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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林杨二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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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她始终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就是现在眼前的事情她也不一定可以解决好,什么都好说,单单就是那个林杨最不好整。
“清宇,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他面前的一切障碍都清除,让他可以高枕无忧的坐稳这个江山!”
清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像这样永远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在为别的男人担心,他心里难受,他也会嫉妒。
“你为什么要想这么多,你并不欠杨子齐的什么,你这样只会让他欠你更多,只会让他对你越来越觉得愧疚,你有没有想过,当有一天她知道你是谁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他心爱的女人近在咫尺,却不承认她,他最心爱的女人呆在他的身边这么长时间,他却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知道她回来了,到最后你们之间只能剩下无尽的隔核,而这些隔核会形成一道永远都无法逾越的洪沟,才会让你们真正的错过,到那个时候你们就再也不可能了。”
“再也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这句话一直印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刺痛她本就受伤的心,而她也不得不承认,清宇所说得隔核是她自己造成的。
“清宇,我既然已经决定要放弃了就不会再死死的缠着他了,但是我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心里好舍不得!我和他之间就是没有苏婉月的这个身份,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你心中舍不得不就证明着你还爱着他吗?你为什么要这样苦苦的折磨你自己,这是一场别人的战争,你完全没有必要卷进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委屈你自己,你并不欠他的!你不止不欠他的,你欠了别人很多,别忘了随溪,他对你多好,可是你为了他竟然完全可以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你对不起的有很多人。”
对啊!她对不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因为她一个人的缘故,四哥六姐他们没有了家,倾辙师傅也死了,因为她一个人的缘故,王爷老爸又付出了多少,结果连自己也搭上了,还有现在就站在她面前的清宇,他为了守护她又付出了多少,她又不是瞎子,也不真的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他做了这么多,她的内心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可是别人对她越好,她的心里就会越难受,而且她欠的债也会越来越多,多到她最后会承受不起,反而会被它压得喘不过气来。“我不止欠了别人很多,也欠了你很多,如果你想走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她的话仿佛刺中了清宇心中的伤,她生平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生气,对着她发火,他也同样是生平第一次对着别人这样发火。
“我说过了,你不要赶我走,你不要用你的意志来决定我的去留!”
清宇说得很大声,他的声音,他的表情,都在告诉她,他真得很痛苦,她从没见过这样一个清宇,她印象中的清宇一直都是一个冷酷的人,他不会对人动情,更不会对人生气。
“清宇,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勉强你!”
不想勉强,这四个字实在是说的太好听了,好听得他差点都要掉进去了。清宇控制不了这样得自己,他现在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这一刻,他说了自己六年都没有敢说出口的话,“我做了这么多,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很单纯的为了你,我不想你整天为了他担惊受怕,这样的日子不止随溪受不了,我也一样受不了。”
他说得声撕力竭得,但是当他意识清醒过来看到还愣在原地得月儿时,他又开始后悔了,他应该控制好自己才对的,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把她给伤害了,他这辈子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伤害她,他一直以来都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都小心仔细的呵护着她,可如今他还是把她伤害了。
“对不起,我刚刚是无心的,………”月儿摇了摇头,说:“你不是无心的,而是有意了很多年,一句无心之失,你说的可真轻松,我早就该想到的,如今四哥还爱着我,杨子齐也还爱着我,他们一个个的都想用感情来牵住我的脚,可如今竟然连你也想用这一个情字来困住我,我好累,我不想和任何人再有什么情感的瓜葛了,我已经欠的太多了,我害怕了,我害怕这些债有一天会到我都承受不了的地步,会把我彻底的压垮!”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她仍然跑了出去,只有这一次也是唯独的一次他没有追出去,却让他追悔莫及。因为现在出去的心儿疯狂的乱跑,她不知道她自己跑到哪里去了,她遇到燕儿,燕儿本来在御花园好好的,突然下起了雨,无处躲避,就让香草先回去拿伞,而自己则躲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刚好看见了跑出来的月儿,燕儿冷笑一声,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邪恶的事情。她还暗自庆幸,想对付她,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她都快放弃了,她又自动送上门来了。
月儿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浑身乏力,好想睡觉,猛然想到自己应该是中了**,可是还没刚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晕了过去。燕儿走到她的身边,仔细的盯着她看,她的确不如自己美,可为什么自己的身世又不如她呢?她只喜欢过这么一个男人,为什么还要不断的蹦出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跟她争,跟她抢。
她把月儿拉到了暗处,给她换上了一身宫女的衣服,她刚刚弄好香草就拿着伞回来了,“娘娘,我回来了,我们快走吧!”
