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之蓝

5、四，初入魔法界

　　经过了一段不算短的车程，海格带着哈利和萨莎来到了伦敦。三人走过书店、唱片店、汉堡专卖店、电影院，最终来到了一个有着明显定向屏蔽咒和定向驱逐咒的酒吧——一个看起来就很有年头的肮脏的狭小酒吧。
　　破釜酒吧。
　　面对这样一个地方，哈利对魔法界的印象可谓直线下降。萨莎倒是很感兴趣地打量着酒吧，她能感觉到这里布置着相当高深的魔法，而且似乎还有古老的空间系法术，以她现在的水平都有一大半分辨不出是什么。
　　“对不起，请让一下。”一个柔和的声音从三人背后传来。
　　三个人——尤其是海格——这才发现自己完全挡住了酒吧的大门，立刻向旁边让开来。出声的是一个和哈利一般大小的女孩，有着牛奶一样嫩白的皮肤，金棕色的漂亮眼睛，棕色的波浪卷发用一根金色丝带束起，额前斜别着一只蝴蝶发卡，仿佛一个可爱的洋娃娃。
　　“谢谢。”女孩礼貌地对三人点点头，推开酒吧大门走了进去。
　　三个人也顺势跟着女孩进了酒吧。酒吧里，几个老太婆坐在屋角里拿着小杯喝雪利酒，其中一个正在抽一杆长烟袋。一个戴大礼帽的小男人正在跟一个头发几乎脱光、长得像瘪胡桃似的酒吧老板聊天。他们刚一进门，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就突然停了下来。这里好像人人都认识海格，他们向他微笑、招手。酒吧老板拿起一只杯子说：“照老规矩，海格？”
　　“不了，汤姆，我正在给霍格沃茨办事呢。”海格用他的巨掌拍了拍酒吧老板的肩膀，差点儿没把他压趴下。“我的天哪，”酒吧老板仔细端详着哈利，说道，“这位是…… 这位莫非是……” 破釜酒吧里顿时悄然无声。“哎呀！”酒吧老板小声说，“哈利波特！荣幸之至。” 他连忙从吧台后边出来，朝哈利跑过去，抓起他的手，热泪盈眶。
　　“欢迎回来，波特先生，欢迎你回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让没经历过这种阵势的哈利僵硬着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抽长烟袋的老太婆一个劲地抽，根本没发现烟袋已经熄灭了。海格一直在笑。接着椅子噼噼啪啪地响了起来，哈利发现自己在跟破釜酒吧的人握手，每一个人。
　　一片混乱中，哈利看见之前那个棕发的洋娃娃女孩拨开人群，飞快地跑上楼梯，一把抱住了二层楼梯口的一个人，从哈利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有着一头长及腰际的金发。
　　萨莎一直在看热闹，最后还是终于想起正事的海格解救了哈利，将他拽出了人群。
　　真可怕。哈利嘴角抽搐着想，他绝对不要当救世主，太吓人了。萨莎比我厉害，你们找她当救世主吧。哈利在心里说道。
　　这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走过来，神情显得非常紧张，他的一只眼睛在抽动。
　　“奇洛教授！”海格叫道，“哈利，萨莎，奇洛教授是在霍格沃茨教你的老师之一呢。”
　　“波、波、波特。”奇洛教授结结巴巴地说，抓起哈利的手，“见到你有说、说不出的、高、高兴。”
　　“您教哪一类魔法，奇洛教授？”哈利抽搐着嘴角试图转移一下教授的注意力，这人身上的黑魔法波动还真是明显——或许只是相对于黑巫术师而言？
　　“对付黑、黑、黑魔法的防、防御术。”奇洛教授含糊不清地说，似乎他觉得还是不提为好，“这你已经用、用不、不着学了，是吧，波、波、波特先生？”他神经质地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是准、准备去买你需要的东西吧？我也要、要去买、买、本关于吸血鬼的新、新书。”似乎想起这件事就把他吓坏了。
　　最后依然是海格出面解救哈利，“该走了，还有好多东西要买呢。走吧，哈利，萨莎。”
　　海格领着哈利和萨莎穿过吧台，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这里除了一只垃圾桶和一些杂草，此外什么也没有。
　　“往上数三块，再往横里数两块。”他小声念叨。“好了，往后站。”
