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迷雾中的追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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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整个伦敦城都一直沉浸在阴绵的细雨中，真是适合狩猎的好天气啊，葛莱蒂斯在心中念叨着。为了增添点乐趣，这一次关于开膛手杰克的案件并没有让迪尔去调查，而是亲自出手，毕竟好久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了，这一次好不容易遇到了个不错的对手，一定要好好怀念一番。
前夜，葛莱蒂斯只身潜入了苏格兰场的档案库，查看了关于案发现场的资料。被杀的四名妓女皆是身中数刀，刀口很齐，肾脏和子宫被割走，肠子被拔出体外。四起谋杀都是发生在白色教堂附近，伦敦东部的移民集散地，混混妓女流氓不计其数，这种特有的地区情况对警方的调查产生了很大的困扰。虽然警方曾试图找寻受害者除妓女之外的共同点，但是面对每天大量的人口迁进迁出，拥有将近上万妓女的东区，苏格兰场也有点束手无策。
不过，四起案件都是发生于室外凌晨，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顺利的把人杀死，刀口整齐，并且割走内脏，普通人是绝对办不到的。那么凶手一定是具有相当丰富的解剖学知识和动刀经验。犯罪时间又都是周末。结合起来，凶手应该是位在职的医生。只是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至今是个谜，更不用说凶手割走死者的子宫和肾脏的原因了。难不成，凶手在搞地下器官买卖？那又为什么要将那些妓女虐杀呢？
算了，不想了，这两天天天都在不停的想这件案子，却忘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那些办案用的高科技，自己并没有亲自查探过尸体，虽然去过现场，但案发时的痕迹已经都消失了，线索也不是很充足。暗暗自嘲，看来没有迪尔他们的情报，调查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到头了啊。
不过，除了迪尔，现在还有一条消息来源，不是吗。嘿嘿……
“夏尔~我来了。”走进位于伦敦城内的凡多姆海威家度假别墅，“刘，安阿姨，你们都在啊。还在查关于开膛手杰克的案子吗，进展如何？有凶手的线索了吗？咦？怎么没见赛巴斯卿？”
“啊，刚去过Under taker的葬仪屋，得到了些信息，凶手应该是热衷于医学解剖的人，而且如果凶手拿走内脏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跟器官买卖的地下组织或黑魔法有关联。至于塞巴斯卿……”
“少爷，我回来了，”夏尔还没说完，就看见赛巴斯卿手托一大堆资料走了进来。“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调查完了所有的嫌疑人，并跟他们谈了话。总结一下，筛选出所有拥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那么具备丰富的医学知识，而且和黑魔法或地下组织有关的人，就只剩下一个了--多尔伊特子爵，阿雷斯特•钱帕。”
“赛巴斯卿好厉害啊~”葛莱蒂斯鼓着掌，然后一脸嫌弃的看着刚刚在自家处理完文件，来到自己身边的执事，“怀特，你要好好向赛巴斯卿学习！”不过，竟然觉得凶手跟黑魔法有关吗？有意思。
怀特一脸不屑，哼，这种事情有迪尔那个家伙调查就够了，我可是要帮助小姐打理商务的，赛巴斯卿比起我这个万年难遇的商场天才错远了。
……同样是执事，最重要的是同样是恶魔执事，差别怎么就那么大捏？
“你确定你只是个执事，而不是军队里的情报员？”红夫人显然是被吓着了。
微笑，行礼，说出经典语录，“不，我只不过是个执事而已。”为什么总觉得这句话这么欠扁呢？看着自家执事的葛莱蒂斯再一次羡慕着夏尔的好命，呜呜，我是羡慕嫉妒恨啊。
夜晚，伦敦街头疾驰的马车上。
“这是今年的社交季最后一场晚会，夏季马上要结束，贵族们就要离开伦敦回乡下去了。阿雷斯特•钱帕今天在自家的别墅里举行舞会，不过私底下好像还举行了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参加的秘密派对。”
“谣传他似乎热衷于黑魔法，如果他想要举行某种仪式的话，那么应该就是在今晚了。”
马车到达多尔伊特子爵家的别墅前，夏尔，葛莱蒂斯，红夫人，刘以及三位执事，鱼贯而出。
