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二 万圣节 鬼出没请注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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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美的圆领波点衬衫，银灰色的羊毛背心以及黑呢子及膝裙，黑色的长发用绿色的缎带束在脑后；亮点是作为十岁的生日礼物由莱安娜送给她的祖母绿戒指，虽然是小孩子的尺寸，但设计却出人意料地端庄大方——白银戒托方形宝石，别无雕花和镂空，衬托得她原本洁白的双手更加纤细修长。
艾瑞斯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长桌的一头，手轻轻握着放在腿上，脊背挺得笔直，脸上带着客套的微笑；她的四周没有人走近，隔得很远的地方才有斯莱特林的学生坐下来。
她从来就目中无人，可以算得上是狂妄自大，然而却没有人敢指责她、说她是多么愚蠢。原因无非是优秀，几乎找不出任何错处，除了她的血统，他们根本找不到攻击她的理由和手段。
可以想象，原本在麻瓜的世界里，她拥有着怎样优渥的家境和严苛的家教。
不过她还是没有哈利?波特那么引人注目，猫头鹰像往常一样带着信件和包裹飞入餐厅，那只被六只长耳猫头鹰驮着的细长包裹连同一封薄薄的信落在他面前，打翻了一壶南瓜汁和装满了熏肉鸡蛋的盘子。
——喵
一只皮毛光滑的黑猫跃上艾瑞斯的膝头，盘下身子，打了个呵欠。
“早上好，兰斯洛特。”不过这是只母猫，看来她甚为满意主人给自己的名字，听到这样的招呼，仍是抵抗着睡意懒懒地举了下爪子。艾瑞斯觉得自己有些走神，韦斯莱那声小姑娘一般的尖叫声“光轮2000！”差点吓掉了自己的勺子。
事实上，兰斯洛特并不来自宠物店，艾瑞斯也没兴趣去哪里鉴定这位小姐的血统，老实说五岁那年在巷口捡到这只巴掌大的野猫时，她心里有些担心莱安娜不会让她养宠物，然而自己的母亲只是瞄了一眼——不对，应该说是狠狠地瞪了兰斯洛特一眼，便一脸不甘地答应下来。
这事说来有些可笑，她最亲近的人除了莱安娜就是兰斯洛特。
但是自打来到霍格沃茨，兰妮爱上了四处游荡，每当艾瑞斯回到宿舍十有八九都不会在猫舍里看到她的身影。
用过早餐后，女孩推了推自己的猫，“我要去上课了，你自己去玩吧。”后者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也只是叫唤了一声，便从主人身上滑了下来，遛着猫步消失在一道通往楼梯间的门后。
在魔咒课的门口遇到马尔福少爷则是让人意外之至——她原以为，这个被众人交口称赞地纯血贵族少年能够担得起他的名声，至少像现在这样拦住自己这个该死的泥巴种想找找碴的、被人当枪使的掉价行为他应该是不屑而为之地，但显然她低估了他或者说是低估了潘西?帕金森小姐对马尔福少爷的魅惑力，如果真的是后一种原因，那她真是为这位样貌英俊的少年深感不幸，虽然就长相而言，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于是她只是悄悄得握住了右拳，左手松松地搭在魔杖上，这样如果对面有恶咒袭来，那么至少有八分的把握可以躲开并且反击。
“我以为，你会足够明智，至少得像一个斯莱特林一样学会审时度势，意识到你根本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然后拖着你可怜的小行李箱子滚回你的麻瓜老家。”德拉科?马尔福耷拉着眼皮，似乎是不愿意泥巴种的脸污染了他可贵的清洁的视界。
真不文雅。老实说，那一刻艾瑞斯对斯莱特林第一次有了怀疑：这里聚集的真的都是自诩为贵族的纯血巫师吗，怎么连这点风度都是奢谈。少年油光可鉴的金发，故作冷厉的颜色姿态以及他身后双生巨怪一般的克拉布和高尔只让她觉得可笑而已。
于是她就笑了。
而且整个教室连带外面的走廊都能听到她的笑声。
等她揉着笑疼的肚子恢复那副骄矜的模样过后，只是懒得加上感情地再看了看我们亲爱的马尔福少爷，便绕过他进了教室。半个字都没给他。
