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冰淳

7、第 7 章

　　07、获奖了
　　正像萧然意想不到的一样，朱英会把裙子退了回来。朱英也想不到，自己会在元旦晚会上得奖了！

　　“你就拿着”萧然将裙子再次塞在了朱英的手上，记忆里闪过那么一束清晰的光簇：若大的广场上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爸，我们吧。标准的朱英的声音，沙哑、苦涩、干咽。轮椅上的人看不到表情，背影里是点头的。他不知道这女孩子为什么提起她妈妈就生气，只知道她得了学校补助，她原来是困难的…
　　愣愣的站着，朱英伸手在萧然的眼前恍了恍“喂，想什么呢？”
　　“蒽，哦、没有”回过思绪，萧然上句不接下句的应和着。
　　“喏，我可以先拿着，但我不能要，三天后就是元旦了，等我表演完了，你就把这裙子拿回商店退了。”朱英不知萧然在发愣些什么，担心着再不答应，估计这家伙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会不会强迫自己穿，不知道，反正男人心，海底针，是猜不透，想不明的。忽然这样想着，朱英觉得把女人改成了男人，意韵还深点。
　　“这样也行？买了的东西还能退？”
　　“怎么不行！喏，你看”，朱英指着还没有来得及剪下的标签，说：“这不明写着么，衣服不合身，七天内包退。到时你就说这衣服不合适就行了，不信她们不退！”
　　萧然……
　　元旦那天，气氛说得上是像个地雷似的，热闹得出乎人意表，今天跟往年不一样啊！
　　是啊，社会在进步嘛，往年这会，谁不在为钱而奔波啊。
　　晚上更是别提了，整个世界，啊不，就中国吧，也够有代表性了。城市上空，五光十色的烟花乱人眼球，像是给天空盖上了一件遐魅的外衣，朦胧中又有着一份真实，是的，就是真实的世界！
　　中央台上是炙热的元旦晚会，董卿的标准国语在神州大地上嘹亮的传输着…
　　不过，朱英可没空夫关注这些了，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边化妆，那边还得套衣服，恨不得多长几只手…
　　正如刘翔吧，不可能永远的领先。事情没有绝对的顺利。
　　正当朱英忙得手乱脚更乱的时候，该死的周小可的霉声偏偏这个时候响起“朱英，朱英，不好了…”
　　“怎么啦，是天塌了还是汶川又地震啊？”朱英继续画她的眼眉，丝毫没有关注到周小可紧张的情绪。
　　“喏，你看”。
　　朱英停下了手，看了一眼周小可递过来的让绿颜料调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心里感觉要笑“小可，让你去化妆间拿我的舞服，你弄的这什么啊？”用手挑了挑裙领，朱英发誓，她再也不想笑了，反倒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恐惧“你别跟我说这、这，这是我的舞服？”
　　“蒽蒽…”周小可说不出话了，只剩下一味的点头。
　　“她们干的。” 朱英气愤到了极点，这是高中的最后一年了，为了这最后的高中元旦，朱英也不管落下的功课，努力的排练，到头来是这等结果。
　　连眼影也不戴了，朱英一副死战到底的气势准备往外冲。
　　化妆分间的门却自己吱吖的开了，来者一身雪白的羽绒服配搭流行牛仔裤。
　　萧然扫了一下房里的两个人说“怎么啦？在外面都听到你们的竭斯底里了。”
　　“那，你看。”朱英从周小可的手里接过衣服塞到萧然的怀里。
　　一丝丝绿线迎入眼里，明显的是用毛笔沾了绿颜料划上去的。
　　“挺好看的啊！”谁都没想到萧然会来这一句。
　　朱英更是越发的火气十足。
　　“好看！！！你让我怎么穿？？？”
　　“这是舞服？”萧然左看右瞧，竟然这就是那流苏裙。“你弄的？”
　　周小可赶忙摆手澄清“不是我，不是我，是李梅干的。”
　　“哦，难怪这么有艺术感，原来是出自艺术生的手啊！”
　　朱英让萧然的这话气得脸铁青，一屁股的坐下椅子，生气，“你吃里爬外。”
　　萧然心里暗笑，女孩子这样才可爱。“小可，麻烦你拿绿颜料来。”
　　周小可不明白萧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屁股屁巅的出了房间，去拿颜料。一想到自己没能看好朱英的舞服，周小可心里就发慌。她什么都不怕，可唯独班主任拿喋喋不休的教训她受不了。这次的任务更是老班亲自安排给自己的，一想到老班那脸…哎哟，受不了。
　　萧然这么做其实也有他的道理，刚才经过化妆一间的时候，听到苏珊跟李梅嘀嘀咕咕着如何如何算计朱英，又看到两个用毛笔在舞服上又是画又是揉的，萧然就想到一个计策了。心里故弄玄虚，实质是想看看朱英这小妞生气的模样。