　　萨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没有刻意隐藏的空间魔法开启魔印，哈利也感觉到了十分强大而古老的魔力。
　　海格用伞头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他敲过的那块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足以让海格通过的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欢迎。”海格说，“欢迎来到对角巷。”
　　哈利和萨莎都为这个独立于外界又与外界相连接的空间魔法惊叹不已，海格朝他们咧嘴一笑，带头走过拱道。他们走过之后，拱道一下子变窄了，然后又变成了原来坚实的墙壁。
　　对角巷是一条并不算宽的商业街道，道路两旁有着各式各样的魔法店铺，魔药材料点、宠物店、长袍店、家具店、飞天扫帚专卖店等等等等，几乎看花了哈利和萨莎的眼睛。
　　最后海格带着两个人先去了古灵阁——妖精开的巫师银行。到了银行门口，海格忽然回过头问道：“对了，萨莎你带了麻瓜货币来了吧？”
　　萨莎很想扶额，现在才想起来，就是没带钱也没辙了“带来了。”萨莎回答。不过她很怀疑这会不会有用场，毕竟妖精属于高等级的黑暗魔法生物，而同为黑暗魔法生物的她，不用向这种生物低头，她血统的本能确信这一点。
　　果不其然，海格带着哈利和柜台的妖精说什么的时候，躲在一旁的萨莎被一个看起来地位很高的妖精行了个躬身礼。
　　“您好，尊贵的阁下。”妖精恭敬地说，“请问您来此有什么事？”有眼色的它当然看得出来这位阁下并没有声张身份的打算。
　　“我想要钱，应该怎么换？”萨莎示意了一下自己的钱包。
　　妖精似乎被换这个字吓了一跳，一脸惊慌地说：“不，不用换。能为尊敬的阁下服务是我们的荣幸。”然后他招来一个小妖精，低声说了几句，小妖精一脸震惊地跑走了，没过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抓着一个钱袋。
　　“这是一千加隆，请阁下收好。”妖精接过钱袋又恭敬地转呈给萨莎。
　　“谢谢。”萨莎礼貌性地点头说道，让妖精一脸的受宠若惊。
　　“萨莎，我们下去我的金库取钱。”哈利蹦跶了过来。“哦，我不去了。”萨莎晃了晃手中的钱袋，“我取完了。”
　　待遇还真是不一样啊。哈利想道，同样知道妖精为黑暗魔法生物的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萨莎会这么快拿到钱。不过对于妖精这一种族的等级并不了解的哈利，完全没有意识到能够凌驾于妖精之上的萨莎是个什么等级的生物。
　　海格和哈利下去取钱，无聊等待的萨莎干脆让妖精给她开了个户，惊吓过度的妖精们一脸空白地给萨莎开了一个专用金库，然后往里面堆了成堆的金加隆、银可西、铜纳特，附加各种珍奇宝石、魔法道具，总之他们手头有的东西基本都放了一份在萨莎的金库里。
　　面对这明显的讨好，萨莎自认还没有厚脸皮到可以坦然接受，虽然她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我今年开始会去霍格沃兹上学，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直接霍格沃兹找我。”萨莎和最开始接待她的妖精主管说道。
　　“感激不尽，尊贵的阁下。”妖精对着萨莎深深地鞠了一躬。
　　接下来的时间，萨莎了解了一下巫师界的货币流通，市面上各种常见物品的价格，以及地理常识之类，然后哈利和海格就又出现了。
　　值得一提的是，一直侍奉在萨莎身边的妖精中途离开过一次，似乎是出了点很大的事件，需要它这个主管出面处理。萨莎疑惑地也看了看情况，只看见了一个正和柜台妖精吵得厉害的金发小男孩，从衣着服饰上看应该是个贵族。
　　海格是苍白着脸出现的，哈利对疑惑的萨莎无语地说了句“晕车”。两个人决定先去买长袍，海格约好和他们在长袍店门口见面，然后就飘去破釜酒吧喝提神饮料了。
　　“萨莎，下次你能不能也帮我拿钱。”哈利在海格走后说，“那个过山车太恐怖了。”
　　“如果下次就我们的话。”萨莎说道，决定不告诉哈利其实她是打劫了古灵阁妖精们的存款。
