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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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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老恶魔
幽闭的房间,除了桌椅和床没有任何的多余的摆设,周围监控器明目张胆的拍摄着。林赫艰难的移动到桌边,他被抓来一天一夜了,却没有任何人来这间屋子看他。
他是在司徒家楼下被抓的,希望不会连累到他,那个小东西现在怎么样了,有那个人在应该没有问题吧,魏收,一个频繁出现在司徒口中的人,在司徒的心里如同天神一样尊敬的人魏收哥说不能吃太多甜的我就不吃好了,魏收哥说家里的钱都在卧室的抽屉里但是要我交给陪我的人,魏收哥说,魏收哥说~笑笑你的魏收哥回来了,我也就没有用处了吧!
他们是~情人关系吧,是了,只有魏收的衣服是放在笑笑的衣柜里的,他们才是真的恋人吧。为什么心里好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肠挂肚的扯着他焦躁不安,妈的好了,人家是什么关系你林赫操什么心?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因为愧疚而答应照顾他的过客,就像那栋房子里的其他房客一样的人,你早就知道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想到笑笑躺在别人怀里寻求温暖,想到他会全心全意对着别人笑得甜蜜就会不甘心!好不甘心!
心里火辣辣的,有什么在烧似的,他想找什么东西发泄,可是却连个表情都不能露出来。这是那个恶魔的地方,他现在一定在屏幕上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来找寻最能刺激他的东西。他不能让他得逞!其实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自己吧,他又回来了,回到那个恶魔的地盘,现在的自己没有了义父的保护,面对这样一个恶魔,脆弱的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他想要有自己的力量,他想要为义父报仇,可是他逃不开恶魔的掌心,即使逃开了,提线也依然在他手里。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面无表情的人,他是老恶魔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冥优,他在,老恶魔就不远了,果然由仆人推着的轮椅一个有着深蓝色阴鸷眼睛的老者走了进来,众人行礼以后就自动退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老人和他。
老人一脸的冷淡和嘲弄,细细的打量林赫然后戏谑道“为什么逃走?逃走又有什么用处?拿自己微薄的力量来对抗狮子,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不逃岂不是等死,如果逃出去还有机会扳倒你!”
“啧啧,竟然跟我这样说话,怎么出去一趟连义父也不认了吗?”老者声音微弱可是却透漏着王者的威严!
“我义父已经死了!”
老人摇头冷笑“是吗?可是全世界都知道你冠上的是我安德鲁优的姓氏,都知道你是我安德鲁优家族唯一的少爷,都知道你叫做安西塞而安德鲁优。你一辈子也逃不开我的影子,你是我的继承人,直到你死,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
“我不会继承你肮脏血腥的产业,你别作梦了!那么急着找继承人,是怕死了以后有人挖坟掘墓吗?我告诉你如果我继承你的事业,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面对这只恶魔,他永远也冷静不下来!
“挖坟掘墓?我老恶魔还没想过有那一天,我的儿子,你会把我的坟墓看管的好好的,因为我就算是死了,我的骨灰也要和安的混在一起,我要纠缠他每生每世,而你怎么可能容忍他受到打扰,不是嘛我,的,儿,子?
“你都害死他了还不满足吗?他活着受尽你的折磨,难道死了你也不放过他!如果不是你逼死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他也不会自杀~”林赫眼睛里都是血丝,红得吓人!
西塞而安德鲁优不以为然的摇摇手指“不要那个样子,歇斯底里未免太难看了些,什么时候都要保持优雅,这是安教你的,你要记得!好了,有些事你不用了解,而且那是安和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先冷静一下,人生无常,即使是我这个老恶魔也有老去的一天,安死了,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只有你,我的儿子,即使这个样子的我也不能打动你吗?你是安和我的儿子,为什么在我即将死去的时候也不肯给我一点安慰呢?”
“不要把他的名字和你放在一起,你不配!”林赫一脚踢飞地上的椅子,然后冷笑起来“安德鲁优,如果你有一丝真心,就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试验我,以你的个性如果你真的瘫痪将死,那么你会如此放心的靠近一个对你恨之入骨的人?对于一个被你下了药,还戴上手铐脚镣的人你用得着这样紧张的防范吗?”
西塞而安德鲁优低沉的笑了起来,笑声在幽闭的房间里回荡,他利落的站起来,刚刚的病态一扫而光,举止投足像一只优雅的黑豹“果然是我聪明的孩子!可是,我的孩子,是谁教会你放纵自己的情绪了呢?你的耐性变差了,这可不是好现象!以前有安护着你,可是现在呢?你还能依靠谁?还有你说得不对,你是我养出来的小豹子,你有多少斤两我实在清楚不过呢,如果我不谨慎小心一些,你这只小豹子是会咬人的!不是嘛我的孩子!”
