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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前世•仇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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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滴滴”一连串恼人的闹钟声从床头响起,绛唇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马上起身却被腰上横着的力道制住了。绛唇这才想起寞老爷的存在,燎寞凌乱的头发和眼眶下淡淡的黑影,让她想起昨晚上的事。因为知道燎寞的存在,因而她能安然入睡。
绛唇关掉正在嚣张的叫着的闹钟,被窝里舒适的暖意让她不想起床,但是今天早上就要公布文件了,再不起来就晚了。她小心翼翼地推开燎寞的手,帮他铺好被子,便去洗漱准备了。
准备好后,拿出文件,看见文件上整齐却隐约透出一股气势的字迹,不由的又是一笑。
熟练地拨号:“喂,荟棱吗?呃,你在楼下等我。还有等一下买两份早点。”
电话另一方的荟棱笑道:“哟,有人昨天晚上又找你啦。”
“你是不是很闲啊?我近段时间认识了不少适合你的人呢!”绛唇威胁到。
“不不不,好啦我到了!你快下来。”荟棱连忙赔不是,便挂了电话,几乎是每星期一次的相亲,她已经快崩溃。再加上几个,她可不能保证自己的小命还在不在。
绛唇也挂了电话,她穿好大衣,正想开门却被人拦腰抱住:“出去啦?”“呃。”
“我跟你一起去。”燎寞说道。
“啊?”绛唇微微有点吃惊的回过头,燎寞已经换上了西装。
“你还是在家里等我吧!”绛唇摇摇头,说道。
“没关系,文件也是我整理的,有些笔记你可能看不懂。我可以在一旁讲解。”燎寞为她带好手套和围巾。
绛唇嗅着围巾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也不拒绝了。燎寞的选择,她从来都是懂得,也是尊重的。
呃,她摸到围巾里有什么东西,一扯出。只见是一条项链,项链是透明的,而挂在项链中的那个吊坠,是一朵花型的宝石。
那朵宝石花,雕刻的栩栩如生,就连花瓣的经脉也雕刻了出来。整多花呈耀眼的紫蓝色。
“这是什么?”她向燎寞问道。
燎寞浅笑着“手信啦”,也不再详细解释,便打开了门。
开了门后,冬风依然是冰冷的却混合着明媚的阳光和一阵阵梅花香。
燎寞打开门后,心情没有因种植在门外盛开的梅花而感到高兴反而变得差透了。
绛唇意外的看见燎寞皱了皱眉,她看向门外。
顿时无语了,数十驾车停在了外面。车身上印着荟棱家族的标志。
呃,是荟棱家的车。
再看出去一点,她知道燎寞不高兴的原因了。
又是数十部车,但不同的是车身上是燎寞家族的标志。虽然燎寞的车设计比荟棱的车更为绚丽,但这数十部更为绚丽华贵的车被荟棱古板的车堵在了跑道上,进不了小区。
比车更多人关注的情境,是立在门前的两人——刚刚出差回来的沿和荟棱。
沿依然挂着坏坏的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
相反一向注重端庄的荟棱,现在在众位“o”着嘴的部下的注目下,丝毫不顾淑女风格,追着他跑还抡起了拳头。
可是经常坐在办公室的荟棱哪是久经训练后的沿的对手。沿颇有绅士风度的只是不快不慢地被她追,而荟棱却已经气喘吁吁了。
明明是荟棱在打人,却像是被人调戏一样。
看到燎寞和绛唇出来。沿偷偷地放缓脚步,果然后面的荟棱因为一时收不住脚步“砰”的一下撞进他的怀里。
呃,沿满意地笑了。看着怀中的佳人上气不接下气,边嚷着边打着他:“叫你开车来。叫你开车!抢我风头。”
荟棱笑得得意,她终于打到他了。果然古人云:“有志者事竟成。”是真的!
“姐。”绛唇唤道,小小声的提醒着她。
荟棱这才发现,自己和沿靠得太近了。她连忙倒退了好几步,调整着凌乱的呼吸指着沿,威胁到:“如果你以后开的车比我的车漂亮,我就……”
沿失落地看着空了的怀抱,却是嬉皮笑脸的回到:“你就怎么样啊?”
