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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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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霜,风露清绵,晚香苑内不是传出阵阵的咳喘声,声音是低低的压仰的,可仍然是听出那令人心惊的痛楚。
因是被撞伤,让李寻欢的原来的内伤也引发了,不停的咳喘着,嘴里是阵阵的腥甜味,止不住缕缕鲜血蜿蜒的流了下来,凌君如看他脸色苍白如雪,满口都是血,心里还是感到从没有过的害怕,难到这此犯病就那么凶,虽然自己神色沉着镇静,可还是担心极了。
凌君如是一直白天,夜里在守着,随是用手绢擦去李寻欢嘴边的血迹,不时的为他抚背顺气,又运功为他渡气,见惯了血腥,死亡场面的凌君如,从来都是冷酷而无情,但现在看到那人吐出的血不仅染红了洁白的绫帕,连绣被,枕上也映了不少点点血色,心头简直是像有把刀在割自己,割得自己痛楚极了。
秋香,秋艳等几个丫环是来回的进出,端水端茶,拿东西。段玉和他手下的侍卫,男佣人是根本不敢休息,连陈老大夫都来看过三次了,药方开好后是马上配好,就送去煎熬了。
连着三天,不管白天黑夜,凌君如是倾尽最大的努力在精心的照顾着那个人,总之是要把李寻欢救活过来这一念头,不用说凌君如现在的精力可说是想当的充沛,无微不至,细心体贴,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床前,但吐血不少,李寻欢是觉得身体冷得厉害,锦褥里放了取暖的暖壶,但好像还是不管用,凌君如是看到了,紧紧拥抱着那人清瘦还不住发颤的身子,长长的青丝如瀑,及至腰身,腰身愈加盈盈纤长,有着残艳支离之态。
身子暖和多了,再加上用了药,还有不少大厨房精心准备好的银耳莲子粥,人参乌骨鸡粥,燕窝冰糖粥等等,李寻欢静静的休养了几天,先前的旧疾是好多了,脸色也逐渐柔润起来。
五,六天没合眼的照料自己,李寻欢心里很清楚,又暖意溶溶,他眼神清澈如水,含着无限的感激,道: “宫主,这此多谢你亲自照頋寻欢。”
凌君如是笑容满面,道: “寻欢,你我还要说谢字,岂不生疏了。”
李寻欢灿然一笑,“寻欢每此犯病都要麻烦宫主,有些过易不去。”
凌君如抚摸着李寻欢缕缕柔顺的发丝,怜惜的道: “下人不怎么尽心,还是我亲自来,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病痛之中有人照料,有人关心,李寻欢心中是如三月明媚阳光那般的暖,缠绕着于心的那份暧味情丝是无发挥去,靠在那大山一样沉稳宁定的肩膀,自己或须早就是伤痕累累的了。
凌君如温柔的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李寻欢,他的脸颊苍白得不似红尘颜色,眼睫微垂,眸光是那么的清,清得仿佛要流出水波样的忧伤,却又是那么的静,静得仿佛是永恒宁和。
屋外风过是柔和的,雨落是悄然的,紫金兽炉里闲起的轻烟也带着缱绻旖旎的风情。这时的时光是水过犹凉的清透,是天高云淡的清宁。
连着几天被单上沾了很多的血渍,丫环,佣人们忙把床里的一切的都换上了洁净华美的丝缎锦衾,
裹着熏香的被褥,睡在床里侧,李寻欢因为背上的伤还没好彻底,依是没穿衣服,主要是方便时时敷药。凌君如动作很轻缓,为他盖好绣被,自己就睡在床外侧,接着近十天的照料,凌君如脸上多少呈疲惫之色,不多时就睡着了。李寻欢是闭着双眸的浅眠,心情格外愉悦,神色平静。
休息了一晚,早晨的时候,凌君先起身了,他是满面春风,精神极好,
丫环端水伺侯好一切,一点也看不出凌君如脸上的疲惫,越发是器宇轩昂,丰神俊朗,他慢慢的喝了几口香茶,吃了燕窝冰糖粥,百果御善粥,还有些精致可口的糕点和风味小吃等等,才道: “我待会要去书房,大厨房那边的膳食要马上送道.”
