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月之天下唯双》浮**梦

56、第五十五章 一厢多情

　　黑白无常像是很为难，两个人都是噤声无语，无尘始终只是默默地等待。风雪越来越大，渐渐低积雪已经没过脚踝……
　　终于，无尘先出声打破了沉默，“我忘了，我还要去为夜儿送行。”无尘一脸换恍然大悟。“我先行一步，二位长老。”说完无尘抖落身上雪，转身离去。不过这么大的风雪，朔夜正要今夜离开吗？无尘有些不大相信。
　　黑白无常有些不明所以地对望了一眼。“宗主。”
　　“你们去找我爹，他在梨花舍。”说完无尘脚下一点，如同振飞白鹤般飞如雪中，消失无踪。
　　黑白无常长出了口气，白无常突然大叫道，“宗主，你去哪儿？”回答他的，只有风雪扑入口中。
　　无尘一阵风驰，在天色渐暗，风雪已经极为猖狂的时候到了师芸姬所在的小院。似乎因为风雪太大，所以所有人都在屋子里，院内才很安静。
　　凤如卿尽量放轻声音走到师芸姬屋前，刚要敲门听到师芸姬冷如寒冰的声音，“还是没找到？”
　　“奴婢办事不利，该死！”
　　“这该死那该死，你们能不能别那么乌鸦嘴。”几分稚气，几分任性的声音，无尘想是水碧绿了。“师姐姐……那几个人有那么重要？”
　　“……”屋内一阵沉默，许久才听到师芸姬淡然的声音，“不是很重要。”
　　“现在怎么办？下一步计划要不要实行？”这是个男人的声音，阴沉沙哑得厉害。
　　“当然要！”师芸姬道，“说起，那对母子被什么人劫走了？”
　　“我查过了，是皇宫里的，但不是慕容于彦的人。”沙哑的男人的声音稳得不见波澜，“皇宫里还有什么人有这个能力？”
　　“……”又是一阵沉默。
　　无尘听得有些不清不楚，并不懂那些话的深意，但明显，师芸姬牵扯到了朝廷。明明江湖人不跟朝廷相关，她到底想干什么？无尘隐隐有些不安。
　　“师姐姐，你想什么？”水碧绿嘟囔道。
　　“我在想……”师芸姬的声音突然停了。
　　同时，咻的一声，一根针刺透门上的缝隙飞了出来。无尘差点避之不及，侧退一步，被针在脖子附近刺划出一道白白的痕迹。
　　无尘的脚步声惊动了屋内，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是你！”水碧绿一张脸写满了惊讶，转眼变成了各种讨厌，“你来做什么？”目光一扫，扫到无尘的胸前那朵嫣红。“哇，你受伤了额！”水碧绿尖叫道。
　　“我没受伤。”无尘淡然回应，目光已经越过水碧绿扫向屋内，师芸姬背对着他的方向，在卷纸。奇怪，刚刚明明有个男人的声音，但现在怎么只有师芸姬和水碧绿，依旧一个黄衣婢女在。
　　师芸姬烧了一张写满字的纸，这才好不容易将目光移到凤如卿身上，“阎罗宗主大驾，有何指教？”
　　“我只是来送朔夜的。”无尘淡然以对。还好她看起来比之前好，不过，她真的好了吗。“你现在怎么样？”无尘说着就径直进屋。她的头发怎么黑回来的？还有……她明明和之前是一样的男装打扮，没有婀娜的身姿，依旧冷漠如冰的容颜，为何现在自己会从那张脸认出她是女人。而且说来师芸姬至少三四十岁了，为什么她的模样还不过二十岁？
　　“喂，你干什么进来？”水碧绿不服气地飞来挡住无尘，张开手拦下路，怒道，“你滚出去！这么没礼貌？你师父的房间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能进的吗？”
　　“夜儿和明月屋内休息。在隔壁！”师芸姬淡淡地指示道。
　　“朔夜和明月没事！”无尘站在原地不再向前，大方正当地望向师芸姬，“我要先看看你怎么样？”
　　“凭什么？”师芸姬勾唇冷笑，眸中一片清明的无关紧要，“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能耐问我，踏入我的地盘？”
