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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路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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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队伍到了三天后,念夏就要启程前往羽国了,计划在下个月十日到达羽国国都——花都。
这日一早,天还没亮,念夏就不得不起床洗漱。
先着一袭白衣,素颜清发,粉黛未施。然后在一队人的簇拥下,去‘静安殿’祭祖。而后又要回到寝宫换了金缕衣,一头乌丝自然垂在身后,头上没有任何配饰。这次是祭天,整个过程倒是简单,只需
剪下一缕青丝留在天坛上便结束了。只是这路程却让人叫苦不迭,单是那通向天坛的九十九层阶梯,就走的直不起腰了!整个仪式完成后,又要回到寝宫,换上凤霞,带上凤冠,这才正式出宫上路。而
此时,脚早就没了知觉,只是机械地前后摆动着。
宫门外,迎亲队伍早已整装待发了。羽黙骑着匹白马,立在队伍正前方,对着宫门,等待着宁国公主出来。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仪仗队终于出现在视线中。宁释天牵着念夏的手,一步一步向宫门走来。
今日的念夏,一袭鲜红的嫁衣,上面绣着金光闪闪的九彩神凤。长长的后群摆被四个宫女掂在手里,尾随着她的脚步。凤冠上一排长短整齐的珠帘垂在面前,正跟着她的节奏甩动着。使整张精致的小脸
若隐若现,依稀可以看见艳丽的梅花妆,朱红的樱唇,细细弯弯的柳眉,和一剪宛如秋水的瞳。艳而不妖,端庄雍容。尤其是那双澄澈的眼睛,好似雨后的天空一样纯净,如此佳人,倾国倾城!
羽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没想到,这念夏公主竟有如此风姿。这世间纵有再美的人,只怕也不会有那样一双干净清明的眼睛!
“殿下,朕就送到这里了,夏儿交给你们了!请帮我照顾好她!”宁释天望着马背上如神般俊伟的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陛下请放心,羽黙定会照顾好公主的!”羽黙语气坚定有力,透着让人信服的力量。宁释天舒心一笑,有他的承诺,他便可稍微放点心了。
念夏对着宁释天重重跪下:“儿臣走了,父王保重!”只寥寥几字,却说得万分艰难,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念夏咬牙忍住,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流泪!
宁释天老泪纵横地扶起爱女:“夏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紧紧握住念夏的手,宁释天一瞬间又品尝到当初自己的爱人死去的那种无奈和悲痛。
不敢耽误了时辰,念夏轻轻抽回了手,转身对羽默说:“三殿下,可以出发了。”逆光中,羽默身穿一袭月牙白袍,腰间系着的白玉镶金腰带上附着一支通体滑润透青的玉箫,脚蹬白底金边长靴,绸缎
般的长发用嵌玉金冠束着,英气逼人,俊伟儒雅,却又有着一种淡出红尘的逍遥自在。真乃天之骄子!
羽默拱拱手道:“公主请上车,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望公主多多包涵!”
“有劳殿下了!”轻轻福了福身,转身向马车走去。
一会儿,羽默高声喊道:“出发!”百余人的队伍徐徐向前开去。
马车中,念夏躺在软榻上,心底轻轻喃道:“再见了!宁国!”
烈日当空,虽是初夏,但太阳却十分毒辣。华丽的马车此时就像个大蒸笼,头顶厚重的凤冠,身披厚实的嫁裳的念夏此时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脱水的鱼。掀开窗口的帘子,一股热浪涌来,滚烫地烧灼着人
的皮肤。
看到外面在烈日下行走的人,念夏只能忍下这种煎熬。放下帘子,余余光瞥见队伍前方的白色身影,依旧那般神清气爽,面色不改,人与人的差距啊!
