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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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有点阴沉。
艾斯本来提出了快点买好永久指南就往下个岛屿去寻找能一起打架的高手的好主意，让我有种这不是“海贼王，我当定了”而是“我要打倒魔王救出公主”的错觉。
最后当然是艾斯被众船员甩手掀桌地否决了这个提议，大家一致决定在这里起码调整一下自己的身心而住上一天。
天气越来越阴沉了，杰妮的心情好像也变得越来越暴躁了。她一路咒骂着那堆纷纷停止营业的餐厅，并且摆出了一副【我是大佬我怕谁】的样子来进行走位。
“下个雨竟然全跑的这么快啊这堆蠕虫！”杰妮撇着嘴，一边踢着石头，双手插口袋地走在艾斯后面，“啊，真是烦躁啊，一会儿又要下雨，还不如下他几个海楼石啊杂碎。”
我默默地看着那个在个正在杰妮脚尖翻滚的石头，又目测了一下杰妮和艾斯之间距离的厚重感，……这种距离，如果用踢石头这种方法的话确实一下子就缩小了，那个杰妮……莫非是在打这个打算！就算是以前的希腊英雄阿喀琉斯被击中了脚踝也会丧命的啊。
我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果然，杰妮邦妮她的眼神，愤怒之中似乎又带了凶光，怎么说呢……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像一只没有吃饱的狮子一样危险，真是太恐怖了。
没想到她的目标竟然是艾斯的性命，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以前真是低估了她，看不出来她竟然能够忍耐到这种地步，而且布局如此精妙，这样一来，只要等天一下雨，艾斯的能力就变得难以启动，等到那时，杰妮再用一个脚一打滑石头就顺势滚飞了什么的话……就算是我，就算是这么爱慕艾斯的我，也想不出现在如何从容地化解这一切啊！
没办法了。我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还一脸无知地吹着口哨，为刚刚那场战役既惋惜又兴奋的艾斯，决定要使用我的终极必杀技了……
“啊，小哥们，你们快点找个地方躲一躲吧！！”一声急切的声音中断了我的施法。那是一个正被艾斯叫住却还不停止奔跑的脚步的中年男人，他用一种让我感叹我的想象力是如此匮乏的恐惧的表情，咏史般诡异的语调，漫长地说出了似乎是酝酿了上千年的六个字： “积雨云，来了啊！”
我被他忽悠地愣了一会儿，稍微疑惑了一下之后，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积雨云，好像是一种会引发暴雨和霹雷的云怪，云附近有时常伴随乱流，不鼓足劲的话就会被吹走。快的话几分钟就能够完成这种积雨云。
我正想提醒艾斯快点跑啊再不跑就要被吹走了啊这个重要的信息，一上前两步，就发现刚刚那个提醒我们要快点躲起来的中年男人已经发出着G大调的呻吟飞上蓝天了，陪伴他的还有一些原本跟在杰妮后面的小弟们。
在风中漂浮的人类……像气球一样。
不过，这一定也是杰妮计划的一部分吧。我掐指一算，发现自从我十年后第一次遇到艾斯之后，他的船员就在不断减少。从7岁开始就接受了卡普老爷子“就算是三等兵也是你重要的力量啊！想接受我爱的拳头么！”的教育的我，是如此坚信着熟知海军人才培养方式的杰妮，一定想要不断地削弱艾斯的力量。
而在我这么忧心忡忡地考虑阴谋这种深奥的东西的时候，艾斯正用手按住帽子，向天空上浮动的气球之一——无名的中年男子，鞠了一躬，并且大声说着，“真是感谢你的情报。”
我去……虽然艾斯你变得这么有礼貌，我是很欣慰的，但是如果我是那个男人的话现在一定不接受你的道谢。
……够了，虽然我不会接受你的感谢，你也不用跑得这么快吧……山上有神马宝藏还是人生的避风港？人生不应该慢慢地走并且好好地欣赏沿途的风景么，你跑得这么快已经违规了吧。就像西天取经什么的其实那只猴子翻个跟头就能搞定的，但是却是以先搞定那些妖怪或者神仙的宠物为前提啊。
“莱维，杰妮，快点跟上啊。——哈哈哈，接下来可是要进行大冒险了。”
“哈？二货船长你又抽什么风啊。”
杰妮那种阴谋家肯定不懂艾斯的好。我和艾斯，可是在小时候就把身心都交付给了彼此的啊！