“是,宫主,秋香,秋梅她们是去大厨房了。”
“恩”凌君如点点头,满脸悦色,“要过一会寻欢才醒,醒来时好生伺候。’
“知到了,宫主。“
凌君如走到床前,眼眸柔情的看着裹着锦被睡在里侧的李寻欢,他的病已基本上好转,呼吸均匀,没在吐血,咳喘了。凌君如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两旁的佣人轻手放下绣帐,打理好内室的一切,凌君如厉声吩咐了段玉几句,屋里派人守着,随时查看等等,便大步走出了厢房。
到了书房那里,凌文强,二夫人扬氏,大管家,管全部山庄守卫的景通,其他管事物有身份的管家十五,六个如蒋管家,窦管家等等,还有就是各小头目十人,有面子的老妈子几人,大丫环几人,都在屋子的下方恭恭敬敬的站着守候了,他们知到今天可不比往日了,宫主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
凌君如的脸色是黑沉如冰,目光寒冽,扫势了从人一眼,没开口,是坐在了上方的太师椅子上。
他的儿子凌文强看他父亲的满面怒容的样子心里是清楚的,他轻声说道: “爹爹,你出去这几天,山庄的事物,孩儿都做好了,你可放心。”
“山庄的生意,我看过了,是不错,我很放心。”
杨氏轻启丹唇,笑意盈盈,纤手端来一杯龙井香茶,道: “宫主,先喝口茶,别为烦心事气坏身子了。”
凌君如喝了几口茶水,看了一眼杨氏,声音平缓, “二娘,我不在山庄,那几个贱人就越发猖狂了,是该严惩。”
“是该重罚,要等宫主你回来发落。”
凌文强上前一步,道: “爹爹,因为是你的宠妾,孩儿是先把她们关起来,要等你发话才行。”
“就是,宫主,那殊媚还怀了你的骨肉,我和文强不敢作主,再说,宫主你回来那十多天都在晚香苑里,这事就搁着了。”
杨氏说的是,那十多天凌君如是一直在晚香苑里,跟本就来不及处理那几个闹事的侍妾,现在那人伤病也好了,才想起来要整治一下内院的事情了。
凌君如的眸光黑亮出奇,右手抚着杨氏的肩膀,道: “二娘,内院之事由你管,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杨氏心中一喜,笑靥如花, “宫主,那几人可是最得你宠爱的,为妻处重了,你要心疼了。”
“随你怎么严处,我不管,是该严惩。”
“去把颜冰叫来,”杨氏脸上依是优雅的笑容,可明眸里的目光却令人生寒
管刑讯室的颜冰是飞快的跑来了,进了屋是低下头站在杨氏的身后,满屋的大,小管家,头目听了杨氏的话,有人是面无表情,有人是一言不发,和自己没关系,干吗替人担忧呀,只有些老妈子,大丫环,听了心里面发颤,不起眼的屋角处几个不得宠的侍妾听了是心头暗喜。
“就依二娘,”凌君如笑着应道: “多加三十,共五十,能活下来就贬出山庄给那些没娶上女人的佃户,死了就处理掉。”
书房外,江瑶一个人正悄悄的躲在雕花窗下探听,自从自己的好姐妹出了那样的大事情,江瑶的心里是急得不行了,火烧火燎的。但从宫主凌君如回来后就一直呆在晚香苑,自己跟本就见不到他的面,再说,姝媚,小桃红几人被关在后院的房子里,缺衣少食,姝媚又怀着孕,为了不让其受苦,江瑶偷偷拿出自己的首饰送给大厨房的秋管家,弄点好吃的由自己送去,而且为不被人发现,只能是晚间人少的时候偷偷送到关姝媚她们几人的屋子。