经过一处密林,急行的队伍终于停了下来。羽默来到马车前,轻声道:“公主,此处幽凉,下来歇歇吧!”“嗯,好!”正准备起身,忽然数道凛冽的劲风扫过队伍,毫无防备的人身上立马开了数道口
子。念夏坐回榻上,掀起帘子的一角,仔细地观察起外面的情形,反应过来的侍卫们迅速执刀将马车围得严严实实,羽默神定气若地立在马车前,只是轻轻眯起了眼,语气冰冷:“各位在此埋伏这么久
,现在还躲躲藏藏出月国只剩下尔等不敢见人的鼠辈了么?”
念夏一惊,出月国?随即一想便有明白了过来,宁明联姻,那么无疑是出月的末日了!如同这将死之人的垂死挣扎,怕是不好应付吧!想到即将开始的战斗,她握紧了衣角
羽默话音刚落,从周边草丛中就窜出十三道黑影,每人都是一身黑衣,只在胸口用金线绕着一只雄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肃杀的气息,炙热的温度转眼下降。
“啧啧,没想到你们皇帝这回下了血本了!连出月十三鹰都派了出来!”羽默挑挑眉,依旧漫不经心:“还是不够看的?出月怕是强弩之末,其数将尽了吧?说吧!想怎么死?”这口气平淡的像在问
“你吃饭了吗”一般平常。
听着念夏在一旁汗颜不已,这出月十三鹰战功赫赫,以一敌百,仅十三个人便可与一只千人军队相媲美!这也是出月最后的王牌了吧!
“这句话是我问你的,上,主子说,一个不留!”十三鹰的首领冷声吩咐,狠戾的眼神如毒箭一样射向羽默。手中的剑说到就到。只见羽默旋身一闪,飞快的掏出腰间的萧,直指对方面部。其他人也
迅速投入到战斗中。一时间,人影翻飞,兵刃相撞,整个树林被死亡笼罩着,显得更加阴暗。
念夏却被羽默手中的萧吸引了去,他也用萧?那晚与我合奏的人会是他吗?心里不由有着几分期待。恍神间,一支利剑破帘而入,萍儿见了惊呼道:“公主!”剑尖在离念夏鼻尖一指的距离时尽被迫
变了方向,生生将念夏耳边的青丝削下寸缕。念夏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忘了言语,快速回过神来,往马车另一侧闪过去。在望向马车外时,刚才偷袭之人已和羽默缠打上了。白色身影如游龙般灵活
移动着,手中的萧像长了眼一般运用自如。逼得黑衣人节节败退。
突然,黑衣人将手中的剑像掷飞镖一样往马车的方向甩过来。同时身下一动快速以掌攻向羽默。电光火石间,只见羽默一提气闪电般向马车掠来,全然不顾身后随即而至的攻击。
看到向自己飞来的羽默,念夏惊恐的喊道:“小心身后!”却将身前的飞剑忘在脑后。眨眼间,羽默赶到念夏身旁,一个侧身用脚尖将飞剑踢向一边,同时单手捞起念夏往胸前一带,另一只手将内力
灌足玉箫往身后的手掌戳去。只听咔啦一声,黑衣人整只手臂断开,飞扬的血溅上了羽默雪白的衣摆。念夏在羽默怀中轻合上眼,死亡、鲜血、刀光、剑影,这些都是她所不愿见到的!
