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中馬

11、第 11 章

　　戈翎王府內
　　「城外鵡國軍有何動靜？」
　　「稟王爺，鵡國士兵夜夜笙歌，白天則睡到日正中午才有人生火煮飯。簡直是來中山國玩樂的。」
　　「哦？那麼太子跟鵡國王子呢？」
　　「聽說太子每日都在主將軍帳內，與鵡國王子飲酒作樂。要不是鵡國軍令嚴格規定不准離開軍營，想必太子早帶鵡國王子進城尋歡作樂了。」
　　聽完報告，中山瞿十分滿意，叫身旁的總管介信之打賞探子。
　　「天牢的事呢？人死了沒？」
　　介總管回答說：
　　「趙四郎入獄當天即暴病而亡，刑務府已勘驗結案。」
　　中山瞿微微笑道：
　　「司馬空昊的動作還真快。既然趙氏父子皆死，鵡國大軍也沒有久留中山國之理。信之，幫我擬封信給太子，限鵡國軍隊三日內退出中山國。就讓那個浪蕩子多喝三天的酒罷！」
　　介總管說：
　　「遵命。王爺上次交代要找的人，就是那個送信到太師府的車伕，已經找到了。原來他是太子手下的人，進城後輸光了所有的錢，到處跟人借錢，屬下趁機借了他高利貸，他還不出來，被打個半死。」
　　中山瞿摸摸鬍子，看向介信之的眼光帶著讚賞，說：
　　「介總管做事總叫我放心。那件事，他說了沒？」
　　「說了，他人就在外頭，等王爺處置。」
　　中山瞿哈哈大笑：
　　「王兄，你千防萬防也沒想到，王位最後還是落到我手中吧？」

　　鵡國軍隊駐紮在龍城外的虹業寺。
　　中山凌一出王宮，立即命人駕馬出城到鵡國軍帳。
　　聽完中山凌敘述王宮發生的事後，慶鋒蹙起了眉頭，中山國的情況比當初想像的複雜太多。
　　「凌弟，看來你要對付的是戈翎王中山瞿，當初，你不是跟我說，趙充國才是叛徒嗎？」
　　「我到永風宮那天早上，收到長公主送來的信，或者應該說，有人要讓我以為是長公主寫給我的信。最可能的就是中山國內的叛徒假造了此信，既然如此，信中所寫的叛徒，絕對不是真的，反而是受陷害的忠臣。中山國軍權在趙將軍手中，真叛徒要謀害趙將軍的原因，只有一個，要奪兵權！我沒把握當我回國時，叛徒是否已經拿到兵權，所以我一定要有鵡國的幫助。值此亂世，各國細作密佈，要戈翎王對我放鬆戒心，就要讓他以為我完全相信他。二哥，你不是怪我沒先跟你說吧？」
　　慶鋒說：
　　「兵者，詭道也。我也曾衝鋒沙場，怎會不明白這道理，而跟你計較呢？倒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父王既然要求你要在場才能宣讀遺詔，詔中內容一定是要傳位給你。為何你不堅持馬上讀遺詔？」
　　中山凌詭異一笑：
　　「中山國跟鵡國不一樣，有兄終弟及的先例，就算父王傳位給我，而不是王叔，擁護王叔一派仍有理由反對先王遺詔，推舉他稱王。二哥，兵法有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我故意露出這個破綻，便是要等他自投羅網，露出他的狐狸尾巴，戈翎王一旦離心離德，擁護他的勢力自然會崩潰。在等待宣讀遺詔的這三天，戈翎王勢必非常想除掉我，而我現在有你這個大保護傘，要動我可不容易，你猜，他會怎麼做？」
　　「我若是戈翎王，必不會讓你活過遺詔公布之後。最好是，宣讀遺詔之前，就先殺了你，可若是滑溜的太子一直躲在城外的鵡國軍營，我也無可奈何。除非哪天太子不得不離開鵡國的保護，我要動手，一定挑那天！」
　　「二哥，你真聰明，三天後宣讀遺詔的地點是在中山宗廟，所有王族及文武百官都要到場，我當然也要到，鵡國軍隊遠在龍城以南，一旦戈翎王要動手，還有更好的時機嗎？」
　　「且慢，既然你無法帶武力進去，戈翎王又如何可以擁有武力？」
　　中山凌嘴角噙著一抹冷厲的笑：
　　「王室宗廟歷來由京衛隊守衛，戈翎王在這三天若無動作，想必是早已收買了京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