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爱》丁目果

20、第二十章 疯魔

　　冬天都没有打倒我夏天般的热情，呃，是工作的热情。一大早我哆嗦着起床了，虽然有空调，可是早上谁受得了从刚暖和的被窝里起来。我无比怨念自己没有美女的外在怎么就有个美女才有的冰肌呢。我理解的冰肌就是手脚冰冷，一到冬天睡被窝里是不会热的，等睡到开始暖和了天也亮了，多穿些衣服也不顶事。老天还是公平的，至少给了我一样属于美女的特性。
　　倒腾了两碗面条，冰箱里有现成的肉酱真好，面条一煮，酱一拌。展奇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了，　　他接过我双手端给他的碗时，手碰上我的，真暖。不是有碗面条先热了手，冷不丁碰上我跟他都会打一哆嗦的。展波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怀疑这家伙在拉链厂上班的，不然嘴巴就变得这么严了。什么都没交代，不会去走私贩毒了吧，自己开个玩笑，不然生活真无聊。
　　过了一晚，展奇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我也当没事发生过。展波总算打电话给我了，我只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反问我是不是想他了，我回答是，他很高兴在说他也想我的，却没告诉我什么时候会回来。这几天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真不想出门，但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
　　冬天人真少，路上三三两两的，超市里开着空调倒有不少人。我觉得从小区出来后一直像有人跟着，回头却没看到什么异常，可以没睡好，打算早点回去补眠。
　　斑驳的胡同墙边立着个男人，在等人，手搭着个黑色的拉杆箱，一身的黑灰色却衬着他的皮肤更加白晰，眼睛看向我，暖洋洋地微笑。在冬天萧索的环境下，他站在那像一株青竹，坚韧清新，眼前的风景是我的丈夫展波。他过来帮我提袋子，暖暖的温度渡到我的手上乃至心中。
　　“你今天就回来了？”我问他，“事情都办完了？”
　　“想你了就回来了。”他一手拉着箱杆一手提我的袋子，顺势把我搂了搂，一起回去。
　　“你是不是半途溜走的？还想存钱买房子，我看你就快被炒鱿鱼了。”我看着他的侧脸调侃他。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唠叨的老婆了。”他笑着转头。
　　“这样才是。”我一下子窜起来揪了下他的耳朵。
　　“真是个恶婆娘。天要再冷些耳朵准掉了。”他皱了皱眉头，被揪的耳朵红红的。
　　回到房子里，展波去开了暖气，我这人还有一毛病，就是一到开得很热的空调房里脸就通红。只一会我就像缺氧了一样，脸上热热的，脱了厚外套还是觉得不行，正想把暖气关小点，他放完东西也坐在我身边，他倒好早就穿着衬衫出来了，我看还是自己把毛衣换了。他早一步把我扑在沙发上，我反射性回抱着他的腰，后脑撞在沙发扶手上。他的脸正在我脸的上方，眼睛仔仔细细地审视我一番，抬手把我扎着的发髻扯下。疼死我了，本来就扎得紧，橡皮筋上有好几根被他扯下来的头发。我不满地摇了摇头，头发本来就多，铺了一沙发都是。“热死了”我推搡他，他倒“好心”动手帮我脱衣服，推扯了一番，我的高领毛衣还是被丢在一边了。
