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青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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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当下有些疑惑，又是不太好意思问出口，便是恩恩呜呜的应着。
正和袁弘通说着，不远处便是急急忙忙的跑来一人，看着身形，倒像是珠珠那个倒霉师兄，便是笑道：“师兄你这是被火烧了？怎么跑的这样的急。”
夏青山一脸急色的立在珠珠面前，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出事了。”
见的珠珠一愣，夏青山继而道：“云叔刚才忽然与我道，让我立马带你离开，也没说什么，那神色却是不好的。”
“什么！不行，我要回去。”
青山立马拉住珠珠蹙眉道：“回什么回，你连云叔的话都不信吗。”
“可是……”
“对了，你的剑呢，还有玉佩，带了没有。”
珠珠心下有些一愣，瞧了青山半响，眼是眼，鼻是鼻的，倒也没瞧出什么不对的地方道：“玉佩是带着的，只是剑搁在府里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要不然回去拿一趟。”
却是急急道：“不了，来不及了，听着云叔的口气，像是半分耽搁不得的，我们快些走了。”
两人一路的飞檐走壁，撞散了东西也不管，袁弘通在后面瞧着像是觉得有些不妥帖的地方，一时间倒也想不出来，便想着先去问问那女娃子的师傅，瞧瞧对是不对的再说。
夏青山一路运功飞奔，珠珠则是晕头晕脑的追着，幸亏虽然武功不济，可轻功学的倒是还行，也没落下多少，只是从没这样的赶过有些吃力。
忽的身前的人一顿，停下，神色肃穆，珠珠有些气喘，道：“师兄……你，你干嘛这么赶，我，我累死了……。”
“嘘——别说话。”
珠珠有些不解的望了望四周，探头探脑的低声道：“师兄……怎么了……”
夏青山却是全然不理会珠珠，道：“何方高人，请出来一见。”
也不知何处传来的“呵呵呵”的嗤笑声，让人徒然觉得心惊，珠珠不自觉的往夏青山身边靠了靠，心里不住的大鼓，七上八下的没有着落。
“真是年轻人啊……”
声音沙哑而阴森，夏青山心下也不觉得颤，渐渐渐握紧手中的银针，道：“不知前辈此番拦我二人，有何目的，可否现身一见。”
“黄毛小儿，就凭你，难道还想取那至宝。还不退去，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夏青山一听，脸色微变：“晚辈不知前辈说的是什么。”
“很好，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话音刚落，四周泛起隐隐的金光，和着夕阳倒像是一幅美景。可这出的空气却是让人觉得压抑的紧。
四周早已是布满了细密金色，像是有生命一般，隐隐的泛着冷光，夏青山有些不相信，却也是立刻反应过来，对着珠珠道：“炼金蛇！是金蛇婆婆！珠珠，快跑！”
那人笑道：“现在太晚了，你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保住她吗。”
“你……”
一阵的轻笑，幽幽的道：“那东西，只能是我的……”飞身而下，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袭的黑衣掠过，耳边只有那风穿过袍子的声音，一转眼珠珠便已是不知到了何处。
袁弘通慢悠悠的晃着，也算是找到了夏府，也不管的其他直直的走进府中，一脚还未踏入，便是被一旁的小学徒拦住，道：“这位先生，可是有事。”
倒也是甚是和蔼的一笑道：“找人，找人，让一让。”
那小学徒却是个认真仔细的人，一脸的肃色道：“先生若是要找人，得先报了名号和寻的人名，在下便是帮您去通报一声，这样贸贸然的闯入却是不行的。”
袁弘通想是从未遇到过这样不知趣的小童，江湖之人那个不是见了他恭恭敬敬的，即使遇到没见过自己的小辈，也是尊的一声前辈，如今竟能被人拦上一次，着实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吗。我一个老人家在外面站着，你怎么忍的下心哦。”
那小童像是有些为难，咬了咬嘴唇，道：“可师傅说过……”
“哦呦呦，这腰啊，这腿啊，不行了，不行了……”边说边说直走的进去，那小学徒便是手足无措，也不知该拦不该拦。
