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之圣子降临》凰流晔

94、魔力属性

　　“然后卫宫君为了救自己的Servant，被爱因兹贝伦家的Berserker重伤了？”恶魔张杰接过恶魔郑递来的牛奶和方糖，往现实里一年只产几斤的棕榈猫咖啡里放方糖，一边瘫着脸问道。
　　“是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远坂凛简直要羞愧得低下头去了。
　　恶魔张杰用平板无波的声音轻飘飘地丢下一句：“Aho（笨蛋）。”
　　“……”By朽木难雕的卫宫士郎。
　　“……”By反驳不能的远坂凛。
　　“……”By悔不当初的红Archer。
　　恶魔张杰一副“我什么都没说，说了你们也听不见，听见了也要当做没听见”的模样，恶魔郑托着腮坐在一边，笑眯眯地欣赏自家主人这副王霸之气十足兼傲娇点数满满的姿态，十二万分的悠闲开心，特别是还有卫宫远坂Archer三人的臭脸当调料，这可是十年都未必碰上的大餐啊，浪费了绝对会遭天谴的！
　　但是只有一句“Aho”不算完，恶魔张杰又说道：“卫宫君，你太不懂事了。”
　　卫宫士郎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被恶魔张杰打断了。
　　“卫宫士郎，你知道英灵究竟是什么吗？”恶魔张杰没有等卫宫回答就继续说了下去，“所谓英灵，就是传说中的英雄。”
　　他脸色郑重：“他们生前有功业，让人们敬仰、憧憬、膜拜，同时也被人畏惧——所以他们被传颂，他们的威名被世人所知，他们的姓名留在历史之中，他们的英名被老人告知与孩童、被父母告知与子嗣、被国人告知与友邦。所以他们是‘英灵’。”
　　“然而，英灵们是各种各样，有Lancer那样恪守令律的，也有Avenger（复仇者）那样是非不分的，有，也有Assassin那样藏头露尾的，但是Saber……所有的Saber，都是光明正大的磊落人物。”
　　“对于Saber来说，战斗就是一对一，所有以多欺少、倚强凌弱……都是禁止事项。Saber的战斗，不论结果是输是赢、是生是死，都必须毫无怨言！”
　　“所以，Saber从不需要救援。”
　　“所以，卫宫士郎君，你明白你错在哪里了吗？”
　　“……”By反省自身的卫宫士郎。
　　“……”By认识到自己对英灵的理解有误的远坂凛。
　　“……”By曾经是Master而且成为英灵多年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红A。
　　一时气氛沉重。
　　“哒”。打破沉静的是恶魔郑，这个有着缺陷美感的英灵男子往恶魔张杰面前的咖啡里放进了一块方糖。
　　恶魔张杰看了眼咖啡杯，他和他兄弟一样讨厌苦味，但是咖啡闻着很香……“那么，为什么受了重伤的卫宫君还是很顺利地来上课了？”二、三、四……十七。十七块方糖把整只咖啡杯堆得满满的，咖啡早已漫过了杯沿，但是在恶魔张杰的精神力作用下，暗棕色的醇香液体依然荡漾在无形的杯子里，恶魔张杰漫不经心地拿银勺搅拌加了太多方糖的咖啡，“Saber呢？既然已经是同盟了，为什么不出来见一见？”
　　远坂凛额头冒出一个十字架道：“因为卫宫君的能力不足，所以无法提供支持Saber虚影化和实体化转换的魔力，所以Saber不能陪在卫宫君的旁边……我竟然输给了这么一个连学徒都称不上的魔术师，真不甘心啊！”远坂凛想要召唤的英灵正是有圣杯三骑士之首之称的剑士Saber。家学渊源但是没有人教导导致常识缺乏的双马尾少女魔术师以为决定英灵实力的是Master的实力和Servant的职阶，根本不知道英灵的出身是比职阶更重要的东西，这也使得远坂凛没有强硬逼问Archer的出身，让她未来老公轻易用穿越者们的大杀器——“失忆”这样的说法糊弄过去了。
　　“意料之内的情况呢。”恶魔张杰仿佛是早知道是这样一般，一点都不吃惊的说道。
　　“唉？！”远坂凛小小吃了一惊，随后她就明白过来，“是有什么情报吗？”
　　“当然，为了参加这次圣杯战争，我可是准备了相当多的资源呢。”恶魔张杰说道，“当初在全市第一次排查Master的人选的时候，我们首先关注的是御三家，卫宫君的养父卫宫切嗣是上届圣杯战争的参加者，爱因兹贝伦家的代表，所以我们也对卫宫君投以了一定程度的注意力，可是卫宫君虽然有魔术天赋，卫宫切嗣先生却没有传授给你任何魔术，更不要说魔术刻印了，所以我们认为以卫宫君可怜的魔术水平达不到圣杯选择Master的条件，于是没有继续注意卫宫君。”恶魔张杰喝了口甜得发腻的咖啡，“但是进行了三次全市排查之后最后一名Master还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所以只好再次从御三家开始详细排查，最终找到了卫宫君。”
　　恶魔郑微微冷笑着给出最后一击：“所以说，卫宫士郎得到令咒的时间在七名Master中是最后的，因为圣杯实在找不到合格的魔术师，不得不把学徒都及不上的你拉来充数。”