现在听到凌君如那么的严惩,心头是惊慌已极,姝媚她们怕是没命了,脸色如土,不知如何是好。她的贴身丫环秋陵因为经历了上次那件事情,那情形太可怕了,悄声在江瑶耳边,劝道: “姑娘,我看这次的事情你尽力了,生死由天,再说那天你幸好躲过一劫,不然,同样被重罚,到那时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秋陵的话有些道理,也是人情事故,江瑶轻叹一声, “秋陵,你说得在理,但我不忍心看着自家姐妹受重罚,那么重,真是没命了。”
“姑娘,她们是把李公子撞伤了,就这一点,谁都救不了她们,”秋陵水波般的眼眸子一眨,道: “你上次也是因为此事,现在平安了,能不管就不要管,”
“可我真不忍心看她们被处死,”江瑶眼圈儿红了,长眉微皱,银牙紧咬着红唇。
秋陵同样是难过,她透过薄如冰销的纱窗,朝屋里看了一眼,道: “姑娘,你看那二夫人是满脸得意,巴不得处掉姝媚她们五人,宫主又是严酷,你又何法子,在送上去,你是死路,不如罢手。”
江瑶想想也是,宫主的残酷,自己不是没有领教过的,好歹现在自己无事,在山庄里谨慎的过着日子,真要被打出去,这以后的日子怎们过呢。
忽的,江瑶摸摸自己发鬓上的头饰,尽数取下来,看着秋陵,道: “秋陵,我们偷偷饶去小路,找到颜冰,送他些好东西,请他手下留情面。”
秋陵看着江瑶拿在手里宝光灿烂的发钗,会意的点点头,:“姑娘,这也是个法子,不过,我们手里还是很紧呀。”
“再手头紧,也尽些力,你快去,把我屋里所有的首饰都拿来。”
“好吧,姑娘。”
江瑶轻身离开书房,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朝关姝媚,小桃红等人的柴房奔去。手里拿着自己全部的首饰,在屋墙边站住了,她谨慎的看看周围,除了三,四个守卫的侍从,就没其他的人了。
当颜冰带着七,八个侍卫走近院子时,江瑶的心是紧张到害怕了,面色如土,看着那侍卫手里的东西,就知到姝媚她们没命了。
悄悄的走到颜冰身旁,江瑶低声的求道: “严总管,能不能到避静处说话。”
颜冰一怔,回头一看是江瑶,面无表情,道: “你有什么话。”
江瑶忙把手里的首饰递到颜冰的怀里,清灵的声音是哭着泣求, “严总管,这是点小意思,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放放手,好么。”
颜冰没说话,摸摸手上一包名贵的首饰,复又看着江瑶,道:“你想让我放水。”
“是的,颜总管,你管照你手下,能不能轻一点。”
“这,这”颜冰是明白人,心里也贪这送上来的好处,但转念一想,“江瑶,不瞒你说,我可以放水,但怕宫主看出来,到头来我被重罚。”
“怎么,宫主要来看,是非要处死姝媚她们。”江瑶的心一下提在了嗓子咽上了,浑身发冷,这样子姝媚她们是没救了。
颜冰看着惊慌不已的江瑶,眨眨眼睛,说道:“江瑶,宫主要来,我没法子,不如我拖点时间,你想法子见着宫主,说说情。”
看来也知能这样了,江瑶哭泣着点点头,再三殷求颜冰,多手下留情。
“江瑶,我看你们几个也怪可怜,也不想下重手,但只怪姝媚她们几个撞的是李公子,是千不该,万不该的,”
江瑶抹抹眼泪,无限凄楚,道: “江瑶明白,谢谢你颜管家,我想法子见着宫主,再向他求求。”
那边书房内,凌君如听了凌文强汇报的山庄的一切情况后,很是满意,和颜悦色,道: “我出去的几天,也没什么大事,你们都下去做事。”
“是,宫主”满屋子的佣人是纷纷低着头退了出去,只有扬氏,翠香,翠芸,并几个丫环在伺侯。