听见香草的声音燕儿吓了一大跳,紧张的问:“香**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香草怎么能把娘娘您一个人扔在这里呢?娘娘,我们快走吧,这里这么黑,怪吓人的。”
“好啊!”
燕儿应了一声,本想推着香草出去不让她看到的,香草也觉得燕儿今天有些怪,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谁知道在香草正要撑伞的时候竟然看见了地上的月儿,不过月儿现在是一身宫女装扮,全身又乱糟糟的,香草并没有认出来。
“啊!”
想办法大叫了一声,“娘娘这里怎么有个死人?”
燕儿慌忙把香草推到一边去,说:“我就是因为看到这里有个死人,怕你害怕,所以才不敢让你过来。”
“原来是这样!谢谢娘娘了,可是娘娘,我好害怕,我们赶快走吧。”
燕儿点了点头,就准备和香草走,可怜的香草还以为是人家对她多好呢,香草拾起地上的伞,正准备撑起来要走,有来了好多侍卫,毫无疑问的,是刚才香草的大叫引来的。
“怎么了?刚刚是谁在叫?”燕儿说:“是我的丫头。”
那些侍卫一看燕儿,长得那么漂亮,穿着打扮又很好,就想着这不是一个妃子,也差不多了。
“就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急燥,还很有礼貌的问:“您是?”香草倒是抢答得很快,“我家娘娘现在可是当今皇上的妃子。”
一听是个娘娘,侍卫的语气更有礼貌了,“原来是娘娘,真对不起,刚才多有得罪了。”
“知道就好。”
香草没好气的说到。燕儿倒是说了句,“无妨!”
这让侍卫们更觉得她是个一等一的好人。
“这里有个死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无人问津的,我本来和香草在御花园好好的,突然下起了雨,我躲雨的时候就看见了她,我看着她怪可怜的,不如你们把她抬出去好好安葬了吧!”燕儿又拿掉了自己手上的玉镯递到了那个领头侍卫的手上,说:“这位大哥,我看着您也面善,你就当是帮帮我吧,把她抬出去好好的安葬了,这就当是我替她谢谢你们的!”
这些侍卫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有人送钱,能不高兴吗?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的,而且他们是真的觉得这个娘娘挺好得,毕竟在宫里可没有几个好人过,就说:“娘娘客气了,我们一定替您办好,这个宫女估计得罪了什么人,又是不知被后宫得哪个秀女或是贵人给害死的,这样的宫女一年都要死上好几百,也只有娘娘您这么好心了!我就替我们哥几个谢谢娘娘了!”
待燕儿走了之后,侍卫就随便找了一副担架就把月儿给出去了,那个领头的侍卫随便找两个人让他们把月儿抬出宫去,自己和其他人先去买酒喝,那两个人即使心中不服气却还是去了。
走到宫外的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心中想要喝酒,又有这个累赘,就干脆把月儿随便往那一扔就走了。
这些个侍卫还有说有笑的觉得自己办了件多好的事情,竟然不知道他们扔掉的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是当今皇上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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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场景分割线,特地来提醒各位读者朋友们该换场景了。点击率你们可以照砸死我得来,本作者是不会介意的。)
月儿一个人在雨中躺在树林里一整天,清宇也只当她是生气了,又不敢出去找她。不知道她其实已经离开了。
林杨准备进宫,路过小树林的时候,看见了一只白兔,就想着如果拿去给燕儿,她会不会开心点,毕竟她进宫了这么久,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想到这儿,就跟着那只兔子一路追去,谁成想那兔子窝就在月儿的身边,下了一夜的雨,也刮了一夜的风,林杨清楚的看到担架上的她。
心中疑问道:“这不是她吗?”
