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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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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恐怕是“钱”这一字震憾超大,摇晃乍停于此刻,我吸取前次教训,这口气硬是迟迟不敢送出,只是睁开眼偷偷看他一眼。这一看之下吃惊不小,乖乖的不得了,什么时候凭空多出了两盏足有五百瓦的白炽灯,乖乖的不得了还是长在人脸上的,这科技也发达的太变态了吧!难道所有的东西发展到最后都只是以一个变态来收尾的吗?那难道我们的星系文明的发展已经到了尾声?天啊,星系里还有好多地方没印上我的盗版安踏的痕迹呢?我满心悲哀,正准备默哀一下我半途而废的梦想,忽然听到两声不耐烦的咳嗽声,来源处好像是这两盏白炽灯近处。于是再定睛一看,这不是此前向我哭诉的仁兄嘛!那时满心苦恼眼中黯然无光,什么时候眼中光明变成了五百瓦的白炽灯了啊?难道只是因为我那“兼职赚钱”四个字?
此仁兄此时一脸复杂表情,惊喜之中犹有不解,兴奋之前尚有顾虑,仿佛无限光明就在眼前,他只需扯下蒙在他眼前的那块黑布就可以了,但是偏偏他有心却又无法,不知到底该怎样做和能扯的下来。于是便又将目光投向了我,问,“怎么兼职赚钱?”
哦,拜托,兄台,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吃饭?我送他一个硕大的白眼,但是依然无损他满腔希望投过来的仿如五百瓦的两盏白炽灯,于是我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耐着性子慢慢说解。我说,“你看你好歹是一个科学工作者,怎么说也算一个白领是吧?工作时间不会很长的是吧?那你可以在此空闲的时候再去找一份简单的工作的嘛,你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科学生产力如此之盛,再没有什么高科技可以卖的上价钱了。所以直接导致了你们这样的高科技工作者不但代步的车买不起,连住的不动的房子都买不起。但是也是托了高科技的福了啊,那些有钱的贵族们现在追求起自然原始来了,你看他们住那么大的房子,明明非纤尘不染型万能吸尘器不能除尽的灰尘,他们硬是花十倍的价钱请来工人,用最原始的扫帚来清扫,而且还不能打扫的太干净了,总得留下那么一两个死角来彰显一下他们的自然本色,诸如此类的变态事例实在是不胜枚举,你若是不喜欢扫地,还可以去洗碗的嘛,不喜欢洗碗,还可以去洗衣的嘛,只要你愿意纯人工纯自然服务,一定不愁没工作的啊。”
然后此仁兄茅塞顿开之余却还依然扭捏不止,我知道他其时已然心动了,但是总还有一层溥溥的名为面子的东西横在他的眼前叫他不能跨越。知识分子就是这点不好,一个个死要面子活受罪。于是我再拍一下他的肩膀助他最后一臂之力,我语重心长的说,“兄弟,为了梦想,这点面子算什么?几年之后你存足了钱买了房买了车再回头看那些个老老实实被分期贷款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兄弟们,那时谁还敢嘲笑你曾经做过那么有损于科研人员身份的杂役式的工作。大家只会羡慕你无贷一身轻嘛。”
然后此仁兄再是沉默,我没等到他沉默之后送来给我的那一个会心的微笑,因为看看时间我是要下班了。但是结果是可以推测的,几个月之后我再来到那个星球,无意间看到一个坐在车里笑的一脸轻松的男子,与我那日酒馆里相缝且有过一谈之缘的兄台长的甚是相象。只是前一个目光灰暗满身迷漫的都是低沉消极之气,而后一个则是一眼之下便可以看到他明亮眸光与一身轻松志得意满完全一成功人士之模样。我想,排除这些表象,他们应该是一个人吧。