“蕾妮，机会只有一次，今晚，拜托了。还有，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真的有危险，马上叫怀特和赛巴斯卿，知道吗。”夏尔满脸担心的交代着，今天决定要来参加舞会，并且调查凶手，本来想要让夏尔穿女装的，毕竟如果是夏尔的话，很难接近达多尔伊特子爵，到时候打草惊蛇就麻烦了。只是这一决定遭到葛莱蒂斯的强烈反对。开玩笑，自己的未婚夫扮成女孩子，如果要是被发现的话，那就太丢人了。他们面前不是有现成的女孩子嘛？干嘛要让夏尔男扮女装，自己就不行吗？况且如果夏尔到场后一直在明显的地方，并不去主动接近或调查达多尔伊特子爵，不是更能打消他的顾忌吗。最重要的是葛莱蒂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在伦敦参加过类似的贵族交际舞会，斯特林家族一向低调，又拥有足够的实力，除了本身的朋友外，家族成员一般很少会主动和没有交集的陌生人交流。所以葛莱蒂斯应该算是伦敦社交界中的生面孔，随便给安排一个不太高的身份，更好接近目标人物。
夏尔想了想便同意了。葛莱蒂斯可是单用拳脚能跟赛巴斯卿打成平手的人啊，而且她身边也有个恶魔执事，自己再让赛巴斯卿多注意一点，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而且夏尔也会保护我的吧。”葛莱蒂斯高兴地吻了一下夏尔的侧脸，“那么我让怀特陪着我先进去了。”
葛莱蒂斯是以红夫人侄女的身份进入舞会的，带着怀特绕场一周后才猛然发现自己不知道那个叫达多尔伊特子爵的家伙长什么样子。汗，回头，寻找夏尔。
“发现了什么吗？”夏尔看见葛莱蒂斯向自己走来，问道。
“嗯，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葛莱蒂斯故作严肃道。
看见周围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等待自己说出答案，不好意思道，“咳，我不知道达多尔伊特子爵长什么样子……”
“蕾妮，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您四处找卫生间呢……赛巴斯卿已经把那位子爵的样子跟我描述过了，刚刚我们曾经过他身旁三次……”
“哦，那不打扰了，你们玩的高兴啊~”好丢人，拽着自家执事，扭头走人。留下已经原地石化了的五人。
“喂喂，那两位，真的，没有问题吧，今晚的任务。”夏尔满头冷汗。正想着，远远的看见葛莱蒂斯和怀特再次向众人跑来，注意，这次是用跑的。“该死，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伊丽莎白也在这个晚会上，被她看见，自己和夏尔的计划就泡汤了。”—By拉着执事冲刺中的葛莱蒂斯。
“又出了什么事？”夏尔再次冷汗。
谁知这一次并没有等到两人的回答，飞快的从众人面前跑过。嘿嘿，交给你了，夏尔。
“夏尔，你今天穿的太可爱了~”伊丽莎白四处找着葛莱蒂斯，却突然看见了一旁的夏尔，“我刚刚好像看见蕾妮了，你见到她了吗？”
夏尔眉角暗暗抽筋，“哦，是伊丽莎白啊，今天我是和安阿姨，刘他们一起来的，本来邀请了蕾妮，不过她今天好像不太舒服，没有来，走，我们去那边看看，赛巴斯卿，跟上……”
“Good job.”隐藏在人群中的葛莱蒂斯和怀特看见夏尔引走了伊丽莎白，都不由得暗暗擦了把冷汗。幸亏自己两人跑得快，要不然今天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乐队开始了奏乐，人们纷纷走下了舞池，“找到他了，那位穿着白西服，金头发的就是达多尔伊特子爵，”听着周围女士们对其的称赞，怀特暗暗不爽，他穿白色怎么有我看起来英俊潇洒！
“走吧，怀特，要邀请我跳一支舞吗？”葛莱蒂斯看见今晚的目标后，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对着身后咬着牙的执事问道。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小姐。”
两人跟随着人群移动，伴着舞曲，慢慢靠近了在舞池中间的达多尔伊特子爵。葛莱蒂斯让怀特低下头，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怀特转身走出了舞池。葛莱蒂斯慢慢向后退了几步，似乎想要避开跳着舞的人群。
“哎呦，”感觉撞到了别人身上，葛莱蒂斯不由得叫了一下，扭头，对上了一张英俊的脸，达多尔伊特子爵。
“对，对不起，你没有事吧。”少女似乎是被眼前的男子吓了一跳，微微有些紧张。“哎呀，疼。”想要拉开自己和眼前人的距离，去发现自己的脚好像扭伤了，没有站稳，向后倒去，害怕中，少女闭上了眼。
“小心，你没事吧。”听见一个声音想起，没有想象中倒地的疼痛，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倒在了刚刚那个英俊男子的怀里，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快，快放我起来。”微微地挣扎了几下。
“好的，我美丽的小姐，”将葛莱蒂斯放直，扶着她以防再次摔倒。“今天晚上玩得还开心吗？”
“啊，达多尔伊特子爵，很棒的舞会，谢谢招待。只是我的脚好像被扭到了，现跳不成舞了，我的执事现在又不在，能不能麻烦子爵帮忙，扶我到舞池边休息一下，顺便陪我聊一下天。”葛莱蒂斯整理了一下服饰上的褶皱，恢复淑女微笑。
“当然，我如郁金香般高贵美丽的小姐，陪伴在您的身边，是我的荣幸呢。” 达多尔伊特子爵握着葛莱蒂斯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拥着葛莱蒂斯的腰，向舞池外围走去。
