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金)七世怨侣》朱雀心中有个毛

8、如梦初醒7

　　千古悠悠
　　有多少冤魂嗟叹
　　空怅望人寰无限
　　丛生哀怨
　　泣血蝇虫笑苍天
　　孤帆叠影锁白链
　　残月升骤起烈烈风
　　长驱鬼魅不休战

　　“为什么祖师爷对我如斯残忍，给了我玄心奥妙诀这一书，却为何我沦落成魔如此？不，不，不，我没有错。哈哈哈哈哈，我是对的，我没有成魔。”散发暗红似妖魔的男子，站在一旁枯树旁。像是嬉笑怒骂癫狂之态。

　　然而，他心里也如明镜般明明白白，他成魔了，七夜也快成天魔了，距离七世怨侣灭世的日子不远了。可他，什么也都做不成。他的心在煎熬，他的平安盛世，他为苍生做了那么多，到最后，等待他的居然是成魔，接着看着天魔灭世。

　　风起了，天上的乌云凝聚起来，那么浓厚，那么不详，向这里袭来。“金光，看到这样的景象，心生怨恨吧。”那个名为七夜的天魔站在高处，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金光这个失败者，享受着。金光笑了，笑出泪了，他不说话，他恨什么，又有什么可恨的。这一切的一切，错的是谁，是他们妄想人魔共存，还是自己妄图杀尽魔，还是天魔灭世。

　　不，金光想他没错，为了天下人，他没错。在天魔离开后，金光无神的瘫靠着树旁。

　　缩小的玄天镜在此时，出现在金光面前，倏的一下它的光芒照向金光，金光似是去了三魂七魄，徒留一具肉身在这。

　　而过不久，金光睁开眼，金黄觉得他梦如初醒，拨开云雾见青天。金光回溯过去的一切竟是这样的荒唐，可笑。有人的地方从不会缺少光明，当然也会丛生鬼魅。一切皆有人心，光明和黑暗在一线之间，人和魔在一念之间。现在，金光他明了了，可他仍愿执迷于此。

　　在那里，金光看见了他的初生与死亡，多么欣喜的父母迎接他的到来，小小的金光一步一步的走来，在最初的父母牵着手的他，渐渐地离开了父母，独自在玄心正宗修炼，到如今。不仅如此，金光还看到了以往不一样的画面。

　　金光看到了还在少年时的他，在外游历那段时间，他跟随着师叔他们去的琅琊山。据他们所知有群狐妖，幽居在空谷，虽不知为何出现在山村子里，残害了数条人的性命。结果自然是去除那群狐妖。

　　而在去琅琊山途中，金光遇见了一女子，那女子落在水中，为他所救。她名为胡珂，她说她如此落魄，是因父母亲朋好友皆因交好的外来友人的利欲熏心下，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她去求助族内的亲友。金光与胡珂两两心悦，可，不久胡珂伤养好了，与他告别，她说：“金光，此去若我得幸归来，我愿嫁与你，若我胡珂薄命，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后来，她是金光一生不会忘记的相思。

　　之后，杀了那群害人性命的狐群，也没有再续。可是，令金光震惊的是，他看到了离开他后的胡珂，化作淡蓝色眼睛的白狐向狐丘飞去，后又化作与七夜七八分相似的男子。

　　金光看到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原来，村庄的人无意知晓狐妖，假意与他们交好，利用符咒将他们抓住买卖，送给达官贵人。于是，狐妖杀了作恶的一些人来震慑其他的人，然而招来了玄心正宗。原本，狐妖没有恶的意念，真相是恶人的苟延残喘，金光杀了他相爱的胡珂。

　　在胡珂看来，她/他的真相是与金光命断了，缘尽了。爱欲那一念，金光感到了（作者的恶意并不是）久违的疼痛。

　　金光看到了更多的，更多的那些人那些妖魔那些事，鱼妖为了丈夫的欲望膨胀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即使换来了丈夫猜忌，招来了玄心正宗杀了她，她无畏。而在玄心门人离开后，那个丈夫露出了正面目因听说食美人鱼的骨肉可以为长生，他食妻子的骸骨成魔。一只树妖为了救妻子，不惜露出原型，妻子感动决不允与他合离，只可惜众人知晓他的身份，玄心门人金光将他消灭殆尽离开，那树妖的妻子也殉情了……

　　金光也知道了自己的死，是在一个不知道的破旧小地方，疯疯癫癫的下半生，没有玄心正宗的金光。更加明白，宁采臣他们击退了天魔，而金光他对天魔的攻击无效，彻底疯魔了。

　　金光醒来，他思虑许久，在那儿。金光觉得，如是成魔已成为事实，何必执拗于这个身份，何不利用魔这个身份。金光站起来，转身离去，风儿吹动着枯叶飘向远方。

　　电闪雷鸣，天摇地动，乌云密布，天魔来了。大地上，世人哀嚎着，鬼魅出没，天魔七夜再得魔气而功力大增，眼见世间浩劫将至，诸葛流云等人无力再挽之际，小倩竟然准备自杀，以生命把七夜的七世怨恨还清时，金光突然现身救下了小倩。

　　小倩疑惑道“金光，为何你？”金光拿着利刃，突兀地笑着说“因为身为玄心正宗的金光我犯了一个错误，所以我得修正这个错误。”

　　燕赤霞嘲讽“呀，金光你也会犯错啊，或者说你终于认识到了，你当初是多么残忍，滥杀无辜。可你拿什么弥补他们。”金光异常平静地听着燕赤霞指责的话语后，他也并没有反驳燕赤霞，只是这样说道“如果这样的指责单单只是这个的话，我金光也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可，事实是人和妖魔确实不适宜共存。”

　　诸葛流云打断金光的话“难不成妖魔就没有善恶么？就应该在人间被驱逐吗？”

　　“不，人魔皆有善恶，但古往今来，只听说人魔共同生活或是结为连理，下场无一不是惨剧，难道不是么，七夜？”金光答。

　　银白色的长发散发着妖异，天魔七夜嘴角牵扯着恶意的笑“金光，活着，是我给你的惩罚，人间，是我给你的地狱。”“不，这不仅仅是在惩罚我，也在惩罚你自己，七夜。你怨恨我金光的同时，也无论如何原谅不了你自己，轻易相信我的言论。可是，世上的人都有这样的事，我……”侃侃而谈的金光忽然沉默地低下了他的头，施起了妖魔的法术，使众人身处编织一个金光自己记忆的幻境当中……

　　等待幻境结束，宁采臣和小倩不知所措起来，燕赤霞更是不知用什么态度来待他，红叶呆在原地，流云正在十分的纠结。不知因何而来，因金光自己杀了与他相爱的妖狐，不，因妖魔的下场悲惨，不，因人心的善变与无情，不，因相爱的人魔不能在一起，不。追根究底，只因人与魔无两样，却不得不说没有妖魔，世人生活更好，没有世人，妖魔也更加快活。

　　而，天魔七夜却在接受后，头痛欲裂，金光这举动仿佛激怒了天魔七夜。天魔七夜拔出一夕剑，对金光使用了斩天拔剑术。奇怪的是金光没有逃离，反而在等待着他的剑落下来的那一刻，天魔七夜倾尽全力收回他的剑。

　　天魔七夜不知为何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他的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他好像看见一个女子在向他招手。众人看见天魔七夜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气质素雅平淡，他们以为七夜恢复正常了，却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