思想跳跃到此处,我不禁长叹一口气大摇已头。这可真是一个复杂的社会啊。那位仁兄为了梦想在从事于一份机器式的工作之时尚且还多加了如我这般的零散形工作负荷,但是于他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却是正经的成功人士。而我呢,我为了自己的梦想只不过是选择了自由的零工式工作负荷,将那种枯燥的机器运转形态完全的从我的生命轨迹里剔除了,做到如此轻松完美的拥抱着梦想生活的应该被誉为典范楷模存在的我,居然被世人打上了不务正为业的标签,连我至亲的朋友都是斜着眼睛来看我的。
从拥抱梦想这一点来看,大家都做到了嘛,而且我还拥抱的这么轻松,可是结果呢?科技都已经到原子技术成熟运用于人类生活的阶段了。是啊,原子技术啊,想要什么用原子合成分子再由分子合成出物质然后再由物质继续进化升华嘛!就比如说水吧,大家都知道,H2O嘛,渴的时候投两个硬币在自动售贩机里,如今售贩机里装的可不是现成的可乐啊奶茶啊什么的,人家里面各层看不见的全是满满的原子状态物质,按一下键,内里装置自动生成化学变化与物理变化的同时,一次性纸杯送出,接一下就有的喝了啊。
什么?解渴的同时还要美容?那就投五个硬币嘛,人家就会放出C原子加入组合啦。那你的水里就会多出C6H8O6俗称VC的分子出来了,抗衰老加美白,且有淡化色斑的作用。不用担心售贩机机大欺客,它若是敢放错原子,把美容的错放成了强身的,你可以找他们老大政府机器投诉的,有专人受理,时间不会超过一天的。不过从此侧面再一看的话,售贩机机大欺客的情况那是常有发生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设立专门机构来受理了。但这也不能怪人家嘛,科学是进步了,人类无数方面的机能也都得到了提升,但是就相貌而言,全人类都还是难得的保持了一致的见解,大家都觉得还是自然的好,所以我们遗传方式还是很传统的听天由命,当然也就听天由命的产生了很多个不尽人意的长相来。爱美之心人皆有知,既然人人都有且人人都有经济能力,那当然就会造成供不应求的局面了。看看哪台售贩机里不是C原子多于O原子,但是没办法,还是供不应求啊,逼的人家售贩机无计可施,只有自动升级为机器故障来逃避那些疯狂的等候目光了。其实没把它逼的升级成造反,那实在应该算做是我们人类的庆幸。
瞧瞧我们的物质生活都进化成什么状态了!而我们的思想呢?它居然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年代,这些其实都不足以叫我摇头长叹。让我伤感的是,为什么只有我的思想是跟的上如此迅疾的高科技呢?我堪比原子技术的超发达思想鹤立鸡群般的置于这些刀耕火种的思想之中,找不到半个共鸣的声音,以至于我是如此的寂寞啊!
别人送我以斜眼,我便将斜眼再还于人,本来这斜眼之后应该是再接上我堪称得是振聋发聩的警世名言的,这样教育几次,我想我身边的亲友即使没达到原子技术的超发达思想,应该也可以达到纳米境界了吧。可是上天何其残忍,它就打定了主意叫我永远这么寂寞下去了。在我发言之前,某一恶女抢先出了声,她说,“姜湘言,若是你敢散布癫痫言论,小心我叫你把所有的欠款即时还清。”
什么叫做癫痫言论?这么超前的先知类思想教育居然被冠以癫痫两字,打击人也不带这样的吧?小心我告你病种歧视!我在心里愤愤不平,也只能在心里愤愤不平,因为她紧跟着的一句是绝对杀伤力极大的一句威胁----即时还钱。这威胁的可真是血淋淋的腥气十足啊!如某人前面所说,我实在是已经被迫失业很久了,没有工作便没有收入,没有收入我为了养活自己便不得不找身为亲友的三人借钱渡日。虽然从第一次借钱开始我便打定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君子原则,奈何世事逼人,我是真的,真的连续失业很久了。我到哪里找来钱即时还她?
于是只能翻翻眼睛在心里默默消化我的满腔怒气,想想哥白尼发表日心说的时候还被施以了火刑了呢。我的言论比上彼时的哥白尼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只是被腥气十足的威胁了一把而已,又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我还是心平气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