　　早知道我就不穿这件豆红色的内衫了，这作有着十年历史的衣服本来有的一片纱网前襟早就掉了，相当于是低胸装了。低胸就算了，天气冷我还没穿内衣，可－A杯那也是胸呀。展波已经热乎乎地亲了下去，我一阵颤，他的身体贴着我，有什么东西在变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仍推拒着他，止不住的颤抖从脊柱扩散到全身，他只是压着我一路向上亲吻到脖颈，在我肩头停歇住，耳边传来他的呼吸慢慢由重转轻，我的心跳也由快变缓。他深吸口气，离开了我，坐在一边，“吓着你了？”我抓起一边的衣服套上，忙摇头：“没有，只是有些……没准备好。”整了整衣服和头发，“还有些冷。”他把我捋头发的双手拿了下来，捂在他的手心里，我眼睛酸酸的。
　　我披头散发的，他却一脸的欣赏：“不要绑起来，就这样。”
　　我皱皱眉说：“不行，这样热的。”
　　“现在是冬天，热点不好吗？”他盯着我的脸，伸出个手指头刮我的鼻子，“一会说冷一会又说热。真难伺候。”
　　我头一扭不干：“我又不是美女，哪难伺候了？”
　　他倒认真地说：“就这样，很美。”真是甜，我的老脸都挂不住了，尿遁。
　　卫生间的镜子里，一头的长发因为被紧绑过带着卷，脸上两朵红云，是好看点了。但一个土豆跟肯德鸡的薯条还是有差别的，为漂亮拿自己开刀折腾还是算了，我就是那个懒土豆，还是没剥皮的。原生原长，这不还是让展波刚刨出来了。
　　晚上我一高兴做了好多菜，盐也加多了。展奇不干了，他不高兴了，不过他见展波回来之后一直都是不高兴的。晚饭后展波死活要把我拉出去，因为他回来了本来让他晚饭出去的那几个，打电话打到电话没电为止，请客的竟是秦绎，他直接上来抓人了，我见到他真是说不出的纠结，但碍着展波只好去了。展奇临出门时看了看我，心叹：大哥你想说什么你就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KTV包间，这回一进去展波指着我说：“这是我老婆。”大家都愣了愣，展奇平静落座，我顶着目光跟着展波坐在一边，秦绎也愣了会，马上反应过来招呼他们喝酒唱歌。
　　我喝着茉莉花茶，这肯定是超市里五块多一包的那种，气味浓得不自然，这一杯估计就是四五包茶的价，真是黑。今天人家可都是带着女伴出来的除了展奇，每人身边都有个高素质美女，自卑地让我想躲起来。展波却抽空喜欢把我搂一搂，像雄狗撒尿一样，就差打标记了。水一喝多就要上厕所，包间里的卫生间我都上了几趟了，后来那些男的喝多了也跟我抢卫生间，我只好跑去外面的上。
　　等我回来时男的都倒得差不多了，几个美女已经开始斗上了，她们从我进来都没把我放眼里过，一直时在小范围内交流穿衣和美容，就算跟我说也没有共同话题的。这会也都脸红红的，我好不容易有机会拿麦克风选歌唱，王菲的红豆，音响好得像真人演唱会。每次唱歌我都很投入，唱着唱着眼泪盈眶，太感性了已不像我。一边有人递过来一小瓶酒，我接过当水下了肚，火烧火燎一下子冲上来，心跳得快得像打鼓，手脚发颤。边上的人见我喝完，接过空瓶又递来一瓶，此时我不知怎么了，接过又喝完，心中似乎有些发泄的快乐。
　　后来忘记喝到第几瓶了，手脚开始不怎么听使唤，脑却越来越清醒。抬眼去看一边递酒过来的秦绎，环眼看到展波早已经趴在沙发上了，我绕过秦绎摇晃地走去看他。我踉跄着，地上的什么绊了下我，秦绎过来扶起我，我胡乱地推开他，跌到展波身边，抓上他的衣服晃晃地站起来。一边的展奇过来，他一手扶起展波顺势架在他自己的身上，一手拉着我往外走出，我一个人还没他扶着展波走得快，被拖着走。被塞在出租车里，旁边的展波已经不醒人世了，我看着窗外的流光也头晕。
　　还是被拖着出了电梯，展波被他摔在床上，也不醒。我一路被拖着，出了展波的房间，我蹲下了，坐在走廊的地上，累了。他比不放手，一把将我拖起到客厅的沙发上，我的手快断了。但我还没来得及揉，他已经将我压在沙发和他中间。我笑了，上午同样的地方，展波做了同样的事情。我想此刻的我脸应该也如上午一样是红的，我笑得更大声，伸手把自己的发扯散，摇晃着脑袋把一头的发铺散开。透过窗外的光，他此刻的脸深沉如海。我主动凑上我的唇，他的唇一如我想的冰冷，我的也是。我想此刻我疯了，但心中却安宁

作者有话说

　　竟破２０章了。自己庆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