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断臂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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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夫人。”“夫人。”
恭敬的态度和礼貌的招呼让我一时间恍惚，还以为走错门了的退后到门外再次看了一看匾——嗯？的确是我的青钰爵府啊，面孔也都是熟悉的我的仆人，但是什么时候这群家伙这么规矩有理了？要知道我的仆人之前都是被我催眠过的，都是按着我的性格安排来
“恭迎夫人回府，您是想先用餐还是沐浴更衣？”侍女的追问让我不自觉的退了两步。在大门口就来这么热情的？我吃不消啊喂......
“小姐！！！！！！”突地一个飞扑而来的人影让我下意识的闪躲了开来，吧唧一声，然后是一声闷哼，定睛的我这才看清楚——小雨，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相信我吧。
“呜，小姐......”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小雨捂着发红的鼻子眼里滚着泪珠的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一时尴尬，我的舌头完全打结了。
“小雨，没事吧？”
“疼......呜。”
“乖啊乖啊，我们——阿嚏！”该死的，谁在念叨我？
“小姐你怎么了？打喷嚏？这个天气你还穿这么多，还披披风，真的是病了吗？”瞪圆了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小雨张着双臂就向我凑了过来。
想着我的手臂，不自在的，我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小雨的触碰。“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帮我弄点洗澡水，我想好好休息下。”
“哦......”欲扑过来的动作因为我的后退而僵在了半路，我明显的排斥行为让小雨愣了下，小脸上浮现出了受伤和不解。有些不好意的又不好说明，我搂了搂怀里的崽崽将为难的脸色以转身掩藏了起来，直路进到我的主苑，沿路的仆人都是极有礼貌礼仪的，可见这段时间小雨是真的很辛苦的训练他们。
坐在屋子里间的梨木雕花椅上看着仆人来来往往的倒水准备，我没有散发更衣，甚至没有脱去披风，只是淡淡的坐在一旁做着沉默的观众，到小雨退去了所有侍女向我走来准备替我宽衣，我站起了身来独自走到了浴桶边。“小雨，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泡泡。”
小脸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小雨还是乖乖乖的嗯了一声退出了房门。
如果让这丫头晓得我断了手，怕是得哭得个天翻地覆了，虽然现在的冷落是委屈她了，但是只要我速度长出手臂就没有大碍了，事后弥补应该是可行的，小雨从不记怨的。
已经习惯了单手的我不费劲的除去了衣衫，将自己慢慢的放进了水中，我放松了所有的神经感受着每一寸肌肤被温热的液体轻柔抚摸的舒适，靠在浴桶边缘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我放任了自己的精神肆意的神游了出去。或是走神或是睡着了，完全不晓得是过了多久，轻微的响声和几不可闻的脚步将我惊醒，猛地立坐了起来我回头狠狠一瞪，带着十足的戒备低喝了一声‘谁’，咚地一声响，惊慌失措的小雨三魂不见七魄的如同只受惊的兔子，我立刻将身子往水下又沉了沉没到了脖颈。
眯眼看了看满地的还在冒着热气的水渍和咕噜滚动的水桶，她应该是来给我加热水的。
“小姐，我看你泡了很久了，水冷会伤风的，你本来就——”
“出去。”烦躁的侧过了头，我不想让小雨担心。“不用加水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呜......小姐，是不是小雨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小雨哪儿没做好？是因为那些仆人吗？还是其他的？小雨会乖乖的，真的......”