　　两个人拐进了摩金夫人长袍店。摩金夫人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穿一身紫衣。
　　“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不等两个人开口，她就说了，“我们这里多得很，现在就有一个年轻人在里边试衣服呢。”
　　在店堂后边有一个面色苍白、瘦削的金发男孩站在脚凳上，一个女巫正用别针别起他的黑袍。摩金夫人让哈利站到男孩旁边的脚凳上，招呼另一个店员给他套上一件长袍，用别针别出适合他的身长，她自己则亲自给萨莎试长袍。
　　中性系，貌似是媚娃血统？哈利眨着眼睛试图分辨男孩的血统，似乎还有种更加古老但也更加稀薄的血统，哈利分辨不出来，回头疑惑地看了看萨莎，但只得到了同样迷惑的眼神。
　　“嗨。”男孩开口说道，“你们也是去上霍格沃茨吗？”
　　“是的。”哈利回答。
　　“我爸爸在隔壁帮我买书，妈妈到街上找魔杖去了。”男孩慢吞吞地说道，“然后我要拖他们去看飞天扫帚。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年级新生就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我想，我要逼着爸爸给我买一把，然后想办法偷偷带进去。”
　　骑着扫把在天上飞啊……哈利想象了一下，然后得出绝对没有萨莎那种直接用翅膀飞来得好看的结论，沉默着没搭话。
　　“你有自己的飞天扫帚吗”男孩继续说。
　　“没有。”哈利回答。
　　“打过魁地奇吗？”
　　“没有。”哈利又答，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年同萨莎学习魔法理论的时候了，对那一干名字一问三不知。
　　“我打过。爸爸说，要是我没有被选入我们学院的代表队，那就太丢人了。我要说，我同意这种看法。你知道你被分到哪个学院了吗”
　　“不知道。”哈利继续走自己简单地回答风格。他对魔法界完全不了解，萨莎也是一样，所以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他别多嘴的好，免得让这个一看就是个小贵族的人还没入学就鄙视了他。
　　从这一点上看，萨莎“学会藏拙”的教育还是蛮成功的。
　　“当然，在没有到校之前没有人真正知道会被分到哪个学院。不过，我知道我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因为我们全家都是从那里毕业的。如果被分到赫奇帕奇，我想我会退学，你说呢？”
　　哈利嗯了一声，决定还是自己转移一下话题的好，免得被男孩噎死。“抱歉，我的父母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我被寄养在姨夫姨妈家，他们都是麻瓜，所以我对这些……恩，不是很清楚。”
　　“哦，我很抱歉。”男孩显然有点吃惊，礼貌地说道，“那么，你的父母，我是说，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对吗？”
　　“恩，我父母的朋友说，他们是十分优秀的男女巫师。”哈利松了口气说道，总算他不是没话可说了，“我真想见见他们。”
　　“也许你可以向你父母的那个朋友要一点他们的照片？”男孩提议道。
　　“好主意。”哈利眨了眨眼睛，他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谢谢。”
　　“不用客气。” 男孩回答，给他试衣服的女店员在此时说：“已经试好了，先生。”男孩迈下脚凳，回头冲哈利说道：“那么，我们霍格沃兹再见了。”然后他走出了商店。
　　“再见。”哈利说道。
　　此时，沉默许久的萨莎忽然开口说道：“挺可爱的孩子，不是吗？”哈利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憋死，“我想你明白自己的年龄，萨莎。”
　　萨莎混不在意地耸耸肩，摩金夫人示意萨莎已经试好了，而哈利也紧跟着完成了试衣。两个人在店里等了一会儿，他们的长袍就做好了，而海格也几乎在同时出现在了店门口，举着两个巨大的圆筒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