林赫咬紧嘴唇躲避他靠过来的嘴脸,厌恶的移开眼睛,双手一错,手腕上的手铐应声而落“好了现在我们都不用伪装了,现在的我没有力量可以跟你抗衡,我不会反抗!”林赫扯掉身上的衬衫,四散的纽扣在地上滑稽的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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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黑色忒提斯
林赫咬紧嘴唇躲避他靠过来的嘴脸,厌恶的移开眼睛,双手一错,手腕上的手铐应声而落“好了现在我们都不用伪装了,现在的我没有力量可以跟你抗衡,我不会反抗!”林赫扯掉身上的衬衫,四散的纽扣在地上滑稽的跳跃。
鞭子夹着凌厉的风声,狠狠的抽在林赫的身上,鞭鞭都抽在人最脆弱的地方,毫不留情,老恶魔的表情轻松自在的很,可手上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懦弱的东西!看看这幅表情,这幅倔强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像他!可是像他有什么好,你永远也学不会屈服这两个字!”
“我像他有什么不对,我是他养大的孩子,如果不是他我早被你玩弄死了!”
老恶魔揪住他的头发靠近自己,贪婪的呼吸带着他爱的人的气味“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更想知道你恨我折磨他占有他,还是在恨~即使是这样他也爱我!”
“不是的,他不爱你,他不可能爱你!他恨你,他恨你害他家破人亡,恨你用我逼迫他屈服于你,恨你杀死他的妻子和孩子!他恨你!”林赫嘶哑着喉咙,疯狂的大叫,可是不留情的鞭子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冲动。
“哦,是吗?你是这样想的吧!可是我的孩子,你对他又有什么样的感情呢,你爱他对吗?哦不不,不应该这样说,应该是刻入骨髓的爱,对不对,恩?怎么不说话了?无言以对?理屈词穷,呵呵这么些年来我还真跟他学了不少中国的成语,你成天跟在他身边,一定学到的更多吧!比如在床上的热情和妩媚!我的孩子,现在没有他的保护了,我终于可以碰你了不是吗?”
西塞而安德鲁优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猎物,细细的闻着空气中的血腥气息“你是我和安的孩子,总要继承我的事业,在肮脏黑暗的夜里孤独的走下去,怎么可以有人性,有感情!这是不对的!人心是险恶的,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包括最爱你或者你最爱的人!我的孩子,我不会碰你,除了安我不会再碰任何人了,可是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今天来让你学会人心险恶的人是一个你绝想不到的人!看吧我对你多好,为你花了这么多的心思~”他幽冷的笑起来,一双阴鸷的眼睛仿佛恶魔在嘲笑世人!
门外有人回答“老爷,我来了!”声音很熟悉,林赫喘着粗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轰鸣的耳朵听不太清楚,他要把自己怎么样!
“进来吧,让我看看我们的大少爷惊愕的表情!”老恶魔很得意而残忍。
“老爷,门外有一个人说要见您,他说他是少爷的,情人!”
老恶魔挑高眉毛古怪的笑起来“哦?我果然是小看了你,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靠山!敢来我的地方叫板!真是有意思!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那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恭敬道”来人叫司徒鸿笑,是一位律师!”
打开监控的电视屏幕,林赫惊恐的看到司徒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等待,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会来?他走的时候于洛跟他说,不会让他失望,他还当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就算是来救他,为什么是司徒来,他的病还没有好,他还那么小,妈的,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别紧张,看起来你的小情人长得还真不错,再过几年一定会是个惹人怜爱的宝贝。”西塞而安德鲁优眯起眼睛笑的让林赫不安极了。
“你要做什么,我跟他没有关系!”
“呵呵,有一句成语叫做欲盖弥彰对吧!孩子,你该戒掉焦躁的毛病,否则我们就只有继续刚刚的游戏了!所以现在还是安静下来,看看你的小情人是怎么表现的吧。冥优,你去看看他,记得不要吓坏了我们的小绵羊!”
冥优应声而去,不久就出现在了屏幕上,林赫紧张的盯着司徒,浑身的汗毛都在尖叫着不能让司徒受伤害,可是偏偏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司徒并没有表现出林赫习惯中的样子,而是给人精明能干,油滑老练的如刀刃般的锋芒感。他优雅的对着冥优点头,语气中带着笑意和睥睨天下的霸气“我没有太多时间浪费,所以我们还是直奔主题的好!”
