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菊花不开

8、08有此和谐

　　“不是。只是带着这个已经习惯了。不太想恢复原来面目。”冰凝无奈地笑了笑。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那么想要凝露吗？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说出来，或者心里好受点。”

　　“我怎么可能有苦衷。只是我不能告诉你。对不起。”冰凝歉疚地说道。

　　“没关系。只是记住万事不要藏在心中。如果可以，我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倾诉对象。”上官浩轩没有再问下去。她有她的理由。他亦无权干预。

　　“谢谢你。浩轩。”

　　上官浩轩忽然抬头看着冰凝，问道：“医治好我之后，你们是否就要离开了？”

　　“嗯。我们不能再留下来了。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听到她说离开，上官浩轩的心感觉抽搐了一下。难道他为她心动了？他的脑中不禁浮现出这个念头。

　　“你还是要去偷凝露？”上官浩轩颇有点不自然地问道。在他心中，他不希望冰凝去冒险。

　　“是。这也是我一开始的目的。”无论怎样，她都要去。

　　‘为何不听我的话而放手。你此去，是凶多吉少。难道你不知道吗？”上官浩轩不死心的继续劝道。

　　“我有选择吗？凶多吉少又怎样？”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就代表她不能就风，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天，那她宁愿她先离风而去。虽然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但她无法再看到亲人再次离她而去。

　　冰凝脸上的悲伤和决然深深刺痛了上官浩轩的心。他不知道她有怎样的痛苦，竟然会如此看透生死。她还年轻，她不应该对这个世界悲观的。

　　“能告诉我你的故事吗？”上官浩轩真心的想安慰面前的女子，陪她一起经历痛苦。

　　“我的故事？”冰凝转头朝上官浩轩凄然地一笑。她能有怎样的故事？

　　“是。你的故事？你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打开自己的心结吧。”上官浩轩鼓励地说道。

　　“可以吗？我真的可以放下吗？”那些痛苦，她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吗？

　　但看着上官浩轩的眼神，她动容了。在她心中，上官浩轩就像她的哥哥一样，给她安全感，让她有个依靠。

　　她缓缓地坐在上官浩轩身边，开始了她的讲述。她的一切，她的故事，都全无保留地告诉了上官浩轩。

　　当她回忆道10年前的那一个夜晚，冰凝却像看见了噩梦般，满脸都是害怕，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她似乎看到了爹娘和其他所有仆人临死的惨状，不禁觉得十分恐惧。也因为害怕，冰凝的身体一直在不停的哆嗦。上官浩轩见到这个情景，连忙弯下腰抱紧冰凝，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抱，轻轻安慰道：“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但怀中的人还是抖得很厉害。于是上官浩轩只好一遍一遍的安慰，直到冰凝在他怀中安静。

　　“怎么了？你竟然这样害怕？”上官浩轩一面抚摸着她的头，一面柔声安慰道。

　　“我似乎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幕。”因为害怕，她说话时仍心有余悸。

　　“这只是你想太多。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原来冰凝是想到了从前的事。也难怪，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子就经历这样的苦痛，难免会留下阴影。

　　此时，上官浩轩的心中又多了一份疼惜。她竟然遭受过那么多的痛苦。难怪她的眼中是掩藏不住的落寞。

　　“我真的很怕这一切会再次发生，浩轩。”冰凝紧紧抓住上官浩轩的袖子，将头始终靠在他的怀抱中。

　　“不会的。永远不会再发生了。”或许刚开始第一眼对冰凝的感觉是惊艳，折服于她的才气。但此时，上官浩轩更多的是疼惜。他暗暗发誓，有他的一天，就不会再让冰凝遭受这样的痛苦。他会用他的一生去保护她。

　　“冰凝，不要担心太多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我送你回去吧。”

　　这时，冰凝才把头抬起来，就对上上官浩轩那双宠溺深情的眸子，她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

　　看懂她是有心回避，上官浩轩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推着轮椅离开了。

　　回到冰凝所住的房间，上官浩轩没有再进去。当冰凝正要推门进入的时候，上官浩轩忽然叫住了她，“冰凝，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都已经过去。再想只是徒增烦恼。”

　　看到他关切的神情，冰凝没再说什么，只是回了一个安心的笑，但上官浩轩知道她会懂得的。

　　上官浩轩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并没有入睡，只是自己一边自饮自酌，一边想着今晚的事。

　　他似乎真的对刚见面的冰凝动心了，虽然不知道她面具下的容颜是怎样的，但是自己似乎对她一见钟情。心不可抑制地为她跳动。

　　可他却留不住冰凝，只能看她去冒险。无论怎样，冰凝都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取得凝露的希望。

　　而他，有资格能爱她吗？

　　上官浩轩看了一下自己的腿，将苦涩的酒灌到自己的喉中。酒再苦涩，却不如人的心苦。

　　翌日，在冰凝的要求下，雪枫开始研磨药材。

　　因为上官浩轩的腿是中了剧毒，如今毒性仍残留在体内，一直麻痹着他的脚。所以即使上官浩轩的腿仍有一点知觉，但还是难以站起来。

　　如今之计只有泡药浴和用针刺激周身穴道，才能将毒性*出来。

　　幸运的是，这种毒并不是无药可解。虽然配制麻烦一点，但还是有希望。

　　冰凝徘徊在雪枫的房门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雪枫正在专心致志地分拣着药材，虽然看到了门外的冰凝，但也没有过多的注意，只当她待会或许有什么事要和她说。于是，她继续专心地看着手中的药材和医书，争取早日可以救治上官浩轩。