　　“凭我是你孩子的爹！”无尘淡然以对，“凭我一定要知道！”说完无尘身形一闪，已经越过了水碧绿。
　　“王八蛋。”水碧绿恨恨地叫道。“你滚出去！“
　　无尘刹那间已经到了师芸姬眼前，师芸姬嘴角微微浅笑着，眼中却是安如死水。四目相对，无尘知道自己的关心被排拒在外，她知道自己关心她，却根本不想看到自己的关心，不愿意正视自己。
　　无尘还是握住师芸姬冰冷的手，“天气冷，多穿些衣服。”
　　“……”沉默。
　　“告诉我，你的病到底多严重？”无尘最想知道是这件事。
　　“……”还是沉默。
　　“还有你的安排。朔夜说你以为安排好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安排给我。”
　　“我做了最好的安排给你！”师芸姬笑了，诡异阴冷的笑像是妖魔一般，我会让你和你爹一同活在这人间地狱。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
　　“别这样笑。”无尘捧住师芸姬的脸颊，“你这样笑只会让我心疼，你并不开心。”
　　师芸姬愣了一下，目光相接，猝不及防地跌入纯粹无保留的关切眼眸中。脑中总有些东西追着不放，那双眼睛，纯粹尊敬爱戴的眼睛，那双干净得不知道情为何物却早已泄露了秘密的双眸……也许这双眼睛已经不似当年那般纯净，但有些东西却重合了……
　　“师父……师父，不要丢下如卿！如卿会乖乖听话！如卿好怕，师父……”多少年前，狼谷的夜里，一次次看着他噩梦连连……回想着他在被自己狠心丢进狼谷时候，哀求自己的眼睛……
　　“如卿会陪着师父。”为什么你要长大？为什么你是凤如卿？
　　“师父……师父可不可以不讨厌如卿？”我不讨厌你，我恨你……
　　“滚！”师芸姬下低头避开那双足以动摇她的眼睛，在心底骂道，够了，师芸姬你真的疯了。师芸姬咬着嘴唇，止住要哭得感觉，大声吼道，“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滚！”
　　“好！”无尘松开手，“今晚朔夜要离开，我们要为他送行，你先休息好。”无尘说完转身离去。
　　水碧绿看了师芸姬许久，捏了很久才出口，“师姐姐……”
　　“你们都出去吧！”师芸姬道。
　　“哦……”水碧绿有些不甘愿地看了眼屋内，之后走出去，婢女也跟着出去，关上了门。
　　一阵子安静，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你真的是有情的。我以为你真的是个冷血的魔女。”
　　“你也走吧！黑白无常已经到了。”师芸姬道，“棘手的人越来越多了。”
　　“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师宫主！”说完一抹黑影一闪而逝，只怕看见的人会以为是错觉那般。
　　“既知今日……”师芸姬坐下伏在桌上，“你岂知我不枉当初。”说完闭上了眼。
　　夜色渐深，风雪却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朔夜似乎一点不急。因为这雪，无尘甚至没办法回梨花舍，陪着朔夜和明月用了晚膳。
　　“时间不多了，娘还没用饭。”朔夜道，“爹去一趟吧。”
　　明月已经很乖巧地送来餐点，两菜一汤，虽然简单，倒也香味怡人。
　　“这是给爹补身子的。”明月道，“麻烦大哥哥了。”
　　朔夜盯了眼明月，明月缩了下头，将东西交给无尘，不再说话了。
　　无尘端着饭菜刚要去，朔夜又道，“有两个时辰时间。”
　　无尘有些狐疑地回头看了朔夜一眼，朔夜却已经转过身去和明月收拾了，似乎是任务给了他，就完全要他切实去执行死的。
　　无尘摇摇头，有个神秘的儿子是喜还是忧？无尘离去后，朔夜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木管明亮得如同暗夜的璀璨寒星……