片刻,树林恢复了寂静,连虫鸣声都消失了。满地的断肢残骸,方才活生生的生命已经化为鲜红的血液在地上流淌着。萍儿早已吓得晕了过去,羽默抱着惨白着脸的念夏从树梢上飞了下去。“清点人
数。”沉声说道。
不一会,一侍卫上前,拱手禀告:“回殿下,歼敌十三,我方受伤十人,死亡十五人!”“嗯”点了点头,又说:“将死去的兄弟和那十三人尸首就地埋了吧!受伤的弟兄去处理下伤口,一时辰后集
合!”“是!”侍卫抱手退下。羽默看着怀中深深皱起眉的念夏,心里不由多想,便飞身往林中深处去,直到闻不着血腥味才停下。
这是片西边草地,背着阳。空气清爽宜人,叮咚的流水,欢快的鸟鸣,连风都在自由低语。羽默放下晃过神来的念夏,温柔的说道:“公主受惊了,前边有流水,洗把脸压压惊吧”不等回音很自然的
牵过冰凉的小手往溪水走去。
“很凉快呢!”羽默蹲下身捧起一手掌的水就往脸上拍。念夏一低头便看见他洁白的衣摆上那点点血渍。蹲下身,捻起衣角,轻呓:“脏了!真可惜!”抬手从溪中舀起些许水将衣角打湿,然后慢慢
的搓了起来。羽默星灿灿的眼眸写满了错愕。此时,念夏的凤冠早就在打斗中遗落了,一头顺滑乌黑的青丝,如泼墨般倾泻而下。有丝缕被吹贴上自己的脸,夹着淡淡的清香,一张小脸倔强坚定的盯着
手中的白衫。搓的力度越来越重。水眸中氤氲一片,伸手轻握住念夏的柔夷。“怕么?”水眸低垂,轻咬住下唇:“不!”“你同情他们?”羽默轻轻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不是,只是讨厌战争!他们
。。。他们。。。若没有上位者的野心,他们可以不用死的!”下唇被贝齿咬的泛白。眼眶中水珠在打转。“可是他们不死,死的会是我们!”羽默轻叹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无奈,人心不可能没
有欲望,死亡和战争不可避免。但我不愿去看见那残酷的现实!”“念夏!你真善良!你的心如你的曲一样干净清澈!你不用难过,这些是无可避免的。你不是在拯救吗?用你的行动,为你的国家免去
了战火!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羽默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你不用想这么多!你不是神,这天下也不用靠你一个女子来救!你只要做这些就够了。尽你所能便足够了!”心疼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珠。
看着如此温柔的羽默,念夏心底一暖。背井离乡之苦,死亡和战争之忧突然便淡了许多。突然,“那天晚上是你吧!吹箫的人是你对吗?”念夏惊喜的望着他。羽默但笑不语,只是掏出腰侧的玉箫,
放置唇边,吹了起来。空灵悠长的箫音绕过草地,密林,飘过远处横亘的大山,倾入了念夏的心里。这正是那晚自己所奏的曲!真的,是他!难以言状的喜悦涌上心头,像雨中绽放开的一只丁香花,散
发着甜蜜的芬芳。
再次回到林中,刚才杀戮后留下的狼藉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是空气中仍飘着丝丝血腥味,让人难受。
“殿下,已经清理完毕了!”侍卫上前禀报道。
羽默看了看身旁不自在的念夏,点了点头:“我决定兵分两路。我和公主从清茫山绕道回花都。你们按原路走,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则会在英江会和。到时是在羽国范围内,出月不敢放肆!这路上他
们的尾巴一定要给我清理干净了!明白吗?”“属下遵命!但是殿下,还是多派几个人跟着你和公主吧!”“不用,出月的尾巴由你们引着,我和公主没什么危险!”这决定,羽默刚才已和念夏商议过
。为了降低危险系数,保证念夏的安全,他让萍儿和念夏互换身份,与自己的替身从原路将追兵解决掉。而自己带着念夏从另一条较偏僻的路赶回花都。
换好衣服的念夏一身素装如空谷幽兰,清雅脱俗。羽默率先翻身上马,向念夏递出手,嘴边挂着和煦的笑。感受到手心传来话你微凉的温度。脸上的笑容悄无察觉的扩大。微微用力将念夏拉到胸前,
“走了!”贴着念夏的胸腔轻震,呼出的气息不时喷在她光滑的脖颈上。感觉到胸前的人稍稍有些僵硬的身子,耳根带上了粉色,羽默胸中涌上了一丝满足。真是个吸引人的女子!方才在溪边他将自己
分开形成的想法说给她听。她沉思片刻冷静的分析道:“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出月如今是倾尽所有力量孤注一掷,这样可以更好的削弱它的剩余力量,而且没有我的牵绊,行程也会加快。只是他们会有
危险吧!”她说的很对,只是羽默还有一个原因:不想让她再见杀戮。羽默真不清楚,如此聪慧的她,呆在那吃人的皇宫中,竟能保持着一颗纤尘不染的心。是被保护的太好,还是难以改变的天性?