“我就让你以身相许!”荟棱挑高眉,看见部下们张的几乎脱臼的嘴巴和沿愣住了的脸,自以为做弄到别人却不知道无意中踩进别人挖了多年的“陷阱”。
沿如果不是看到心上人显然没有丝毫认真的脸和自家boss阴沉的脸,他几乎要咧嘴狂呼了,他终于明白什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多年来一次又一次破坏荟棱的相亲会的努力,终于是没有白费。
荟棱望着沿的脸,疑惑的想这个人怎么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啊?跟我结婚不是一件很惨的事么?
荟棱如果能预知未来的话,她绝对不会说刚刚的话,因为此后她会被一个满嘴“言必信 ,行必果”的人缠住。当然只是后话了!
绛唇看见自家姐姐懵懂的样子,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妈妈恨铁不成钢的心里了。
当所有人都状况外时,却还是有人是清醒的。
燎寞冷冷的瞅着沿:“你让的!”
他可不相信,在他吩咐下整整提前了3个钟头到达的车,会不够荟棱今早才到达的车,更快到达绛唇的住所。明显就有人在搞鬼。
“女士优先麽。”沿试图混混过关。
“哦,女士优先啊!”燎寞似是涣然大悟的重覆道,眼神却依然是冷的。
“我好歹帮你出差,刚刚回来。没来得及安排!也不奇怪啊!”沿眯着眼睛说道。
燎寞皱着眉,缓缓吐出几个字:“扣今个月一半工资。”
“三分之一!”沿说道。
燎寞打量了他半晌:“好。”
望见沿那双混合着威胁和哀求的眼神,才缓缓点了点头。
荟棱和绛唇听不懂他们之间打的逛语,但隐约听的明白沿被人扣工资了,不然沿也不会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
此时沿仿佛看见钱包里的钱长了翅膀飞走了,唉,“有的就有失啊!”
荟棱兴灾乐祸的笑着,看见某个和她经常作对的人吃苦,心里说不高兴,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瞄到燎寞时,脸却立马黑了下来。她指着沿身后的车怒道:“燎寞,你这是在质疑我们荟棱家族的能力吗?”
这个燎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拿着那对冷冰冰的眼睛瞅着她,一看见她和绛唇在一起,就会马上拉开绛唇,也不让她和绛唇培养一下姐妹关系!
果然,燎寞冷冷的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么。”
燎寞看见荟棱就来气,对一个“勾引”自己下属和一直不嫁人的“老女人”,他实在不能忍受。看见荟棱和绛唇在一起,他深恐有一天绛唇会被传染上“荟棱不肯嫁人神经病”。
“对啊!还不快点走就来不及了。”绛唇适时的发言,她边说边走去车
荟棱不满的看到燎寞心花怒放的样子和绛唇和这样的人连成了阵线,她嘟起嘴,望向绛唇。
意外地看见,在绛唇围巾下方,在冬日的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光泽的项链。
只是一眼,熟知宝石的她便明白那是颗价值连城的蓝色钻石。也只有绛唇这样的宝石白痴才会把这条应该缩在保险柜中的项链,这般随随便便的戴在脖子上。
荟棱瞄着绛唇的项链,就算自家父母多有钱也不会给她钱花在“这种身外物”上,自己虽也有一点储蓄但也买不起这么贵的项链。
嗨,果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就万万不能啊!
荟棱委屈极了,羡慕地望向那条项链,便说:“是蓝色妖姬,花语么,我想想……”望了一眼依然镇定甚至是带着笑意的燎寞,顿时觉得意味阑珊。她攻击不了第一线,转攻第二线,故意换上荟棱妈妈那种甜甜的声音:“哦,我想起来了,花语是‘你是我最深的爱恋’。”
她终于满意的看到绛唇红透了的脸。
物质上的渴望,她满足不了。就只好满足精神上的需要了。
绛唇掩饰地板起脸,严肃的说道:“还不走!”
