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保父”德拉科的坎坷情路》醉解情愁

23、第二十三章 古堡幽灵——萨拉

　　“德拉科又出去了……”哈利一个人坐在城堡塔楼的最高层。有些无聊地翻看着德拉科给他准备的一些书籍。魔法理论、礼仪修养的简单讲解、魔药、草药、还有变形……
　　哈利撇撇嘴，把变形学的书本拿出来翻了几页，但很快又把它给扔到了一边。
　　他和德拉科来到这里已经七天。第一眼看见这个被隐藏起来的城堡时，哈利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尤其是它屹立在断壁，能够在阳光和月光下显出阴森森的可怕剪影，看上去比传说里吸血鬼的城堡还要让人惊讶。因为它不仅仅有那种古老的沉重气息，它还有着无数的龙形装饰。最让人惊叹的是，一条巨大的可怕黑龙雕像就藏在城堡的一侧。由于魔法的效应，那条龙会像真正的龙那样时不时改变动作，甚至发出声响。哈利第一次听到龙的怒吼时简直被吓呆了。而当时，德拉科只是闲散地站在一边，用朗诵一样圆滑声调说：“啊，哈利，我想我真的得承认你的梦——被龙追赶和……”
　　哈利愤愤将一个抱枕用力压到一边，把他想象成德拉科的脸，将全身力量集中在手肘的地方压下去。
　　“或许我真的和德拉科是死对头，”哈利自言自语，“他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让我快点把拳头送到他的脸上。”说完，哈利又泄了气。
　　在这个城堡，哈利不会被限制。第一天晚上哈利无意听到德拉科在和这里的家养小精灵——比利——再三确认有没有会伤害五岁以上小孩的东西。而第二天，这个房间任何有棱角的东西都被施了魔法，虽然看上去仍旧会很尖锐，但碰到得时候却感觉像是碰到了棉花。
　　呵！这完全是给小婴儿做的防备！
　　哈利一边气恼又一边感动。最后，纠结地他还是觉得，感动好像来的更加轻松一点。可他为此完全放弃了在城堡里探险的想法，这使得他更加无聊。
　　哈利在德拉科的陪同下也出去熟悉过环境。为了方便，德拉科在这里买了一个两层楼的房子。并将那里的一个门和城堡的入口相连。这样，他们在小村子里行走就不会显得太过突兀。毕竟，他们不能一直把自己关在城堡里。
　　可惜哈利却对德语一窍不通。看着德拉科流畅地和当地人说些什么，哈利就觉羡慕极了。但当德拉科教了哈利几个单词以后，哈利就立刻放弃了学习德语的想法。他完全受不了那种发音——虽然德语的音律听上去连说话都像是在唱歌。可是哈利哪怕只说一个单词也会觉得自己的舌头快打结了。
　　不过哈利后悔了，他想着，如果能够有学习德语的借口，他一定能够多一些时间和德拉科相处。
　　“又在这里？”突然响起的优雅声音让哈利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过还好，他很快反应过来并且迅速重新坐好。
　　“萨拉，你又吓我。”
　　“呵呵……”一个和霍格沃兹一样的幽灵飘出来站在了哈利身边，“每天都这样，还能叫吓？让我看看这些是什么，魔药、草药、礼仪……嗯，我不得不说，一直宣称自己是成年巫师的你实在和这些幼儿书籍不相配。”
　　哈利恼怒地歪头打量身边的幽灵。这是他见到的唯一一个幽灵。德拉科说，在霍格沃兹有很多的幽灵，但是上次他们去霍格沃兹的时候，那些幽灵都因为大战的原因而不肯出现。
　　萨拉和德拉科很像。当然，并不是说他们的长相非常相像。而是那种扬起下巴、眯着眼睛看人的样子很像。或者说，这就是所有贵族给人的感觉？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并且冷漠疏离？只是，萨拉看上去更加自然。而且不可否认的是，相比于德拉科看上去可以用英俊，甚至是美貌来形容的外貌，萨拉仅仅让人远远地看一眼就会让人完全移不开眼睛。或许……传说里堕天使路西法的美貌和气质才能与萨尔比较？
　　哈利打量着萨拉卷曲头发，又看看自己的：“或许我也应该留长头发？马尔福先生也是长头发，而且德拉科似乎也有留长头发的意思。”
　　萨拉牵动嘴角淡笑起来：“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这样。”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转头的时候，扎头发的发带从肩膀滑落到身前，和微微卷曲的头发配合着形成一种异常和谐的优雅。
　　“你可以直接说我不适合长发。”哈利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用了无数个家养小精灵推荐的法子来打理他的头发，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让比利不断撞墙。
　　“也不是，”萨拉再次看过来，“但马尔福家并不需要让所有人都留长发。”
　　“我又不姓马尔福。”哈利有些别扭地抗议。
　　“呵呵。”萨拉哼笑两声，重新打量起哈利，萨拉不得不承认，这次他对马尔福继承人的眼光有着奇怪的满意。但是伦理，萨拉不应该这样不是吗？虽然萨拉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应该满意这样的人选。
　　是的，萨拉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幽灵。
　　他们刚来的时候德拉科对哈利说过，这个城堡是他的祖父和祖母出来旅行的时候发现的。而原本那条龙的雕像是这个城堡唯一的守护。奇怪的是，原本连当时德国的魔法师联盟都没有办法进入的城堡在他的祖父母面前打开了大门。德国的巫师们虽然不服，可是仍旧在马尔福的财力和势力面前妥协。