杨氏笑容迷人,红唇娇嫰,道: “宫主,那几个贱人的事就当没发生了,而且,李公子也没事了。”
凌君如点点头,目光温情的看着杨氏,”幸好没大事了,那几个贱人就发配出去,不准留在山庄里。“
“宫主,那个姝媚有孕,怎么办。“
“哼,”凌君如冷笑了一声,转头看看翠香,翠芸,道: “恃宠而骄,一样不能饶,重罚之下活过来,就留下她,没了,就打发出去。”
杨氏微一思索,依是粉脸含笑,道: “就这么,是该严惩,死了就扔去乱坟岗。”
凌君如伸伸脖子,喝了几口茶水,惬意的坐在太师椅子上,神色平静, “二娘,处罚姝媚五个人就让碧云,碧桃二人去,我不想再提此事了,今天在书房用餐,你和她们来陪我。”
杨氏一听大喜,是娇声婉转,干紧指挥翠香,翠云,还有三个丫环是忙开了。
雕花大圆桌上是丰盛的山珍佳肴,凌君如正中,杨氏在旁,翠香,翠芸,雅娘在下方,五人围成一桌,大家是有说有笑,欢声笑语。
因是心情好,凌君如胃口极佳,在加上杨氏,翠香,翠芸,雅娘都是莺莺燕燕的围着自己,声音动听,笑靥如花,吃着菜肴,不时的和她们是阵阵的亲昵。
午后的时间,凌君如躺在书房里间的雕花描金大床上,拥着温软的锦被,杨氏一见,脸色微红,吩咐翠香,翠芸,雅娘在帐外伺候,便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衣裳。
整个一下午,凌君如的精力很充沛,待杨氏满面娇羞,愉快的离开后,翠香,翠芸,雅娘是欢喜极了,轻纱帐内是人影绰绰,不时传出女人低低的娇喘声。。。
当夕阳西下时,凌君如才从床上起身,整好华贵的紫色衣袍,喝着翠香递来的香茶,慢慢的出了书房,不用说是晚香苑了。
刚到晚香苑的门口,就看见三三两两的佣人从屋里抬着大木桶,水桶,还有衣服的进进出出,其中一个男佣人走到凌君如跟前,恭敬的道: “宫主,李公子才沐浴完,正休息呢。”
凌君如一听是兴奋异常,血脉贲涨,脑子里是出现了那动人的情形。
快步走进了大厢房,果然,李寻欢是正裹着薄薄的锦被在闭目休息。长长的发丝半湿着,宛如浓黑的墨菊,静静的散在芙蓉枕上。凌君如走到雕花大床边,
李寻欢没有睁眼,那睡着的容颜清美而柔和,仿若深山里悄然绽放的幽兰,散发着妩媚而迷人的芬芳。凌君如的手是情不自禁的放在了李寻欢裸露在外面的脖子处,细腻的感觉,越发的帖紧了,顺着上沿是精致如仙般的脸颊,沐浴后,肌肤光洁细致,无色的嘴唇微微欲张,显得饱满和水润。
凌君如心神欲酔,在也把持不住了,正想好好抱在怀里温存一番,李寻欢却睁开了眼睛。
“宫主,你来了。”
凌君如笑了,目光炽热,道: “我进来时,你睡着了,现在醒来也好,天色亦晚,还没用餐。”
“天天都是丰盛的佳肴,还有加餐,寻欢哪吃得下。”
“寻欢,你别说了,不养好你的身子,行么。”凌君如的话含着深厚的关切。
李寻欢心明如镜,这十几天来,凌君如是一直精心的照料自己,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说了,就是那最难为情的方便,凌君如都是叫男佣人伺候好,总之,其他就不多说什么了,犯病,治伤是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凌君如是守在自己身旁,夜里有时都不合眼。所以,李寻欢还真是感慨万分呢。
