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暗中的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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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葛莱蒂斯为一切做好准备后，夏尔和赛巴斯卿也终于走到了隧道的尽头，踏上了老头子和一众人等所在的大厅。
赛巴斯卿已进入大厅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不知为何，大厅中所有的人似乎都是将自己看做目标的。难道说，这一次并不是少爷的对立面，而是自己的？！
在赛巴斯卿保持沉默的时候，夏尔不断地观察着站立在对面的绝不能被称为朋友的人们。每个人的眼中所透漏的都是异常的坚定，这种坚定是一般人所不能做到的。毕竟不管在强健的人，都会在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时候有移神的情况，可是对面的这些人看向自己和赛巴斯卿的目光是一闪不闪的，如太阳的光线般始终如一。这些人，有问题。
“赛巴斯卿，小心！这些人……”夏尔对自家执事提醒着，毕竟如果赛巴斯卿出了状况，自己身边就再没有任何保障了。
“啊，少爷，请您在这里稍等，这一次的目标虽有些棘手，但最为您的执事，我会尽快的按照您的命令解决问题。”赛巴斯卿如狮子般盯着站在众人前方的老头子。
双方从见面开始都没有任何话语，仿若这是一场哑剧一般，整个大厅的环境安静异常，压抑异常。
葛莱蒂斯在空中将自己与周围环境完全阻隔，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隐藏起来，在赛巴斯卿面前最致命的举动就是大意，不想付出生命的代价，决不能露出自己的身形。
从上次时间后，葛莱蒂斯就发现赛巴斯卿对自己的笑容有了一丝嗜血。看来自己的存在已经阻碍了夏尔复仇之路了，她可以想象，如果自己不小心被发现，赛巴斯卿会在夏尔发现之前想办法干掉自己，如果自己没死也就罢了，死了的话被夏尔发现他也会说是以为有敌人，害怕威胁到夏尔才出手的。
恶魔之所以被称之为恶魔，也就是因为他们的邪恶自私不是吗。他们没有像人类一向的感情，唯一拥有的就是欲望。很多时候，他们可以为了欲望拼其所有，哪怕丧生，不达目的不择手段。作为赛巴斯卿的目标，夏尔那执着于复仇的灵魂，在这中间的任何障碍都会成为他要清楚地目标吧，比如，自己。
没有再想下去，葛莱蒂斯已经开始对老头子发出命令，对赛巴斯卿进行群攻！每次进攻六个人一组，两人远攻，四人进攻，缺一人就让后面的人补上。毕竟就算赛巴斯卿再强悍，蚂蚁多了还能咬死象呢，虽然这些人的能量都少的可怜，包括那个老头子亦是如此，只不过他们毕竟不是普通人类，而且他们所运用的能量跟自己的相似，都是来自于赛巴斯卿最不了解的东方。
没有了解到的东西，神秘而可怕。这条理论相信赛巴斯卿现在就是深有体会了，面对不断倒下又不断站起的敌人，赛巴斯卿现在是前所未有的无奈了。
由于葛莱蒂斯在那些人的致命部位都加了盾诀，作为防护，了解东方能量的话，顺着盾诀的纹理，就能够很简单的破解，可惜现在跟人对打的不是东方的某位和尚道士，而是一个正正宗宗的西方恶魔！
站在一旁观战的夏尔看着大厅中间的众人，总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似乎和赛巴斯卿对站的那些人正在形成一个很古怪的分布图案。
“十七号，向左三步；二十三号，退后一步……”葛莱蒂斯用特殊的功法向下面众人的大脑发着命令，不一会儿，一个中国最传统的阵型形成了—八阵图！
这是葛莱蒂斯在前世的时候大量翻阅古籍所得到的副产品，正好这一次的她控制的人数是三九之数，可堪堪摆就一个小型八阵图。八阵图对敌可攻可守，虽然底下的这些人以前并不知道八阵图，但好在他们统一被葛莱蒂斯所控制，动作一致，同进同退。
赛巴斯卿虽然并没有受什么大伤，但他发现只要跟对手有一次肢体接触，他体内的那股诡异的能量就会活跃一份，如果不小心被伤到的话，伤口亦是会被大入一丝能量，于体内的能量回合。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赛巴斯卿第一次从他所认为的蝼蚁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胁，再这样下去，结局不知会如何，事情超出掌控之外，这可不是我赛巴斯卿的做事风格！