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道这里来了,还这付样子,搞的看样是挺悲惨的。不过谁让他倒霉居然遇上了她,而且如果他把她带走了,那燕儿的心结是不是也就可以解了。
“唉!算我倒霉,燕儿的事情只能推一推了!”
林杨把昏迷的月儿抱上了马,一路把她带到了一家客栈。他把她放在床上,看样她是中了**,一会应该就会醒了,他仔细的看着她的容颜,她真的没有多美,为什么他还会喜欢她呢?她到底哪点好?天生的敏锐直觉让月儿觉的有人在盯着她,慢慢的争开眼,没想到自己看到的竟然是林杨。她冷笑一声,“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林杨被她这么一说,心里很是窝火,救了人人家还这态度,换了谁,谁能高兴?
“喂,你有没有搞错,真实不识好人心,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你?”
月儿怀疑的问,想了一想自己怎么可以被他感动,他明明恨自己入骨,又自嘲的说:“算了吧,你要是我救命恩人,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月儿又看了看窗外的天,雨早已经停了,快黄昏的天,太阳在西边,并没有更换地方。
“今天的太阳是在西边落下的!”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太阳不打西边出来,我也能救你。”
月儿笑了一声,也知道他的原因,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说没有就能没有的,更别提放下了,便说:“就是因为我是你妹妹对吗?”
这个丫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连这个她都知道,燕儿的事也知道,天哪,这个世上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很聪明,也很会给人惊喜,她总是让人意想不到。
“你真的好特别,这个世界上好像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在我的印象中,你会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女孩才对。”
“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就这么差啊!”
月儿开玩笑的说到。林杨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月儿收起自己的笑容,安慰他说:“其实父王她不是只疼我一个,我们都是他的儿女,你不要想太多。”
林杨自嘲的笑了笑,又想起以前的日子,他都不想回忆。“算了吧,他那么疼你,你当然会为他说话了,你又怎么会理解我的感受。”
谁说她不理解,这种感受她是最理解不过的了,所以她很坚定的对林杨说:“我理解,我完全明白你的感受。我们同样都是他的儿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可能真的说会偏向哪一边,他是一个父亲,每个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儿女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我们他的一生才过得好困难。”
林杨疑惑问:“困难?从何说起?”
月儿便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他,“父王原是北项的储君,他是为了爱情,为了他心爱的女人背景离乡,他放弃了他在北项的所有,只身孤独的来到了南越,南越王却像防贼似的防着我们一家,他每一天的日子都过得战战兢兢,为了我们他的一生都活的好痛苦,为了让我们平安的活下来,他把能做得不能做得都做了。当年我刚出生大哥就被送走了,父王也很舍不得,毕竟是他的孩子,可是为了他能好好的活下去,他情愿承受着骨肉分离的痛苦。他为了让我好好的活着,把他年迈的师傅都请下了山,让他教导我。”
他们兄妹两个人都是他的心头肉,他都为他们做了很多,可是他林杨呢,又算什么,他又为他做过什么?“那我呢?他是疼你们,可是我可从来都没有没觉得他有很疼我。”
月儿回答说:“因为师傅曾经对父王说过你的一生会过得平平安安的,而且你有了困难的话就会遇到一位贵人来救你,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会化险为夷的。”如果林杨现在正在喝水的话一定会喷出来得,还好他的茶杯虽然举到了嘴边却并没有喝下去。不过,她说的也太玄乎了吧!他父王又不是傻子,人家说就信啊!