　　卫宫尴尬地摸了摸头：“没办法……我没有学习过魔术，唯一擅长也只有结构解析而已……”
　　“但是。”恶魔张杰打断了卫宫的自言自语，淡淡说道，“但是七位Master中最弱的你能够召唤出七名英灵中公认素质最高的Saber——这是连最强的远坂小姐都没有做到的事情——除了可能上次也召唤出了同一位Saber的卫宫切嗣可能把圣遗物留给了你之外，还说明你的资质其实是不差的。所以。”恶魔张杰抬起平静无波的眼睛，看向卫宫士郎。
　　“什么？”
　　“卫宫君要不要再测一测魔力属性？”恶魔张杰倒了一杯纯净水，往里面丢了一片树叶，然后他杯子递向了卫宫士郎，“或许只是卫宫君的魔力属性太特殊，普通的测试方法测不出来，所以才被卫宫切嗣先生当成了没有资质？”
　　卫宫士郎把杯子接了过去，橘色头发的少年疑惑地看着手里的杯子：“我当然是很想要增强实力，也相信你的判断……但是这个？”测试魔力属性……用纯净水？卫宫士郎看着飘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晃动的小叶子，犹豫地看向了远坂凛。卫宫是烂好人，不代表他没有基本的判断力，相比起第一次见面的恶魔张杰和恶魔郑，是同学而且乐于助人（？）的远坂凛显然要可靠得多。
　　魔术世家出身的远坂凛也疑惑了，虽然双马尾少女知道恶魔张杰不可能信口开河，但是这种从未听说过的测试方法依然让谨慎的傲娇女魔术师迟疑了：“我没有听说过这种魔力属性测试的方法……你确定能生效吗？”
　　和《Hunter×Hunter》不处在同一个次元，所处的现实世界中也没有富奸这号不负责任的万年拖稿王存在的卫宫士郎，当然不知道这个就是二十一世纪地球人都知道的“水见式”属性检查方法。强化系是水量增加，变化系是味道改变，具现化系是水中出现结晶，操作系是叶子移动，特质系是其他的现象，而这个地球上的魔术师们，普通的测试方法就能测出五大属性和虚数之类的稀有属性，然而卫宫士郎的剑属性魔术回路却不是这些常规之内的属性，要是没有穿越来的未来卫宫——红衣弓箭手Archer的乱入，估计卫宫至死都找不到自己的魔术回路属性，但是水见式这种猎人世界的念力属性测试方法，却适合测试任何一种属性，恶魔张杰试过，圣杯世界的魔术师们也可以用水见式测试属性，所以卫宫士郎的剑属性，也一定不会例外。
　　恶魔张杰点头点得相当肯定：“是的。”
　　“……既然张君这么说，那么请让我试一试吧！张君，请问测试的程序是怎样的？”卫宫士郎坚决地同意了恶魔张杰的提议。
　　“很简单，只要往这杯水中注入魔力就行了。”
　　橘发少年依言而行，然后认真万分地紧张注视着杯中水的变化。
　　正如所料，水见式果然能测出卫宫的属性，只见卫宫士郎刚向杯子里注入魔力，整杯水便剧烈摇晃起来，只是杯子里的水始终没有溅出杯外。紧张的卫宫士郎只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杯子里的水才平静下来，连捧着杯子的卫宫士郎都不觉得杯子本身有重量、温度、触感之类的变化，仿佛杯中的水从来都是安静地留在杯中、刚才的所有的翻涌都是卫宫几人的幻觉一般，但是他们都知道那一切都不是幻觉，因为杯子里的树叶不见了……不、这么说不太准确，因为树叶并不是不见了，而是变得太碎了，要不是事先知道杯子里有一片树叶，怕是认不出本来无色透明的纯净水中密布的碎末状悬浮物是什么。
　　“果然是个不常见的属性呢！”恶魔张杰说道，“这种情况不能断言卫宫君的属性是什么，但是总之是个攻击性很强的属性。”恶魔张杰从卫宫手中拿回水杯，装模作样地观察着，“看树叶的样子，就像是被利器切割成了碎片一般。”
　　恶魔郑剧透道：“这么说，卫宫君的属性，就是某种利器了。”
　　恶魔张杰淡淡道：“是的。卫宫君擅长物品解构，这样的话，也能大概解释得通，因为物品解构是了解物品的基本及根本构成的过程，只要卫宫君的魔力够强，解构宝具之后用魔力再创造出来也是毫无问题。”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只有找到利器的品种了？”远坂凛也瞬间进入角色。
　　“是的。”恶魔张杰点点头，“郑吒，你来准备‘利器’，尽量准备多一些品种。”
　　恶魔郑当然不能拒绝自家Master的要求：“好的，没有问题。”
　　要说众人中心情最激荡的，不是为将要获得力量而激动的卫宫士郎，而是来自未来的红色弓箭手，卫宫士郎是Archer的过去，但是直到这一刻，Archer才真正认识到，或许卫宫士郎的未来，并不是自己。
　　自己的圣杯战争，没有张杰和黑Saber这样强力的臂助，即使他们不怀好意，但是从现在的发展看来，黑Saber和他的Master张杰的加入，对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或许这一次真的可以……救樱、救伊莉亚、救很多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