　　不消一刻，周小可就已经抱着大堆的颜料回来了。
　　萧然拣了其中绿颜色较深的，用毛笔沾了，将朱英那生气的脸掰了过来，说“在拉，就该长皱纹啦！”
　　这话倒挺有效果的，朱英的脸立马平静了下来。
　　而下一秒，朱英就有了揍人的冲动，她的脸上让萧然重重的撇上了大大的绿印。
　　周小可更直接，啊的就尖叫了出来。
　　“你干什么？”朱英恶狠狠的瞪了眼萧然，用手擦拭左脸夹上的那撇绿印，却越擦越大块。
　　“嘘，别动。”说话间，萧然有在朱英的额头，发丝上各撇了几道绿印。
　　啊。这次是两个女生的尖叫。
　　“你有病啊？”朱英抱怨。
　　“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看的？”萧然满意的放下了毛笔。
　　眼看天越来越黑了，一会晚会就要开始了，朱英心里早就慌得不得了了，这家伙还来倒乱。“好看，一会你让我怎么表演？完了，出丑是定了。”
　　“谁说会
　　出丑啊？你忘了，学校这次元旦晚会的赞助商是谁？是绿箭口香糖分公司赞助的。”
　　“那又怎样？”
　　“怎样。我们学周讯啊！”
　　朱英说“对啊！周讯拍口香糖广告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我们来段学以致用。给口香糖来段吹棒，看，我的牙齿比周讯的还白，到时不得奖，也不致于出丑不是？”
　　听到朱英尾尾是道，周小可立马醒悟“我去买口香糖”。
　　……
　　晚会的进行顺序无非是先赞叹一些个赞助商们，或是表明一下获奖名次的奖品。而后，才是紧张有序的节目表演开始…
　　“哎呀，上面这人唱得可真难听，真不知道他怎么通过彩排的？”
　　“李梅的声音一出，底下立即有人随和“就是，就是，比郑爽唱得还不准音。”
　　底下的骚动弄得台上的人尴尬不已，但还是红着脸继续唱下去。
　　苏珊将瓜子壳吐了出来，微微的对李梅说“看着吧，下一个就到朱英了，肯定比这个更丢脸。哈哈！”
　　“就是，一想到她出丑的样，我肚子就舒服得抽筋”。
　　…
　　苏珊两人嘀咕的时候，台上的主持人那洪亮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下面有请朱英给我们带来孔雀舞，天竺少女请准备！”
　　“看吧，有人要出丑了！”李梅那让人恶心的话。
　　“好，漂亮”李梅的话刚落音，底下的人马上涌动起来，却不是跟李梅的随和。而是大赞台上的人。
　　“这、这怎么回事？”苏珊审问李梅。
　　“我也不知道啊，是那衣服啊！”李梅心里也莫名，这些人情绪怎么那么激动啊？将脱下的眼镜戴上，李梅也顿时目瞪口呆：
　　台上的是人还是仙啊？明明是条脏了的裙，在她的舞动下却异常的神彩飞扬。说白了，就是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细小的脖子扭动得姿态屏飞。越发的有姿势。
　　“ohmygod！”李梅不得不感叹，她是艺术生，可这更是绝顶的艺术。
　　一舞终了，而台下的人似乎仍未回过神来，打眼里像是见到了一个真正的周讯出现在眼前。
　　趁这时刻，朱英赶紧拿起麦克风，说了一句让苏珊吐血的话：绿箭口香糖，清新口气，你我更亲近。
　　短短的一句话，在朱英的微笑下，白白的牙齿中，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看到拉拢着脸的苏珊，朱英突然又来了句：在这里我得感谢一个人，是她提供了这么完美的艺术品。这个人便是我们的大艺术生苏珊同学。
　　苏珊脸顿时煞白。心理暗咒：哪壶不开提哪壶。
　　“朱英姐，你刚才真是棒极了。你没看到那些评委们，尤其是口香糖赞助商们，盯着你跳舞，眼睛都不打转的！”化妆间里，周小可给朱英卸妆，情绪却很激动。
　　“真的假的？”朱英明白装傻。
　　“真的，我刚才到后台看了，你得第二名耶！虽然没得第一名，可第二名也不错啊！而且还给那个整你的人狠狠的回了一击。你是没看到苏珊那煞白煞白的脸，叫一个绝叫白公。全班人都知道你跟她合不来，她会那么好心给你画艺术，摆明是要整你嘛？我都明了，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最后那句话可叫一个绝啊。说赞她还不如说讽她多些。看别人以后还信不信她！”
　　“这是她自找的，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朱英说。
　　是啊，小可不是聪明人都知道，别人又怎么会不明呢？
　　苏珊，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