都是他自找的，连羞辱也是。
魔咒课上她依旧是为斯莱特林赢得所有的加分，这让马尔福原本难看的脸色更黑了几分，潘西的瞪视也更加频繁；这也是艾瑞斯庆幸的一点，就算是魔法天赋她也是不输任何人只有比别人强的份，况且她和大多数来自麻瓜社会的孩子一样，更早地接受更为系统科学的教育方法，养成的学习能力也要强上许多。
不过临近下课的时候，她收到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
坏消息来自拇指老人弗利维教授——“下次课我们将会学习使物体漂浮起来的魔法，羽加迪姆-勒维欧萨，届时将会让你们两个同学为一组练习。”
好消息来自潘西的那张总是涂得艳红的大嘴——“圣诞节后的首席争夺一定是我的德拉科取胜。”虽然只是她跟达芙妮的“耳语”，艾瑞斯的座位离她们也有一段距离，不过她的听力向来不错，于是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
首席吗。
这倒是很有趣。不管是夺得这个位置也好，还是让马尔福少爷颜面扫地也好，都很有趣。
不过以她的人气，怕是很难有人肯和她一组还不哭着叫妈妈了。
距离上一次被锁在公共休息室的门外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除了少数女生以及和她们过从甚密的男生们依旧没有放弃对她的攻击以外，一年级之中都有诸如布雷斯?扎比尼之流选择了束手，他们都闻到那件事之后的第二天潘西和达芙妮满身的粪蛋味道，以及之后两个人如何设防都不能避免的诸如宿舍里满是死老鼠、起床后自己的脸上都是紫色的雀斑、或者是整整一柜子的衣服都不翼而飞然后被人发现被用来垫了猫头鹰窝棚的最下层之类的事件发生。有许多斯莱特林私底下都说自己这几天都不用闹钟，光靠着三位小姐每天早上的尖叫声就能避免头一节课迟到的命运。
你要战，那便战。
正如艾瑞斯一直深信的，如果足够强大，就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对你造成伤害；自己和他们，境界高低之分立判。
她很得意，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这表现在她的脸上，就连面对潘西，她的笑容也是很真诚的。
不过日子总归还是有些累，毕竟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艾瑞斯?欧德曼向来不会在公共休息室受到欢迎，于是她也愿意把自修的时间花在图书馆里，值得一提的是有那么一两次她遇到了疤头先生，却没有办法越过正义感过剩的韦斯莱去了解那颗漏风的脑袋。
好像拥有一个朋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于是可想而知，据说是在火车上搭上波特的韦斯莱有多自来熟。
如果她对学习的适应已经达到完成作业和预习以及拓展练习都能有富余的时间的话，老实说，她还真的没有多少事可做。
眼下魔药课作业完成，预习完成，草药课作业完成，预习完成，魔咒课作业完成，预习完成；幸好她还能看看借来的参考书——《毒物与毒物的克星们》。
生活的瑕疵在于，每当你有些得意时总会有不合时宜的事情发生。
就比如说，她刚从书本里抬起头，就看到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花枝招展地朝自己坐的方向走了过来。再等等看，目标就确定是自己无疑了。
于是布雷斯?扎比尼就看到艾瑞斯干净利落地合上书，然后直视着自己，把手里的书抵到自己眼皮底下：“给。”年轻女孩的声音总是如意料之中地娇嫩，不过可惜总是缺乏真正的感情。
“艾瑞斯小姐，我不是来找你借书的。”
女孩挑起眉毛，似乎有那么点写着“除了这个理由你还能编出什么来找我搭讪我倒是想看看”的味道，这让布雷斯有些满意，虽然对方窥破了自己小小的上不了台面的桥段，不过内心自我建设如他之人是不会有尴尬的时候的。
他稍稍一敛眉眼，注视着艾瑞斯的双眼，眼神温柔，笑容轻佻，就这样沉默了片刻方才打开自己的嘴唇：“亲爱的艾瑞斯小姐，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