一路风景清嘉,满目翠色,扑鼻的青草香,丛林鸟叫萦绕四周。且一直是背阳行走,山风凉爽,无限悠然惬意。
念夏不由感叹:“真美!比皇宫满园不变的春色有生气多了。”“喜欢吗?那歇会再走吧。”羽默贴近她耳畔轻柔的说道。
“好!”念夏努力忽略心中因那魅惑的声音而引起的悸动。
随着羽默下了马,白马自觉的向空旷的地方啃草去了。念夏随意的找了树靠着坐下。抬头望着蔚蓝无暇的天空,呼吸都顺畅了。看着她如此随意的行为,羽默唇角的笑越来越深。拿起玉箫吹起曲来。
念夏不由听痴了,他的箫声,有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就这样边走边玩。连着行了三日,两人才刚刚走出清茫山,来到山下的一个小镇上。热闹的集市,川流的人群,喧吵的叫卖声,让念夏顿时兴奋起来。这种和谐安乐的景象,是深宫中所见不到的。这
些天一直风餐露宿,山中景色虽美,但也当不了饭吃啊!天天吃干粮,虽然有一次羽默凑巧打了只野兔,两人烤来吃了。但这嘴中还是快淡出鸟来了!见到念夏欣喜的小脸,羽默体贴的说:“我们找间
酒楼吃点东西吧!”“好!”念夏赞同的应着。这时,一个小贩扛着糖葫芦吆喝着经过念夏的身旁。“呀!是糖葫芦!”念夏惊奇的叫着。眼中有着怀念的情绪涌动着。
这幕让一旁的羽默心中范起熟悉的感觉,如湖面上浮着的羽毛一样轻飘飘的,甩了甩头忽略去。笑着叫住了小贩,问道念夏:“是糖葫芦。要吗?”“姑娘,买串糖葫芦吧!我的糖葫芦可好吃了!”
小贩机灵的推销着。“我想要!”念夏猛点头。“好!我全要了!给!够么?”羽默掏出一锭银子,对小贩说。小贩忙双手接过,“够了!够了!谢谢公子!谢谢姑娘!二位真是好人!一定能白头偕老
的!”小贩激动的感谢着,这些钱够他一个月的生活了!羽默听了这话,心中是满满的开心。接过小贩怀中靠着的糖葫芦,摘下一根递给念夏。“给,吃吧!”只见念夏傻傻的接过,眼神飘忽游离。羽
默奇怪的问:“怎么了?”念夏垂下眼帘,轻声说:“没什么,只是你刚才的做法让我想起我娘了。当初她也是这样买下了所有的糖葫芦,笑着递给了我。结果,回去时,她就死了!”那也是念夏唯一
一次出来。当时宁释天还是太子,接过招自己二哥的暗算,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羽默看着痛苦的念夏,心里一疼。抬起手遮上她的眼睛,念夏惊讶的想避开,却没有成功。“别动!”羽默轻叫道,
“这么一双美丽的眼睛,被悲伤所覆盖,太让人不忍心了!你说,你娘亲是否会忍心看见自己的女儿这么痛苦?”“我。。。”念夏顿住了,她答不上来。“难过的话就别想啊!伤心的事既然发生了,
那么苦过了就不必再难受了!不然不是跟自己,跟逝者过不去吗?”停了停,复而又说:“关心你的不止你娘啊!还有你父王!萍儿!还有。。。我!所以,别让我们当心,好么?”
