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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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醉生梦死里。没有小梅吊嗓子都声音，也感觉不到无求的存在。离歌笑独个待得有些闷，就晃到和兴楼去喝酒。豹子帮自从张忠接手后，已经不做刀头嗜血的买卖，从土匪□□渐渐变成了劫富济贫的侠义之帮。可是帮内大大小小百来号人得养活，不能光救济了别人把自己给耽搁了。于是张忠借着帮内本来的钱财，在京城开起酒馆和客栈来。而这和兴楼就是豹子帮的产业之一。要说张忠真有头脑，不仅解决了帮内的生计问题，还为那些游手好闲的帮众们谋得了差事。
离歌笑酒足饭饱后，结账才发现钱袋没有带。
“伙计，真不好意思，我……忘记带钱了。”
“呵呵呵呵”伙计挂着招牌的笑容，“客官，您可别跟我开玩笑啊~”
“不是玩笑，是真的。”
前一刻还笑容可掬的小伙计，腾得就变了嘴脸，露出入伙前的流氓姿态，“想吃霸王餐也不挑个地方！这可是和兴楼！”
离歌笑反倒认真点头说，“我自然知道，你们老板当时取名是冲着家和万事兴这个想法。”
“你认识我们老板？”
“唔。还挺熟的。”
小伙计这下细细打量起来，边看边嘀咕，“瞅着长得挺不错的，可这身打扮还真是没看出来，你坑你大爷我呢！”话音刚落就被狠狠敲了一记后脑勺，有人怒斥道，“初出茅庐的小崽子！怎么跟离先生说话呢！”
“……蒋蒋蒋大哥！”来人正是小蒋。小蒋是张豹在时就入帮的，从前是二当家的麾下，张豹被谋害的真相呼出时，小蒋弃暗投明成了张忠的亲信，此后就一直忠心耿耿。
“连离先生都不认识，还在这儿给老子装大爷！”小蒋边骂边敲他头。小伙计抱头连声求饶，离歌笑随口说两句，算了。小蒋才住了手。
“对不住离先生！底下人还没好好管教。”
离歌笑不以为意，“无妨，不过想请小蒋兄弟帮个忙。晚上能不能托人送点酒菜到醉生梦死来……顺道把这一顿的钱一并给了。”
“啊哈哈哈，就这点事情，我给您亲自送过去！大当家说了，离先生的事情就是豹子帮的事情，肯定给您备上上好的酒菜！”小蒋江湖脾气快人快语，满口答应下来。谁知道这一答应就出了事故。
贺小梅看完一曲贵妃醉酒仍回味无穷，一路上都在揣测台上男旦的风姿，怎么自己就达不到那个境界呢。“应无求你说那个贵妃唱的怎么样？”半响没有得到回应，小梅仔细端详着扇子，又问了几声。抬头看天色已暗——应无求早就溜出去了。
应无求本来以为贺小梅脾气好，没想到还是个话痨，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他也只是“哦，嗯，好”这样子敷衍几句，对方依旧能热情洋溢的讲下去。还指望从他的絮叨里套出点线索，谁晓得贺小梅精明的很，只管天马行空的讲，对于锦衣卫的事情只字不提。不听也罢！于是他就趁着天快黑，就自己先溜了。绕到锦衣卫指挥使司转了转，没什么特别的，刚准备走时，听到几个力士在闲聊。
“唉，那个什么离歌笑，怎么就那么牛气？！同知大人和千户大人去了几次都无动于衷的！”
“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罢黜严嵩的案子，虽说是海大人主功，可这个离歌笑才是真正的幕后功臣！”另一个声音响起。
“还不止呢……”第三个声音小声说，其余两个就凑过头去听，“听说他数年前曾是锦衣卫的同知，几乎就要掌管了锦衣卫，但是被严嵩给害了，成了通缉犯。”
“啊……”恍然大悟的声音，“那后来呢？那也没轮到咱们大人啊。”
“那时候哪有咱们的事情啊，”他继续神秘兮兮的说，“后来有个人平地而起，是严嵩亲自提拔的，成了指挥使。因为严嵩案子的牵连，被关在天牢，之后传说他被离歌笑给手刃了。”三个人讨论了一阵子，担心被隔墙有耳，就散开了。
应无求一字不落听到，这三个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前任指挥使的姓名，搅得他好苦恼，那个人死在离歌笑手上，自己亦是，那自己是不是就是……？如果是真的，自己的前生还真够诡异曲折的。他若有所思的向醉生梦死的方向走去。
另一处，小蒋提着食盒来到醉生梦死的最外围，他从前就觉得这个地方风景如画漂亮得很，羡慕离先生有眼光会享受，哪像他们成天累死累活的。他瞥见前面有个鬼祟的人影，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干什么，大喝一声：“什么人！”
那人愣了一下，继而转过身来。这下换小蒋僵住，他认得这张脸，可是印象模糊一时间想不起来。
屋内的离歌笑得有些不耐烦，贺小梅回来后也陪他等着，实在熬不住问道，“哥这酒菜是送不来了吧？”谁料到这竟是一语成谶。
朗朗月色下，街道静谧安详，京师的夜晚虽比不得江南朦胧多情，纵也是美丽的。
可是夜晚里却藏匿着各种的未知。应无求从人世醒来，从没被人见到过，而就在这半个月内，不光被人发现，今夜更是被人碰到了。鬼身不能碰阳间的事物，反过来也一样，那么能碰到他的自然不是凡人。
“谁？”
那人松开手，应无求回头就看到一个道士，道士看到他的脸，似乎很开心，笑开了，一口白森的牙齿。“你好啊，我等你好久了！”
“你认识我？”
那人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喝了汤。”他有些失落，但还是说，“失不失忆都不要紧，只要你仍是应无求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