“难不成那师傅是个算命的,还能算出我的一生不会有什么劫难。”
月儿说:“对啊,你真聪明啊,师傅就是个算命的。”
林杨这回是真的把茶给喷出来了,“不是吧?这父王这么没眼光啊,一算命的也拜他做师傅?”
“他不止是一个算命的,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虽然我也不得不说这个师傅的确老的可以,而且长得不咋的,但是他可是个全能才,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还会巫蛊之术,又精通音律,当然最擅长的还是算命。”
“哪有这样的全能才?”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不是你说的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每个人做自己的事都有自己的苦衷,都有自己不能明说的原因,我们的父王是这样,我们也是这样。你很聪明,你原来的一切都是假的,连我都看出来了,父王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你也不想想,如果这么多年没有他保护你的话,你能这么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吗?”对啊!他的路一直都走的好顺利,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会是他父王为他做得,她告诉了他很多他并不知道的事情,以前很想却也不敢想的事情。现在他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他一直恨的人,他一直觉得不爱他的人却其实很爱他,又为了他做了好多,这些都是他想不到的。
“曾经我很恨他的偏心,我发誓要让你们每一个人都后悔,怎么到了最后后悔的反而是我自己。”
“因为你的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既然知道错了,我们就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是啊,是啊,他多想认同她的说法,可是又想到了太子,也许在他们看来太子昏庸无道,还是一个好色之徒,可是其实太子是一个好人,就算他们不这么认为,起码在他眼里他是这么认为的。
“我已经走到这份上了,回不了头了,因为你害死了太子的原因,他的事情就注定了我们是敌人。”
“哈!哈!哈!哈!哈!”月儿放声笑了出来,林杨很不理解她的笑,问:“你笑什么?”
月儿没好气的说:“真亏了我刚刚还说你聪明,你也不好好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太子与我无怨无仇的,井水根本犯不着河水,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害他,我可还没有心狠到可以为了自己得利益,杀死一个无辜的人的地步,他现在还活着!”
林杨疑问的问:“真的!”
月儿就很真切,很肯定的回答,“真的!”林杨又忍不住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女孩,她还是个善心的姑娘,即使她有她的原因,即使她完全可以这么做,可是她没有,她很善良,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月儿倒是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问:“你老看着我干吗?我脸上有东西吗?”对,就是脸,他一直都觉得她很不对劲,但是具体就是说不出来她到底哪里不对劲,现在经她一提示,她就想起来了,是她的脸,她的容颜似乎和以前得不一样了,唯一不变的就是她的那双眼睛,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认出她。林杨就试探性得说一句,“我怎么觉得你的脸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月儿的脸立马就阴沉下来了,沉的都快要下刨子了,“怎么了,我说错了?”
“没有。”
月儿猛喝一口茶到嘴里,差点呛到了自己。林杨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我不就是说了一句无心的话吗?你至于气成这样吗?你平常对着杨子齐也这样吗?”
子齐,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她的心就会好痛,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人人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是如果女人连容颜都毁了,她还拿什么让别人悦。
“我和子齐也许真的命中注定就要相离,都是我的错,明明就是我家的家仇和战争,我却偏偏要把也扯进来,这一世一直都是我在对不起他,但愿下一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不要再遇见我。”
“你和杨子齐怎么了吗?你既然坚持要处心积虑的回来,不就是为了他吗?难道事情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月儿摇了摇头,“他不认识我,他忘了他曾经对我许下的承诺,人人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而今我的容颜都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可以让他悦,自己都不想面对的容貌,悦己者更不会想要面对。”
什么女为悦己者容,什么容颜都没有了,难道她曾经毁容过吗?这个女孩所经历的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想像,她真的很较强,不过她的脸现在怎么又好了?他正想问她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就突然晕倒在地,他慌忙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使劲的摇晃着她,一直不停的说:“你到底怎么了,赶快给我起来,你可不要死!”