“你个老家伙，还是这副样子，好好地帮主不当，到我这儿来干嘛。”夏思有些无奈的道。
袁弘通一脸的不屑：“那破帮主有什么好当的，要不是当年老头子非要塞给我，我还不惜得当呢。”
“江湖之中，也不知有多少人眼红你这个位置，你倒好，轻松快活的很。”夏思大约是刚刚捡完药，身上头发上都是那散碎的药沫子，也是随意的掸了掸就出来了。
袁弘通有一刹那像是记起了往昔几个一同游历江湖的场景，如今也都各奔了东西，得了各自的因果，微微有些叹息。
夏思笑了笑道：“你怎么跑来了。”
便是回神，抽了几口手中的烟袋，道：“走着，走着就来了呗。想想也有许多年不见了，看看你过的如何了，看看我们几人，如今也就你还有老四、老五过的是安稳日子。”
“你不也是这样，只是天生一副停不下的性子，才让人觉得有些奔波。”
袁弘通大约是一笑。道：“对了，说是你还有了个儿子，这么多年都没看上一眼，倒是有些可惜了。”
夏思才是一拍脑门，道：“青山那小子人呢。还等着他炼丹药呢。”
招了招手，示意先前的那小学徒上前来，道：“清欢，可见过你大师兄了？”
清欢挠了挠头道：“出去有一阵儿了。”
“说了干嘛了？”
便是讪讪的答道：“这到没有，只交代了一声有事就出门了。”
“恩，退下吧，有了消息立马告诉我。”又是想了一想问道：“那珠珠姑娘呢，也出去了？”
清欢应了一声道：“恩，珠珠姑娘早间就出去了，好像是为了躲那位前辈的责罚呢。”
夏思忽是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又是想不出来，便是叫清欢同着其他的门徒分头去四周寻找,若是有些消息，就立刻来报。
袁弘通忽是想起之前遇到了珠珠的事情，便是道：“珠珠那女娃子，我是认得的，先前我在街上碰到她了，之后和她师兄走了。那师兄是不是你那儿子？”
“应该是了，他们往那里去了？”心下扑扑的直跳，像是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袁弘通想了想道：“西郊方向，看那样子，好像还挺急的。对了，你那儿子还说，是老怪让他带着女娃子走的。”
夏思有些着急，那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那老怪平日里总在院子里晃荡，现在要用着他了，又不知走到那里去了！”
“我说老头，背后说人坏话，要不得啊，要不得。”门外，老怪拿着他那只盛满了酒的葫芦，大大的灌上一口，笑嘻嘻的道：“现在被我抓住了吧，快把你的软甲拿出来。可不许赖，嘿嘿，我拿给我徒弟穿。那丫头非开心死咯。”
夏思有些愤愤的道：“还什么软甲不软甲的，珠珠和青山现在人在那里都不知道。”
老怪一愣，喃喃道：“唉？莫不是私奔了？这是怎么弄的，我个当师傅的，也没说不答应啊。”
夏思道：“青山说是得了你的话，才带珠珠离开的。”
“咦？我说过这话？忘了，忘了。”便是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夏思叹了一口气：“怕是青山那小子……便是拐了珠珠去，想去找那东西的。”
老怪一愣，酒意顿是散去：“不会吧，青山那孩子挺老实的。”
“他一直想救就他娘，可人早去了多年……哪里救得活，若是有……也……”语间像是有些哽咽。
“我说夏老头，你……”老怪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便是拍了拍肩道：“莫是想多了，兴许，只是小孩子贪玩。”
一旁站着的袁弘通，望去天际，幽幽道：“因果轮回，一了大师说的，果然没错……”
便是一声轻叹，像是存着世道的苍凉，眼前流年飞转，曾经的少年，走马飞花，淡色的月光下留下的浅唱轻吟，也不过是斑驳而泛黄的纸页，徒留的年少风流。
河畔的灯火流转，岸边也是繁华一片，曲调声声，只是谁留下了谁的风月，带走了谁的情怀。说不清，道不明，那样的暗暗的情愫，便是在纸张上枯黄，而在那人的心底却也终究是清晰可见。
江湖，说不清是众人向往的快意恩仇，游山历水，或是刀光剑影的颠沛流离。又或是，本就没有江湖与庙堂的区别，人之所欲，向来都是一处的东西，没有什么分别。
但也许，又有着那青涩的少年，剑指天涯，掀起一段尘封已久的江湖情怀。
又也许，在侠客们的梦渐渐沉静下来时，清茶一盏，薄酒一杯，笑谈到时，才觉，江湖诚然有股江湖的味道，也从未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青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