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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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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傍晚的时候,大管家发现凌君如的脸色并不好看,心事重重的样子,奇怪了,宫主难道又有不顺心的事情,生意兴旺,招财进宝,李公子也在山庄里,又是为什么呢。
大管家是不知道凌君如还有另一层的心思,虽然李寻欢是生活在桃花山庄里了,但他的心是在这里么?
李寻欢也注意到凌君如的神情是忧心忡忡,很焦虑的样子,似乎心头有事,又不愿说出来。
“宫主,今天你好像有心事,能否说出来。”
“寻欢”凌君如黑亮的眼专注的看着李寻欢,似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开口, “我不知该不该对你说。”
见此,李寻欢很是惊异了,道: “宫主,你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说出来,寻欢知道宫主的处境,能理解宫主的难处。”
凌君如听出了李寻欢话中的弦外之音,忙笑着说道: “寻欢,你的话见外了,我受兄长的委托,理应精心照顾你,关心你,以你是兄弟,在我这里是没人敢来打绕你的。”
“那宫主是什么事。”
“寻欢,这事,我想问问你。”
“宫主,如果是你的私事,为什么要问我。”
凌君如的脸色有些的凝重,双眸里的目光是炽热而真诚,说道: “我手下的人来禀报,说你龙大哥的儿子龙小云自成家以后,很孝敬他母亲,一家人生活得富足,他夫人为其生了两个儿子,好像他又纳了一妾室,也怀孕了,真是人丁兴旺子孙满堂了。”
李寻欢一听,是欣喜不已,道: “多谢宫主,只要小云他们一家过得好,寻欢也放心了,宫主难道是为这个。”
“寻欢,你知道龙小云的情况也好安心。只是我明天要去江南,查看那边的生意,多则十天,少则五,六天,想问一问你。”说到这,凌君如的脸上更是忧虑和难过的神色。
不可一世的凌君如是从未有过这般的神情,李寻欢真是惊奇到极点了, “宫主,你想问什么。”
“寻欢,我去江南,原想带你一同去,到李园之后,你如果想回去,我也不挽留你了,毕竟这几年和你相处的日子里,是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光。你想回李园,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动身,或者不想,你就留在山庄里,”凌君如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情结。
李寻欢明白了,为什么凌君如将才是那般的表情,心里的震动很大,掀起了波澜,如水的眼睛里是无限的忧伤和深深的眷恋。
那一份早就埋在心底的痴痛,已是存封了很久很久,李寻欢沉默无语,没说话,只缓缓走到精致的梅花窗棂前,望向了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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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净深蓝的天空上是一弯冷冷的清月,月色如霜,窗前的梨花开得灿若云霞,娇艳欲滴,瓣瓣落花与轻柔的柳絮在空中无声的纠缠,自己的心思怕也被这份伤痛在纠缠吧。
回去,可以和日思夜想的表妹团聚,厮守一生,但是外面传言自己早就死了,表妹,龙小云都是这么认为的,也是亲眼看见自己消失在云彩之中了。回去,一定会给他们平平静静的生活投下一块大巨石,表妹会很高兴,龙小云也不说什么,那他的妻子,孩子,妾室又怎么说呢,就不知道了。
相见时难别亦难,心里的痛苦是无法忍受,心已是碎了,生活在世外桃源,匆匆的时光已经抹平了心头的一点巨痛,又要去撕开伤口吗?既然知道他们生活得很好,自己就心满意足了,不愿让表妹一颗枯寂无澜的心为自己而忧伤痛苦了,让小云一家人过着优越舒心的日子吧。
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慢慢的落下,清亮深邃的眼睛越发的灿如星晨,动人心魄,凌唇微颤,似想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了。
