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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戏假情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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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些什么?”关上门的平叔迅速走到欧阳春的身边,柳云武的床前,眼神中带有一丝警惕的看着欧阳春。
欧阳春安逸地笑了笑:“在进来这个门的前一刻,我还不认识你们老爷,甚至听都未曾听说过!”
“什么意思?”平叔很是不解,似乎不明白此刻的这位陌生的访客为何要说这些。
“意思就是,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从刚才进门那一刻开始的。”欧阳春似有意若无意看了看平叔,右手抓过躺在床上的柳云武的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并拢搭在柳云武的右手腕的脉搏上,细细聆听了起来。
平叔盯着欧阳春的一举一动,又问:“那你知道些什么?”
“很多!”欧阳春说道,“比如,刚才你没有说实话,比如,下午来见你们老爷的那个唐家的人跟你们老爷现在变成地这个样子毫无关系,比如,你们老爷根本就没事,他可以现在就醒过来,比如……”
“为什么?”平叔的脑筋跟不上欧阳春的问题,难道他知道那么多仅仅是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么一会的事?
欧阳春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伸出右手,在柳云武胸前心口下方半寸的位置停下,他的手离柳云武的衣服表层不到三分之一寸。平叔好奇的看着这一切,然后他就看到欧阳春右手手掌的下面的柳云武的衣服先是陷下去,然后又鼓起来,接着柳云武就慢慢地睁开了眼。
平叔见柳云武醒了,连忙扶起柳云武,好让他仰躺在身后的棉枕靠垫上。柳云武看了看平叔,又看了看奇怪装束的欧阳春,好奇的问:“平叔,若诗回来了没?”
“没有,老爷!”平叔平静地回答,语气跟刚才同欧阳春的对话简直换了个人似的,欧阳春再感叹的同时也深深的敬佩,敬佩这样的人物和这种别样的关系。
“没有?”柳云武似乎不信,追问了句,“今天几号了?”
平叔回道:“三月初六!”
“初六?今天是初六?”柳云武一脸地不信,“怎么可能?今天才初六?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老爷,今天确实是初六!”平叔如实答道,似乎是在解释柳云武心中的疑惑,给予肯定的答案。
“那我为何会醒来?他说过,我起码得三天才会醒来的!”
平叔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欧阳春,眼神中的疑惑不解更甚刚才。
柳云武顺着平叔的目光看过去,自己刚醒过来的时候,只是看了眼欧阳春,并没有特别注意他。那时的自己完全被莫名醒过来给搞的无心关系其他,此时此刻,当他发现屋内只有自己和平叔还有这个对自己来说陌生地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的时候,他才发觉似乎有什么不对,所以他问:“平叔,他是谁?”
“他是少爷和二小姐带回来的人,至于叫什么属下也不知道。”
欧阳春笑了笑,笑的很和善:“在下欧阳逸月!”
“欧阳逸月?”柳云武警惕的眼神告诉欧阳春,柳云武不信任他,果然,他又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阿南和若画呢?”
欧阳春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柳云武:“他们去书房查探那莫须有的唐家的人了。”
“你怎么会知道?”柳云武紧张地坐了起来,显然是想不到欧阳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欧阳春回道:“首先,我并不是你的敌人,所以你不用这么担心,也不需要那么惊慌,因为自从我进入这个屋子的前一刻,我还不认识你,甚至都没听说过你。其次,就是平叔的讲述很有问题,所以我才会猜到的!”
柳云武看向平叔,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平叔却说道:“老爷,我完全是按照你教我的话去说的!”
柳云武收回不解的目光,慢慢的闭上双眼,问道:“平叔的话有什么问题?”显然他是在问欧阳春。
“第一,下午来见你的并不是什么唐家的人,因为如果是唐家的人,按照你们柳家和唐家的关系,你不可能秘密地会见,更不可能屏退所有的手下;第二,如果是平叔引见的人,那么如果现在的柳老爷真有什么事了,那平叔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这么淡定,不去找可能是凶手的那个唐家的人,甚至是凭自己的记忆去找人画出凶手的样子都不去做,这未免也太过可笑了;第三,唐家的人在走了之后柳老爷还未出现任何的不妥,全身上下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再加上柳老爷怎么看都不像是中毒,所以,柳老爷的意外“出事”就显然跟那个唐家来的访客无关了。”欧阳春特意在唐家和访客两词上加重了语气,显然是在强调那根本不是唐家的人。
“第四,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柳老爷这样封住穴脉,一般的人是看不出来的,可我欧阳逸月刚进门,就看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柳云武又问了一句,问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别人是谁,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说的又如何会告诉你。想着想着,不由哂笑了起来。
欧阳春转过身,看着柳云武,叹了口气:“我叫欧阳逸月,安逸的逸,明月的月!”突然,他又想到了傅柔,他的心狠狠地痛了痛,他皱了皱眉,双目渐变迷离……
看着欧阳春的表情,柳云武心中突然多了分了然地惆怅,这种伤痛他也有过,所以他明白欧阳春的悲,也深深地烙在心上难以忘怀。
“原本我以为这样起码能让大女儿回来,可没想到……”柳云武的言语中甚是惋惜,他是在惋惜目的没有到达,还是在惋惜自己辛苦计划的一切就这么被一个陌生的来客瞬间破坏了?
欧阳春摇了摇头,强压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想明月,看到柳云武渐渐凄迷的瞳孔,不忍地说道:“其实在下倒是可以帮柳老爷恢复原状,只是这样做未免太过伤身,我觉得如果柳老爷只是想见令千金一面,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折磨自己。”
“你可以?”柳云武突然燃起了希望,带着一丝的不信问道。
欧阳春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柳老爷是否信任在下?”
柳云武一怔,是啊,自己光顾着眼前是否还能按计划行事,却完全没有考虑到面前这个陌生的欧阳逸月是个什么样地人,是否会加害自己?他帮自己可否有什么目的?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完全是个未知之数。
随即柳云武哂笑了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些?或许对方从头到尾都未曾有过加害自己的想法,否则又为何跟自己说那么多!更何况,还是他提出来的信任问题,自己是否小人之心了?
所以他回道:“我信!”
欧阳春笑了笑,回到床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