“没有，你做得很好，我晓得你这段时间训练仆人们很辛苦，他们也被调|教得很棒，我很满意，是我自己的原因。”咬了咬唇，我发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瞒谁都很容易，但是对于贴身伺候自己的侍女，实在是困难太大了。“我现在手头有很重要的事，一会儿我就会去炼药房了，这几天我吃住都会在那里，我要全心闭关。”
“好的，那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搬进去！”小脸漾出了笑容，虽然有着几分雨带梨花，但是一根筋的小雨还是回归到了甜甜的模样了。
“不用了，你留在外面继续打理府里就行了。”
“为什么？”慌了，急了，小雨一下就是要上前来，吓得我往下沉得差点呛到。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妈妈咪啊，喝到洗澡水了。“王上的毒还没解，王城里的人难免会不时来找我要续命汤药或是监视我的去向，你要负责的是替我打发他们，只要说我在专心闭关研究王上的毒就行了，谁来都别打扰我。我的一日三餐不用替我准备了，至于给王上的续命汤药，我会每天午夜放在药房门外的，你记得来拿就是了——对了，你抽空回百花楼和蝶舞翩翩她们也招呼一声，我就不亲自过去了。”之前就已经嘱咐过了柳少，不要向任何人说我断臂的事，破石也不是大嘴公，断臂的事，还是越少人晓得越好。
“行了，就这样了，四天后我有朋友要来朱雀，我要去迎接他，到时候来叫我出关，没事就出去吧，更衣什么的，我自己来得了。”勉强维持着淡淡语调，我转过了身来背对着小雨，天晓得她的脸色有多么难看，我当然也晓得自己多过分，但是总比着让她天天对着我的断臂哭来得好？
木桶被捡拾了起来，轻飘飘的脚步一摇三晃的没有重心的飘出了门外，当门板被轻轻合上，我不由得的也吐出了口气。
右肩上狰狞的断臂伤口是越看越烦躁，鬼晓得我还能瞒多久。
一个人单手穿衣到底是麻烦非常，我也没有兴致细细的打扮，索性是在中衣外面披上了披风将自己遮盖的严实，兜着崽崽我直接出了门。走过两个小廊拐过隐蔽的一条小路，我爵府药房就是到了，这只能是我才能进去的私人配药房可是我的得意风景线，说到保密效果是比美人娘的石屋还要强悍。
被我从虫卵时候就用毒血养大的血蛊遍布小屋的各处，除非是用我的血来触碰它们，驱使它们，否则哪怕是靠近小屋，也会被这群血蛊一涌而散的将有强腐蚀消化的粘液注入到身体里，不出一分钟，闯入者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小屋纵然可怕，但是在我来临之前，屋前已经等候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双手抱着一个大大包袱，小小的脸蛋上还有残留着的泪痕，这个包袱应该是她一边哭着一边收拾的。
“小姐......你远行一定是苦行一路的，回来也只是沐浴一下就要继续忙碌，但是......”都不晓得在说什么了，小雨懊恼的咬了咬唇，紧了紧怀里的包袱，乌黑的大眼怯怯的看着我。“小姐，我收拾了些果点吃食，至少带进去吃一点吧，闭关也要注意身体的。”
面对小雨的体贴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怜兮兮的小脸让我直有将她揽进怀里道歉安慰的冲动，但是看着她怀里那几乎都抱不下的大包袱，我还是难以克制的冷了脸。“不用了，事儿太多，等忙完了再享受吧。”说着是绕开了小雨径直开门走向屋里，关门的同时，隐约的，我听见了小雨的啜泣声。
小雨，不是我不领情啊，但是你那个包袱实在是太大了，我一只手真的抱不过来啊......
用力的将脑海里对小雨的抱歉甩了出去，放下了崽崽，我一边从怀里掏着曼珠沙华的花瓣一边向配药台走了过去。
学徒，初级，中级，高级，特级，传说级，这是毒师的等级划分，不过听美人娘说，她也才是特级而已，而且是特级很多年了，至今历届的毒师里，达到传说级的毒师也不超过2个，所以，我的等级也就不算是低了，至于禁药，据说历届毒师里也不乏有渴望挑战的人在，高级毒师练成禁药的例子也不是不在，只不过————————————
“小姐，今天是第四天了，您的朋友今天要到了。”
门外的呼喊声让我不自然的紧了紧肩上的披风。
打开了屋门，刺眼的亮光让我的眼睛难受的起了刺痛的感觉，好容易适应了过来，就看见低着头的小雨站在门外。“小姐，步辇已经在门外备好，沐浴用具和待客食材也都准备好，不晓得您是先沐浴梳妆后接人回来再用饭食，还是先吃上一点？”
真不愧是小雨，完全不用我操心的。“先沐浴梳妆，回来再吃吧。”
“哦。”
依旧是没有人服侍的独自沐浴，我轻轻的擦拭着肩上的伤疤，品尝着失败的苦涩滋味。
我似乎是真的自信过头了。
“千里，怎么样？”
“正午到朱雀。”
“我在城门口接你。”
“劳烦了。”
“客气。”
只是只言片语便能心领神会的交谈，我发现我和千里还是很有默契的，虽然他的性子淡了些，但是我丝毫不担心和他的沟通，倒是更担心的是单手穿衣这件麻烦的事。一直到我的左手差点抽筋，终于，腰间的结扣是被我折腾好了，披上了披风，我招呼着小雨进来替我梳妆，糯糯的支了声，小雨轻柔的将我的发绾成了简单大方的堕马发髻。
“小雨，你似乎不开心？”小脸都快哭了似的，眼眶一直是湿润着的，尤其是眼神中的委屈神色，看来前几天是伤她得太利害了，对于一个贴身丫鬟来说，有什么比自己的主人排斥做外人来得伤心呢。
“没有......”