冥优有些赞赏的收起身上汹涌的杀气,果然是少爷看中的人,这个小东西不简单“那么司徒先生,您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们只是带回了我们安德鲁优家族的少主人,这恐怕并不碍犯法律吧。即使您是法律界战无不胜的‘黑色忒提斯’也不能跑到我们安德鲁优家族来为所欲为吧!”
“所以我今天是以个人身份来的贵府,我司徒鸿笑想跟你们当家人说上几句话,如果我的话说完他还是不肯放人的话,我也可以任你们处置。”
“司徒先生,如果你把后果想得太简单,就未免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
“我知道,我并没有存侥幸心理。但是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冥优沉默了一下,望向摄像头似乎是在等老爷拿主意。
“告诉冥优,答应他的要求,可是如果他说不动我,就要把自己送给安德鲁优家族做玩物!”老恶魔玩味的笑起来“你的小猫看起来还有很锋利的爪子,很不错,我很喜欢!看来冥优也很喜欢,否则也不会出声警告他。那这样好了,如果小花猫说服不了我,我就把它送给冥优做情人节礼物,你看怎么样,宝贝?”
林赫贪恋着司徒灿烂的如同最热情的阳光般的笑容,那不是黑夜里窝在他身边脆弱的小孩子,是作为站在法庭上屹立不败的‘黑色忒提斯’的笑容,那么骄傲,那么自信,那么不可侵犯,他似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诅咒污蔑司徒,这样的人只能让所有人仰望,而永远及不上他的光芒!而那个黑夜里蜷缩在他怀里的孩子,他的软弱和可爱是留给他的,那是一种信任和依赖,只留给最亲近的人,包括他!
“如果他能说动你呢?”他不想放过任何可以挣脱枷锁的机会,也不能让这只恶魔伤害笑笑!
“我没看见过你这么信任一个人,还是只认识了不到半个月的外人!有意思!”
林赫抿紧嘴角不再多说!扩音器里传来司徒好听的声音:
“当然我之前说的这些都可以不重要,可是我说我有安德鲁优家族借用为国家开采煤矿的机会,私下开采金矿,又在非洲建立工厂赌场来销赃洗钱的证据,那又如何。再如果这些都不算什么,那么在金矿底下被活埋的三万多条人命算不算重呢,即使这些都可以让你们有理由搪塞,那么即使半信半疑,接下来的社会**就不会完全倒向你们了吧,这样政府的竞标你们也会失利不是嘛,然后呢越来越多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只手可以遮天的例子不是没有,但是墙倒众人推的事实却更多一些,而且等着看你安德鲁优家族摔跟头得人可不在少数吧!你不用拿那种眼神看我,我作为一个律师,只要我手上有证据,那么就是再难缠的对手我也要斗上一斗,黑白只在一言之间,你相信吗?所以你看我的提议如何!”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司徒转过头对着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展颜一笑。信心十足!
林赫有些意外老恶魔没有继续调侃他,而是盯着屏幕神情紧张,“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小情人长的和安还真有些像,如果他在长大一些~”
“你要做什么?如果你伤害他~”
林赫还没有说完就被西塞而安德鲁优扼住喉咙按到桌子上“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说如果,我会给你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你最好能扳倒我,否则我会找你的小情人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林赫只感觉喉咙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直到再也呼吸到任何东西,黑暗袭来,最后的一瞥是老恶魔嗜血的眼睛!
“老爷,为什么要放了少爷,以少爷的能力我们会很麻烦!而且以您现在的身体,恐怕坚持不了一年!那孩子说的事情虽然对我们有伤害却也不是不能补救,我们没必要~”
“冥优,那个孩子~,你记不记得安的中文名字姓什么?”
“~~~司徒?”
“是的,司徒安逸!那个孩子就是安的亲生儿子,他竟然没有摔死,你说他们在一起~”
重回光明,淡金色的树下微笑的神父,温和的脸上永远带着浅淡的笑意,洁白宽大的翅膀护绕在他周围,偶尔落下几根白羽,伴着金黄的树叶缓缓飘下。
“义父~安~是你吗?”
那人不说话只是慈爱悲悯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舍又有些欣慰。他冲过去想要抱住那好像随时可以消散的身影,可是却一动不能动。
“不要流泪,我的孩子,要幸福,你要替我幸福的活下去!”
“没有你我要怎么活下去,我要怎么才能幸福,你告诉我,求你不要扔下我,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