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灭五感 ...
-
店里有些嘈杂，她只是安静地吃着食物，安静地听着一旁不二与河村的对话。
电话铃声响起，她用纸巾擦了擦手，手机屏幕上是一团海带般的头发。
“怎么了？”不明白切原赤也为什么会在集训的的时候给她电话，她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疑问，而电话那端，响起的却不是切原赤也的声音。
“柳？是你？”她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微扬的声调显示出她的诧异。
“虽然很失礼，但是蓝，我们现在联络不到赤也的家人，只好打给你了。”柳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波澜不惊，只不过她敏锐地发现，柳的语速比平时快了很多。
“赤也怎么了？”她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疑问，话语间没有任何累赘。
“在山里集训，赤也迷了路，从山上摔下来了。”平淡的叙述着事实，一如他这个人，永远看不出喜怒。
“伤势！”柳莲二果然冷静！如他本人一般的冷静，冷静得让她开始冒火！
“伤势不重，只不过目前还在昏睡。”语调温吞平淡，就像话的内容，没什么好担心的。
“送医院了吗？”
“暂时没有，随队有医生，建议不要送医院，等到赤也醒来检查后再说。”
“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要做什么？”她真的有些上火了，既然没事，为什么还要打这通电话来撩拨她的神经！
“只是觉得应该让赤也的家人知道，因为联系不到，所以就打给蓝了。赤也应该会没事的，蓝不要担心。”
她狠狠地挂断了电话，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座位上，快步地走了出去，没有理会身后拿着找零的河村。
一旁的不二微微闪了闪水晶般的蓝眸，看了看走出去的蓝，若有所思。
柳莲二默默地挂了电话，然后环视了一圈围在他四周表情各异的人。
“柳，为什么不把赤也的伤说严重一点？！这样蓝就会来了啊！”小猪丸井文太最先沉不住气，嘴里塞满了蛋糕，变成了包子脸。
柳生平静地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看着柳莲二，慢慢地品着咖啡；幸村则是一脸微笑，惬意地坐在一旁翻着网球杂志。
仁王斜倚在窗前，偏头看了看柳莲二，诡魅一笑：“真是可怕的军师啊！”
贴着一脸创可贴的切原赤也一脸茫然地看着表情各异的前辈们，挠了挠海藻般的头发，费劲地思考着，最终还是没有想明白。
“说话滴水不漏，真是莲二的风格！”训练间隙，幸村淡笑着对路过他面前的柳莲二说了句，“看来，莲二对蓝很了解呢！”
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斟酌的，即使蓝之后察觉到什么，也没法从他的话里挑出任何问题。“昏睡”只是暂时的，“不送医院”是医生建议的，部员出事是需要通知家人的，而赤也，“会没事的”！
他凭的，无非是蓝对赤也的在乎！
“不了解。”柳莲二看了幸村一眼，低眉检查自己的网球拍，淡淡地回答，“不过，继续了解下去的话，应该会很有意思。”
幸村微微一怔，随后看着柳莲二的背影笑得春暖花开——莲二，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蓝赶到立海集训处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看到贴着一脸创可贴的切原赤也正精神抖擞地站在场边观看他“温柔善良”的部长与“冷静睿智”的军师炼狱般的对打练习。
是炼狱。即使她站的那么远，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幸村周身散发出的阴冷与狠戾，让人窒息的压迫感笼罩着全场，让在场的所有人抑制不住地想要向后退却。
她终于看到柳莲二不一样的表情，可是她宁愿没有看到。那是惊恐，又或者，决绝。这个淡雅如莲的少年此刻正积聚自己所有的意志对抗着幸村强大的吞噬！微弱，却坚定。
“已经听不见了么？”幸村的声音清冷，赭色的外套随风飘动，蓝紫色的发下，绝美的容颜如索命修罗，“莲二，你想这样去全国吗？”
“只是练习而已，部长为什么。。。”丸井文太缩在一旁小声地咕哝。
这个人，为什么会做到如此？这气息，黑暗、绝望、痴狂，还有，寂寞。。。
仿佛有种刻骨的伤痛需要抚平，有股压抑到极致的情感需要宣泄。到底那是怎样的经历，才让他变得如今这样？
她攥紧拳头看着场上的幸村，没来由地心口一疼。够了，不要露出这样的神情！真的已经够了！
“够了吧！真田君！去阻止他们吧！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人都会崩溃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她走到一脸铁青的真田身旁提醒着，“你们还有比赛的吧？你们还想继续走下去的吧？你是想眼睁睁地看着幸村用灭五感毁了柳，还是想看着柳破解灭五感反噬幸村？！”
真田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而后目光转向场内，声音低沉而肯定：“那两个人决定的事，是无法轻易改变的。”
“呵！”她禁不住冷笑出声，“决定无法改变？所以说像眼前这种莽夫斗气似的比赛，也被你们当成尊严的较量？”
她看着一旁怔住的立海众人，怒极反笑，妖冶尖锐：“真是开了眼界了！所谓王者立海大，原来只不过是一群低智商的蠢货！”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灭五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