“没有？那就好，一会要笑陪我去街上逛逛，我是要去接人的，可别苦着脸。”
“诶？”这几天一直被我拒绝贴身的小雨听闻我让她陪我逛街，双眼一下闪亮了起来，不可思议的从镜子里看着我，完全的目瞪口呆。
“怎么？不乐意？”
“不、不是！乐意！乐意之至！”小脸漾出了花，神采和生气神奇的回到了小雨漂亮的双瞳里。
嗯，笑了就好了。
梳妆过后带着小雨一起上街，不过没有十分钟我就开始后悔了——因为没有接受小雨给的食物包袱，所以在药房一直是啃干粮，刚刚也没有吃饭打底，我的肚子是各种的空荡，而现在正近午时，街上小吃和饭馆菜香是各种嚣张，别说是我，连已经吃过的小雨都忍不住的买了好几串小食在手，只可惜我唯一的手抱着兔崽子，连拿肉丸子的手都没有了，被迫的沦落到了看客的队列里了，对于美食，我只恨我的味蕾没有长在鼻子里。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街上好热闹啊？”举着两个糖人和一包酥炸花生，小雨滴溜溜的转着眼睛四处张望着。
“嗯，有点。”能不热闹吗，巡逻队的人数和巡逻频率都较以往的多了不少，看来今天是真有那么点事的。
“诶？这巡逻队的人怎么这么多啊？比以前的每组多了五个人呢，而且刚刚才过去一队的......今天好多巡逻呢。”终于是模糊想到了些什么的，小雨缩了缩肩膀的香味靠拢了过来，打量四周的好奇眼神也变成了警戒。“小姐，怎么回事啊？好像有点奇怪......”
宠溺的笑着摇摇头，我正要安抚揪着我披风的小雨时候，几个突兀女声的对话让我瞬间冷了眼眸。
“哎哟，现在的异人啊真是不像话，杀人放火什么的，还什么十大恶人什么的，你说在那些乡野地方闹闹也就罢了，非得来这主城里折腾，真是不知所谓。”
“呵呵呵呵呵，这也难怪嘛，恶人啊也是想要名声的，能在主城里闹个名堂也算是本事不是？说出去也风光啊”
“算了吧，再风光又如何，就算是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又如何，说到底还不过是个低贱的异人败类，披着再华丽的衣衫又有什么用——哎哟，这不是青钰夫人嘛，真是难得啊，能在这里遇上您。”从做作娇嗲又刻意的声音里念出我的名字，恶心得我一阵鸡皮泛滥。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八婆闲聊刚刚好的从进入我的可听范围才开始，如此的指桑骂槐我若再听不出来，那我不如连耳朵都割了算了。
转过身来我皮笑肉不笑的客气对着三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女人点了点头。“皓玥夫人，嬅翡夫人，虹婕夫人，许久不见了。”新仇旧账，我得想想怎么讨回来才最划算。
“哟，青钰夫人，听说您前段时间突然离开又似风归来，回来却是忙得连王城传召都不见，不过现在看，倒是悠哉得很嘛。”身着绣花织锦的女人挑着眼角的笑睇着我，嘴里是招呼，但眼神里是揶揄和不屑，看的我眸子冷了几冷。“瞧我瞧我，这话说得，就像是青钰夫人你是刻意的不管王上的要事儿只顾着自己玩乐一般，呵呵呵，夫人此行一定是为了寻找治疗王上的药剂的咯，我这嘴啊，该罚，该罚。”
瞥一眼周围的小食摊子，这女人摆明了就是揶揄我，你有见过在臭豆腐摊子前面找解药的吗？
“夫人严重了，青钰的解毒配方确实奇怪了些，术业专攻，您误会了也是无怪的。”我TM就是乐意在臭豆腐摊子前面找解药，不爽你咬我！
