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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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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沈家后的几年里,我跟他一直通过三彩保持通信。字里行间,我看到了一个少年的成长。
他十五岁这年,为父母守孝完毕,老堡主开始逐渐将堡内事务交给他处理。由于年纪尚浅,自然有人不服。但是,他凭借自己过人的能力,终于使众人心悦诚服。其中的付出,可想而知。
他十六岁这年,老堡主的身体开始不好,就将连家堡的大权交到他的手上。连家作为武林第一世家,在江湖上的影响力非凡。他一面要照顾病重的祖父和年幼的妹妹,一面又要处理繁杂的江湖事务,撑起整个连家堡,过程异常艰辛。
他十七岁这年,老堡主终于撑不住,驾鹤西去了。
奶奶去连家堡参加完葬礼回来,就对我说起,他整个人都瘦了。但是,他还是很了不起,一个人撑起了连家。如今,他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少年英雄,一言九鼎的连少堡主。说话时,奶奶颇为这个准孙女婿自豪。
是的,前两年,奶奶就与我说起了我和他指腹为婚的事。原本,两家商议,等我及笄,就迎我过门。只是如今,老堡主西去,城璧得守孝三年,我们的婚事只能推迟了。
我们每次通信的内容都不长。他在信中并不常说起自己的情况,倒是每次都会和我说说小瑾、白师父和绿师父的事情。
我在回信中也会略提一下,自己最近又学了哪种绣法或者又学会了什么曲子。
真正接触过才发现,一个大家闺秀的培养课程,并没有我起初以为的那般枯燥。相反的,我发现自己很喜欢绣艺和古筝。这些,在上一辈子,我都没有机会学,现在接触到了,才发现自己居然很有兴趣。
奶奶对我的表现,也很是欣喜。她深怕我在连家堡的五年,错过了教养的良好时机,好在,现在补救也不晚。我能感觉出她的欣慰。
我十四岁的时候,奶奶开始教我管家。她说,我今后嫁到连家堡,成为连家的当家主母,一定得学会打理好一个家。在学习管家的过程中,我也开始接触沈家的产业。我发现,其中有很大的问题。奶奶年纪大了,独自撑起沈家,很是不易,有些地方难免有疏漏,不免给有心人钻了空子。我将账册上的纰漏向奶奶一一指出,并在她的支持下,奖惩并用,将沈家重新整顿了一番。这番整顿也连带着挽救了沈家在外的几个濒危的产业。
近来,我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喜欢上了和他通信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这种感觉,很微妙。就是有一个人,跟你在同一片天地间,你们分享彼此的心事,互相关心,互相鼓励。在这个时候,你会觉得心是满满的,自己不是一个人。
渐渐地,每次见到三彩飞来,我的心中都会涌起淡淡的、莫名的喜悦。我为自己的这种感觉而心惊。因为,上一辈,我从未体会过。第一次,我有些胆怯了,逃避着不去思考这些到底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