月儿蒙朦胧胧的听到他讲话,无力的回了一句,“我死了不是正好吗,你的燕儿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不是也一直都恨我的吗?我要死了你还不高兴。”
“不许死,听到没有。”
他真受不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摇晃,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能去找大夫,他跑了很远,找了全城最有名的大夫,可是当大夫把完脉不停的摇头之后,他的心里有着无边的落寞,无限的痛苦,舍不得加上舍不得,他这才意识到,她对他来说原来很重要,毕竟是一家人,手足怎能相残,家人对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他们之间始终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这是任谁都无法磨灭的,无法切割的。分离的再远,只要心还在,情也就还在。他绝对不相信这个大夫的诊断,她不会死的。
“明明是你诊断错了,你不要摇头。”
“老夫行医数十年了,又怎么可能会诊断错了,这位姑娘的确是没救了,她中的是毒!”
“毒,什么毒,既然是毒,那你还不赶紧解啊!”
大夫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姑娘中的毒应该是从一出生就带着的,这种毒只能下给怀了孕的女人来使生产时一尸两命,活着死一个活一个,而活着的人会终身受这种毒的影响,直至死去,而且中这种毒的人命中注定都活不过十六岁,此毒无解,请恕老夫无能为力,您还是令请高明吧!”
林杨冲着他大骂道:我让你到这里来救人,你张口一句无能为力,闭口一句无能为力,你这个庸医!”“我再说最后一次,这毒没解药!”
大夫提起他的包就生气的走了,任凭那林杨在后面怎么叫他,他都不回头,反正也救不了人,回去也是挨骂,傻子才会回头。
“这是什么大夫!”
见大夫不回头已走,林杨心中愤愤不平的说着。这时月儿刚好醒来了,看见林杨这副模样,便问:“怎么了?什么事能把你气成这样?”林杨见她醒了,关心的问:“哪有什么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刚刚大夫来过了,他说你淋了一夜的雨才感染了风寒,需要好好的静养!”
“静养?”
这个哥哥看样还是很担心自己的,不过这种善意的欺骗没有任何意义,她什么都能面对,“在静养我也好不了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办,算了,我的命都要走到尽头了,还是听天由命吧!真想不到我也会有这么想的一天。”
她一直自信的认为,她这一次完全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一定可以把这次的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结果还是有很多事情都出乎她的意料,都不在她的掌握之中,最后她还是没有能力去战胜命运,人始终都是人,人都有各自的命数,怎能妄想去改变它。
“你不要想太多,指不定那个大夫他诊断错了,他医术不行,你就纯当他瞎说。”
月儿疑惑的问:“什么大夫?他又说什么了?”
林杨心中一惊,她都不知道有大夫来过,这么说她早就知道自己中了毒!这个女孩的一生远比他所想像的要复杂的多,她活的太痛苦,她的路也许远比他的路走的要艰辛的多。
“我先去帮你拿饭菜,你先睡一下吧!”林杨刚说完,月儿就躺下了,他也走了出去,但是并没有拿什么所谓的饭菜,而是到了楼下的院子里吹起了笛子,月儿听到了笛声又起来了,打开了对着院子的窗户,刚好看到了在吹笛子的林杨,这笛声中透着思念,就是不知这相思是为谁。“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不止是他,她也一样想家了。人在外面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想要回家,而今的她也是一样,流落在外这么久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她慢慢的穿好衣服,走下了楼,回到了昔日的王府,不知怎么了,今日无人把手,但她还是很保守的从后门进入的。这里面的一花一石都和以前的一模一样,她的父王就是葬身这里,很久,很久了,她都没有这样安静的思念过了,想念她的亲人,这里依稀还可以看到当年的影子,仿佛那时天伦之乐的场面还在,这一切都不曾远离。她在这里走了好久,好久,久到最后自己都舍不得离开了。她的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倒是先我一步来了!”