我的客气笑容让三个女人的脸挂不住了，一溜儿的变换颜色得漂亮，不过在大街上也不好发作，她们仨憋着一口气是直鼓了脸。“那您还真是辛苦了。”
“客气了，为了王上。”
我的大方——或是无耻接受让三人瞪直了眼，呼呼的直出粗气，我想若不是顾及她们的身份，早是直接动手了。
“三位夫人，这里人流混杂的，还是——嗯？青钰夫人？”来人的招呼让我眯了眼，连公子，你居然也开始伺候起客人了？还是如此勇猛的一次来仨？
“连公子有礼。”我富含内容的笑意眼神让连公子一下脸色尴尬，讪讪的笑了笑，姓连的清了清嗓子。“几位夫人，近日朱雀有异人来犯，不甚安全，未免得意外，还是请几位回府吧。”
“连公子此言差矣，有第一人的青钰夫人在此，我们又有何危险？——哦！对了对了，听闻得青钰夫人已经不是第一人了呀，哎呀，还真是可惜啊。”做作的掩了掩嘴，嬅翡夫人毫无歉意的笑了笑，我不怒也不恼的大方回了一笑。“还好吧，反正奴家也不在意如此虚名，不过连公子也没有说错，为保安全，几位夫人还是趁早回去吧。”保护你们？我不捅你们一人一刀就算我大方了。
“哎哎哎，青钰夫人这话是怎么说的，难不成您还会见死不救不闻不问？而且——”
“哪里跑！抓住他————————”
气势如虹，技能缤纷，从结尾传来的吼叫和追赶阵势让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那边，就是一片黑乎乎的守卫巡逻追赶着一个满身血迹灰头土脸但是动作矫捷的人，而追赶领头的是真正久别的破鬼，一柄双刃大斧舞动得虎虎生风，但是被追逐的人也有一定的能耐的招招躲过，看着招数也是个招数熟家，就不晓得是什么人，不过想起来应该就是主城加强巡逻的原因，三个贵妇八婆指桑骂槐的那棵‘桑’了。
“抓住他！此人乃榜上通缉要犯，抓住者重重有赏！”
诶？有赏？
‘名字长的好处就是在别人看我名字的时候足够时间秒杀他’——果然是好名字，在我看他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从街尾地方跑到我跟前了，难怪别的玩家都会把名字隐藏，而他就偏偏的把蓝晃晃的名字顶在头上，这一招果然高明，是我也顶起来了。
“四娘！快点抓住他！”我的存在让破鬼一双虎目炯炯精光，可我是各种无奈。别说现在这大街上这么多人了，就算是空无一人的旷野上，我现在是单只一只手臂，而且现在还抱着崽崽呢。
扁了扁嘴，我无奈的选择了人柱子的角色，在疾奔的家伙冲到我面前时候，我侧挪了步子侧过了身子让出了一条路来，然后......伸出了右脚勾起了脚尖。
疾奔中的男人被我这一下勾绊得了个扎扎实实，失去重心的蹦跶了三四下依然没有稳得住身形，一下就往前猛地扑了过去，直撞到了皓玥夫人的身上，连带着嬅翡和虹婕夫人和几个路人。也就是这熙攘的路上，我躲开了路人，躲开了一个夫人，两个夫人，可是却躲不过第三个，撕拉一下，我没有手臂支撑的披风被摔倒的胡乱抓扯的虹婕夫人一把扯了下来。
众人的连锁摔倒是引起了一片尖叫，疾奔的男人是面部朝下的摔得当场没了反应，赶上前来的破石等人将他押了起来，男人摔得那一脸血糊的脸又是一阵哗然，再然后，不晓得是谁惊呼了一声，没了披风遮掩的我的断臂上终于是集合了所有人的目光，连押解晕厥男人的破鬼都是瞪直了眼的看着我光秃的右肩。
“四娘！你......”
单手抱着崽崽，我冷冷的扫了眼整条大街目瞪口呆的众人。
看你妹啊......
