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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一学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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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系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想到,学校这个惊人的决定是如何残忍地敲碎了我们十一长假的美梦,美梦啊~美梦~
“太可恶了,太没天理了,凭什么安排我们系要在十一去学农,凭什么!啊~~啊~~~“米倪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呼天抢地地抱怨了。
“哎,就凭我们系领导那衰人的手气,好抽不抽就抽中了十一。“我也很无可奈何地说,记得以前我们系好象是大冬天的才去,那时人家农民伯伯都休息了,所以很爽地玩了一星期,现在怎么提前这么多了,真是郁闷无比。之前还计划十一去看看小白被折磨得怎么样的了,顺便窥视一下军校是长什么样子,然后再和宿舍的三位在周遍游一下。小白这个臭小子去了学校后就无声无息的了,我听说他们好象要军训三个月的,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不是说周末可以打电话的吗,连个平安都不会报一下,真是白担心他了。现在可好,也不用考虑见不见到的问题,是根本就没时间去了。
“就是啊,唉,我们的旅游啊!“微茹失望道。
“我听说学农的那个地方不在这个城市,在一个坐车要7,8个小时才能到的地方。“辛姑娘从来就是语不惊人誓不休。
“天啊,那是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啊!“我和米倪两人抱头欲哭。
就算我们再怎么抱怨,还是阻挡不了十一要去一个坐车要7,8个小时才能到的地方学农的步伐。十月一日,举国欢庆,而我们只能幽怨地在其他系的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坐上大巴开始我们为期一周的学农生活。
因为十一出游的人非常的多,所以道路很堵塞,当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11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早上八点出发,晚上7点多才到,天都黑了,那些接待我们的村民们在村口那等得都有点发火了,但是当看到我们这些饱受长途汽车之苦的学生背着大包小包疲惫不堪地从大巴下来,有些更甚,走起路都有些蹒跚,村民才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
我们落脚的地方是村里的小学课室,因为放假才能空出来给我们暂时住,不但是我,可能是全部都还是第一次感受这种打通铺的方式,不过没有半点新奇的想法,因为这里条件真的很简陋,看来我们来这上的一课不但是学农这么简单,充满忆苦思甜啊!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老师们给赶起来要去劳动了,个个顶着熊猫眼可怜兮兮。
我们先按班排列好,然后分组跟着当地的村民去耕种。
四人一小组,基本上都是以宿舍划分的了。
我们宿舍四人一组,第一天分到的是去丘大伯家的桔子园摘桔子,一开始,我们还庆幸自己分到了个好差事,屁颠屁颠地带上草帽和劳作手套跟着丘大伯一家去桔子园。
可,是,当我们到达桔子园的时候,我是傻眼了,望着那漫天遍野的桔子树,“这是海市蜃楼吧!”
“我也希望是,我想回家。”米倪也傻眼了。
“小姑娘们,走快点,这里很容易迷路的。”丘大伯的老婆乐呵呵地对我们说。能不乐吗,一下子多了4个免费劳动力,如果是我的话,半夜都会笑醒了,
“桔子自动落下,自动落下。”我念念叨叨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走了很长一段路后,终于停了下来,我们看见前面的简陋草棚,里面放着许多大篓子还有其他一些工具。
微茹凑过来,说,“辛姑娘说等下我们再分下组,大家挤一起肯定会不停地想聊天,摘不了多少。“
啊?我还想大家待一起,可以偷下懒,管它摘了多少。
“辛姑娘,我们只是来体验生活的,不用这么较真吧。”我苦着脸说。
“是啊,辛姑娘,你看这里荒山野岭的,本来四个女孩子一起就害怕的了,还要再分2个人一组啊。”米倪眼睛四处乱瞟。
“有什么好害怕的,赶紧摘够了数量,早点回去不是更好吗?”辛姑娘果然胆高艺大,我看丘大伯家他们那高兴的样子,估计是太阳不下山,我们是摘不够数量的了。
果然不出所料,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丘大伯一家又开始辛勤摘桔子,话说人家主人家都开始工作了,我们这些虾兵小将还能坐着乘凉休息吗,不能!