我爆发了一下，追上艾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稍微主动一下也是很必要的……不过艾斯不会认为我很轻浮吧。我看了看映入眼中的那两只手，灰白交织。即使在昏暗的雷雨，也不难看出那种交融的和谐。
没错，最配白色的就是灰色了！让我们牵着手朝天空奔跑吧。
“这里的话可能有点问题。”艾斯带着我们在一棵巨大的藤蔓之下停了下来，“往上走应该可以到达文化中心。”
“文化中心你妹！谁家文化中心没事造在植物上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杰妮已经看似忍不住的额头爆十字并且开始活动筋骨，有一种想要释放什么的姿态。“而且啊，你没搞懂路线，还跑了这么多距离，是嫌弃人生路程太长了么。”
释，释放出来了！顺着杰妮那抬头挺胸握拳阴笑等一系列动作，我看到了那一股股阴郁的气息蔓延在空气之中。这么说起来似乎我也经常看到卡普老爷子他们用，虽然现在天很暗看不太清楚，但是这种气息，没有错的，我感受到了。就是这样！这种强大的让人想要切腹的气场。
可恶……我不会放弃，只要还有1%的希望……
我抢在艾斯之前郑重地宣告杰妮——“上面，有空岛。”
艾斯听到这句话之后明显超级惊讶的样子，“诶！！是这样的么！是那种传说中的天空之城么！”
既然都已经忽悠了杰妮了，我就不怕再多忽悠一点。我比刚刚更加郑重地点了点头，表达了我的认真。
再看艾斯那双在昏暗之中显得更加灿烂的眼睛，我害羞地避开了我们两个眼神的直视。这种进展真的是太快了，感觉就像用多啦A梦的时光机直接穿越到快快乐乐色迷迷的幸福生活了一样。
但是幸福生活总是被人打断，我的敏感的耳朵又不得不再次经受杰妮的咆哮，“一个什么破岛，你摆出这么霸气的表情是为了抢戏么口胡！还有，你刚刚干嘛要脸红，干嘛要脸红啊混蛋！你知不知道灰色皮肤上竟然出现了红色有多么惊悚啊！”杰妮撒完泼还摆出了一副玻璃心少女的姿态，但是她一定不知道，当今社会，像她这种食量的少女叫做饕餮，像她这种嗓门的叫做咆哮帝，如果是整合版的话就是一个山地大猩猩了。
山地大猩猩此刻已经开始追随艾斯攀爬藤蔓了，爬着这棵藤蔓的时候，我回忆起刚刚突然想起的一个少儿必备睡前童话故事，讲的也是一个巨大的藤蔓，那上面住了巨人族的首富，那个首富为了追赶那个偷走自己一只会下金蛋蛋的鹅的青海人类，不小心摔了下来挂掉了。而那个偷走那个鹅的人类，就在第二天发现，鹅下出来的蛋蛋，一个一个地都孵出了巨人来。这就是地面上存在巨人族的传说故事。
我满怀遇到金蛋蛋的鹅的希望爬着这棵藤蔓，越是往上，越是寒冷。但是我必须要学会用身体来适应这种寒冷，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云层还真他妹的低，而且积雨云还不时的有漏电现象。也不知道藤蔓导不导电，之前有些遇到过革命军首领的海军小兵还和我谈论过被电麻了之后，全身爽的不想动这件事情。
我抬了抬头，艾斯和杰妮已经爬的看不到身影了，估计都钻进上面那层大气去了。……不过这样会死人的吧。上面那层不应该是没有空气的存在么。
没办法，现在只能咬牙向前了。说不定上面就是空岛了，这么说起来我们到底是为什么要来这里的……
卧槽，玩妹呢……
我在穿越那云层的一瞬间便晕了过去，在晕过去的前一秒中，我想，我可能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云怪是叫积雨云了，因为，那云里面，都是水啊……而且还是导电的水。所以我在一片海军小兵所谓的全身爽中爽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一条小渔船上，船上有一个自称是“海贼王中王”的二货正直愣愣地盯着我，让我一度以为【啊这么热烈的眼神莫非这是艾斯】。但是思考到艾斯怎么可能这么二呢，我就立刻觉得很惭愧地低下了头。就算杰妮那个女人每天叫艾斯“二货船长”什么的……物质不以意识为转移啊。
“青海人，这里是空岛。”那个正在撑船的渔夫是这么和我打招呼的。
然后我就掌握了我该掌握的一些情报，我被这个人从云海里捞了起来，眼前这个人还一度以为我在水里泡肯定很久了，虽然还有很微弱的生气，但是皮肤都变成灰色的，明显是一具尸体了吧，而对我进行了紧急抢救。拳打脚踢什么的……
怪不得手臂上有些地方的颜色有点偏深……原来是淤青。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