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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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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后又有许多损坏的兵器送到军备处,陈碧洗和同事忙到深夜才大略整理完毕,只待明日开始分类修理。
他回到林延佑的营帐时只见一片漆黑,还道林延佑已经睡下,遂轻手轻脚地打开帐门进去。
正在桌边摸索火烛,猛地被人抱个满怀,耳边林延佑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晚?”
陈碧洗被他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回答,林延佑的唇已凑了上来,边吻边道:“要想多睡几个时辰,现下便得快点,明天上午我还要与文斐他们议事。”说着双手摸进了陈碧洗的衣服。
他二人做了已不止一回两回,对彼此身体已然十分熟悉。互脱了外衣拉拉扯扯来到床前,陈碧洗一手揽着林延佑的脖颈,一手去抚林延佑的大腿内侧。
林延佑突然一顿,拉起陈碧洗抚他大腿的手,拖着他来到窗前,就着月光,细看那手,把陈碧洗弄得莫名其妙。
林延佑又看又摸,半晌方才抬起头来,手上捏着一根小小的木屑。
陈碧洗依然不解,林延佑脸拉得老长,掀起衣摆给陈碧洗看。
只见大腿内侧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原来陈碧洗收拾兵器时手上扎到木刺,因他经常劳作双手粗糙,兼之天气寒冷手冻得麻木,全然没有察觉,但刚刚爱抚之际却划伤了林延佑。
那伤口只有寸许,略微破皮,并无大碍,但陈碧洗仍感歉疚,不住道歉安慰。
林延佑仍旧拉着脸,直到二人脱得赤条条滚倒在床上,才开口说话,却是让陈碧洗摆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姿势。
陈碧洗稍有迟疑,他便哼着说腿上有伤,痛得厉害,行动不便,还抱着陈碧洗的腰不撒手,非得陈碧洗摆出那样姿势不可。
陈碧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始终心中歉疚,又对那些新奇姿势好奇,终是千依百顺,任林延佑为所欲为。
第二天陈碧洗起身时,林延佑已到贺文斐的营帐去了。
陈碧洗与平日一样到军备处去,却在门口被拦下了。
将官告知他说云王已下了调令,将他从军备调至云王近军,由云王直接差遣。
饶是陈碧洗脾气再好,此时也有些恼怒了,转身便去找林延佑。
林延佑已回到主帐,正坐在案前看书。
“我就只会做些木工而已,你不让我在军备干活,我在这里还有什么用处?”陈碧洗一见他便质问道。
“有什么用处?”林延佑放下手中书,一点也不着恼,“碧洗,你可知道这军营之中,最重要的人是谁?”
“自然是你。”
“那就是了。”林延佑微微一笑,“木工那些,没了你别人也能做;但我只有瞧着你才能多吃两碗饭,换了旁人可不行。你可是对军中统帅大有用处之人。”
陈碧洗先是一楞,紧接着面色微微涨红,瞧着林延佑一双笑眼,再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接下来的两日,营中没有什么紧急军务。
云王等着殷将军送降书,由陈碧洗陪伴,悠闲度日。
贺文斐仍是埋头在帐中写个不停。
屠筑也是一身轻松,军务都交给叶二收等人,自己到处找人饮酒划拳,到第三日上听说云王侍卫中有人弄到了牌九,竟然跑到侍卫帐中,与人赌起牌来。
一干人且饮且赌,一直玩到鸡叫,才东倒西歪地在帐中睡倒。
没睡多久,就听见有人叫嚷:“易江送降书的来了,是个女的!”
“女的?”众人醒转,不由得面面相觑。
屠筑随手从炕上摸了件衣服套上,出了侍卫营帐,直奔主帐。
远远就见林延佑坐在帐外椅上,贺文斐和陈碧洗在他左右。
屠筑正要上前,低头一看自己匆忙中竟然穿了件侍卫的衣服,想着如此打扮上前有损王爷和自己的威名,便收了脚步,从旁边绕了过去,站在侍卫队中。
林延佑点头示意,便有人将易江来人带了上来。
那人身着轻甲,来到林延佑面前,摘下头盔,竟真的是个年轻女子。
众人皆感惊奇,议论声四下响起。
那女子以军中之礼拜见了林延佑,朗声道:“殷久烈之女殷如筝,特来替父递交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