傍晚,是踏着夕阳余辉回到我们暂时住的那个小学那里
“我感觉我的手快要脱臼似的,用不了力,都不知道待会能不能用拿拿起筷子。”微茹夸张地松松肩膀说。
“我是觉得我的脖子快歪掉了。“我仰了一天脖子剪桔子啊。虽然中间很大一部分时间是和米倪在偷懒坐在树上吃桔子,现在牙齿都还酸着了。
“蓝天,蓝天~“刘柳看见我们回来,拼命向我们挥手。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的。“我看就好象我们四个人最晚回来,而且还被晒得双脸通红,憔悴不堪地拖着脚步回来的,比大一军训还要凄惨,今天接受的紫外线,看来敷回2个月的面膜都白不回来的了。
“我们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就回来啊,太热了。我还以为你们还在那里玩了。“什么两点多就回来了?!
“玩你个头啊,我们是摘桔子摘到现在才放工的!“米倪也一脸怒意吼道。
太不公平了,辛姑娘一听立刻率领我们三个立刻去找班导理论。
班导给回的答复暂时让我们的怒意平息了一些。
第二天,分到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在大太阳底下蹲在地上锄草,十月虽不是7,8月份那时这么热,但是白天还是很干热的,汗流浃背地辛苦劳作一天,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双手也是青青的草色,还隐隐抽疼,像我们就这样劳作了2天而已,就要死要活的,可是我们农民年年月月都是这样劳作,那是多不简单的一件事。不由地想起以前小时候背的那首《锄禾》,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现在可谓是彻身体会到了粮食是来之多不容易的!
第三天,是去施肥,真正的原生态的肥料啊,听去施过肥的同学说,施完后2天都吃不下饭,总觉得那味道始终围绕在身边,我们都是轮流着做这些事情的,所以不会有某一个人可以逃得了。
晚上,看见那绿油油的青菜,条件反应到今天那施过肥的菜地,顿时,觉得胃在翻腾,“辛姑娘,你再倒些酱油给我吧。”我说。
“我也要。”微茹也一脸菜色地说,米倪说被熏得头疼,饭都没吃就回去休息了。
而今天去摘桔子的刘柳还有她们宿舍的现在正拼命补充能量了,在这吃一顿顶以前三顿的量,听说她们明天也要去施肥,看来是趁没被恶心到,赶紧吃饱一些。
第四天,可能这么多天来最舒服的一天,和村长夫人去山上割鱼草喂鱼。
正当我们欢天喜地地下山的时候,因为顾着聊天说话,等回过头来的时候,我们走错路了,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平时村长夫人也是跟着村长过来的,也不记路的,说白了,也路痴一个,我们五个人一直兜啊兜啊的,就是兜不回来的那条路了。
“邹大妈,不是说这里的山都很矮的吗?怎么都走不出去的?”我忍不住问。
“矮不代表小啊。”米倪也望天了。
‘辛姑娘,你还记得来的时候的路吗?“我们一致望向唯一的希望辛姑娘,可是她摇头了,”这里的树太多了又密,记不了。“
我们接着又兜了许久,突然,“啊~“走在后面的微茹一声尖叫,人不见了,”救命啊~“微茹掉到陷阱去了,我们连忙跑过去看,可是悲剧开始了,嗖唏唆,我和米倪也中招了,不过不是掉陷阱,而是踩到网,被吊在半空中,而且我还清晰地听到被米倪坐到的左脚喀嚓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我含着泪和米倪同时狂喊救命。
“哪个小王八蛋神经病在这里设陷阱的啊?……“村长夫人开始骂,辛姑娘四处找吊着我们的绳子在哪里,在陷阱里的微茹还有在半空中的我和米倪三人呱呱不停地大哭起来,心里也因为害怕而胡思乱想起来,本来这里就树木极其茂密,杂草丛生,偶尔还有怪鸟的发着令人毛骨悚然地声音飞过,现在尤其是听到沙沙地脚过草的声音就更害怕了,不会是老虎野兽什么吧,这下反而哭不出来了,哆嗦着看向村长夫人和辛姑娘,她们也听到声音了,都把割草的镰刀举起来了,神情很紧张,微茹掉的那个太深了,看不见她在干什么。
沙沙声停止了,从那边走出来了几个着装奇怪,脸还画得乱七八糟的,最最可怕的是貌似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
“你们是什么人!“村长夫人举起镰刀声音哆嗦得不行地问道。
怎么办,这时脑海就立刻闪过电视里看到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武装贩毒份子,不是这么倒霉吧,这里的小山村很淳朴的说啊,而且这里也不是边境啊,我在米倪耳边轻声说,“不是坏人吧?”
