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ingency/意外事件》茶刀

13、第 13 章

　　Draco双手碰到了冰冷的草地，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了。他的头很痛，当他起身打量四周时有种被人击昏的感觉。他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还有为什么自己穿着麻瓜的衣服。远处有东西在闪耀———也许是火光。他站起来，犹豫了一下然后朝那亮光走去。没过多久他就停了下来。前方是一群食死徒，至少有二十人，围着火堆绕成一圈。有一个人被悬空架在火堆之上，无力痛苦地叫着。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他又走近几步，藏在一棵树后。他确定自己认识这个人。他想再靠近点，于是缓缓移动到另一颗树后。

　　是Harry。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拉他转过身，接着他发现自己正和父亲面对面站着。他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你这个愚蠢的男孩，”他的父亲冷笑着说。“竟然以为自己能救他...像你这种胆小鬼。”

　　食死徒那边传来一阵喧嚣，Draco挣扎着摆脱父亲。他扭头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走向火堆。伏地魔。他举起魔杖对着Harry。Draco尖叫起来。他感到父亲松开了他的手臂，他摔到地上，头撞到了天鹅绒般柔软的草地上，一个声音在空中回荡。

　　“阿瓦达———”

　　突然间，Draco发现自己回到了床上，他汗流夹背，床单乱糟糟地裹在身上，他的心急速地跳动着。房间里的死寂让他感到一阵恐慌，然后他才想起自己是七年级男生宿舍里唯一留下来的人了。他不知道自己今后能不能适应这状况。当他的呼吸和心跳终于恢复正常后，他起身去拉开窗帘，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地窖的房间在夜晚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来自房间两头的两个魔法球发出的微弱光芒。Draco在双眼适应光线后，快速走到床边，弯下膝盖感受大理石地板的凉意。他闭上眼吐出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被突然出现的Harry Potter的脸吓了一大跳。Draco轻叫一声朝后跳去。

　　“Potter，”他气喘吁吁地说。“什么———你怎么——— 你在这里干嘛？”

　　Potter的脸像石头一样僵硬。“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这完全没回答他的问题，“我在———”Draco又闭上了眼，过了一会才睁开。“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Potter 严厉地说，“见鬼的你在这里干什么，Malfoy”

　　Draco因为他的语气而有点受伤，这只会让他变得烦躁。他站了起来。“这是我该死的房间我该死的床，Potter。我还能在哪？”

　　“你明白我的意思，Malfoy。”Potter加重了口气，咬紧牙关说。

　　“不，我真的不，Potter，希望你能说重点。”Draco扬起下巴。

　　Potter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继续说，“你大部分的同学都走了。我知道你收到猫头鹰的信要求你加入他们。所以我再重复一遍，Malfoy，你为什么在这里？”

　　Draco感到那些熟悉的愤怒回来了，还点缀着一些全新的痛苦。这是一个极度不愉快的组合。他瞪着Potter，咬紧嘴唇面露不悦之色。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Potter？这全都不管你的事。为什么你不跑去找你见鬼的‘情报人员’，反正他们无所不知？”

　　Potter没有出声。

　　“怎么？”Draco开始生气。

　　“我———”Potter盯着自己的双脚，变得异常安静。“那是我编的。不是说情报，我们确实有，但...没有人看过你的猫头鹰。那个。是我编的。”

　　Draco无比震惊。“为什么？”

　　Potter抬头看他。“我必须知道。你站在哪边。如果你...我必须知道。”

　　“那么你他妈现在该很清楚了！”Draco生气地说。

　　Potter的声音依旧很轻。“我想听见你亲口说。”

　　Draco抬起眉毛冷笑一声。“我恐怕你要失望了，Potter。”

　　Potter正在失去耐心。“Malfoy。你为什么在这里？”

　　Draco观察了他一会。“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收到了父亲的信然后交给了Dumbledore。”

　　“什么？”Potter的脸失去血色。

　　Draco交叉双臂。“你听到了。”

　　Potter的表情很奇怪。“为什么？”

　　“我想你知道原因。”

　　“别表现的像个傻瓜，Malfoy，直接告诉我！”他几乎在吼叫了。

　　“我这么做是为了救你，你这个蠢货！”

　　Potter无力地站着。

　　“现在，请让我安静下，Potter。” Draco精疲力尽，打算回到床上。Potter突然抓住他的胳膊。

　　“你———不能———”Potter几乎咆哮起来。“你———你不能就这样做。Draco，你———”

　　“这样也没用！”Draco叫起来。“Dumbledore已经知道了一切。”

　　“你没法救我！”

　　Draco觉得胃部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我听到的也是这样。”

　　当他再次转身时眼里一阵刺痛。抓着他胳膊的力道加大了。

　　“Harry，你会弄伤我。”

　　Potter松开手后退几步。Draco晕乎乎地走上前，捧住Potter的脸吻了下去。Potter立刻回应了他，把Draco拉的更近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急切的摸索着，像是回到了数字占卜学教室，好像他们俩人是世上唯一的存在。他们都全神贯注于这融合了沮丧与解脱的奇怪的亲密之中。接着他突然推开Draco，让他气喘不已。

　　“不。”Potter说。他盯着Draco，看起来是又要再次碰触他似的，然后转身走出门外，某些情绪随着他的身影一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