　　德拉科的祖父母奇怪地容忍了萨拉。或者说，完全将萨拉当做了这个城堡中的一个成员。而据德拉科所知，萨拉从被发现的时候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以前的记忆。
　　“我想，或许是萨拉的气度和学识让祖父母折服。要知道，斯莱特林只会在对待自己关心的人时，才会这样的妥协和忍让。”德拉科当时总结。
　　“这里的风景很好。”萨拉笑了会儿，又带着一种让人看不透、却给人忧伤感情的表情望向远处。
　　哈利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这里很高，能够看到外面很远的地方。但这不是我乐意呆在这里的原因。”
　　萨拉用冷淡地口气调侃：“那是为什么？为了第一眼看见德拉科？”
　　“啊哦~”哈利怪叫，并冲萨拉做了个鬼脸，“求求你了，萨拉，我不是离不开父母的奶娃娃！看我的样子，我可是一个十九岁的成年巫师！”
　　“可是你失忆了，不是吗？”
　　“好吧好吧，我失忆了，”哈利站起来，准备离这个总爱作弄他的幽灵远一点，“但是我还是一个成年巫师，这一点是不能质疑的。”
　　“好吧，”萨拉转过身，“看样子小狮子又被我踩到了尾巴。我该道歉吗，为了我那没有风度的调侃？”
　　“萨拉！”哈利尴尬地大叫，“别叫我小狮子，还有，你不需要道歉，如果你只是在讽刺我的幼稚的话！”
　　哈利大步离开了塔楼顶层。他行走的速度成功带起一些微风。
　　萨拉眯了眯眼睛。这个怒气冲冲的背影太熟悉了。他……到底忘了些什么呢？
　　“我一点都不喜欢萨拉。”当晚德拉科终于回来的时候，哈利坐在床边抱怨，“他总是针对我！他嘲笑我的头发，嘲笑我的幼稚，嘲笑我的一切！”
　　德拉科恍然想起当初斯内普和哈利的相处，总是这样充满了火气。有时候甚至连德拉科都不明白，斯内普为什么会这样针对哈利。当然这些在承载斯内普记忆的时候都得到了解答。
　　“有时候这是一种信号。”
　　“嗯？”哈利转过来，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
　　“想要亲近你的信号。”
　　“什么？”哈利瞪大眼睛，“不可能！德拉科，那……那种方式，怎么看都是想要表达一种厌恶的吧……”
　　“或许……这就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区别。”德拉科不是很情愿的说。斯莱特林的谨慎与格兰芬多的轻信到底哪一个更好，这一点在战争的时候得到了很好的证明。当斯莱特林的力量参入格兰芬多领导的这一方时，为他们节省了很多时间，同时也为他们提供了无数的帮助。
　　“那个霍格沃兹的学院？”
　　“对，那里都是用一种能够观察你灵魂的方式来分配学院。所以每个学院的学生都有着相似之处。”
　　“我更不明白了！”
　　“格兰芬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总是直来直往，但是斯莱特林更习惯用一种……别扭的方式。”其实德拉科想用“委婉”——“别扭”这个词语实在太不华丽了！但当初哈利用这个词来形容斯内普而得到德拉科认同的时候，哈利毫不客气地立刻将刚刚的话用到德拉科身上。尴尬和一种随意带来的乐趣让现在的德拉科笑起来。
　　“你的意思是，斯莱特林习惯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如果给萨拉分配学院的话他一定会是斯莱特林？”
　　“精确。”
　　“……果然很别扭。”哈利毫不客气地讽刺德拉科，并在心里得意自己对德拉科的了解——如果不了解的话大概没人能明白德拉科的意思。
　　德拉科微微红了脸。他站起来，提起用被子把哈利整个包住：“好了，小孩子应该睡觉了！”
　　“德拉科！”哈利好不容易把自己从被子里弄出来，用力把自己摔到床上，“我不是小孩子！”
　　“好，我知道。”
　　“德拉科，你在忙什么？”哈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嘟囔着开口，“又要每天都不在？”
　　德拉科转头，好笑地看着尽量维持轻松的哈利。心里极度满意哈利对他的依赖，但也不得不继续自己的计划，哪怕这个计划会带来一小段时间的分别：“事实上，后天我要去一个地方。”
　　“啊？哪里？”哈利猛的坐起来。脸上的委屈让他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色，睁大的绿眼睛让他看上去像一只以为自己会被遗弃的魔法猫咪，“你是说你要一个人去？那我呢？！”
　　“一个森林，哈利，这一次我不得不一个人去，但我会尽快回来的，相信我。”德拉科看着哈利的眼睛，用一种蛊惑的声音说着。
　　“森林？”哈利气呼呼地把视线从德拉科的脸上移开，他从来无法拒绝德拉科任何事，尤其是德拉科用这种严肃的表情、用这种让人发颤的声调、用这种让人有些窒息的气息靠近他的时候，“那……那很危险，对不对？”
　　“我会很快回来的，而且会给你带上礼物。”德拉科转开话题，“我想我应该能够在那里找到一些好玩儿的东西，比方说一些神奇的魔法生物。”
　　哈利心里不是很开心德拉科这样敷衍自己，但挣扎了一小会儿，他还是决定顺着德拉科嘟囔着：“好吧，不过我希望是一些小一点的魔法生物。要知道，这个城堡里的龙已经很庞大了。嗯……德拉科，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诶，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
　　“好了哈利，我为你安排了老师。”
　　“嗯？是教我魔法？是谁？”
　　“还有谁比萨拉更合适呢？”德拉科狡黠地挑眉毛。
　　哈利呆愣了一会儿，重新将自己摔进被子大叫：“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