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无月·水无月》月下中天

2、医院里的老人

　　“你这个病……“年老资历深的医生反复斟酌着即将要出口的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眼神飘忽不定的向会诊室外看去。仿佛在期待有什么人能够站在门外。
　　银发的少女此时早已到了医院，不同于其他来此病人的不安，她似乎非常从容，好像很习惯医院里不同外面的医药味道，也很从容与面对医生的不安。
　　“请您说吧。我是个孤儿。没有亲属的。”她笑了笑。仿佛她口中的事件说的是另一个人。“请问……我到底还能活多久？”久病成良医，她对自己的病，心里有数。
　　“嗯……”这个问题对于医生来说自然是很难回答的，但是望望自己的病人一脸可以说是“不在乎”的表情，医生才勉强张口，“如果能活过18岁……”
　　“噢？”少女挑眉，细细的笑了，“看来到日本来求医是对的，国内的医院说我活不过今年呢……本来我连棺材都买好了……唉！又多花了冤枉钱啊！咳，咳咳……”语气虽然是有强烈的感情的，但是没说的几句又咳嗽了。
　　抬头，发现老医生正呆了似的看着自己，心里好生奇怪：“医生，您怎么不写药方了？”
　　“啊？！哦。哦哦哦。”老医生连忙转过身去写处方，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去看看自己的病人。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病人呢。明明都病成那样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把目光从少女身上转到病历上，顶头的，是少女的名字，字迹很娟秀，但有着掩饰不住的虚弱……再抬头，发现少女居然在看一本《围棋定式细解》！完全没有到医院来看病的样子啊……
　　老医生无语了，再次看了看病例。这个叫楚无月的女孩，真是服了她了……。

　　拿着医生刚刚写好的处方，楚无月无任何表情地站在药房前。看着药房人山人海的架势。不禁开始有些迷惑，这家私人医院以她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请不要问我她到底是什么人，总之她绝对对自己活不过１８岁这件事不关心），这家医院绝对可是说得上是超贵的。但是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买药呢？
　　算了，无月对自己耸耸肩，管那么多干什么？（是谁收集这家医院的情报的啊……）
　　也许就是有很多人前来慕名就医把？比如他，再比如药房里的人。
　　到底我要怎么样啊？我求死，却又不择手段的看病。我到底在干什么……？无月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
　　排队！她大声地对自己说。
　　本来正准备去排队的，谁只刚刚站到队尾便有一个小老头以光速同样向队尾冲来，无月看看自己又望望老头，还是把位置让了出来。
　　小老头跑近后无月才发现，这个人与一般的老头无异，很慈祥，很爱笑。满面春风。发现无月将位置让出后他就更笑得一脸灿烂，拍拍无月的头，笑着说：“真是个好孩子呢。”完全始料不及的无月被一拍既中。
　　虽然老人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很古怪，甚至有些没有礼貌，但是意外的，身上有着浓浓“谁都别靠近我”气质的无月，居然没有生出反感的情绪。无月突然发现，她……不反感这个老人这样做。
　　也许是真的不讨厌，但是，那一片已经冰封了那么久那么久的雪域荒原，却早已经麻木了。
　　楚无月眼中一掠的笑意，真正的笑意，又马上被封禁在那一片荒原了。
　　当然，小老头把这一切的细节都看在眼里。

　　无月发现小老头是一个很爱说话的人，在排长龙队的时间里，他已经与无月谈了不下７个话题了，其中包括明星们的绯闻，个人的喜好，英国的天气，火腿的种类，以及杯子的款式。无月有时能够插上一句嘴，但更多的时候，是小老头的个人演讲会：
　　“是啊，所以我很喜欢地海苔的款式呢，那种有着浓郁的英国风情的杯子，以及深郁的森林般沉寂的绿色，真得让人很清爽呢。”无月强大的知识系统深深的刺激了小老头，他一直都是很兴奋。
　　“但是男人不适合这种颜色尤其是把它扣在脑袋上的时候呢。”不在意的神情再配上无所谓的语气。使得小老头郁闷倒了极点。
　　郁闷到了极点了以后，小老头得出了和那位老医生一样的观点：
　　“这个女孩子，真不可爱！”

　　很快，时间在谈话中流逝。马上就轮到了小老头取药。无月留心注意了一下，见这位老先生买了一些清热去火的药，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但老头看无月抓药时却晕菜了。
　　“这……什么什么啊！！这些药一起吃？！你想找死呀副作用这么大！”老头不由分说地一把抓过一盒药来，“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于是，好心让位置与投缘的谈话再加上对病情的好奇，无月得出了和小老头一起去和下午茶的结论。（虽然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当然。大家可以无视括号里的东西，但就这一点来说，就足可以证明楚无月这个女孩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女孩。

作者有话说

　　请观看的大家留言吧……我一直很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