荟棱吐了吐舌头,从车里拿出早餐:“早餐不吃啦?”
“给我。”燎寞走过去,接过早餐,走回屋中,把早餐放回冰箱。
当他走回绛唇的车时,荟棱却堵住了:“这是我的车!”
“我的未婚妻在车上。”燎寞抛下一个炸弹,不出所料。
荟棱几乎石化了:“未,未婚妻!”
她第一时间冲上车,打了燎寞一拳,随后抱紧尴尬十分的绛唇:“乖,孩子!不管面对什么都不能对黑暗势力屈服啊!”
绛唇一时哭笑不得,燎寞的脸上有着鲜红的手掌印,他的脸黑了,眼神中几乎染上了杀气:“荟棱!”
“嗯!你有意见么?”荟棱呲牙咧嘴的回到,原本娇好的面容也变得狰狞了。
“没有。”燎寞现在唯有忍了,谁叫打他的是他的未来大嫂啊!
燎寞的部下包括沿,都几乎为荟棱的勇气而鼓掌了。
荟棱一向我行我顾,她不顾旁边的气氛有多诡异。施施然地从箱里拿出一个水壶递给绛唇:“来,喝下去吧!妈妈给的,蜜糖茶。”
绛唇接过水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却被荟棱的下句话彻底雷到了。
荟棱趴在她的肩头,降低声量:“就算要结婚,也不是跟这头这么自大的猪结啊!你烧坏脑子了,哭傻了?”
荟棱的声音真的很小,但是不代表燎寞等人听不到。
燎寞的头上青根直冒,他撇了一眼沿。
沿会意,他马上坐进去,把荟棱挤进车厢里。
荟棱的表演就好象被导演喊“cut”一样停止了,她气啊,马上开始推沿,想把隔在她和绛唇中间的沿挤下车却又怕不小心伤到绛唇,只能骂道:“你怎么回事啊!自己有车又不坐!…………(省略不雅语言)”
沿却还是笑着,在荟棱的怒骂下,隐隐把自己想象成隔着牛郎织女的银河。
绛唇笑着,拉住燎寞的衣袖:“走吧。”
燎寞阴沉的脸竟依然挤出一个大大的弧度,虽说看上去不太高兴,但起码也是个笑容。
他回驾驶座,荟棱那一巴掌用的力不小,他现在疼得只想把满清的十大酷刑在荟棱身上全都用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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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寞开着车,在他高速的行驶下,路边的景色也成了一幅抽象画。
路边没有任何状况发生,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正常。
平静,太平静了。
正常的让人心里发慌。
他可不相信局长会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他也不相信局长会不采取任何行动。
他害怕,害怕有什么事情会脱离自己的控制。
看着倒后镜中成群的车辆,每一部车上都坐着训练有素的人。医生、护士、杀手……就连拆弹专家也有。
听到半空中引擎、扇叶“呼呼”作响的直升飞机,上面坐着侦查员和开枪百发百中的狙击手。
他的安排几乎是完美的,但是看见绛唇凝重的表情,他的心却沉了下去。
他害怕,害怕有什么事情会脱离自己的控制。
绛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越接近目的地,她便忍不住的心里发慌。
她紧紧的握紧那条项链,心里带着期盼:或许,或许不是她想的那样。
荟棱皱着眉,隔着沿扶住绛唇不停颤抖的双手。
沿担忧的望着她们。
忽然,通讯器中传出侦查员的声音:“前方有车,不属于荟棱家族或是我方的人。啊!是局长。狙击手说局长坐在车里。”
“多少部车?”燎寞问道。
“一部。确定附近没有其他可疑或是藏起来的车辆。”
“一部?”
燎寞不语,局长一定是胜券在握,才会这样做。
“燎寞,停车。”一直默默无语的绛唇低垂着头说到。
燎寞“之”的一声停下车,他回过头望着绛唇。
通讯器:局长下车了,他挟持着一名女子。
沿满不在乎的说道:“女子啊,想不到局长会绑架人呢。”
荟棱却刷的抬起了头,她惊恐的望向绛唇:“绛唇,是谁?是她吗?”