一边的凌君如都看见了,神情有些的紧张,不安,焦虑,他知道要想得到那个人的心,先攻其心为上策。凌君如的眼神里还有着深深的期盼。
“宫主的心意,寻欢明白,回去是不可能了。”
凌君如心中一喜,是笑容满面, “寻欢,那明天你不和我去江南了。“
李寻欢没吱声,半响,才低声答道: “世人都认为寻欢已死,何必回去,也许这里是寻欢的归宿了。“
凌君如心头的激动,欢悦简直无法形容了,是快活的道: “寻欢,留在这里,我会照顾你一生。没人来找你麻烦,还有寻欢,我会快去快回。山庄里是我儿凌文强作主,大管家铺之,三十名高手尽心尽职的守护院子,五十名侍从来回巡逻。你清清静静的休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雷冲和绣云。。”
凌君如外出办事,也会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得稳稳当当,令人心服,李寻欢亦承认在桃花山庄里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是浮华奢侈的生活,比自己在李园都要好千百倍。
夜静了,鎏金炉里飘出袅袅碧烟,那香味很淡雅,华丽精致的云锦缎绣金丝图案的大红纹帐,如流水般轻柔。像是天边绚丽的云霞,妆台上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发出熠熠明亮的光泽。
凌君如硬是压抑不住心中的那份狂喜,多情深挚的眼睛是专注的看着睡在里侧的李寻欢,他人留下来了,心亦留下来了。或者他的时光不多了,自己是一直陪伴着他,呵护着他,眷恋着他。
李寻欢朝里睡着了,今晚,他感觉到凌君如的情意比往日更加强烈,如火如荼,或许这样的日子是很好,可以慢慢的抚平心中的那份伤痕吧。
翌日一早,凌君如带着景通,二十个武林高手皆骑千里马向着江南重镇奔去,走在路上,凌君如愿以为李寻欢会和自己一同去,连马车都准备好了,谁知,昨晚,李寻欢是明确的答复了自己,因此,今天早上,凌君如才决定大家一同骑快马直奔江南。
大管家在凌君如出大门时,同样发现宫主今天的脸色变得和颜悦色,好看多了,与昨天下午大不一样,这倒底是什么?大管家都不明白了,别管那么多,做好自己的时情,可能是宫主自己的私事,不方便说出口吧。"
经过一天一夜的快马加鞭,凌君如一行人就到了江南一带繁华的重镇古都。这里有三家酒楼,五家客栈,一家盐庄,一家茶铺,都是自己的产业。乡下田间三千亩良田也是自己置的,统统由景通负责经营。
住进自家的清平客栈,凌君如心情不错,十多个掌柜,不断来向自己汇报酒楼,等生意上之事,收入如何,赚了多少银子,景通站在一边记着帐,他手下的姜管家也没闲着。
“景通你这里尽心经营,情况很好,”凌君如是微笑着夸赞道。
“多谢宫主的栽培,景通铭记在心。”景通是谦逊的回道。
凌君如点点头,看了姜管家一眼,又望着景通,道: “花艳楼的夏春玉怎样了,我想去看看她。”
“宫主,春玉姐经营的花艳楼很出色,也是我们桃花山庄在江南的一个暗穴,里面隐蔽的阁楼,都是为知府,县衙大爷们准备的,还有朝廷里的达官贵人,钦差大臣等等。”
“很好,我让她经营此楼主要是拉拢朝中的权臣,桃花山庄的生意很大,也要靠着帮权臣为我们服务。”
“宫主英明,景通在江南一带也收买了很多官员。”
“想他们进贡了。”
“是的,宫主,金银珠宝,古玩等等,他们是依依笑纳。”
凌君如很高兴的笑了,看着景通,道: “景通,我门是收买了很多当朝官员,但行事还要处处小心,谨慎从事,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是宫主,景通句句都记牢,桃花山庄的人行事都很低调,不张扬。”
凌君如走了几步,复又转身,约一思索,说道: “江南这边的生意由你和姜管家打点,我很放心,明天,我就回桃花山庄了,每次来江南都要见她,这次回去之前亦不例外。”
景通点头称是,回道: “宫主,属下去安排一下了。”
“好。”
说起夏春玉和凌君如真还是有一段缘分的。
那是二年之前,凌君如来江南看查自己经营的盐庄,茶铺等诸多事情。
一天早上,凌君如,景通,姜管家正在大厅里喝着香茶,说着生意上的往来时,
一个老家丁杨老头是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宫主,有人在我们的盐庄门口扔下一名快死了的女子。”
凌君如一听,立刻火冒三丈高,喝道: “你先去看看那女人是否真死了,”掉头,目光如矩看着景通, “景通,如果那名女子死了,去查查是谁家干的,查清之后灭门。”