米倪还没说,对方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就十分歉意地说,“真是对不起,大妈,小姑娘,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你们看,我们是解放军,最近我们在这里练习,没想到这里这么茂密,你们会闯进这里来。”
辛姑娘还是手持着镰刀认真望向他指着手臂那的徽章。
辛姑娘仍然很紧张地紧紧地握着镰刀,不出声,村长夫人倒是松了口气说,“哎呀,你们可是把我这条老命差点吓没了,小莫啊,别这么紧张,我们这附近还真是有个驻军的,以前也听说我老头说过有人碰见过他们在这里山上活动过。”
听了村长夫人这么一说,我们四人终于放下心来,但掉在陷阱里的我们三人又开始狂喊了,“快放我们下来!”“快救我出来!”
那群人动作非常迅速地把我们给救了出来后,有点尴尬不知因如何说是好,更因为我们都是女的,更不可能帮我们擦,只好就竖在旁边看着村长夫人擦拭微茹满脸的泥,辛姑娘就帮我和米倪拍掉满身那刚割的鱼草,当辛姑娘帮我拿下挂在头上的草时,我忍不住抬起头望着辛姑娘哭了起来,“呜呜,我的脚好象扭到了。”
“小天!”
“送汤的小姑娘!”那群旁边看着的兵传过来的惊讶万分的声音。
“原来你们认识!”对方一人说。
刚刚全身都挂满那草,我妈妈都认不出来,别说他这个完全不熟的人。
秦朗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我身旁,然后蹲了下来,就伸手按了几下我手扶着的左脚,“疼吗?“
“啊~别按了,疼死了!“疼得我的泪都飙出来了。
秦朗帮我看脚的这会,那帮人也在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也不知道控制下音量,
“是不是秦朗女朋友啊?看他这么紧张的样子。“,
“不是很清楚,都从来没听他说过。”
”看起来还真小啊,读高中了吗?想不到他喜欢这样类型的,真意外!“我是什么类型啊,说的是什么话啊!
”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你们不是同学吗?“
”切,什么高中生,人家念大二了,是XXX大学的。我和他同学这么久,我今天也是第二次见到的,上次还特地送汤给秦朗喝,具体什么关系,哈哈,我也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朗藏多深的。“这声音我想起来了,是医院见的那个,NND,他怎么知道我是哪间学校的?
辛姑娘,米倪,微茹在一旁已经憋着笑了,村长夫人则蠢蠢欲动想向我们宿舍的三位八卦。不过秦朗好象没听见任何话语似的,皱了下眉头说,“骨折了。“噩梦出现了。
我哭丧着脸望向旁边的四位同伴,秦朗这时站了起来,跑到他们那边其中一个人面前那小声地说了几句,然后看见那人点了下头,秦朗敬礼,再然后就跑过我身边,同时那群人也快速地消失在我们视线内,真是快速啊。
秦朗抱歉地说,“小天,不好意思,我只能送到你山脚下,我们现在是有任务在身的。”小天,我和你并不熟,这样叫我得让人多误会啊。真是冤大头了,偏偏又解释不清,心里真郁闷透了。
我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同学可以扶我下山的”我挣扎着要站起来。
秦朗看我这样,有点生气地说,“别闹了,是不是想以后残废!”我一听残废两字就安静了,被这么一吼,心里也觉得特委屈,加上脚上传的疼楚,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我背你下山,”秦朗看见我哭不知如何说什么好,然后转身对我们宿舍的三位说,“你们打个电话给你老师,叫辆车到山脚下,小天的脚不能再动的了,不然可能会有后遗症的了。”
辛姑娘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联系班导。
秦朗背着我走在最前面,辛姑娘拿着2把镰刀跟在我们后面,微茹和米倪相互扶着跟在辛姑娘后面,村长夫人背着鱼草走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