“可以。”
几乎是立刻，对面的女孩就做出了回答。这让布雷斯的心情稍稍了开怀了一些。
不过也几乎是再过了片刻，她就兀自地续上了一句不太可爱的话语——
——“虽然你知道的，我不是很稀罕。”
适可而止也好。艾瑞斯虽然很喜欢看别人挫败的脸，不过得罪扎比尼并非是明智之举，她虽然骄傲但也不像马尔福少爷所说的那样不会审时度势。
毫无犹豫地，朝扎比尼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可能变成了一个赌约的内容，不过能够赢得扎比尼先生的友谊也算是两相抵消，所以呢，我的朋友，请接受我诚挚的感情。”
肤色微黑、双眼狭长的少年也仅仅是迟疑了片刻而已，便握住了女孩递过来的手——依旧是意料之中的娇嫩，年轻的女孩子们像是一朵朵刚刚开放的花，有着最为柔软新鲜的花瓣。
排除掉血统的因素，无论从何说起，眼前这个女孩都是一年级里最出色的。布雷斯对血统这个词的坚持并没有普遍的那样强烈，艾瑞斯又如此强硬地在各种试探下保持着上风，老实说他对她很有好感也下意识地没有想勾搭的欲望——他还是喜欢娇嫩的女孩子，最好是表里如一，外表娇嫩内心彪悍这种，还是留给消受得起的人吧。
至少她能给自己“他日必能得益“的感觉。
扎比尼家的不管是母亲也好，还是自己也好，都是天生的爱做交易并总能从中获益的角色；就目前看来，这是支潜力股。
他给予的只是些许的、甚至是微薄的、再甚至不能被称作感情的东西。
而艾瑞斯需要的是个魔咒课上的搭档，除此之外她还不需要布雷斯做任何事，为此她要欠下一个人情。
不过嘛，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啦。
扎比尼的成熟令人相当满意，当然这姑娘脑子的第一个念头依旧是自己的能力让人不得不认可的人生真是有些寂寞。愉快的心情总是能带来更高的效率，她以提前二十分钟的超水平完成了对《毒物以及毒物的克星》的阅读。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能保持这种愉快那将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万圣节的即将到来让她稍稍期待了一下，不过一想到莱安娜上一封信提到圣诞节前她都会在纽约那种五光十色醉生梦死的城市工作艾瑞斯就知道潜台词是可能没时间给自己准备圣诞节礼物什么的了，如果有，也会是令人乏味的奥古斯特助理小姐不知道从哪个不入流的书店搞来的童话故事书——耶稣在上，她都十一岁了，早就过了看童话书里仙度瑞拉如何勾搭王子的美好故事的年纪了。
再说了，人家仙度瑞拉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个刻薄后母而已，也只有奥古斯特小姐这样的女人会相信有什么麻雀变凤凰的传奇故事，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还想把这种不思进取的想法灌输给自己。
复活节那天他们正式开始练习漂浮咒，而扎比尼靠近艾瑞斯之后，她更是仔细地四处地看了看所有人的表情。
淑女的抉择，绅士的约定。作为今天的标题，真是再好不过。
像是漂浮咒这样中性的咒语，正面的情绪总是能有不错的加成，原本艾瑞斯以为像是这种对发音要求较高的咒语掌握起来会需要些时间，然而今天的魔力流动似乎特别顺畅，从手臂到指尖再传递到魔杖几乎没有滞涩感。
她的魔杖就跟她的人一样，银白的桦木，龙的心腱，十一英寸，用起来趁手得很。魔杖的尖端在空气里划出淡白色的弧线，然后轻轻在羽毛上一点，它就立马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了一般利落地弹到空中。
“太——太棒了，欧德曼小姐，为了你的出色，给斯莱特林加十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二 万圣节 鬼出没请注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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