“是的。”绛唇打开车门,她无视了燎寞疑惑的、忧心忡忡的眼睛。
她走下车,松开握紧的双手。她不敢直视燎寞的担忧,给不了荟棱一个安慰的笑容。
她只能用无动于衷的表情武装起自己的脆弱。
要面对的东西,始终是需要面对的。
燎寞也下了车,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绛唇她抬起头,不让眼睛中的哀伤涌出。她失去了回头的勇气。
他拥着绛唇,把头埋在她的青丝中:“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绛唇咬紧唇,“可能我不回来了,你也不用等我了。”
“多久我都会等。”
唯一意料之外的便是局长挟持住的女子,那女子看来很重要,起码她可以让绛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随后,他才放开绛唇,心里明知这可能是离别,却带着一点点轻快。
绛唇咬紧唇,她加快脚步。
燎寞发出一声轻叹,他缓缓的说道:“绛唇,你不回来。我寻你就好了!”
绛唇顿住脚步,却随即毫不留恋的走了。
嘴巴里轻喃着只有自己听见的话:“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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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约几百米时,她便看到了局长的车。
雪,开始下了。
一向畏冷的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冷意,只因心中悲凉远比空中舞动的雪花还要冷冽,还要伤人。
在印象中,局长所有的装束都是红色的,而且是最为鲜艳的红色,仿佛要把全世界的红色集于一身。
所以,绛唇很不喜欢红色,甚至是厌恶着红色,憎恨着那种红色。
局长的车是红色的,红的刺眼。
局长身穿的衣服也是红色的,鞋子也是红色的,头发也染成了红色。
哪怕他现在戴着红色钻石戒指的手,握着的枪也是红色的。
而他手中握着的枪对着的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挣扎着,却挣脱不了,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伯,伯父!
绛唇机械的走着。
她看见局长对着她眯着笑,脸上挂着的是一个大大的弧线。
但是,绛唇深懂,那双眯起的眼睛布满的一定是浓浓的杀意和不甘。
局长单手示意绛唇停下:“哟,你来了!”
被他挟持的女子,也望过去,却惊愕的愣住了。
绛唇看见在局长怀中的女子,那张脸,和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
局长捏住那女子的脸:“蘏姬,看谁来了?”
蘏姬不能相信的望着绛唇:“她是谁?伯父,她是谁?”
她想要逃避,逃避现实。她不愿意相信一向和蔼可亲的伯父会骗她!
局长笑了,讥讽的笑了,“哟哟哟!你看多纯真的小绵羊啊!”
他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跟绛唇说道。
“放开她吧!”绛唇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怎样你都会输的!”
“输!输!输!”局长哈哈大笑,又猛然间止住笑,脸部狰狞的吼道:“我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输这个字!”
“不,你这次是输了!”
“输吗?输给你们吗?真好笑!”局长左手不停的舞动,摆出可笑的动作。
“蘏姬!你不是想知道她是谁吗?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我告诉你吧。”
绛唇瞪大眼睛,吼道:“不关她的事,不许告诉她!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关她的事!”
“好啊!你跪下来啊!”局长眼睛藏着讥讽,得意的咧嘴笑着。
绛唇跪了下来,口中喃喃的说道:“不,不许说。不许说啊!”
她想起那次为了找到证据,趁局长的儿子——峻浩和局长收养的女儿订婚时,她潜入了局长的家中。但是当她看见局长收养的女儿,却慌了!
那张脸,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除了自己的父母,就只有在双亲逝去后,失散了的妹妹!
当初,年仅三岁的妹妹现今也长大了,可是她却是用谎言和虚情假意养大的孩子。
绛唇,害怕了。
她害怕,自己的亲人会习惯了被这些东西保护着,而在面对残酷的真相后不能生存。
她宁愿自己的妹妹像花儿一样,生存在温室照出的温暖中也不要面对冰冷的空气。
是想一下,温室的花如何能熬过冷冽的气息啊!