也难怪凌君如心头火起,大白天的自家盐庄前门口被人扔了一个死人,太冲霉头了,凌君如的手段就相当的残忍了,管你什么人,一律都处之灭门。
景通会意,朝身后的两名高手吩咐了几句,两名手下是飞身出了屋子。
“叫杨老头带二个丫环去看看,如果是活的就救治一番,死了就拉到乱坟岗。”
“是,宫主,”杨老头是快步走了出去。
姜管家看着凌君如亦说道: “宫主,属下也去看看。”
“去吧。”
等了一会儿,姜管家,杨老头二人是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姜管家走到凌君如身边,说道: “宫主,那名女子全身上下是鞭伤,杖伤,血肉连成一片,但尚有一口气,我派了二个丫环给她敷药,又喂了参汤,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府里有位懂医术的郎中正为她看病,开药方。”杨老头也跟着说道。
“既然是活的,先让她在客房里养伤,派一名丫环伺候,”凌君如一回头,盯着景通,又说道: “景通,把山庄里自制的好药给她用,再补以人参,燕窝,好好调养一下,过几天她醒了再说。”
“是,宫主,属下去办好了。”
晚间时候,景通手下的人就把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回来向凌君如禀报。
“宫主,景管家,那名女子是城郊几里外一户小财主刘员外家的人,刘员外的二儿子刘二郎不久才纳的一名小妾,为正妻全氏不容,打了个半死,就扔在我们盐庄门口外了。”
“好哇,你狗财主,你打死了人,往我盐庄门口扔,”凌君如是满脸的怒容,历声喝道: “景通,把手下高手叫到,那女子死了,刘员外家灭门,”
“宫主,假若那女子没死,活下来呢。”
凌君如沉吟了一下,说道: “假若那名女子活下来,我也不放过那个狗财主,让他家有一场横祸,从此破落潦倒,也尝尝被人欺凌的滋味。”
“宫主说得对,”景通点头赞同。
十天之后,姜管家,杨老头是精心照料那名被人打伤的女子,她是很可怜,醒过来睁眼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一个小姑娘正为自己上药。
“老伯,,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姑娘,这里是盐庄。”
那名女子“哦”了一声,感觉自己被人打了个半死,昏迷不醒,什么都不知道了。
“姑娘,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多谢老伯,这位小姑娘,春玉一定要报答。”说完,那名女子是泪如雨下,不断的抽泣。
一个月之后,由于桃花山庄的金疮药是很好的药,外有人参补品,精致鲜香的膳食,那名被打个半死的女子是很快恢复了元气。
伤口已经好了,下地走路不是很利落,可还能行走,于是,她坚持要见见救过自己一命的恩人。
“宫主,那名女子要来见你,亲自谢恩,”姜管家走进屋,前来说道。
“管家,让她来吧,”凌君如微笑点头同意了。
那名女子在丫环的搀扶下,低着头走进来,是跪在凌君如的面前,谢道: “恩人,请受小女子一拜。”
“姑娘,起来,先坐着说话,”凌君如轻手扶起了那名女子。
那女子一听凌君如的声音,洪亮如钟,又抬头一看,心头暗暗的吃了一惊,救自己一命的恩公,身材极为高大,丰神俊朗,相貌出众,非凡的仪表中是威武凌人的气势,这位恩公看来不是为将者,怕也是枭雄吧。、
当然,凌君如本身就出生王族,一身武功登峰造极,而且又精通兵书战策,生意上的经营之术,才建立了庞大的桃花山庄,手下百名干将是个个武艺高强,绝技惊人。
没有果断英明,威风凛然的魄力,手腕是压不住阵脚的。
待那女子坐定后,凌君如温和的问道: “姑娘芳名,为什么会被人下这样毒手,你家在哪里。”
那女子哭了,悲哀的说道: “恩公,我叫夏春玉,出身青楼,没有父母。”
身世凄凉,凌君如是怜惜不已,道: “是春玉姑娘,既使你出身青楼,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
“恩公,我在青楼时,遇到刘员外的二公子刘二郎,他说喜欢我,我便相信了,自己为自己赎身,跟他进了门。谁知,刘二公子没几天,就嫌弃我,他的大夫人全氏很凶,也常常打骂我,不久,我有了身孕,那全氏是妒火中烧,将我打昏死过去,以后,就碰着恩公你们了,”夏春玉一口气说完,是泪流满面,哭个不停。
凌君如先前就知道夏春玉的情况,现在从她口中说出也是一致,“夏姑娘,你的事,我手下之人都打探过了,你进门的刘员外家是在城郊外东门的一户人家,他家二公子本来就是一纨绔子弟。”
“对,恩公,你怎么知到得那样清楚。”
“夏姑娘,我不瞒你,我本身是江湖中人,有很多朋友,自然打听得到的。”