赛巴斯卿抽调了周身近八成的能量，攻向八阵图的一点，这一点上的三个人如赛巴斯卿所料中的一样，当场死亡，推出了战斗，虽然后备的三个人即使补上了空缺，但刚刚的情况显然让赛巴斯卿找到了突破点。
阵法再完美，它也只是阵法而已，虽然赛巴斯卿对阵法什么的一窍不通，但完全以力相克，破阵也只是一会儿的事情。
几次能量的释放，八卦阵已不再成形。“一号（就是那个老头子），撤退！”葛莱蒂斯悄悄在老头子身上施了一个土遁，把他送出了地面。葛莱蒂斯身边除了怀特和迪尔外实在没有可用的人，怀特的话又是个不定数，所以葛莱蒂斯打定主意要将这个有点“功底”的老头子彻底洗脑整容，为自己所用。至于其他人，既然你们那么崇拜那个老头子，用你们的牺牲换来老头子的逃离，你们应该不介意吧。
“赛巴斯卿！那个人！”从最开始就一直盯着老头子的夏尔，在老头子被送走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情况。
好不容易将所有人解决的赛巴斯卿听见了自家少爷的喊声，有些无奈的对夏尔施礼，“抱歉，少爷，由于在下的轻敌，让目标任务跑了。”恶魔强压下身体中不断涌动的能量，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自己似乎是在变虚弱！
“不过少爷，刚刚的那个人应该不是幕后主使。在隧道里的时候，我曾感受到两次与我几乎一般上下的强大能量。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刚刚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被他的主人送走的。不出意外的话……”赛巴斯卿顿了一下，原本面向夏尔的他突然转身，面向葛莱蒂斯隐身的方向，“您应该还在这里吧。”
看来刚刚将老头子送走的时候，虽然极力隐藏，但是还是让赛巴斯卿给发现了。只是，以夏尔对自己的熟悉，如果现出身形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吓而怀疑。毕竟一个人就算身形变了，外貌变了，身上的气质和气息是永远不会变的。
葛莱蒂斯想了想，憋着嗓音，对着赛巴斯卿说道，“不愧是恶魔，这样都隐瞒不了你。哈哈哈哈，对于我送你的礼物感觉如何？那可是经过我多年研究，专门为了对付您们恶魔的！这一次算你命大，下一次再见，我再送你一份大礼！”
“抱歉，阁下，在下虽是恶魔，但也对藏头藏尾如老鼠般的生物所送的礼物没有兴趣呢。拂了您的好意，再次感到抱歉！”赛巴斯卿努力想要寻找着在大厅中藏身的人，但是只能判断大致方位，由于体内的诡异能量过多，现在他已经几乎用不上任何力量了。
感受到赛巴斯卿体内能量的翻腾，葛莱蒂斯突然想要直接杀了他算了。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打住了。现在，赛巴斯卿已经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了，自己输进他体内的能量，完全可以在关键时刻给他找些麻烦。只是，赛巴斯卿作为执事，着实是最好的执事，能够为夏尔所用也好，毕竟夏尔想要自己报仇，如果自己插手，以夏尔的脾气，一定会不愿意。不过赛巴斯卿不一样，因为契约而成为夏尔的执事，等于说成为了夏尔手中自己的力量。
唉，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女人依靠男人，仿佛天经地义，可是男人如果依靠女人，相信这是很多男人多不乐意的吧。尤其像夏尔，那么要强的人……终归是不想在两人一间留下一丝瑕疵，赛巴斯卿，看在你现在还有用的份上，这次就不再对你动手了。
“在下夏尔•凡多姆海威伯爵，这次是为了帮助女王殿下解决困扰而来，您是否能告知在下您和伦敦城老人连续失踪案件的关系。”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夏尔对着空气开口道。从一开始，夏尔就没有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他总有一种感觉，对方绝不会伤害自己。
