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很晴朗》静静一江

23、我又发傻了

　　2个星期后，周末，很早就起来了，外婆病了，我们一家去探望外婆。
　　唉，我那个破事还没解决，竟然听到外婆病了，让我本就沮丧到谷地的心情直跌到海底。
　　去到外婆家，外婆比以前消瘦了许多，恩，是因为病了的缘故。
　　我趴在床边，问外婆，“外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外婆温柔地摸摸我头发说，“外婆老了，哪里都会开始不舒服的了。”
　　“才不是了，外婆你才不老了，你要不要吃水果啊？这是早上我和妈妈挑了好久的。”我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我的小天，都长这么大了，记得以前刚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小，一下子就大姑娘了。”外婆用手比划了一下，妈妈已经忍不住转过身抽噎起来了。
　　“外婆，你吃。”我把切成很小一块的苹果递到外婆的嘴边。
　　外婆咀嚼得很慢，“哎呀，都怪外婆老了，不中用了，难得小天过来，还煮不了你最爱吃的菜，不过呀，外婆之前就有晒好你最喜欢的杨桃干了，等下回去的时候记得带啊。”
　　我轻轻地抱着外婆，忍不住哽咽起来，“外婆你要快快好起来，等下个星期我们过来的时候，我还要带你去喝早茶的了，所以外婆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哦。”
　　“好，好，真是乖。”
　　“恩，外婆。”
　　我和妈妈是红着眼睛回到家的。
　　晚上，一夜是梦，都是小时侯去外婆家玩的时候的情景，很长很长的一个梦，不知为何，梦境突然一换，竟然出现秦朗那天巴巴望着我的样子，惊醒。
　　这才发现枕头因为泪水已经湿了一大片。一看时间，已经9点了。
　　刷牙的时候，看见镜子里肿肿的双眼，又想起刚才的梦，啊，甩甩头，我一定是太难过了，脑子开始抽了才会出现那个幻觉的。
　　“小天，今天星期天啊，不睡多一会吗。”爸爸看见我这么早起来奇怪地问我。
　　“唔，醒了就想起来了。”我有点愣愣地坐在沙发上。
　　“爸爸，妈妈昨天煲的汤还有剩吗？”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在冰箱那。”
　　等我回过神来，都已经又提着装着加热的汤的保温瓶坐在去F市的大巴上了，是的，我承认我又发傻了。不明白怎么又坐到车上了。心里不停地为自己辩解，为自己找连自己都觉得假的很的借口，我这是争取时间快点解决那件事而做出的努力。对，秦朗尽快的出院，这才会可以早点解决事情。
　　坐车上，望着外面，手放在包包上，突然发现包里装的是昨天在外婆家拿的杨桃干。拿了块出来吃，吃着吃着，眼泪就出来了，希望外婆可以快点好起来。
　　走进病房的时候，看见秦朗已经可以坐起来了，正在看书。
　　不过，因为我现在还处在精神飘渺中，所以没留意到秦朗欣喜的表情和接过我手中汤那因为激动而有点颤抖的双手。
　　我目不对焦地盯着正在喝着汤的秦朗。
　　秦朗也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小天，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又开始喊小天了，不过这时我没留意道。
　　“我外婆病了。”突然间就是很想倾诉一番，只是没想到对象是秦朗而已，秦朗也就这样安静地听我说了很久很久。
　　末了，秦朗安慰道，“真是傻姑娘，外婆很快就会好的。”还用手摸了下我的头。
　　可就这时，门开了，是上次那个医生，“啊，不好意思啊，打搅了你们，继续哈。”然后把门关上。
　　我也才反应过来，脸立刻黑了下来，大力一把拍掉秦朗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放在我头上的手。
　　“谁准你碰我的头了！”我怒道。这是外婆才能摸的。
　　秦朗尴尬地把手收回。
　　一会，门又开了，我用刚刚那还凶巴巴的眼神望了过去，又是那个医生。
　　“什么事吗？”秦朗问去而又返的医生。
　　“又吵架了？”医生不答反问。
　　“不是。”秦朗答。
　　“就是嘛，别老是惹人家小姑娘生气，好不容易盼了2个星期才盼来又被气走了怎么办？我真的是担心我这医院的门又被你望穿了。”狂汗。
　　“没事，你还不滚。”秦朗脸黑黑地说。
　　这医生好象没听到秦朗的话，走了过来和我说话，“小姑娘啊，你都不知道，这个秦朗啊，怕你过来的时候又碰见他的战友不自在，就严禁他们周末不准过来，上个星期啊，没等到你来，哇，你都不知道他的脸可是臭足了一个星期！现在才正常了一些，记得以后要常来啊。不然，我们这些医护人员也挺难熬的。”
　　“关我什么事情，这是你们医院的事情！”我极不悦地说。
　　这医生听到我这么说，脸僵了下，还有勇气继续说，
　　“哦，还有啊，我告诉你，这几天他的战友忙，都没过来，他又不肯让人家护士小姑娘帮他擦身，几天都没洗澡了，你呆会啊，帮他擦了才回去哈，不然这房间就算喷多少消毒水也防止不了这臭味溢出。”
　　“李度，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滚！”秦朗恼怒成休。
　　“别激动啊，小心伤口啊，我走就是。“临出门的时候，又补了句，”小姑娘，记得哈。“
　　“滚！”砰，一本书飞了过去。不过刚好被关上的门给挡住了。
　　我把书捡了回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就盯着秦朗，秦朗被我盯得有点脸红了，很不自然地把脸侧了下眼睛瞟到窗外去了。
　　秦朗咳了几声，说，“我不喜欢陌生人靠近我身。“
　　“所以，你就真的几天也没洗澡？“我故意这样问。
　　秦朗被我这一问，脸刷地彻底红了个透。
　　又干咳了几下。
　　算你走运，碰上我这2天心比较软。
　　跟护士要了2瓶热水，把热水倒进脸盆，“把上衣脱了吧。“说这话的时候，我耳朵都红了。
　　然后，帮同样是脸红耳赤的秦朗擦起身子。两辈子加起来，我就和爸爸还有小白这两个异性接触比较多，现在，唉。
　　“脚就你自己洗吧。“谁也没被我这样伺候过，还想我帮你洗脚，除非我疯了。
　　我把脸盆放在床下，扶着秦朗转着坐过来，秦朗把脚洗好后，他的脸也恢复正常颜色了。
　　“你，下星期还过来吗？“秦朗看我站了起来准备回去，很小心翼翼期待地问。
　　我摇头，“我要去看我外婆。“
　　“额，谢谢你过来看我，不过，别告诉我外婆还有外公。我不想他们担心。“
　　“你以为我是特地过来看你的，想得美你！别以为我今天这么好说话，你这个大骗子，我们的帐还没算了！下次再过来，管你是躺着还是趴着，都立刻给我滚去Y市，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搞掂那件事！你就等吃官司吧！“我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