夏春玉忙止住哭泣,抹摸眼泪,神色更是楚楚可怜,是乞求的说道: “恩公,蒙你救我一命,我已没家可归了,求你收留我,当奴婢,当丫环都行。”因为夏春玉一见凌君如是很强势的人物,又救了自己一命,跟着他,从此不会再有人欺负自己了。
“夏姑娘,不是留不留,我也有难处,”凌君如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恩公,我真是无家可归了,又没父母,出去亦是死路。”
夏春玉眼泪簌簌落,她心里是害怕的,没有家,四处飘泊。
“夏姑娘,我不妨告诉你,我山庄里有二位夫人,二位侍妾,带你回去,是什么身份,丫环,侍婢,都不是,倘若再引起妻妾争风吃醋,我怎么护着你。”
凌君如的话有道里,夏春玉又是放声大哭,声音断断续续,道: “恩公,你有你的难处,可我夏春玉真不知何处是家了。”
姜管家觉得夏春玉处境太艰难,是上前一步说道: “宫主,你就收留了她吧,安置在江南,不回山庄。”
“对,宫主,她实在没地方去了。收留了她,安在这里,也没问题。”景通也觉得这办法不错。
夏春玉抬起头,泪流满面的花容上是期待的目光,她太柔弱了,是任凭狂风暴雨都会被吹折的。
凌君如想了一会儿,是走到夏春玉的面前,说道: “夏姑娘,我收你当义妹,你留在江南,我有一处花艳楼,你亲自管理,但不接客,怎样。”
夏春玉听了,有点迟疑,景通却说道: “夏姑娘,这办法好,你在花艳楼里落脚,没人知道你是谁了。”
“对,夏姑娘,你放心,花艳楼是宫主一手掌控,又派家丁高手保护你,没人敢来捣乱,”姜管家亦是这么说。
夏春玉想了一下,这办法也好,恩公有难处,自己也不好强留,找一个大靠山,总比无依无靠的强。
“恩公,你这样安派,春玉感激不尽,不知,我到花艳楼之后,又该怎么做。“
“夏姑娘,你到花艳楼以后,设几处秘密的雅阁,专门让姑娘接待朝中的王公大臣,皇亲国戚,拉拢他们,收买他们,从他们口中得知朝廷大事,对我们有利的消息。“
夏春玉连连点头,泪光莹然,回道: “恩公,春玉记着了。”有个落脚的地方,还有人为自己作主,至少不被人欺负了。
凌君如从书柜上取出二本武功秘笈,看着夏春玉,面容是严肃的,声音还是柔和的说道: “夏姑娘,你经营花艳楼,除了我们的高手保护你之外,你必须还要练习武功,从入门的内功练起。”
“这”夏春玉瞪大了杏眼,惊讶极了, “恩公,我一女子没悟性,怎么练得成呢。”
“夏姑娘,人在江湖,必须要学会点武功,我和景通,护院高手在可以保护你,一旦没在你身边,你又是弱不禁风,遇到紧急情况,你怎么办。”
话说中夏春玉的要害,她明白了,不住的点头, “恩公是大好人,可我从小就没练过,怎样才能入门。”
“夏姑娘”景通是说道: “这两本玉女心经,剑术,适合女子,只要用心坚持,会很快入门,我也会来帮助你,护院高手随时来指点。”
“就是,夏姑娘,桃花山庄的人几乎人人会武功,顶尖高手如云,你看那个杨老头都会几手拳脚功夫。所以山庄才能立足。你一个女子太柔弱了,不然怎么会被人打个半死,学一点武功,既能防身,大有好处。”姜管家也在一边的说道。
夏春玉是感动得热泪盈眶,是的,自己如果会武功,怎么会被人打得遍体是伤,扔在大街上,她看着凌君如唇边浮现一丝欣然的笑意, “恩公的大恩大德,春玉铭记在心,来生来世都要报答。”
是后,夏春玉住进了花艳楼,苦心经营,背后是景通和一帮武林高手的人在护着她。那些知府,县衙的老爷,朝中王公贵族,将相权臣纷纷爱在花艳楼里最隐蔽的阁楼上花天酒地,寻欢作乐。自然朝中大事,官府里的绝秘文档都落入了夏春玉,景通的耳朵里,凌君如也就知道了。再加上夏春玉手段高明,收买了很多官员,知府,知县大人是都拜倒在其石榴裙下,对她言听计从。
每天闲暇之余,夏春玉就开始慢慢的练内功了,学剑术。一番努力,还真入了门,懂点基本的武功,不仅强身,还能防身,一想起自己受的磨难,夏春玉心里是波澜起伏,感慨万分,自己当初太娇弱了,才会被人打个半死,又遇上的是负心人,枉费自己一片真情,这世道是弱肉强食,来这里的贵族子弟,达官显赫,皆是吃喝嫖赌之徒,虚情假意,没一个真心人,只有那个救自己一命的凌君如。
想到这,夏春玉粉脸上是飞红,柔情如水,让自己学武功,自己才能保护自己,他不像原来那个负心人,花言巧语,骗了自己的一生,每年来一次,都要问寒问暖,武功,剑术进展如何。还嘱咐自己一个女人在外,要谨慎从事,和寻欢作乐的富家弟子大不一样,很尊重自己,他可以托付终身,心早就在他身上了。
“玉娘,这次来江南,我专门来看你,”凌君如是满面春风,大步走进了夏春玉的房间。
“宫主,你来了,”夏春玉笑靥如花,娇柔的说道: “快坐,喝杯我刚泡好的龙井香茶,宫主,还有五样小吃。“
“好,玉娘,这里经营还可以吗?”