她一回头果然看见了林杨的那张脸,“我知道你也会来的,我的生命要是走到了尽头,我想像父王一样,他对我这么好,我都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如果我死了,就死在他身边,永远永远的陪着他,也不枉他疼我这一遭。”
听到她如此说,林杨便对她说:“你不会死的,别瞎说。像你这样一个这么善良的女孩子,上天怎么会对你如此的不公平。”
“我们怎么能怪上天,错就错在我明明没有那个能力,却偏偏想掌握自己的命运,人斗不过天,一切都自有定数,这些话,我现在信了。我这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反而害了不少人,都是我连累的,都是我不该把一切都想当然。”
他一直觉得她是一个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女孩,可到了最后,她怎么还是向命运屈服了。
“你救了太子,帮了杨子齐,杨子成,也帮了燕儿,只是燕儿她太傻,不肯听劝,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杨子齐现在的地位,他将来会为了坐稳他的江山娶无数的女人,难道她还能把这一个又一个的女人都杀掉,到时候恐怕她自己都保不住了,你好心帮她,可她却不知情,若没有你,她也不会活到现在;如果没有你,现在的杨子齐估计还不知道反抗,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你做了很多好事,也帮了很多人,善恶终有报的!”
她想她应该不算是在帮人吧,而且她的确害了不少人,自己应该不会有好报的吧!
“那我最后得到的肯定是恶报,绝不是福报,我做得每一件事都别有用心,都有我的理由,可我的理由却害了别人。更何况,善人未必有善报。”
林杨问:“怎么这么说?”
她回答说:“远的不说,就是我们的父亲,他是一个多好的人,最后落得了个什么下场,我的师傅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山庄的师兄弟们最后呢,还不是一样死了,而这些都是因为我。那个人他心狠,贪婪,欲望永无止尽,父王他正是明白父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所以才会把我们一一送走,所以才会刻意的忽略你,可是你竟然怪了他那么就当真是我欠你的,或者说就是我没有欠你什么,太子他救了你一命,凭这个我也不会害他的。只是子齐,江山这个担子太重了,我担心他不但抗不起来,反而还会被压垮。”
她的心里时时刻刻都装着那个杨子齐,他无能还懦弱,还妇人之任,真搞不懂她怎么会这么瞎眼的爱上他。像父王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也为了爱情情愿背景离乡,他她诉了他好多他从不知道的事情,即使是人都不再了,他还是能隐约的感觉到了父亲的父爱,这一点,他很谢谢她,林杨看着月儿问:“这个世界上能困住人的只有感情,亲情能扳住别人的脚,爱情能困住的不是只有女人,还有男人,也一样,我们的父亲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我相信杨子齐也是一样,他的心里肯定还有你。既然舍不得,就不要放手,何苦让自己痛苦。”
子齐是她一生中的痛,可是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结局不是已经定好了吗?
“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他是我唯一一个想要努力去珍惜的人,可是我就留不下他,四哥是我想要用生命去维护的人,清宇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可是我的爱用到了尽头,我的生命也即将走到了尽头,我无法再去伤害任何人了,他们已经被我伤的遍体林伤了。我已经不能再陪着子齐了,但愿我还能再为他做些什么,我只想他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但是我已经不能让他快快乐乐的了,起码我以后也要让他平平安安的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这么爱他,临死了还想着他,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是真的爱着他吗?因为她的爱太不单纯,一份本性纯洁的爱情里面却含有了好多欲望的杂质,这样的一份爱情还真的可以说是爱情吗?林杨见她失了神,以为她是想回去了,便说:“要不要回去,这么久不见你,他们会担心的。”
月儿反问道:“回去?回哪儿去?”
一句话问得他哑口无言,月儿又继续说:“这里才是我的家,那里不是,所以我不用回去,他看不见我也许会难过,也许会着急,但是他不会伤心。时间是医治心灵伤口最好得药,只要时间一长,他也就不会再那么痛苦了。”
林杨便问:“你觉得时间真的可以把伤痛都抹平吗?”