正说着,由外间屋子谨来两个男佣人,一个手里的托盘上放这敷用的药,一个是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内服的药。飘着淡淡的药味,
不知怎的,一看见又要服药,李寻欢的头皮是大了,都吃了十多天的药,还要服,真是痛苦呀。
凌君如看在眼底,是笑容满面,“寻欢没法子,内服药是必须的,也为你身子早点好起来。”
李寻欢唇边是一抹苦涊的浅笑,盈盈清瞳翦秋水,看来是推不了,只好慢慢的侧身,坐了起来。
看着凌君如温柔的递来的药碗,李寻欢没说什么,硬着头皮顺从的喝下了药汁。
凌君如拿起柔软的毛巾轻轻的擦去李寻欢嘴角的残渣,看着那苍白的脸色如黑夜里皎洁的月华,独自清冷而憔悴,凌君如的心就不由的疼起来,
“寻欢,缓口气,我给你伤处在擦点药。”
“恩”李寻欢点点头,忽的想起了什么事情,抬起头,对凌君如,道: “宫主,寻欢想求你一件事情。”
凌君如一怔,“寻欢。你怎么说话又客套了,拿我是外人,有什么事就开口,别啰嗦。”
“宫主,那五个撞到我的女人,是无心的,希望宫主不要责罚她们了。”
“就这点事,”凌君如脸上的笑容没变,声音更是温和,道: “寻欢,你那好心又是为别人,放心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让二夫人教诲她们一番,也就罢了,”说着,挑起大床边垂着的绚丽的绣花纹帐,目光紧盯着李寻欢期待的眼睛, “寻欢,我答应你的事都办到了,你就不要为此操心了,你只管好好休养才是。”
“宫主答应了,那她们真是没事了,都是无心之过,何苦严惩呢。”
“寻欢,就不要再提了”凌君如亲切的笑着,他是不会对李寻欢说实话的,瞒过去就行了,“你还没用晚餐吧。”
想到凌君如爽快的答应了,李寻欢心里是很高兴,再则凌君如那般亲情的照頋,李寻欢也就不再说别的了,道: “我一直都躺在床上,又不能动,亦吃不下东西的。”
李寻欢说得没错,整天躺在床上,哪来胃口呢,凌君如欢喜不已,笑道: “我叫下人去准备好酒菜,今晚让酒坊拿来一壶美酒。”
听说有酒,李寻欢是来了精神,他愉悦的道: “宫主,真可以喝酒了。”自然有好酒喝,那是李寻欢的最大原望了,其他的事情早就忘在脑后了,凌君如的高明就在此,抓住了李寻欢的软肋,让你是服服帖帖了。
凌君如朝屋里的一个佣人吩咐了几句,那个佣人是快步走了出去。凌君如转头,笑吟吟的道: ‘下人去准备了,寻欢多少你还是吃点,这酒不多,也是为你专门酿制的。“
李寻欢一听,心头很是舒服,暖溶溶的,眼眸里是春水般温柔的笑意, “宫主,你是说专为寻欢准备的。’
“是的,你来桃花山庄的那一年,还昏睡着,而那年冬天花苑里的梅花开得特别盛,特别的艳。我派人专们采取花大饱满的梅花花瓣,收藏起来,派酒坊的师父和以精选的粮食酿成酒,并取名梅花醉。又和各种佳酒储存在一起,想喝什么就拿什么。”
凌君如的话让李寻欢心里更加的高兴,宛然的笑了, “宫主这名也取得好。“
‘寻欢,为讨你欢心,我这梅花醉酒是不伤身,还味道甚佳。”凌君如起身轻柔的为李寻欢穿好白色的内衣,
当李寻欢正靠在床沿边时,绣云就和四个丫环拿这大食盒走进了里间。二个男佣人忙把雕花大桌子抬到了床前。
“我吩咐的菜肴都照做了,“凌君如目光炯炯的看这绣云,问道。
绣云低头,声音很轻, “宫主都照你的吩咐做的。“