“很好,托你宫主的福,只要有什么大事,景通都会飞鸽传书通知你的。”
夏春玉的双眸盈盈含笑,多清的目光一直看着凌君如,
凌君如自然明白,笑道: “玉娘,你如果心中有人,想嫁人,花艳楼的家业,你要多少拿多少,算给你的嫁妆.”
“宫主,”夏春玉娇嗔的说道: 朝凌君如怀里一靠,看着他, “我心里有谁,你不明白,来花艳楼的人,可以托付终生吗”
凌君如是清楚夏春玉心中的人是自己,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叹口气,柔声道: “玉娘,我知道,你想嫁给我.”
“是,宫主,无论你家里有几房夫人,我不争,我跟定你了.”
“玉娘,我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娶你回去,难免正室会说闲话,妻妾之间又闹出矛盾,我不好维护你.”
夏春玉一听,也有道理,杏眸流盼,春愁暗生,无限动人, “宫主,玉娘心中只有你,无论是明是暗,我是你的人.”
夏春玉是痴清的,凌君如心头很是怜惜, “玉娘,你一片真情,我不会负你,你铁定跟着我,我想办法给你一个好安置,让你过着舒适的生活.”
“宫主,玉娘没看错人,不求荣华富贵,只要你对我好就行,”
“玉娘”凌君如将夏春玉搂在怀里,温情脉脉,道: “你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交给景通管理,你要来就飞鸽传书,我亲自来接你,回到桃花镇..我有一处清风客栈,你当老板娘,我在后面撑着,保护你,也算给你一个家,如果进桃花山庄,我担心引起二位正室不必要的事非,你看行吗.”
“只要跟着你,随你怎样安置.”
凌君如又一思沉,说道: “玉娘,你还又一桩心事未了吧.”
“不错,”夏春玉的眼睛是炽热的,四目相对,点了点头,道: “宫主,你怎么猜出来的,”
凌君如笑了,抚着夏春玉的双肩,眼睛是深邃的, “你一直想找那个负心汉算帐.”
“是的.”夏春玉坚定回道.
“很好,玉娘,我送你金银珠宝,你不稀罕,我送一样东西给你.”
凌君如从一个侍从手上拿过一把宝剑,递到夏春玉面前,郑重说道: “你武功,剑术已能防身,我送你一把宝剑.江湖中人是宝剑赠与壮士,你拿着,万一我和我手下不在你身边,你也不惧怕那些欺负你的人,你不是一个弱女子了.”
“谢谢宫主,”夏春玉的双眸里是晶莹的泪花,抽出剑一看,是好剑,寒光逼人,削铁如泥, “既使宫主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是弱不禁风之人了,,”是的,当初自己有一身本领,何惧那个负心汉和他的悍妇了.
