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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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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远在河北的贺小梅一直盼着能收到歌哥的飞鸽传书再去做惊天大事,好不容易等到了,却被信中的内容泯灭了那仅存的幻想。他一式三份信发给了三娘,柴胡以及张忠。最后通过钱庄汇了三千两银票给离歌笑,单独传书,道,老板看出这是你的心头好,下次去必涨价!
离歌笑满心感动,不愧是小梅,心思缜密!他满怀期望,却迎来古董店老板失落的脸:“哎哟,我说客官,您怎么才来?”
“怎么了?”离歌笑望望,古画不在原来的位置,“难道被卖掉了??”
“可不是,这不就昨天,被赵员外买去了呀!”
“他住哪里?我去找他买!”
“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老板摸摸下巴,“赵员外说要出趟远门……”
离歌笑觉得自己窝囊死了,昔日手起刀落就是条条人命的日子一去不返,现在居然为了幅画牵肠挂肚。心中郁闷时就想喝酒,离得近的只有豹子帮的张忠了。
这一边,张忠看了信,心中早已知晓一二,离兄不仅武艺高强还颇为风雅,心中的敬意又莫名增了几分。底下有人来报,说离大侠串门子来了。可真巧!张忠一拍大腿,快请快请!
离歌笑开门见山的就说先喝个三大坛子再说!几杯下肚,话就多起来,叽里呱啦的一通,张忠就大致明白了原委。他暗想,得帮帮离兄,也许还来得及,于是对下头吩咐道,“小蒋,这几日你盯着点,手段礼貌些,咱们不是抢,是买。明白了?”
小蒋深得张忠教诲,手脚利索的就把事情给办了。心里还想,一个大侠,像个书呆子,还喜欢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至于怎么办的,嗯,问问苗家村吧,豹子帮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
古画卷轴送到离歌笑手上时,背面还沾着小跟班黑黑的手印。离歌笑抽搐了下嘴角,还是写了封感谢信让他带给他们大当家。
把画挂上墙,离歌笑觉得连空荡荡冷清清的醉生梦死也变得不一样了。画中少女的双眼那样有神采,彷佛能从纸上走下来。小梅也算得半个文人,离歌笑想只有小梅能理解这种情怀,就又写了封信发出去。
贺小梅看到信时直大呼,完了完了,歌哥中邪了!
这夜,离歌笑睡得很深,那沉沉的梦境里,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有完美的侧脸和熟悉的身形,狭长璀璨的双眼,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只是脸色惨白,彷佛一阵风就能吹散的身子骨。往下看,竟是没有脚的……
“无求?是无求吗?”梦中的自己竟是一点也不害怕似的,试探性的问道。
那身影动了动,露出悲伤的神色,像是极不情愿来到这里,非常的无可奈何。“为什么连做鬼也那么难。”边说边飘到离歌笑面前,伸出长长的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脸孔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发出骇人的狞笑声。
“我真的很想你死!”应无求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离歌笑没有反抗,他闭上眼睛,被掐的脖子都向后仰,应无求的脸就在他正上方。他感到脸上有些湿,以为是自己哭了,却发现是掐他的人正呜呜的哭泣。
原来,鬼也是会哭的啊。
离歌笑醒时,觉得头痛,眼睛干涩,胸口发闷,他一转头,看到梦中的那个影子正坐在床边。
“你怎么还没死!”一上来就是这样熟悉的诅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