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四九】远在出世之前 ...
-
【活下去……】
【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苍牙临安看着眼前的人影，和其他初代成员出现时燃烧出明亮的火焰，这个人的火焰微弱的就像夏日下那些稀稀疏疏的萤火，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掉。苍牙临安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他现在武器就是来自于这个人——初代雷之守护者之一，奥维亚。
他伸出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深处似乎感觉到了悲伤，像黑夜降下的暴雨一般的悲伤。
苍牙临安不知道这悲伤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一直想听，听听这个人的声音。在多一秒中也好，真的还想在听听这个人的声音！
【你……】
萤火般的幻影里，藏蓝色头发的青年开口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金色的瞳孔——和苍牙临安十分相似的瞳孔。他伸出手，仿佛是要拥抱谁。
“为什么……”苍牙临安也伸出带着指环的手臂，接触的瞬间，和冰冷的温度一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涌进大脑。他不由的上前一步，“你到底……”
微弱的火焰在这时熄灭了，那火焰仿佛夏日烈阳下万劫不复的萤火，苍牙临安伸出手捧住那四散的火焰，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个人冰冷的温度。
但对他而言……那是多么陌生的温暖。
【谢谢你，我的朋友啊……听到了我们的愿望。】
另一个大空出现了，伴随着最为纯净的火焰，金色头发的青年现身于此地。他的额头点燃起火焰，和火焰一样美丽的瞳孔看向萤火消失的方向，他闭上眼，身影好似祈祷的圣人，“谢谢，每次都愿意倾听我任性的愿望。”
“你的愿望也已经传达到了……”
他转头看向和自己年轻时有着相同眼神的少年，“十世啊，我也同意你的看法。”
保护同伴的火焰，正因为同伴的存在才如此耀眼。
“虽然我很想将力量借给我真正的继承人，但很不凑巧那是不可能的。”一世举起手，他的手套上也燃烧起火焰，“——相对的，我就讲它的封印解开吧！”
“十世，解开你的枷锁吧……”
“现在的彭格列指环处于假姿态，从某个时期开始为了严格继承，被彭格列指环一分为二由彭格列首领和门外顾问分别保管。但是为了确保是可以分割的状态，和玛雷指环还有彩虹之子的奶嘴相比抑制焰压的最高输出是有必要的。”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如果是你应该可以理解这指环真正的意义和我的意志。”
“请……不要让那个人的努力白费。”
一世和十世的手套相扣，跨越百年的意志相互重合。此时，守护者的指环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指环原本的样子渐渐显露出来。
苍牙临安看着手中镶嵌着绿色宝石的彭格列指环，“这就是……原版彭格列指环！”
“蠢苍牙，趁现在赶快打破防护罩！”Reborn看着再次开展的泽田纲吉和白兰，对着苍牙临安喊道，“用你的绝招把防护罩打破！”
“明白！”苍牙临安点燃了火焰，巨大的火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还不够，还不够……只是这点火焰还不够啊！”那个人那么努力解开了封印……那个人曾经使用过的火焰不可能只有这种程度！
雷之火焰在不断扩大燃烧，它的光芒几乎让周围的人睁不开眼睛。苍牙临安把所有的火焰都集中在黑色的雷枪上，他把所有的火焰都赌在这一击上。
“断罪者之刃•十字审判！！”
最后这一击用光了他所有的火焰，他拄着膝盖大口喘气，然后抬头看着防护罩上出现的那微小的裂口，竭尽全力喊着，“泽田，打倒他啊啊啊啊啊！”
===
“已经结束了……”
苍牙临安一个人靠在房间的墙壁上，他伸出手看着手指上戴着的指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瞳孔已经恢复到平时的藏蓝色，深色的瞳孔里看不出他的心思。他已经维持这样很长时间了……从和白兰的大战结束后开始。
尤尼和伽马死了，白兰也被泽田纲吉打倒了。他们马上就可以回到平安的过去了，但只有他根本高兴不起来。
听不见了……那个人的声音。
他放下手，一个人蹲坐在房间的角落里。
“你会来基地还真是少见呐……”昏暗的房间里苍牙临安抬起头，对着站在门口的人咧嘴笑了笑，“恭弥……”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副草食动物的样子。”云雀抬了抬头，他看不惯苍牙临安这幅样子，于是他举起拐子朝他砸去，苍牙临安没有躲开，拐子砸在旁边的墙上，砸出个大窟窿。
“……”云雀收回拐子，觉得这样的苍牙临安挺无趣的，刚想转身离开，就被苍牙临安拽住手，回头看见他用一种十分痛苦的表情看着他。
“呐，恭弥……我，不是人类对吧？”
云雀看见，苍牙临安藏蓝的瞳孔里又隐约看得见金色的流光，“……不是又怎么样？”
“早知道了。”苍牙临安这样说道，“我早就应该知道自己不是人类了，但是却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一直说服自己是个人类……告诉自己说，我应该是人类才对。”
此时的他没有戴耳机，藏蓝色的发丝下异于常人的耳朵和金色的双眼也许就已经说明他不是人类了。苍牙临安笑了笑，“其实我听见了，黑曜的时候六道骸对恭弥说了什么。”
“我刚刚说……你不是人类又怎么样！？”云雀有些恼火的说道，“你不是人类又怎么样，是又怎么样？”
【我身在此处啊……】
苍牙临安全身一颤，决战的时候泽田纲吉这样说过，当时他就在想，那我到底身在何处，苍牙临安这个人真的存在过吗？如果存在的话那他的意义又是什么？
“恭弥……”苍牙临安突然用力把云雀拉到自己怀里抱着，云雀本能反应的抬起拐子想要朝这个人的脸砸去，“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所以让我抱一会儿吧……”
苍牙临安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抱着的人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就停了下来，他低下头此时云雀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把脸埋在云雀的颈间，“恭弥……决战的时候我看见你被六吊花弄得全身是血的幻觉的时候，脑袋就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只是想把眼前的一切一切全部毁掉。”
“连我都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身体停不下来，脑袋里也只想着把一切毁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停不下来了。”苍牙临安一个人说着，“虽然一瞬间就明白那只是幻术，但根本停不下来……那时我就在想可能这才是真正的我。”
“直到……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听到了啊……”苍牙临安觉得眼睛有点湿，也许是在流泪，声音也沙哑的不得了，“我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了，对我说【活下去】。我那时真的以为我是在流泪，从有记忆……或者说从出生开始我就一直想听听那个人的声音……”
云雀感受得到，这个人在颤抖，那并不是因为恐惧而颤抖，而是因为太过悲伤或是别的什么而哭泣的颤抖。
“那个人的手很冷，但是那对我而言……真的好温暖啊……”苍牙临安把云雀抱得更紧了，“这是第一次，我记忆里第一次会因为太过温暖而想要留下眼泪。”
“我就在想……也许我的出生，在出生之前是否会被谁保护着……”
如果一个人在出生之前就被谁保护着的话，那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真的……还想再听听那个人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四九】远在出世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