“玉娘,.你懂一点剑术,再加以内功铺之,待剑术娴熟时,你就去了确自己的心愿吧。”
“宫主,你真是玉娘的知心人,今生无论你是富是穷,我都跟着你,”夏春玉是抱紧了凌君如。
“玉娘,我说过,我不会亏待你。”
这一夜,明月如霜,好风似水,鲛销帐内,春意浓浓,凌君如和夏春玉两人是相拥入衾,温存无限,巫山云雨,快活赛神仙。
凌君如走了,夏春玉一直想找那骗自己的负心人刘二郎算帐,机会等来了,景通来说,那个刘二公子,又骗了丽春院的一位姑娘,想纳为妾,今天晚上来迎娶。
“好,我玉娘就替那名女子,进入刘家,找他算帐。”
刘员外的府上,一间不大的屋子,夏春玉揭开头上的红布巾,一阵阵的冷笑,今天是你刘二郎的死期。
“娘子,我来陪你了,”刘二郎喝得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多么熟悉的声音,夏春玉是怒火中烧,一把甩开红头巾,怒道: “刘二公子,你看看我是谁?”
“你,你是玉娘,你不被打死了吗?”刘二郎是惊骇不已,睁大了双眼。
“原来,你也以为我死了,好再骗你一位姑娘,玩后在抛弃她。”
“那有怎样,女人吗,玩玩而已。”
“真是负心人,”夏春玉咬咬牙,道: “你负我一片真情,我就取尔等狗命。”
宝剑义不容辞的架在了刘二郎的脖子上,刘二郎吓得魂飞魄散,声音变了调, “玉娘,饶命,饶命。”
“如果饶你狗命,你又会去害人,尔等看来还是贪生怕死之徒,为何当初那样对我。”
“玉娘,我错了,饶了我吧。”
“没用”夏春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骂道: “今日的玉娘决不是他日可欺的柔弱女子,必取你的性命,”剑光一闪,刘二郎的人头就落地了。
夏春玉抓起床上的锦被,擦擦剑上的血迹,冷笑着,真是无用的东西,只会欺负弱女子,今日斩了你,世间少一祸害。
“好你个死东西,又纳一小妾。”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怒骂声, “看老娘不收拾那个小妖精。”
是刘二郎的悍妇,夏春玉听声音就明白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是她下令把自己往死里打,至今犹记得,夏春玉心中的怒火是相当的强烈,来得正好,一块杀死,以雪仇恨。
“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那个悍妇一脸凶样,双手叉腰的冲了进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是吓一大跳,面前的女子是被自己叫佣人打死的那个夏春玉,。
“你,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是鬼不重要,我想问你,”夏春玉满脸怒容,厉声责问。
“要问,你就问。”
“都是女人,你为什么那样狠毒,要打死我。”
“窑子里的女人,该打,”悍妇是满不在乎的答道。
“好,我不多说,今日就取你的狗命,免得你再害别的女子,”
夏春玉将剑在悍妇的脖子上一挑,那悍妇是痛得哇哇大叫起来。
“夏姑娘,饶命呀,饶了我吧,”悍妇是面无人色,双膝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连连求饶。
“当日那么威风,今日是条狗,我不会饶你,”寒光冷洌,鲜血飞溅,悍妇已是身首分离。
仇报了,夏春玉是仰天大笑,心里没有仇恨了,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了,拿起桌上的红烛往床上一扔,呼的一声,纹帐,被子,全部燃烧起来了,火势很猛,越来越大,窜上了屋子。
夏春玉一展轻功,飞身上屋顶,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的刘员外家是一片熊熊的火海。
第二天,景通的手下就来回报,刘员外家已被烧得干干净净,刘二郎和他老婆早烧成了灰,刘员外受到惊吓而疯了,他的大儿子一家也葬身大火之中。
“活该,该遭报应,这家人不是好东西,”景通恨恨的骂道。
花艳楼的一间书房里,夏春玉眺望着西边,思缕万千。
“玉娘,你仇已报,再无牵挂了,”景通站在她身后说道。
“景管家,我没牵挂了,把这里的事情安排好,我决定去找宫主,跟定他了。”
“玉娘,我的身世你也知道,如果没宫主收留,我和母亲早就饿死了。”
景通深叹一口气,颇有感触的说道。
“宫主看样子很威严,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好的。”
“不错,他有情有义,玉娘你要去找他,我飞鸽传书通知他来接你。”
“不”夏春玉忙阻止道: “我已非当日的玉娘,我自己能保护自己,”夏春玉看着景通,柔和的目光里是真诚而又坚定, “我们两人的身世都很相似,从弱者成为强者,同是天涯论落人,想逢何必曾相似,我自己去找宫主,什么事都要靠自己。”
“好,玉娘”景通心头不禁十分的感叹,道: “桃花镇地处西北边境,交通方便,容易找到。”
“景管家,过几个月,我就动身,这里全靠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