　　师芸姬的屋内一片漆黑，无尘敲了敲门，问道，“师宫主，在吗？”无尘之前考虑了许久，最终选择了这个称谓。
　　“别进来。”屋内传来呻吟的声音。
　　“你怎么了？”无尘心头有不好的感觉，推开门进屋，屋内一片黑暗。
　　“出去，别过来。”师芸姬的声音有些故意压低的感觉，似乎是不想被人发现，黑暗中只听到气喘吁吁，呼吸沉重而紊乱，还有布料被摩擦而嗤嗤作响的声音。
　　“你是不是病发了？”无尘想到这件事，心头一个挣扎。
　　“别让人知道。”师芸姬的声音越加虚弱无力。
　　“你到底怎么样了？”无尘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摸索到得桌子上，之后顺着声音摸到了床边，听到被压抑住的痛苦呻吟，无尘伸手摸向床上的人，“你怎么样了，师芸姬？”
　　“你走……”师芸姬撑着清醒，推开无尘的手，“走开！别碰我！”
　　“你的病发了？”无尘心中一痛，伸手将床上的人捞如怀中，感觉到怀中人滚烫如火，一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无尘不说话，扯开了师芸姬的湿衣服。
　　“放开我！”师芸姬呵斥道，只是声音虚弱无力。
　　“我们马上去找大夫。”无尘脱掉了师芸姬的是一股，扯过被子裹紧师芸姬，“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没用的！”师芸姬道，“不过是又一次而已。巧的是，又是你发觉了！”
　　“别说了！我不信！一定有办法，让你不这么痛苦。”无尘抱着师芸姬就往屋外走 。”不管这风雪，一定要去梨花舍找黑白长老救她，用逼也要让他们想办法救她！
　　“黑白无常帮不了我！”师芸姬咬住棉被，模糊的声音传出，“只有你可以减轻我的痛苦。如卿。”
　　“我？”无尘有些莫名其妙，他只懂简单的风寒，根本不懂医，怎么可能帮到她？
　　“抱我回床上。”
　　“……”无尘犹豫了片刻，听着她越来越痛苦的呻吟，只得顺从，“好！”
　　无尘将师芸姬放回床铺，师芸姬靠在无尘怀里，虚软地道，“今晚没有月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没有月光会有什么影响？”无尘问道。
　　“你不用管。你照着做就是了。”师芸姬道，“脱掉衣服。”
　　无尘眉头一拧，问道“做什么？”
　　师芸姬伸手抓着无尘的衣襟，想用力却用不了，“快。听话！如卿最听师父话的。”
　　我不是小孩子！无尘心底抱怨道，但那话莫名的有说服力，无尘顺从地脱下衣服，露出上身，师芸姬倾身向前，“可能会很痛。”
　　“啊……”无尘必须咬着牙才没叫出声，确实是很痛。无尘一只手抱着师芸姬，任凭她贴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用被子裹住师芸姬和自己，听着脖子下咂咂的声音，软软热热的东西在那一处轻描淡画，一阵阵痛渗入血肉……
　　“嗯呼……”师芸姬停下来喘了一阵子。无尘心底狐疑道，她是蚊子还是吸血的妖魔？自己的血能治病吗？他怎么自己不知道！
　　“好些了吗？”无尘问道。
　　师芸姬没回答，双臂缠绕这无尘的肩头，身躯又贴紧了。温热的舌尖舔着无尘之前被咬的地方，呼出的热气扫在无尘脖子下，让无尘感觉有些发痒，幽幽冷香萦绕，也似乎微热了起来。
　　这次没咬，只是在舔冒出的血，已经没之前那么痛了。只是这种情况下，无尘只觉得折磨多过庆幸！香软的肌肤和女子的曲柔贴着无尘的半散开衣服的身体，尤其是两团并不特别丰满的柔软随着师芸姬的动作不断似有似无地摩擦着，异样的刺激让无尘几乎忘了脖子下的疼痛，一股热气冲上脸，呼吸不禁有些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