“这件事情跟我无关，不过凶手已经死亡，伯爵大可放心，以后不会再出现老人失踪的现象。至于以前失踪的老人……”葛莱蒂斯感受了一下，并没有在整个地下世界里发线除自己，夏尔，布鲁托以及赛巴斯卿以外的其他生物的气息，“全都死了吧。”没有再打招呼，转身一个土遁，到了布鲁托身边。指使莱特宁到地面上将那个老头子带到斯特林别墅，自己则牵着布鲁托一路疾奔，回到泰晤河的船上。
呵呵，作为夏尔好奇心强烈，会担心未婚夫的未婚妻，被送回别墅后不跟着夏尔他们跑出来才是不正常的现象，现在自己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夏尔和赛巴斯卿出来。
这边，葛莱蒂斯一走，赛巴斯卿就发现了，他体内的所有诡异的能量一瞬间全部都安静了起来，原来的异样就如同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赛巴斯卿，走了。”夏尔瞥了一眼难得失神的赛巴斯卿，转身离开了因为战斗而被报废了的大厅。“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相信女王殿下对于这个结果也会满意的。”
“啊，”跟着自家少爷在来时的隧道中行走着，思维却完全不在线。刚刚，听那人的口气，似乎自己体内这种诡异的能量是专门用来对付恶魔的，而且那人一眼认出自己是恶魔，莫非，那个人是恶魔的对立种族？
恐怕赛巴斯卿打破脑袋都想不到，东方的破魔术针对的只是黑暗能量，东方的神仙们恐怕对西方的恶魔只是有所耳闻，连见都没见过，怎么会创编出专门对付恶魔的法诀。
至于葛莱蒂斯所得话，却是真的不假。葛莱蒂斯从开始准备对付赛巴斯卿的时候就从无名功法中不断寻找，寻找了近两年的时间，才找出这破魔术。葛莱蒂斯对和一个种族作对完全没有兴趣，存在即是真理，恶魔的存在是一种必然，葛莱蒂斯本人对恶魔并不反感，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夏尔罢了。
赛巴斯卿还在心中盘算着自己所知晓的所有与恶魔敌对的种族，却理不出来个所以然。就这样，赛巴斯卿和葛莱蒂斯在数次明着暗着的交手中，又不知不觉的输了一筹。
泰晤河上，黑衣修士桥中间的桥孔。
“呜呜，夏尔，你们终于出来了……”看见从白光中走出的夏尔的身影，葛莱蒂斯将自己的船划到夏尔的船旁，一下子跳上夏尔的船，双臂将夏尔抱的死死的，似乎生害怕自己一松手，夏尔就消失一般。
夏尔的表情惊讶了一下，又马上释然，双手自十岁生日以来，第一次回抱住了葛莱蒂斯，“蕾妮，不是说让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吗？为什么你又跟着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晚上的伦敦有多危险，怀特为什么没有跟着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半夜三更出来？！” 夏尔的声音有些颤抖，黑衣修士桥附近的街区并不平静，整条泰晤河的两岸都是伦敦城的黑暗地带，蕾妮，万一你出危险了怎么办？！想着，夏尔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抱着葛莱蒂斯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会担心你啊……”
我，会担心你啊……葛莱蒂斯似乎听见这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着。自己没有听错吧，夏尔会将对自己的关心说出来……
“咳！已经很晚了，赛巴斯卿，马上送蕾妮回家！”似乎对自己刚刚说出的话有些尴尬，夏尔重重的咳了一声，对着刚刚上到船上的赛巴斯卿吩咐道。
“Yes, my lord.”执事君站在船尾摇着船桨，只是在他身上挂着的布鲁托完全使其一板一眼的完美动作成为了喜剧。
夜深人静，唯闻水声。一件事件的结束所带来的短暂平静，又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暗中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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