“好无聊，舞蹈，食物，饮料，所有舞会，千篇一律，子爵知道有什么其他好玩的东西吗？”葛莱蒂斯对着达多尔伊特子爵发出自己的小小抱怨着。
“当然了，我的郁金香小姐，只是对于你来说，可能早了点。” 达多尔伊特子爵用手指勾着葛莱蒂斯的下颚，对着她的眼睛说道。
“哦，是吗，可是爹地说，蕾妮已经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淑女了。我可是大人了哦。”葛莱蒂斯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眼中闪着对子爵所说事物的好奇。
这时，舞曲结束，一些少女看见了子爵的所在后，想要围过来，毕竟在这种贵族的交际舞会上，每一位年轻多金的单身男士都是很受欢迎的，况且这位男士又是如此的英俊。
“碰……”一个巨大的立柜从天而降，阻绝了所有人看向葛莱蒂斯和达多尔伊特子爵的视线
带着半遮式面具的赛巴斯卿和怀特隆重出场。“下面，将由我们为今天光临晚会的各位表演魔术……”“能请那边的先生过来协助一下吗？”赛巴斯卿对着红夫人身边的刘说道。
“咦，晚会上还有魔术表演吗？我怎么不知道？” 达多尔伊特子爵抚着额头，似乎想要回想起自家的晚会具体安排。
“子爵先生，难道我还没有一场魔术吸引人吗？”葛莱蒂斯委屈的声音成功地拉回达多尔伊特子爵的视线，“子爵先生能带我去看看那些好玩有趣的东西吗？”葛莱蒂斯的眼睛对着达多尔伊特子爵表现出自己内心的期望。
“那么，好吧，我美丽的郁金香，”带着葛莱蒂斯离开会场，打开了一间房间的们，“里边请。”
“咦，好黑啊，为什么不开灯？”葛莱蒂斯向屋内走了几步，“什么味……道……”倒地。迷药吗？我倒要看看你要玩什么把戏。不过你这样对我，暧昧恶心的举动，外加迷药，以后我们如果还能再见，请不要介意我把你大卸八块，我的子爵先生。
会场上，随时关注着葛莱蒂斯的夏尔没有理会两位执事的魔术表演，顺着葛莱蒂斯和达多尔伊特子爵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下面，是一件让大家都期待已久的商品，如郁金香般得美丽高贵，又拥有着少女特有的娇媚，不管是用来观赏玩耍，还是带到仪式上，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极品呢。”
听着达多尔伊特子爵的声音缓缓响起，被蒙住眼睛捆绑着关在笼子里供人欣赏的葛莱蒂斯微微勾起了嘴角。现在是在进行黑市人口交易会吗？那个秘密的派对？不过感觉从头到尾都只是买卖人口，没有涉及到人体器官啊，看来夏尔和赛巴斯卿的调查好像出现问题了呢。既然不是，那就不要再等下去了，这个姿势坐在笼子里，好难受。
拍卖台下，偷偷混进房间的夏尔暗暗握紧拳头，自己的未婚妻，葛莱蒂斯被关在笼子里拍卖，都是为了帮自己，该死，当时怎么不阻止她。不过，看起来这是个黑市拍卖会，那些被残杀的妓女的器官也被拿来这里拍卖了吗。
“拍卖自千磅起价。”
“我亲爱的子爵先生，我难道只值千磅吗？正是让人伤心啊。”笼中的少女缓缓站起，如魔术般挣脱了捆绑在身上的绳索，穿越了囚禁她的铁笼，声音带着些许幽怨，“现在舒服多了，保持那么不优雅的姿势，还真是有损我的淑女形象啊，子爵先生说的好玩的事情就是这件吗？”抬手拿下了罩在眼上的黑布，对着已经愣住了的达多尔伊特子爵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台下，人群开始混乱，夏尔拿下了罩着右眼的眼罩，“赛巴斯卿，我在这里，带着怀特过来。”
台上，葛莱蒂斯一打响指，屋内的蜡烛全部熄灭，人群躁动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回事？”“啊……”“唔……”黑暗下一片混乱。
“赛巴斯卿，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跟我抢人？！”怀特的声音。
“怀特，去找夏尔去，这儿没你的事。”葛莱蒂斯的声音。
“少爷召唤我过来，这些人当然要交给我处理。”赛巴斯卿的声音。
“……”这群暴力分子，太可怕了。夏尔无语。
当屋内蜡烛再次燃起，地上狼藉一片，除了三男一女依旧站着，其他人全部都当地毯铺地板了。
“结束了，开膛手杰克。”夏尔呼了一口气，终于解决了。“走吧，赛巴斯卿。”拉着葛莱蒂斯的手，率先走出了屋子。
“Yes，my lord.”赛巴斯卿刚准备行礼，被怀特一把拍到了一边，“等等我啊，蕾妮。”不理会赛巴斯卿的满脸黑线，我的完美执事形象！
被夏尔拉着，葛莱蒂斯陷入了沉思，今天自己是清醒的听完拍卖会全程的，达多尔伊特子爵的秘密派对在这个社交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召开，派对上虽然有买卖人口的行为但并不涉及人体器官，如果开膛手杰克真的就是达多尔伊特子爵，他要那些器官不出手究竟要干什么？总觉得这件案子没有完呢，夏尔，困扰了苏格兰场几个世纪的悬案如果就这样告破了，也会让人觉得遗憾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迷雾中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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