月儿点了点头,可林杨却摇了摇头,“心口的伤绝不是时间可以抹平的,时间越久,人就会越难过。想想现在的杨子齐,他一直都很痛苦,一直都沉浸在失去你的痛苦之中。你就忍心看着他继续这么痛苦下去吗?就像你说的,有很多事情不能想当然,当然你的杨子齐也一样,他受的是情伤,不是时间可以治好的。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事情不是忘记就可以的,有时候就是想忘也忘不了,时间可以过去,可伤痛却依然存在。”
月儿她没有说话,倒是想起了杨子齐曾经说过的一番话,“人人都以为时间可以抹平一切,时间可以医治好人的伤痛,其实呢,不是这样的,我的心儿,三年的时间并不能让我忘记她,反而会让我越来越爱她,三年的时间,我有整整三年的时间去爱我的心儿,去慢慢的体会她的好,慢慢的继续爱着她。”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像他们说得这样吗?她想到原来的杨子齐,当她刚刚以月儿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她的确看到了他的痛,那个时候他真的好痛苦,可是现在的月儿他不是娶了吗?难道说事实和她看到的并不一样?真的是像他们说得,时间可以过去,但是伤痛却依然存在,而且不是时间可以抚平的。
林杨见月儿仍然没有说话,就知道她还在想,想杨子齐,便说:“想想杨子齐的痛苦,你就会知道他的好,他其实对你很好,想想他曾经为你做了多少,你又为他做了多少,你们都一样很努力的去经营这份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爱情,可是这份爱情是你们两个人的,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都做了这么多了,你还要放弃吗?你就不怕他会比先前更痛苦?你也说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能想当然,那你的杨子齐,你当然也不能想当然了,你不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心理在想什么。”
月儿点了点头说:“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林杨一脸黑线,什么叫挺有道理的,还是什么好像。
“我说的当然有道理了,不过,最关键的还得看人愿不愿意听了。不如你随我进宫去看看吧!”
“怎么进去,我没有腰牌,再说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你放心,这点小事我搞定。”
林杨拉着她乔装打扮了一番之后就偷偷的把她带进了王宫,她扮成宫女,现在屏风的另一侧,而杨子齐就与她只隔了这么一个屏风,透过屏风,她看到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折子,心理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别人看不出来,可月儿她还能看不出来吗?突然有个人进来了,走到杨子齐的面前,跪下,恭敬的说:“陛下,娘娘还是没有消息!”
杨子齐一听到又是没有消息四个字的时候都快气疯了,直接把书桌上所有的书都砸了下去,“朕养着你们这些禁卫军干什么,一个个的,只是让你们找个人,找到了现在都没有消息,娘娘身体不好,再找不到,你们都去死好了。”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说:“陛下息怒,微臣却是找了,可是没有娘娘踪迹,陛下我们都没有见过娘娘,只怕就是真的见到了也不认识。”
听他这么一说,倒也真是啊,他们都没有见过月儿是何模样,就是见到了也不一定会认识,这个问题他可不能忽略。
“来人,笔墨伺候!”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片刻就有人把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给他递过来,摆好。
他大笔一挥,月儿的影响就出现在纸上,画的真好,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原来他的丹青这么好,这画画的比真人都漂亮,可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他在意月儿吗?不,那她情愿不知道!
只见他对着那个人吩咐到:“执此画像去找人,对了,如果有女子自称为心儿,你也要把她带进宫来,听到没有。”“是,但是娘娘不是说叫苏婉月吗?”
那人问道。杨子齐没好气的说:“两个不就是一个人吗,她以前叫心儿,现在叫苏婉月不行啊?”
那个人唯唯诺诺的说:“行!”
杨子齐见把他吓的没有人样了,看着就烦,就打发他下去,“你先去吧!下回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是!”
那人应了一声就下去了。屏风后的月儿心里才真的是五味杂陈,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他早就认出她了。可他为什么不说呢?要让她这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