过了一会,念夏抬手拉下眼前的手掌,眼中的痛苦在逐渐褪色。“真奇怪!每次你都能让我忘记悲伤的感觉!”
“呵!我是你的悲伤的克星呐!”“呵呵。”两人会心一笑。
这“相亲相爱”的一幕引来旁人羡艳的目光。受到众多目光洗礼,念夏脸上一红,忙拉起羽默往附近的酒楼跑去。快到门口时,一不留心,脚下一绊,踩到自己的裙摆,身子向前扑去。“小心!”羽
默及时反应过来,立马扔掉手中的糖葫芦,却来不及拉住她,只好快速向她身下躺去,充当了一次肉垫。
“嗯!”两人扑倒在地,羽默被压的闷哼一声。鼻尖帖鼻尖,四目相对,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到羽默的心头。看着如此近距离的脸庞,他立马抓住了那种感觉。是了!是她!正想着,已经脱口而出了
:“是你!我想起来了!”“什么?”正尴尬得满脸绯色的念夏奇怪的望着身下的人。“你娘。。。你。。。我们见过的!不记得了吗?当年你娘买下糖葫芦是为了救一个小男孩?!”羽默激动的有些
语无伦次。那年,他才十岁,刚出宫就被偷了钱包,没有发觉的他,在拿了小贩的一根糖葫芦咬过之后,才发现钱包没了。小贩直拉着他说他是小偷。被这等糗事弄得不知所措的羽默连辩解都忘了。就
在这时,一个女子带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面前。女子绝色的容颜上带着清丽的笑容,对小贩说道:“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呢,你的糖葫芦我全买下了,你且放过他吧!”女子接过小贩的糖葫芦摘下两串,
一串递给了羽默,还有一串递给了那个小女孩。当时的羽默已经失去了言语,只是呆呆的瞅着。这时远处传来一个男子雄浑的声音:“惜云,我们可以走了!”女子应道,回过头对羽默和蔼的笑着:“
孩子,快回家吧,偷跑出来会让家里人当心的哦!”说完后就带着女孩离开了。
回忆过来的念夏诧异的叫道:“啊!你就是那个小男孩?可是你也变的太多了吧,当初你圆滚滚的跟个球一样,现在。。。”羽默听了,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那时你还不是一样吗?不也是肥嘟嘟
的吗?”顿了顿又接着说,“我早该认出来的,你跟你娘长的太像了!”
就在这时,酒楼的小儿憋着笑走了过来问道:“二位是打算躺多久呢?要不要进来喝口茶?”两人听了连忙站起身,红着脸往酒楼中走去。
几日后,官道上。
“黙!萍儿他们快到英江了吧!”然后念夏手中把玩着玉箫,转头问道。“嗯,应该快了。我们也不远了!一路这么平静,看来他们进度不错!我们也抓紧吧!”羽默催动着身下的马,直视前方。却
没有念夏现在渐渐暗淡的眼神!听到他这么急着要将她送到花都,念夏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一路无言,羽默见念夏变的闷闷不乐的,心里不禁很是苦恼,但也不知该如何劝。
就这样二人在次日上午抵达了英江,萍儿一行人也在昨夜到了这里。到了约好的客栈,萍儿看见念夏不住嚎啕大哭。“公主!我终于见到你了!萍儿好担心你!”“没事了,萍儿!我很好,别担心!
瞧,都哭成花猫了!”念夏点了点红通通得鼻子笑道。“哼!公主取笑我!”萍儿娇嗔着。看得众人忍俊不禁。
“好了!休整一下便出发吧!大约明日一早便能到花都了!”羽默对众人吩咐道。却不想撞进念夏忧伤的眸中,心下一痛。怎么了?却也不知是在问自己的感觉还是在问念夏的反应。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上路了。一路上,念夏没有与羽默说过一句话,一直待在马车里,对谁都不理。羽默多次想来看她怎么了,但都被萍儿拦下了,声称公主在休息,不便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