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停止呼吸》叶飏

5、Side5.

　　夜月站在阳台上看佐助拐了个弯消失在街角。周围没有太多的住户所以相比起步行街冷清了许多，后院的不知名的树已经不知不觉长过2楼的高度了，记得几年前还够不到2楼的窗楞，叶子在窗台下密集地仿佛搭了一张床。
　　原来是一起被监视了啊。
　　其实她有点不大能理解木叶高层下达“监视宇智波佐助”这项任务的目的，因为目前他对木叶构不成任何威胁，不如说现在看在见习火影的份上在许多任务中有很大的功劳，这点即使是基本不出去做任务的夜月也略有耳闻。
　　果然还是介意他两年前对木叶的报复么？
　　坐到阳台的藤椅上，夜月仰头靠着椅背闭起眼睛。

　　阳光洒在脸上暖暖的。
　　带着树叶清香的空气都染上了些许阳光的味道。

　　2个吗……会不会有些太大意了？夜月调整下位置躺得舒服些，缓缓猜测着监视着她的暗部成员的方位。她想不出木叶高层将她列入A级以上犯罪者名单的意义，即使是与“晓”有关联，但以现在的状况也对木叶构不上任何威胁。
　　难不成是怕她重演2年前宇智波佐助的戏码？
　　真是可笑但有根据的猜测啊。
　　不由微微笑起来的夜月翘起腿，稍微睁开眼睛——
　　已经适应了黑暗视野的眼睛对外界强烈的阳光产生排斥，眼前霎时一片空白并刺眼的光斑。夜月稍微眯起眼睛，将手搭到额头上挡着上方的阳光，在能看清蔚蓝的天空之后满足地叹息。
　　翘起腿的时候听到裤袋里传来纸质物件发出的声音。
　　夜月愣了下，从裤袋里掏出折好的信。
　　她突然想起接近结尾段落的“只要相爱随便就好，如果是这样的话，和我随便一次如何？”，现在回想起来多少感觉到了些自以为是。

　　以为蝎会在意自己。
　　自以为，他会付出与她相同的情感。
　　但其实——
　　不是这样的吧……

　　心脏一瞬间被抓紧了一样，窒息的疼痛飞速蔓延开，她不由皱起眉偏过头去以额前的发遮住变得过于强烈的阳光。手指僵硬地蜷起来将信封捏在手心，带有折痕却依旧平整的信封被捏的起了杂乱粗糙的褶皱。
　　答案不是早就清楚的吗？
　　既然清楚了，那她还在难过什么？
　　所以还是毁掉吧，重新写一封没有那句话的信，和以往一样说一些琐碎的事情、和蝎抱怨一下自己的不满发发牢骚之类，不都比那句话好太多了吗？这么想着的夜月却没有睁开眼睛，手指也依旧紧绷着捏紧那封信，面色在阳光下苍白地仿佛透明。
　　风温柔吹散闷热的空气。
　　夜月颤抖着喘息，将手抬到眼前睁开眼睛。被捏皱的信封看起来颇显狼狈，想必里面的字迹也可能看不清了，也好，重写一封并不会浪费多少时间。她盯着指间捏皱的信，想笑却笑不出来，最后只能在嘴边扯出一抹惨然的弧度。
　　仿佛被抽尽了力气一般，她放下手，终于挣脱束缚的信脱离指间落到地上。

　　蝎。
　　你来接我好不好？
　　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咕咕——”
　　鸽子的声音在耳边显得异常清晰，夜月重新睁开眼睛，看蝎养了几年的信鸽正站在扶手上，歪着头打量着她的样子仿佛察觉到了她有什么异常。和她瞳色相同的眼眸里能看到她的表情，显得模糊不清的表情依稀能看到她嘴边的弧度，惨淡的叫人想哭。
　　“我没事。”
　　信鸽听到之后歪歪头，不相信她似的凑近了些。
　　“真的，没事。”她叹息着重复一遍，歪头靠着椅背想再次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却瞥到了信鸽爪腕上别着的纸卷，没有丝毫褶皱的痕迹，绑着的红绳在白纸上颇为鲜艳。
　　夜月怔了下，解开红绳摊开纸条。
　　熟悉的字迹落在眼底让她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个幻象。纸条上没有写太多，单薄的一句话回了她上次传递出去的整封信，虽只有一句话但却感觉不到冷漠。

　　末了，一行几乎看不清的小字在右下角——
　　信的话还是照老样子。

　　夜月读完之后不禁微笑起来，她将纸条握紧手心抬头去看阳台上方透明的蓝色天空，在旁边的信鸽看她没有什么异常后乖乖飞回自己的小木屋里开始休息。
　　她知道监视她的暗部想要得到这张纸条。
　　已经猜到木叶高层接下来的打算了，夜月也不想就这么被一直监视着，毕竟这次被拖下水的还有同一班的佐助。稍微考虑了下利害，她坐直身子稍微抬高声音：
　　“不劳烦二位，我会自己去鸣人那。”
　　“夜月大人。”
　　隐在暗处的暗部成员因为她方才的话终于出现在不大的阳台，单膝跪在藤椅旁边略低着头继续说：“请您将纸条交给我们，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
　　“我有事情要亲自问他。”夜月稍微偏过头去看向藤椅旁的两位暗部，口气在不知觉间强硬了些，“难道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去火影办公室问公事的权利了吗？”
　　“不，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怎样。”
　　暗部成员低下头去，用沉默无声地回答了她。
　　夜月冷笑，站起来：“一起去，就没有问题了吧？”
　　见暗部听到她的话之后一下抬起头，夜月转过身不再看他们，继续说，“即使会把我撤出医疗班，就算去撤掉‘特别上忍’的等级，难道我还不能以平民的身份去问火影大人一些事吗？”
　　“而且我想——”
　　“一个平民，是不需要两个暗部时时刻刻的监视吧？”
　　她说着笑起来，在风起的时候转身面对身后沉默听她发言的暗部，目光里充斥着戏谑的嘲讽意味。就这样沉默半晌，直到突起的风重新沉寂下去一直冷眼沉默的她才又重新开口，方才那股不容反驳的强硬被冷漠的疏远感所取代：
　　“况且我一个精神病人，怎么能浪费两个暗部来照顾。”

　　蝎，你说可笑不可笑？
　　明明只是一个“精神病人”，却被列入了A级罪犯单。
　　果然还是家里最好了，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