“哈！哈哈哈哈哈！堂堂的青钰夫人居然变成了独臂女？哈哈哈哈哈！”抓扯着我的披风，虹婕夫人倒在地上笑得是前俯后仰的。“哟哟哟，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您是冷着了所以披着披风，原来是还有这一茬啊？哈哈哈哈！对不住对不住，来来来，把这披风披上，免得是着凉了！”虹婕夫人笑得是连粉都快下来了，其他的几人是诧异夹杂着幸灾乐祸，而街上围观的众人更是惊奇意外合着兴奋和激动。
行，以后是真的不用披披风了。
“四娘，你这......”捆好了男人，破鬼向我挪过来了几步，不晓得是该安慰还是说其他的，不善言辞的他憋得脸都红了，不过，抱歉和诚意是明显的，他并没有恶意。了解的对他轻轻的笑了笑，破鬼却更加为难了。“你们看什么看！”恼羞成怒的破鬼转头对着哗然私语的众人吼叫了起来，不过却收效甚微。
“破鬼，没必要的，没关系的......”本来就是事实，我的遮掩只是不想让我的朋友担心而已。
“可是......”
“小姐！为什么你不和我说？这是你不让我伺候你的原因吗？为什么你这么傻？”哭得是稀里哗啦的，小雨扑进了我的怀里以极快的速度湿了我胸口的一片衣衫，可怜的模样就像是她断了手一样。
“傻丫头，我若是早告诉了你，你的眼泪怕是早就把这朱雀城给淹了。”
“讨厌！小姐你这时候还说这种话！是谁？到底是谁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小雨，这种话不适合你说，乖，别激动了。”脸都哭花了。
“四娘，为什么不说出来？难道你——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围观的喧闹终于是让破鬼恼了起来，挥手让手下拨开人群开路，破鬼体贴的走到我的前面替我隔阻着人群。
“嗯，谢谢。”也好，反正我也没兴趣被人免费围观。
也不要披风了，我对着三个女人和连公子点了点示意离开，噙着笑的女人高傲的抬起头挑着眉看着我，尖锐的声音好不刺耳。
“慢走啊，青钰夫人，小心，可别伤着另一只手了——哦，对了，没有‘另一条’了，只有‘唯一’了！哈哈哈哈！”
没有软禁我的任务，现在我又是断了手，三个夫人对我的态度是转变得刺骨，不过只是默不作声的忍者，我用手肘碰了碰含恨瞪着三女人的小雨，示意她不要乱来，只是随着开路的破鬼向人群外走去，当然，作伴的还有围观指点的人们。
我断手的事终于是闹大了，天翔，翩翩，若水，黄泉，美人娘，甚至是整个游戏的人都会晓得，毒师青钰夫人风四娘断了只手，不晓得这风波何事能停，也不晓得美人娘会做出什么反应，怨只怨，我的能力还是不够，用完了手头所有的曼珠沙华也依然无法配出我要的药......
失魂沉思着，突然我的左肩一紧被人抓捏着狠狠的向后拉扯了去，然后是一个肌肉鼓胀的手臂横在我的肩膀锁骨地方，大掌成爪的紧紧捏住了我的喉咙。
“哼哼，破鬼，你以为就这几个喽啰就能束缚住我？你太低估我了！”耳边如洪钟的咋呼声音让我刺耳得眯了眼，鼻尖嗅到的血腥甜味让我瞥眼看向了之前绑押男人的方向，两个差人被打倒在地失去了反应。虽然刚刚所有人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但是也不至于这俩被攻击得没有任何声响，看来这家伙是一击成功的狠角色。
“你干什么？别乱来！”
“别乱来？哼哼！不想我对她做什么就让开路！让我出城！”
嗯，看来我是真的被绑架了。人质？挺新鲜的职业的。
“你要对我家小姐做什么？！放开她！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小雨，你就别搀和了，你不合适，真的。
“这位，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扇面轻摇，一直处于安静状态的连公子走到了破鬼的旁边，直视着我和绑架我的男人。“你最好晓得你手里的人质是什么人，放开她吧，你一定死得轻松些。”
“什么人？”低头看了看我，男人哈哈的笑了，好不夸张好不得瑟的，笑得连我都被迫的和他一起晃了起来。“我当然晓得我手里的是谁，我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要做就是一击必杀，你觉得我会不挑选对象随便选个阿猫阿狗？四阶的青钰夫人，毒师风四娘嘛，可是现在不过是个残废的女人而已，对我是无所谓，可是对你们，她的身份还是在的——不想她被扭断脖子就给我让开！”
嗯......残废......？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断臂夫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