几个丫环是有条不乱的布菜了,今晚的佳肴很精致,不是用平常的青花瓷器装的,而是用描金雕花漆器,别有一番的风致。菜有韭黄肉丝,枸杞肉丝,青笋肉丝,木耳肉丝,三样炒时鲜蔬菜,二样大菜,红烧猪蹄,磨菇炖仔鸡,汤是鸡汁菜心汤,还有多种风味小吃,燕窝粥,满满一桌子,已是放不下了。
李寻欢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是迷人的,凌君如看着他,将一壶梅花醉酒放在了桌面上。
“寻欢,你尝尝。"
酒香清雅,芬芳鲜娇,色泽清透明净,闻之有股淡淡的梅花香味,喝过之后,清凉舒适,是精心酿制的美酒。
凌君如则满脸红光,很是得意,“怎样,寻欢,这梅花醉酒是山庄里最好的酒了。”
“是的,宫主,”李寻欢亦是快活的答道,因是喝了酒的缘故,如水的眼波流转间已有了几分酡红的醉意,少须的青丝散落在他雪白的脸庞,盈盈烛光处,是无限的明艳。
凌君如看着李寻欢此时的神态,似醉非醉,没作声,心里暗到,你这酒鬼最好少喝点,那样子,没人受得了。
对于凌君如心头所想,李寻欢是不可能晓得的,他今夜的兴致很好,这梅花醉的酒可说是自己生平第一次喝着的最好的酒了,那能不喝个痛快,身子上的摔伤早就忘得个干干净净了。
星眸迷离,带着散满的笑容,看了一眼凌君如,道:“宫主,就只来一壶,太少了,多来几壶。“
凌君如是剑眉一挑,笑了, “得了,寻欢,你这酒鬼过瘾了,不要在妄想了,我出门办事,你就偷偷叫人从酒坊里抬了三大坛子酒放晚香苑里,你当我不知道,我一到苑里就看见了,又让人抬回去了。”
李寻欢心里是哀声连连,看着满桌的珍馐佳肴,道: “宫主,你是知道的,寻欢本就是一酒鬼,你那酒坊里的好酒是该拿来喝的。”
“哼,寻欢,喝光了怕真要醉死你的。”
“醉死也好,总比没酒喝好得多。”
“得了吧”凌君如嘴角一勾,是让人猜不透的笑意,手指从酒壶上慢慢划过,“你还是听我的,少喝为好,待会我还要为你敷药,你就别在害人了。”
这顿晚餐用了一个时辰,屋外,一弯新月在薄薄的云层里缓缓的穿行,月色如欲醉的浓华,洒下的月光将美仑美央的桃花山庄变成一幅平和宁静的剪影。
三,四名佣人已把屋里收拾好了,雕花大床中暖香的甜郁在空气里如细雾弥漫,绣金叠纱的粉色纹帐从榻上静静的垂下,有流霞映波的风流姿态。
自然凌君如是欢喜无比的,轻轻的为李寻欢的伤处擦好药之后,是压仰不住胸中那浓烈如火的欲望,温软暖和的锦褥上,那如羊脂美玉的身子精雕细琢,凝霜一样光滑的肌肤微微泛起绯樱般的浅浅红色,更令人无法自持。
闻着淡淡的药味,背上的伤一点也不疼痛,李寻欢神情安祥平静,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对于凌君如的那份炽热情意,早已没有反对的力气了。被他搂抱着,亲昵着,温柔细致的呵护着,
凌君如那快活是不用说了,面上一片喜悦,精神极好,微微凝神,炯然的眼眸里是沉醉的目光,頋忌着李寻欢背上的伤还没彻底好完,凌君如的动做相当的轻,抚摸着他纤瘦的腰,顺着是隐私之处,还有修长结实的腿,或重或轻,爱意涟涟,不忍放手。
锦帐内春光灿烂,纷飞的花瓣漫漫飘落,若有若无流动的冷梅香,沁人心脾,凌君如是爱不释手,情恋涌动,那人永远是陪伴着自己,目光越发灼灼,似黑夜里透出熠熠星光,俯下身,交颈相偎,销魂时分。
李寻欢静静的伏在绣枕上,心倦倦,离离忧愁,已凝结在江南烟雨的沧桑里,淡成了百年的流转时光,弾指间渐渐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