局长嘴里发出“啧啧”的笑,他不信守诺言:“她是你的姐姐,你的双胞胎姐姐!而你的双亲,是被我杀的!”
蘏姬大惊失色:“姐姐?伯父,我不是孤儿吗?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局长不答,他看着绛唇才缓缓的道:“全都是真的哦!我是你的仇人呢!”
“峻浩,峻浩呢?”蘏姬带着哀求的问道:“他对我的爱,难道不是真的吗?”
“峻浩根本没有爱过你!从来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一厢情愿而已!”
局长满意的看见绛唇颤抖的身影,蘏姬几乎要疯了,她死命地挣扎着,却是徒劳无功。
局长很满意自己的计划:养育一个仇人的女儿,不是因为愧疚之心。而是为了防止仇人的女儿长大后有能力报复。而绛唇,是他计划中唯一的污点!这个污点就像是融在水里的墨汁般,一点一点的让他的计划落空。但是,没关系!他手中的蘏姬便是他的武器,斩去绛唇坚毅的心、不变的信念!
他反手用枪背打晕哭闹着的蘏姬,他拉着她去身后不远的悬崖。
他一边走着一边说:“绛唇,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啊?”
他不等绛唇的回答,仿若是自言自语的答道:“因为啊!这样,就算来生应罪业当不了人。但还可以化为厉鬼!
所以,我是不败的!哈哈哈哈哈!”
绛唇惊恐地望着局长,一步步走去悬崖:“停下来!”
局长失常地笑着,他一把推下失去意识的蘏姬。
悬崖下的是深不见底的山谷,跌下去,肯定会粉身碎骨。绛唇似箭般的冲过去,却眼睁睁地看见蘏姬跌下去。
“砰”,身旁的局长吞枪自杀了。
一切都好像变慢了一样!涌出的鲜血在空中飞舞开来,缓缓跌下的手枪,枪口中冒着青烟,蘏姬飘舞的长发。
她问着自己: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自己多年的努力下,还是要失去唯一在世的亲人吗?
“不!不要啊!”
她不能接受这般的痛苦!
突然,雪气汇聚成一股白蒙蒙的气息包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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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白色世界的空中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你愿意换吗?”
“换什么?”绛唇睁大眼睛,问道,周围全都是白雾。
“呵……”那把声音轻笑了,“以汝之身躯,换其之性命。”语气像是开玩笑一般。
蘏姬不断下坠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把声音重覆到:“你可愿意?”
那把像似历经沧桑的声音也不说话像是在等待一样。
“愿意,我愿意代替她去死!”
“哦,你当真愿意?”仿佛得到预期外的答案。
“是的,我愿意。”绛唇答道,不再有一丝迟疑,只有肯定,和心中的坚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夫便帮你这个忙!望你今后不要后悔!”
绛唇也喊道:“望你履行你的承诺!”
绛唇的身上猛然发出刺眼的光芒,绛唇想努力看清楚,却不得不闭上眼睛,身上的光并不热,却像是燃烧掉她的躯体,只剩下灵魂。
她好像化为泡沫般缓缓的升上天空,绛唇低头往下看。她看见了荟棱她们,她扑过去的那一刻奇迹般的拖回蘏姬,却被局长惊慌失措射出的枪打中心脏,跌下了悬崖。
荟棱和沿跪在悬崖边,惊恐的唤着她的名字,她看见自己不断跌下的身体正在流血。
伤势口不断的涌出如注般的的鲜血。一定很疼吧,她却什么感觉也没有,这算不算是不幸中的大辛呢?
她缓缓闭上双眸,大地上的白皑皑的雪竟能刺痛她的眼睛,有什么从眼睛里涌出来。
离开人世的最后一瞬间,她才想起燎寞。那个只对她温柔的男人,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他们还是有缘无份啊!
【悼诗】
李煜
永念难消释,
孤怀痛自嗟。
雨深秋寂寞,
愁引病增加。
咽绝风前思,
昏蒙眼上花。
空王应念我,
穷子正迷家。
再见了,已逝去的人……