　　冰凝此时心中很矛盾，她很想去问一下雪枫上官浩轩的腿，虽然雪枫说仍有希望救治。但是她怕突然听到什么坏消息。她真心希望上官浩轩能够重新站起来。

　　实在被冰凝走来走去弄的烦了，雪枫放下手上的医书，走出门，拉住还在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地冰凝，将她带到屋子内。

　　“冰凝，你能不能不要再转了。我的头都被你转晕了。”雪枫无奈地说道。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不需要经过这样的考虑吧。

　　“是吗？我没什么事。我不打扰了，你继续配药吧。”想了好几，冰凝决定还是放弃询问雪枫。她急急忙忙想要离开。

　　“真的没有什么事？”雪枫狐疑地看着冰凝。没有什么事怎么会转这么久。

　　“的确没事。我先走了。”冰凝急忙抽身离开。

　　“等一下。冰凝，你是想询问有关上官浩轩的腿吧？”雪枫猜测地说道。

　　这时，冰凝才重新转回身。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你放心，他的腿会好起来的。我相信自己的医术还能救治他。你不要担心。”雪枫给冰凝吃了一颗定心丸，劝她不要担心。

　　“我不想让他失望。他是否真能如以前一样站起来。”

　　雪枫向她保证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保证可以使他的腿站起来。他中的毒不是很深，还可以*出来。”

　　“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冰凝我想说一句。你是不是对上官浩轩太过关心了。我们只认识他几天。”雪枫说道。

　　“有吗？怎么我都没感觉。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兄长和朋友一样。”冰凝撇清道。其实事实也是这样。她是真的将上官浩轩看成兄长。对他的关心也只是处于朋友。

　　“希望如此吧。只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雪枫无所谓的笑了笑。他们两人只会是擦肩而过的结局，看冰凝的神情，对他的确没有爱意。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对了，冰凝，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次我们留在这儿，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如果不是冰凝请求她医治上官浩轩，她是不会留在这儿的。

　　冰凝想了一下，说道：“等你将浩轩的腿治好，我们再走吧。”

　　“那好吧。”雪枫点了点头。

　　“那我不打扰你配药了。我走了。”

　　冰凝轻轻离开屋内，将门关上。她刚一转身，就看见柳飘飘正站在台阶下。她难道也是为了浩轩来找雪枫的。

　　“柳姑娘，不知你有什么事吗？如果你找雪枫的话，她现在正在里面配药。”冰凝问道。

　　“不。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是来找你。可否借一步谈谈。”

　　找她？冰凝疑惑了，她与她会有什么好谈的。不过冰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那我们去亭子坐坐吧。”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柳飘飘在想着上官浩轩，而冰凝却在思考她为什么要找她。

　　走到亭子里，两人继而都坐下。

　　“你了解浩轩吗？”柳飘飘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啊？”还不是很了解她的意思。为什么要问她是否了解浩轩。这和浩轩有什么关系。

　　“也对。你和他没认识多少天。说了解也太快了。”柳飘飘忽然自嘲的说道。没认识几天？可是他对冰凝的感情似乎超过了认识几年的他。

　　“你应该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人。我认识他有了7年。”柳飘飘说道这儿，忽然停了下来。她抿了一口茶之后，复又重新说了起来。但她的脸上满满都是甜蜜。

　　那天也是冰凝第一次听到上官浩轩与柳飘飘的故事，她不仅深深地为这个女子感到同情。冰凝自认为或许她是不幸的，但她也是幸运的。虽然她父母双亡，但她没有那么屈辱的童年，而且她还有风的陪伴。

　　“我永远记得浩轩出现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忽然就变得明亮了，不再是以前的灰暗了。”说道这儿，柳飘飘似乎又回忆起了当年的那一幕。

　　“你也知道我出生青楼，但又不像其他青楼女子一般的风尘女子。这一切都是浩轩在帮我。如果不是他，也不回有今天的我。”

　　“在我5岁那年，我爹因为痨病而死了。当年我家只剩下我娘与我。我娘因为*不得已，重新又嫁给了一个声名狼藉的男人，那一年我只有10岁。我娘那时经常遭受毒打。但她从来不反抗。可是渐渐地那个男人越来越过分了。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他是怎么对我的。”

　　说完这些话时，柳飘飘的神情并没有改变，似乎这些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可谁知，此时她的心正在翻江倒海。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不过幼小的她是如何的苦苦求情，却执意的将她压在身下，蛮横的占有了当年才只有13岁的她。随着处子之血的流出，她知道她的清白已经不在了。她好恨，恨那个男人，恨自己的弱小。所以她要变强。可是没等她真正的变强，那个男人却瞒着她的娘亲将她卖给了妓院，只为了他可以有本钱去赌博。如果不是浩轩的出现，恐怕她的一生都要活在噩梦中。

　　想到这儿，柳飘飘不禁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你没事吧？”冰凝好意的询问道。　　

作者有话说

　　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