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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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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定会让人觉得很舒服,因为这时候的阳光一点也不强烈,很轻、很柔地洒在皮肤上,若再伴着些许轻风,绝对会让人忘却烦恼,放下心事去享受。
而当这样的阳光透过纸窗外洒在楼兰的脸上时,楼兰第一个反应是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可她捂在被子里还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阵急急在敲门声,还夹杂着南容叫老大的声音。
原本怎么也不愿意醒来的楼兰一听到声音,居然一个激灵坐起来,紧接着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所有被子往床上一丢,自己也跟着爬进了被窝。
而床上那睡得正香的被她砸醒的人,见她进了被窝便一把拿过枕头下的短刀。
楼兰压着嗓子道:“你穿着衣服的,怕什么?”
随后对着门喊道:“南容,大清早的你嚷嚷什么?”
床上那人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随后将刀收好。
只听南容隔着门高声道:“老大,你真行,山下的人全部都撤走了,你快出来看看。”
楼兰眼睛一亮,转头望了身旁人一眼,立马掀起床子,踩着鞋子开门出去,跑到山缘边一看,山底下那连成线的黑点已一个都看不到了。
心里的大石放下,笑意甚浓地道:“没想到县令果然疼儿子,幕鱼一句话,真把人都撤了。”
不见南容接话,转身看了下她,见她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房门,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从门内正好能看到躺在床上的幕鱼。
一巴掌朝她头上拍去,骂道:“你丫的在看什么呢?”
南容一捧脑袋往边上躲了躲,神色好奇道:“老大,你真的把县令儿子给弄到手了?”
楼兰干咳一声,道:“那……还用说?”
南容想了想不对劲,那天好像听到老大与县令公子立了什么盟约,可看房里的样子,好像县令公子真的已被老大吃干抹净,又道:“那老大,这次你没伤着吧?”
楼兰眼睛微眯,刚把脚抬起来,就见南容急退两步道:“等等……老大,这可以山边上,你这一脚下来,南容我还有命吗?”
楼兰收回脚道:“以后再费话那么多,直接把你丢到山下去。”
南容猛点头道:“老大息怒,我去给你打洗脸水!”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楼兰看着那跑着飞快的胖墩墩背影,不由轻笑了声。
回到房中,幕鱼已起床正在整理身上的衣服,看到楼兰进房搭在衣襟上的手不自在的放下。
楼兰心中暗笑,昨天连外衣都穿着入睡的,还有什么可整理的。
“昨晚山下的人都撤……”
话刚说到一半,楼兰接下说出的话硬是卡在了喉咙,看着幕鱼的耳后、脖子上都是一颗一颗的红印,那是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不知道怎的,看着这些红印突然觉得喉咙发干……
“山下的人都撤了?”
“啊……咳……是都撤了!”楼兰卷着拳放到唇边干咳了声,随后转过头目光游离在望着窗外的景色。
随后听到两声脚步,感觉幕鱼走到自己身后。可楼兰怎么总有种错觉,好像他站的位置是自己面前,而且那脖上成串的吻痕就在自己眼前晃悠。
“既然我娘已撤退了所有人,那你也要遵守你自己的承诺。”
“那是自然。”
楼兰说着回过头,可一转身目光就落在那白皙的脖子上,看着那衣领边的红印,不知他的肩头,锁骨上留下了多少印迹?指尖动了动,此刻楼兰不知有多想拉开他的衣襟看个究竟。
幕鱼被她看得不自在,刚想开口,就只到门口有人道:“老大,水来了。”
南容端着一铜盆清水刚进门口,把铜盆放到盆架上,转过头就楞了楞,那目光也一下落在了幕鱼的脖子上。
楼兰眉头一皱,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异样之感,怒道:“水放好了,还不快去?”抬起手做势就要刚那脑门拍上去。
南容脖子一缩,马上就跑出了房门。
刚出房门,南容就抿着嘴偷笑,看来老大这回是真的得手。
楼兰看了眼幕鱼道:“那个……你先洗脸吧。”
幕鱼走到水盆边,刚掬起一捧水,突然一顿,转头看向旁边的铜镜,楞了几秒,随后脸刷地一下变得绯红。
接下来的日子,楼兰觉得非常痛苦,比前世天天在公司回夜班还痛苦。
白天到还好,跟着山上的姐妹一起闹哄,舞刀弄枪、划拳拼酒,到是好不逍遥。
可一到晚上……那群家伙用着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还一脸暧昧地劝道:“老大还是别玩了,早点回温柔乡吧!”
可天知道,那哪是温柔乡?那是人间练狱啊!!!
楼兰敲了敲紧闭的门,没反应。
又敲了敲,还是没反应。
再抬起手,还没落下,门开了,可却看不到开门的人。
楼兰进房后,顺手将门关好,看了眼床上寻躲进被窝的人影,心叹,这上床的速度可真快!
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手才伸出去,只见一道白光,楼兰倏地收回手。
借着月光看到那瞪着眼睛,拔着短刀的人,楼兰往后退了退,道:“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不过就是想拿被子。”
幕鱼拉起里面的被子往她身上一丢,楼兰一把抱住被子,摇了摇头,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至从那天幕鱼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说什么也不肯出房间,更不让楼兰靠近他三步之内,否则便拔刀相向。
楼兰睡着硬梆梆的地板上,深深叹了口气,她那个悔啊!!
为什么当时要给幕鱼短刀啊?
而且就让抓狂的是,至从那天之后,突然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女人,在某一方面的需求似乎比起那一世要高出许多。
如今夜夜与美男同房而眠,可美男在旁看得到,吃不到啊!!!
漫漫长夜,那个难熬啊……
这不是人间练狱是什么啊?
硬梆梆的地板越睡越不舒服,腰酸背痛的,不知翻了多少次身后,摸了摸后脑勺,无奈叹道:“好在这脑袋已经结疤了,要不然我今晚还得趴着睡。”
谁知没过多久,身上一重,拉开被子一看,幕鱼从床上抽了条棉被丢下来。随后听到一句,“你垫厚点睡吧。”
楼兰嘴角轻轻一勾,又将被子丢回床上道:“这山上夜里凉的很,还是你自己弄暖和点吧,别受凉了。”
黑夜中,那眸子亮了亮,随后又听他道:“你伤还没好,而且地上更凉。”说完那被子又被推了下去。
楼兰笑意更浓,抱起被子站起来,往他身上盖好,随后厉声道:“不许再推了,你是男子,我自然要让你。”
说完,又窝了窝他的被角,钻进了自己的地铺,突然觉得,这睡地板好像也没那么差。
而床上那人,转头看了眼睡在地上的楼兰,将几天来一直捏在手上睡觉的短刀放在一枕头边,又翻了个身,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