚喝了一袋我买给她的牛奶,喝完以后就不能动,没有意识了。我叫着奶奶,她都不理我。我哭着给120打电话,他们来了却告诉我救不活了,让我准备后事。奶奶就这样离开我了,世界上唯一疼爱我的人就这样去了,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了。这时候爸爸突然出现,他说每个月都会给我钱,给我房子,供我读完书。但是前提是我不可以认他。”
我的眼光开始涣散,看不清东西,只有那蒸腾的泪水灼伤了我的脸颊。。
这时,一只清凉的手抚上了我的额头,消除了很多燥热。他的手让我想起了奶奶的手,带给我安心。
毫无预警的下巴被他抬起,他的唇压下来,贴着我的唇。
我的瞳孔在瞬间放大。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久,久到我觉得如果一直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